明賦 第二十五章 被坑了

作者 ︰ 火華黨

()胡燁很是狼狽的離開了??的菜攤子,他覺得朱棣所說的北平現在人們生活很幸福這句話就是騙鬼的,沒見??的頭發都因為營養不良而變糙了麼。(鳳舞文學網)所以胡燁決定找個時間,要好好跟朱棣說說,就北平現在這狀態,別說是朱棣靖難了,就是平穩發展都成問題。

不管胡燁怎麼想,這些淳樸的老北京認為胡燁是極好的。所以胡燁走一路,都有人送東西上來。有送米的,有送魚的,有送雞蛋的,還有送豬肉的。胡燁覺得自己還是很受歡迎的,不過東西太多了,就成了問題,就三雙手,能拿的了多少呢。

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這是胡燁最喜歡的,因為正在他頭疼東西太多的時候,就有人送來了一輛車子,並且慷慨地說「這也是送你的。」

胡燁覺得現在北京的民風好淳樸,一點也不像二十一世紀那樣市儈。推著車子向前走著,胡燁突然覺得自己並不是那麼想念二十一世紀了,留在明朝其實挺好的。

有了車子很好,胡燁和薩仁的雙手就解放了。其實不僅雙手解放了,就連他們的雙腳都解放了,因為他們現在正坐在車上。自然,老錢就再次當了車夫。

「燁少爺,這里的老百姓真好,送了我們這麼多東西,都夠我們吃好久了。」坐在車上,薩仁看著滿車的東西,很是激動的說道。手上的糖葫蘆還沒吃完,不過好像就剩下最後一顆了,一直在嘴里舌忝啊舌忝,就是舍不得吃下去。她害怕吞下去之後就再也嘗不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是啊,都是好老百姓啊。」胡燁也感嘆一聲,然後看著薩仁把糖葫蘆舌忝了又舌忝,不由得笑了。記得自己以前買冰棍吃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舍不得吃,結果到家了才發現冰棍已經成了一灘水,還暗自神傷了好久呢。

「傻丫頭,想吃就吃了吧,吃完了咱再去買。買很多很多,給你額吉也買,給所有人都買。」胡燁笑著說道。

「啊,燁少爺真好。」得到胡燁的許諾,薩仁很是享受的把最後一顆棗子吞下了肚,還用舌頭在嘴邊舌忝了又舌忝,很是回味無窮。

「老錢,看到哪里有賣糖葫蘆的就停下,把他的糖葫蘆全買了。」胡燁對著老錢說道,胡燁突然覺得自己就跟後世那些個暴發戶一樣,有種土豪上身的感覺。

「好咧,買糖葫蘆。」老錢大聲吆喝道,他覺得這個少爺夠果斷,也夠善良,跟了他絕對沒錯。

北平賣糖葫蘆的很多,胡燁的車才走了不到一里路,就遇到了三個麥糖葫蘆的。于是胡燁在薩仁期待的眼神中,將三個人的糖葫蘆全都買下來了。

「糖葫蘆雖好,可不要貪嘴喲,小心以後得蟲牙。」看著薩仁貪婪的吃著糖葫蘆,胡燁開玩笑說著。

「是,燁少爺,我以後少吃就是了。」薩仁嘴里喊著糖葫蘆,懷里抱著糖葫蘆,口齒不清的說道。

胡燁只是無奈的搖搖頭,滿足了這個小丫頭的之後,胡燁就改為自己去采辦點東西了。

首先就是要解決經常被拍肩膀的問題,胡燁可不想以後肩膀上留下死繭。現在離張輔家這麼近,如不做點準備,肩膀絕對會被張輔拍著玩。于是護肩這個東西應運而生,顧名思義就是保護肩膀的東西。

其實這個東西很簡單,不過是買兩根繡花針,安在兩個木板上。繡花針不用長,只需露出米粒長的針尖就成。不過當胡燁從賣繡花針的地方出來的時候,迎來了許多異樣的眼光,其中還包括老錢鄙視的眼神。

