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續大秦 第三十二章卻道故人心易變(2)

作者 ︰ 姬緣玥

()離開小村莊後,我打算到鎮上再買匹好馬。(鳳舞文學網)身上的銀兩不多,唯有典當了身上的一些首飾,換了一件干淨普通的民婦粗麻衣,再買一匹瘦馬。我心滿意足的牽著馬兒到一家看起來不錯的酒樓。

正當我與進酒樓,小二攔下了我。小二見我的打扮雖普通,但是氣質貌容均是上乘,略略猶豫了一會,方讓我上樓。甫上樓,眾人便都轉頭看著我,本喧囂的場面頓時寂靜了。

面對眾人投來好奇和驚羨的目光,我不理會。巡視四周座位已是滿座,我看了一下四周,見一名青衣佩劍男子獨自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那個位置俱佳,整個小鎮最繁華的大街就在下面。

我緩緩步行過去問道︰「可否與閣下拼個桌?」

男子本在沉思,見有人與他說話,急忙轉過頭來看著我,頗為驚異。後又看了四周確實沒有空余的座位,立即站起來道︰「沒關系姑娘請!」

「多謝。」

我坐下後,小二殷勤地跑過來幫我擦了一下桌面,道︰「姑娘要點什麼?」

「來半斤牛肉,一盤花生,一碗清粥,再幫我準備一些饅頭我要趕路。」

「姑娘風塵僕僕的這是要去哪里啊?」小二說。

我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請問你可知道楚霸王現在在何處?」

「姑娘不知道,霸王自從入咸陽殺了秦王子嬰,又放火燒了阿房宮。現在可能駐軍在咸陽城外。」

他殺了子嬰,我臉上的笑容斂了,他不是承諾過我不傷害我的家人嗎?我雙手不禁握成拳。

「姑娘你怎麼了?」與我同桌的男子見我臉色不對勁問道。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不願與他多說,便道︰「沒事。」

我擦干淨桌上的茶碗,自己倒了一杯茶,品了一口。這茶有些苦澀,井水也不似泉水般清甜。喝了不習慣,只好放下。低頭听周圍的討論有沒有更多的消息,但是大多數都是在低聲議論自已的容貌,時不時又有些人轉頭看我。

「姑娘長得漂亮,如果不蒙上面紗容易被歹人覬覦。」男子道。

我說︰「是我疏忽。」

男子又道︰「你是要去尋楚霸王嗎?」

我正色了看著他,微怒道︰「是又如何,不是有如何?」

「是韓信多言,在下賠罪。」韓信道。

「不與你相關,莫在我面前提起那人。」

「咦?」那人是指楚霸王項羽嗎?想不到這名女子竟與項羽相識,韓信暗暗尋思著。

我們閑聊了一會,不歡而陷入沉默。不久樓下上來一群藍衣的官軍,氣勢洶洶的上來趕走了一批客人。他們坐在離我不遠處,一名官爺瞄了我一眼,點點頭示意他的同伴,笑意更加猥瑣。

一名大胡子官爺稍微大膽點的,放下手中的酒壺,一步步走到我的桌旁。用手中的武器用力敲打著桌面示意韓信走開,韓信仿佛沒听見一樣,依然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那名大胡子軍爺怒了,道︰「你小子真不識相,走是不走。」

韓信一臉嚴肅道︰「位置是我找的,這里也是我先來的,怎麼就讓我走,好沒道理。」

大胡子氣得吹胡子瞪眼,不由分說地在韓信的肚子上結結實實打了一拳。韓信重重的跌在地上,復又站起來,兩人廝打在一起。大胡子的同伴也紛紛過來幫忙。

我不置以鼻,功夫不到家逞什麼能啊,還學人家佩劍呢?我慢慢喝著茶,看著這場因我而起的鬧劇。

韓信被打得鼻青臉腫,扒在地板上一動不動。嘴上還噙著血漬,我有些不忍。大胡子官爺綴了一口痰,大罵道︰「沒本事就別學人家英雄救美。」說著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我轉頭看了那只髒手一眼,就要動手殺人。

「你們要如何方可放了她?」韓信道。我微微動容,頓了頓,很想看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大胡子大笑道︰「如果你從我胯下鑽過去,我就放了你們。」

韓信嘴角略微抽動,忽而轉頭看了我一眼,道︰「你們說話算話。」

大伙听他的話,抽了一口氣。大胡子也愣住了,男兒膝下有黃金。想不到韓信堂堂七尺男兒甘願受此胯下之辱。

韓信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向大胡子的胯下爬過去。大胡子得意的大笑,口中不忘喊道︰「快點,快點。」

大胡子的同伴道︰「大哥你的是多久沒洗了,現在不知道有多臭。」

大胡子怒道︰「他娘的,你滾開。」又罵罵咧咧的說一些方言,又對韓信道︰「快點,快點。」

韓信一步步鑽到大胡子的胯下,之後眾人一陣哄堂大笑,有的更是嘲笑不已。

韓信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塵土。大胡子帶著同伴走到韓信面前,一手低著韓信的下顎,一手拔出韓信腰間的佩劍低著韓信的脖子道︰「沒用的東西,還學人家佩劍。還不早點回家抱老婆哭泣。」

韓信看著他道︰「你們要我做的事我做了,你們也答應我放了那位姑娘。」

大胡子轉頭看了我一眼,嬉笑道︰「我什麼時候答應你放了她,我只是答應放了你。」

「你……」韓信怒目直瞪。

「哈哈哈……小美人跟爺走吧!」大胡子一手抓著我的手腕,欲拉起我。我迅速甩開他骯髒的手,手中的匕首低著他的脖子。

大胡子嚇了一跳,道︰「別別……姑娘好說話……」

我陰陰笑道︰「找死。」說著迅速抹下他的脖子,一股鮮紅的血濺了我一身。滾燙的血讓我渾身一顫,好久沒有殺人了,渾身不自在。我本也不想殺人,但是偏偏有人在心情不爽時惹我,豈不是找死嗎?

「殺人了,殺人了。」酒樓亂成一片,眾人想不要我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居然敢殺人,驚成一片。本來看好戲的眾人,嚇得一窩蜂往外沖。

唯獨韓信愣愣地看著我,我不理他。走到櫃台前,掌櫃躲在櫃台下面瑟瑟發抖,額頭不斷冒著冷汗,口中道︰「女俠不要殺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問︰「廚房在哪里?」

「在……在……」掌櫃口齒不清,我尋著他手指的方向,鑽進了廚房。撿了一些能帶上的干糧,放進自己的包袱里。

等我出來時韓信還在外面,我道︰「你要不要走。」

我出了酒樓從馬棚里牽出一匹駿馬,又轉頭看了一眼我方才在集市買來的瘦馬,暗道︰早知道這里有好馬,我就不必去買這麼瘦的馬了。

韓信亦牽出自己的黑頭大馬,我暗嘆著這匹的確是匹好馬,到是可媲美項羽的烏騅。

「這是你的馬?」

韓信點頭稱是,我又從頭到尾看了他一眼,繼而輕快地躍上自己的馬背。韓信見我動作熟稔,仿佛天生在馬背上長大的女子一樣,睜大著眼楮看著我。

「我殺了人,你不想惹官司就不要跟著我。」

「酒樓的人都看見了我與你相熟,怕不惹上也不可能了。不如我們共走一程。」

我呵呵一笑,說︰「說的也是,走吧!」

「駕駕……」我們騎著馬離開了小鎮。

不久官兵包圍了整座酒樓,為首將領竟是項羽的手下大將龍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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