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賦 第十章 此子可與謀

作者 ︰ 火華黨

()一頂白帽子就能換幾十個女人的性命,這頂白帽子一定非常值錢!

這是二狗听了胡燁說的交易之後的想法,他很想看看胡燁怎麼拿出這頂白帽子來。(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眼楮里面甚至露出了亟不可待的神色,但是又看了看高仁。

發現他大哥的臉色很差,本來想詢問一下表示關心,但是高仁朝著二狗使了使眼色。讓二狗不要說話,最好今天都不要說話了,不然會死的很難看。

當然死的很難看是二狗腦補的內容,他只知道他大哥讓他不說話。他大哥從來都沒錯過,除了昨天一不小心把胡燁帶回軍營之外,不過這件事還不能下結論,說不定是大哥給自己二人帶來的機遇。

既然大哥從來沒錯過,二狗自然是嚴格遵守大哥的意見,緊緊地閉上嘴巴。

但是人就是一個有好奇心的動物,二狗雖然很相信大哥的判斷,還是忍不住東張西望。他發現營帳之中的人都神色緊張,畏畏縮縮,甚至比剛才朱棣發怒的時候還要緊張。

他不明白,不就是一頂很值錢的白帽子麼,怎麼這些平日威風八面的人嚇成這樣,二狗不由得在心里將這些人鄙視了一遍。

「燕王殿下,我說的這個交易可好?我這頂白帽子可不是隨便送人的,只需要外面幾十個女人的性命來交換,的確算得上便宜啊。」胡燁笑著說道,將腰間的腰帶松了松了,實在是太不舒服了。

可能是剛才有些緊張,冒了一身冷汗,將內衣都黏在了身上,很不爽。

胡燁很想月兌幾件衣服,但是一想到自己里面那些被自己修改過的衣服,胡燁就停止了這個想法。

因為那些衣服太丑陋了,拿出來絕對貽笑大方,雖然胡燁肯定這些人沒有一個敢笑得,除了那個正在東張西望的二狗。

這讓胡燁很懷念後世的保暖內衣,一件就能頂得上現在身上的五六件,再配上一件羽絨服,南極北極隨便走。

張輔嚇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知道胡燁的腦子里裝的是什麼,腦袋還沒砂鍋大,竟然想得出這些殺頭的辦法。說出了大逆不道的話還不夠,現在竟然想要攛掇燕王造反!他很想給胡燁一巴掌,但就算他是朱棣的紅人,這個時候也不敢亂動。

剛才胡燁頂撞朱棣,他還敢出言幫助胡燁,現在嘛,他也只敢夾起尾巴做人,這個出頭鳥,只能交給不要命的來當了。

「小施主可真是大方,一頂白帽子只換區區幾十個女子,就是不知道小施主如何拿得出這頂白帽子。」什麼時候都不缺出頭鳥,就像當初朱元璋選擇站出來推翻元朝的統治一樣,從營帳外面走進來一個和尚。

手里拿著一串佛珠不停地一顆一顆撥動著,臉色很是平靜,和營帳里的其他人完全不一樣。

二狗這個時候很高興,終于有人來替自己問出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但是為什麼是個和尚呢?不知道二狗最討厭的就是和尚嗎?

當年有個和尚搶了二狗的燒餅,還將二狗暴打了一頓,幸好得到高仁的搭救,不然二狗可能就餓死街頭了。于是從那以後二狗就恨透了和尚,以至于見了禿頂的就想一刀砍了。

但是二狗不敢亂動,剛才大哥的眼神現在還記在心里,這和尚敢這般直闖燕王營帳,豈會是泛泛之輩?二狗雖然很恨和尚,但是更珍愛自己的生命。

于是二狗在心里記下了一個和尚。下次一定要打兩個和尚,才能把這次的賺回來。

和尚的到來讓營帳里面的緊張氣氛稍稍放松了些,不過只是那些緊張的將軍們敢大口出氣了而已。還是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沒見主事人朱棣都沒說話麼?

這和尚自然不是一般人,胡燁清楚的知道明成祖朱棣的身邊有一個和尚,那個和尚就是朱棣的主錄僧,姚廣孝,法號道衍。乃是朱棣的主要謀臣,朱棣在一切大事上都要听取他的意見。

當然這一切都是胡燁百~萬\小!說看來的,有正史,也有野史,但是都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和尚很厲害。

「想必大師就是大名鼎鼎的逃虛子。」胡燁對這個和尚很禮貌,朝著他恭敬的鞠了一個躬,因為自己說送這頂白帽子這句話,在歷史上好像是出自這個和尚的嘴里,見到了正主,胡燁自然是要客氣一點了。