老錢覺得燁少爺的光輝形象全被這繡花針給毀了,堂堂男子漢怎麼能擺弄繡花針呢,那些就該是女人家干的事。不過薩仁不這麼看,她認為燁少爺做什麼事都是對的,就算是做起女紅來,也會是自己崇拜的對象。

胡燁不理會老錢鄙視的眼神,想當年自己褲子爛了還不是自己用繡花針縫縫補補的。男人家擺弄繡花針怎麼了,女人家能舞刀弄槍,男人家就不能搞搞繡花針了啊。

胡燁從兜里掏出瑞士軍刀,隨手撿來一塊木板,將木板劈成兩半。然後將那根繡花針夾在中間,再用細線將木板綁在一起,然後一個簡易的護肩就出現了。胡燁將它放在肩膀上,現在穿的衣服很多,而且木板很薄,繡花針很短,所以護肩放在肩膀上也看不出來。

胡燁不由得臆想到張輔拍自己肩膀的場面,貌似已經看到了張輔痛苦的表情,于是邪惡的笑了起來。

薩仁認為燁少爺任何時候都是那樣的迷人,特別是發 癥的時候,那雙眼楮很是迷人,雖然薩仁看不懂燁少爺的那個笑是什麼意思。

老錢卻對胡燁更鄙視了,搞這麼個破玩應就高興成這樣,不過他發現胡燁那把刀到時挺好的。于是在胡燁發 癥的時候借過來看了看,十分鋒利,比自己用過的所有的刀都要鋒利。

絕對是個好寶貝啊,所以老錢很想把這把刀要過來。本以為胡燁發 癥的時候很好騙,但是胡燁堅決否定了老錢的提議,說這刀是自己的家傳寶物,不可能送人的。

搞定了肩膀的問題,胡燁覺得該去解決牌匾的問題了。這是個門面問題,所以胡燁花了五兩銀子,定制了一張巨大的牌匾,但是要三天之後才能交貨。胡燁也不急于一時,所以交了訂金之後,就帶著薩仁和老錢繼續到其他地方去遛。

小強這個時候伸出了腦袋,因為它發現現在大哥的心情貌似不錯,所以吼了兩嗓子,意思很明顯,就像想到薩仁的懷里去,那里實在是太柔軟了。

胡燁很生氣,這小怎麼得了哦,現在就這麼留戀別人女孩子家的胸脯,要是等別人發育起來了豈不是就不用下地了。不過胡燁轉念一想,小強也要長大的,要不了多久就不能抱了。于是進過胡燁的許可,小強很是高興的跳到了薩仁的懷里,親昵的在薩仁懷里蹭著。

「白眼狼,你就好好享受一下吧,等回去就有的你好看了。」胡燁看著一點也不矜持的小強,邪惡的笑了笑。因為他決定對小強進行地獄式的訓練,不然它以後真的會變成一條狗,這是胡燁不願意看到的。當初誘拐它的時候,就沒想過要樣一條寵物狗,而是一頭狼。

小強對于胡燁的詭笑很是忌憚,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于是哆哆嗦嗦的在薩仁懷里蜷縮著,很希望大哥能夠放過它。

于是在小強的很是恐懼的眼神中,胡燁買了一只大公雞。胡燁有想過買母雞回去訓練小強,雖然這樣小強不會受什麼傷。但是母雞太過溫順,對于訓練沒有一點幫助,不能幫小強恢復一點野性。

而公雞就不一樣了,攻擊性十足,就連惡犬都敢斗上一斗。雖然這樣小強很有可能被公雞啄的遍體鱗傷,但是胡燁認為連一只公雞都收拾不了的小強,是沒有資格當自己兄弟的。

胡燁很想買一個玻璃罐子回去養那只食鳥蛛,但是逛了很多條街,都沒有找到賣玻璃罐子的。這才意識到明朝時期的玻璃器具,還是那些達官貴人才用得起的珍稀物品,這些小市場是不可能出現的。于是胡燁只能退而求其次,買了一個竹子編的籠子,網眼不大,保證食鳥蛛爬不出來。

