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媽媽菜準備地差不多的時候,朋友們陸陸續續地到了。(鳳舞文學網)葉爸爸葉媽媽年輕的時候在廣源省創業,所以葉磊的小學和初中都是在外地讀的。外面再好人的歸屬感也有限,所以等存折里有足夠的錢讓一家三口過上舒適的生活之後,葉家回到了臨江。住在同一片街區,都是熟人。回來後不久,葉家的鄰里關系也恢復了。擔心葉磊在新環境不適應,葉爸爸葉媽媽找了相熟人家的孩子拜托他們在學校多照顧葉磊。而羅偉東是其中最負責最有耐心的一個小伙伴。也因為這樣,葉磊的好友幾乎也是羅偉東的哥們,高中三年兩人是出了名的連體嬰。
「哇,東子,保密工作做得不錯啊。我們好歹是在同一個城市,學校也不算遠,可是前幾次聚會的時候竟然一絲口風都不漏,我受傷了。」徐騰,名副其實,是個愛鬧騰的,在朋友中間喜歡耍寶。得知王曉樺的身份後,率先「譴責「羅偉東。
「說得對,東子,你在臨安,我們在臨江也就算了,怎麼能連徐騰都瞞著,該罰。」
「就是,東子,為了照顧你,我們可都事先說好了今天不帶家屬。趕緊自罰三杯,還有石頭,同流合污,連坐。」
「我冤枉啊,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無故躺槍的葉磊為自己喊冤,可是沒人相信。
「快喝,拖五分鐘加一杯。」
「好,東子,爽快,石頭,快點,你真要拖延我們也不介意,就當給明天的敬酒彩排了。」
不愧是學傳媒的,有徐騰在,不用擔心冷場。
「曉樺啊,讓這幫小子們鬧去,和你葉伯伯先去客廳看會兒電視。」馬上要娶兒媳婦,葉媽媽這段時間身體累,臉上的笑容卻不曾斷過,一臉慈愛地看著葉磊,羅偉東被一眾朋友「欺負」。
「阿姨,你也來吧,我看他們一時半會兒還歇不了。」葉媽媽一個人準備了一大桌菜,連吃飯也是在廚房邊看著鍋里煲的湯邊吃完的。而且待會兒清洗的任務也重,作為第一次上門的客人,王曉樺有心幫忙,但是葉媽媽完全不給這個機會。最後,王曉樺只能看著葉媽媽一個人忙碌,葉爸爸幫著上菜。
「不了,我就在這坐一會就行,好孩子,過去吧,廚房油煙味重。」無法,王曉樺只得乖乖地照做。
這頓飯持續的時間相當漫長,到了下午兩點才結束,每個人都喝了不少的酒,雖然沒醉,但是一個個身上濃重的酒氣擋都擋不住。飯後,略微休息了一下,醒了醒酒,大家就告辭回家,約定好明天一大早過來陪著葉磊去裝飾婚車,接新娘。羅偉東是他們中間唯一一個未婚的,所以榮幸地擔任了伴郎一職,另外兩個是葉磊家親戚的孩子。
婚禮當天,羅偉東早起全程跟著葉磊,王曉樺跟著羅美薇和羅爸爸羅媽媽一起行動。
「曉樺,新娘好漂亮。」酒席還沒開始,羅美薇拉著王曉樺跑到休息室和別人擠在一起看新娘。「我以前見過她,和我哥哥還有葉磊哥是一個高中的,不過她是高二的時候才轉過來的,從臨江開車去他們市里要三個小時。」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一般青春期的男孩子不大喜歡帶著比他們小很多的孩子玩,弟弟還好,妹妹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葉磊哥和我哥哥好歹也是臨江一中的風雲人物,我稍加打听打听,消息還不手到擒來。」
「是嗎?你確定不是听葉家的親戚朋友說的?」想起羅美薇剛進大學那會的性格,王曉樺很難相信這個事實。
「嘿嘿,曉樺~~」被揭穿了大話,羅美薇有點不好意思。事實就是剛才羅偉東趁著暫時沒事的空擋給王曉樺介紹大學的好友們,羅美薇照舊坐在羅爸爸羅媽媽身邊听著大人們聊各種小道消息,內容之豐富,幾乎將新郎新娘的方方面面全都掌握了,羅美薇听得津津有味,一點都沒覺得無聊。
「好了,我們回去吧,酒席快開始了。」