「不敢,不敢,道衍不過是一出家之人,竟然被小施主記住了道號,真是受寵若驚啊。」那和尚見胡燁很客氣,也恭敬的朝著胡燁行了一個禮,不過手中的那串佛珠依舊沒有停下來。

距離很近了,近道胡燁能夠清楚的看到道衍和尚眼角的皺紋。胡燁算了算,這道衍和尚跟了朱棣也有十多年了。

當初朱元璋給眾位皇子選主錄僧的時候,道衍就和朱棣認識了。而當初道衍就看出朱棣有帝王之相,于是就對朱棣說了句「我欲送你一頂白帽子。

可見這道衍和尚就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就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這種人放到二十一世紀就是恐怖分子。

這種妄人最害怕的就是平靜,但是偏偏自己取了個道號叫做逃虛子,而且跟了朱棣十幾年,都沒等到合適的機會一展抱負。

如今胡燁跳了出來,他終于找到了一個有共同語言的人了,當然要出來看看這個小孩子拿的白帽子,和自己的白帽子有什麼不一樣。

對于道衍和尚的出現,朱棣一點也不奇怪,這和尚平日沒少在他耳邊煽風點火,如今有個同路人出來,他不來湊熱鬧才怪呢。

所以對于胡燁和道衍和尚的對話他並沒有插嘴,他還在考慮胡燁給他說的交易,當然他還要看看胡燁到底拿的是什麼樣的白帽子。

「大師問我如何拿出這頂白帽子?小子竊以為這帽子工程量很大,防線太多,要很多年才能織成。不知大師的白帽子現在織了幾多。」胡燁說道。

「我這頂白帽子才剛具雛形,距離完工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過多則十年,少則五年,這頂白帽子一定會完工。」對于胡燁的問題,道衍和尚仔細考慮了一會說道。

二狗雖然很討厭和尚,但還是認真的听著道衍和尚說話,不過二狗認為他們說的話好高深,自己一點都沒听懂。

什麼白帽子要幾年才能完工,難道是能夠裝下皇宮的白帽子?那得耗費多少防線啊,這些個防線拿來織衣服,能織出好多呢,能賣出好多錢,賣的錢絕對能將外面的那些戰俘買回家。

二狗突然覺得胡燁和道衍和尚都是很弱智的敗家子,有這麼多防線為什麼要織成帽子,而不是織成衣服。

道衍和尚的猜測很準,胡燁突然覺得這和尚不去當算命先生可惜了。也對這和尚更加感興趣了,覺得以後有機會一定多跟他辯論辯論。將這和尚的心跡記錄成書,也好為後世的人揭開這和尚的神秘面紗。

「大師果然神機妙算,與小子的白帽子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小子的白帽子只需兩年成沿,四年度邊,六年便可聚頂。不知大師覺得我這頂白帽子和你的那頂比起來孰優孰劣。」胡燁似笑非笑的看著道衍和尚說道。

道衍和尚終于停止了撥弄手上的佛珠,因為串起佛珠的線斷了,剛才他一不小心就將那根線弄斷了。

坐在上面的朱棣很驚訝,不僅驚訝胡燁的言論,也驚訝那道衍和尚怎麼會將那串佛珠的線弄斷了呢。

朱棣記得自從道衍和尚跟了自己之後,那串佛珠就從來沒有離過手,就連睡覺道衍和尚都會在夢中撥弄那串佛珠。

朱棣甚至認為,就算是道衍和尚死了,那串佛珠都會在他手中自己動起來。

如今這串佛珠的線竟然斷了,只能說明道衍和尚的心境發生大很大的變動,而這變動的根源就是胡燁。

于是朱棣對胡燁更加感興趣了,他對道衍和尚太熟悉了,能讓這和尚這般失態的人,朱棣覺得才能一定不再道衍之下。

既然線斷了,佛珠自然散落滿地。道衍和尚躬去,一顆一顆拾起來。

但是數了數發現只有八十顆。怎麼會少了一顆呢?于是又躬去尋找,但是怎麼找都找不到了。

「大師,九九歸一雖然很好,但是少一個並非禍事,就當缺失的那一顆變成了虛妄吧。」胡燁對著躬身尋找最後一顆珠子的道衍和尚說道。

「九九歸一,九九歸一。是啊,九九之數確實不是我輩該追尋的,否則殺身之禍就在眼前。」道衍和尚感激的看了胡燁一眼,站起身來,將八十顆佛珠裝進了懷里,不再尋找那缺失的一顆。

朱棣認為自己的理解能力很強,但是卻沒有听懂胡燁和道衍的這段對話是什麼意思。正在苦思冥想之際,道衍和尚走了上來。

「燕王殿下,此子可于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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