至于蜘蛛的食物,胡燁很想買鳥回去給它吃,但是鳥太貴了,于是只能買了幾只小雞回去,估計一只小雞都夠那貨吃上個把月了。

胡燁再想了想,發現沒有什麼東西要買了,于是帶著滿滿的一車子東西打道回府了。

回去的時候,胡燁特意讓老錢推著車從張輔門前過,也好去表達一下對張大哥的感謝之情,順便試一試自己的新式武器。

張輔好像知道胡燁要去一樣,早早的就在大門外面等著了。胡燁在車上老遠就看到了張輔,還有他家大門外面兩個站的筆直的門衛,果然大戶人家不是自己這種暴發戶可比的。胡燁突然覺得就一個老錢似乎還不夠,應該再弄兩個老兵過來,這樣才算得上真正的暴發戶。

「哈哈,燁子,這次出去果然是大采辦啊,買了這整整一車啊。」張輔見胡燁坐在車上很是悠哉,于是大笑著走上來說道。

「哪里哪里,這還要多謝張大哥的盛情,不然小弟我現在可是揭不開鍋了喲。」胡燁見張輔走了上來,自己也不好還坐在車上,那樣顯得很不禮貌。所以胡燁一個縱身跳下車來,也迎了上去。

「哎,燁子客氣了,你和我誰跟誰啊,你送了我這麼一場大造化,我這點心意算什麼。」張輔客氣的說道。

「哈哈,張大哥既然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這份人情我是記著的,將來一定還,不過眼下我還有幾個事要請張大哥幫忙。」胡燁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燁子哪里話,有話直說,繞彎子可就是把哥哥當外人了。」張輔看上去很是豪氣。

「那小弟就不藏著掖著了。小弟最近可能會有些麻煩,到時可能還需要張大哥幫忙。」胡燁很難為情的說道,他很想憑自己的力量解決問題,但是有些事情現在自己是解決不了的,只能求助于張輔。

「哦,看起來燁子的樣子,想必是遇到了大麻煩,快跟哥哥道來。你也知道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煩,兩天不動手就心癢癢。」張輔拍著胸脯說道,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惹了點小麻煩,一不小心把鎮撫司鎮撫的兒子給揍了。」胡燁攤了攤手,很是無辜的說道。

「哈哈,你果然非同凡響,才到北平一天,就敢把別人鎮撫的兒子揍了,不愧是我張輔的兄弟。這是好辦,雖然鎮撫司不歸燕王管轄,和我燕山北衛是各自獨立的,不過這個事包在我身上。他頂多也就和我平級,而且我燕山北衛剛剛打了勝仗,量那鎮撫也不敢亂來。」听了胡燁的話,張輔先是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斬釘截鐵的說道。

雖然張輔說得很輕松,但是胡燁也知道其中定然會有一些波折。這鎮撫乃屬于五軍都督府,是歸南京方面管轄的,和他們對著干肯定要擔很大的風險。但是張輔毅然的扛了下來,胡燁覺得這個朋友交的值。

「那小弟就在這里先謝過張大哥了,待小弟回去把家里安頓好,一定找個時間到府上絮叨絮叨。」

「燁子哪里話,我府上就是你家,想啥時來就啥時來,何來絮叨之說。」

「哦,對了,張大哥,今天多虧你這個手下,不然小弟可是要挨那個鎮撫的兒子揍了。」一番客套之後,胡燁指了指老錢說道。

「哦,你是說老錢啊。」看著胡燁指了指老錢,張輔恍然大悟,「既然燁子如此看重老錢,我將他派給你便是。」

胡燁突然間明白了什麼,眼楮瞪得老大,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張輔卻對著老錢說了,「錢燕進,從今天起,你解除燕山北衛總旗的職務,專職保護胡燁,不得有誤。」

老錢听了很是興奮,大聲說道,「屬下遵命。」

老錢很興奮,胡燁卻很郁悶,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盯著老錢,歇斯底里的吼道,「錢眼楮,你丫的敢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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