九十年代的酒店還沒有像二十一世紀那麼華而不實,菜的分量足,講究原汁原味,王曉樺覺得物有所值。羅爸爸羅媽媽和人聊天的同時,分神關注著女兒和未來兒媳,見她們吃得歡快,時不時還互相夾菜,也就放心地和熟人繼續交流。這次被問到兒子的婚事的時候,兩口子也不像以前那樣敷衍著略過,只是看著斯斯文文吃飯的王曉樺笑得一臉滿足。那些叔伯阿姨都是人精子,瞬間領會了羅爸爸羅媽媽表達的意思。被羅媽媽領著認識了在座的街坊四鄰,王曉樺接收了一籮筐好話,對于小輩的婚事,不管是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只要是認識的,叔叔阿姨們總是熱情四溢。
發過喜糖喜煙,酒席差不多就散了。關系比較遠的親戚朋友打道回府,關系好的就簇擁著新郎新娘回葉家續攤鬧洞房。樓下,長輩們開開心心地邊做事邊聊天;樓上,徐騰,賀鳴,管晟,汪凱等高中大學好友各出奇招捉弄葉磊和新娘何莉,他們各自的未婚妻,妻子圍著看熱鬧,王曉樺和羅美薇也在其中。在相繼完成諸如咬隻果,甜蜜俯臥撐,射飛鏢等經典節目,葉磊和何莉的體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要不是有伴郎伴娘扶著,都能立刻倒在床上。
可是損友們還沒盡興,目光在伴郎伴娘身上掃了一圈,遺憾地發現伴娘年紀不過關。何莉和葉磊一樣大,大學畢業後就近在省城找了一家單位工作,四年間,身邊的朋友都已經嫁人生子,伴娘都是自家的堂妹表妹,還在上初中。不過不是還有伴郎嗎。徐騰吆喝一聲,壞小子們賊笑著把王曉樺和葉磊表弟們的女朋友給拽了出來,起哄要求他們頂替新郎新娘。
「徐騰,你夠了吧,今天是葉磊結婚,你鬧我算什麼啊?還有賀鳴,王凱,你們結婚的時候我也當過你們的伴郎,我不求你們報答,也不帶這麼過河拆橋的。」
羅偉東護著王曉樺,盡量擺事實講道理,企圖打消他們的念頭。
「東子,你這麼一說我們真有點下不去手。不過,要不是葉磊結婚,我們還不知道又多了一個弟妹,還是省大的,知情不報,我們是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現在不端正態度,你結婚的時候還想不想洞房啊。」汪凱目前雖然還只是一個見習律師,但是已經具備了極高的專業素質,完全忽略之前羅偉東主動介紹王曉樺給他們認識,只抓住對己方有利的證據。
「沒錯,前段時間我還讓我媽幫你留意一下合適的姑娘,你倒好,私底下拐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妹妹也不吱一聲,說不過去吧。我要求不高,你就詳細說說你們倆怎麼認識的,怎麼發展的,第一次接吻誰主動的就行。」徐騰完全無視羅偉東的控訴,伴郎不就應該配合新郎娛樂大眾嗎。
賀鳴和管晟更是不負損友之名,行動力驚人地找齊了惡作劇的道具,嚴陣以待。他們和葉磊表弟畢竟不熟,也不好過分,開了一兩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就算了。羅偉東就沒那麼好運,那幫無節操的家伙硬是要看兩人表演熱吻。
「怎麼辦?」眾目睽睽之下親熱,即使經過大風大浪,王曉樺還是羞紅了臉。但是看一圈人誓不罷休將他們團團圍住的樣子,即使想溜都找不到縫。
「他們就是瞎胡鬧,別怕,我讓美薇去把爸媽叫來。」羅偉東沒法不擔心,心里暗恨交友不慎,萬一老婆跑了,他們賠得起嗎。
想法很好,只是現實很殘酷。不說徐騰,汪凱他們很了解羅偉東,早就派人看住了羅美薇,不讓她找機會通風報信,就是羅美薇自己也很想看哥哥和曉樺接吻啊,因此故作無可奈何地回了羅偉東一個無力的眼神,不過姑娘,稍微收斂一下不斷上揚的嘴角會更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