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芸熙裝出一副賢惠的模樣,其實心里已經氣番了!上官蕙這女人還真有心計,不但偷偷地扮成宮女混進皇家儀仗隊,竟然還在最緊要的關頭替皇上擋了一箭。(鳳舞文學網)(*如此有心機又可以對自己狠毒的女人,若他朝進宮成了一介宮妃,定會成為她莫大的威脅。
「她是朕的救命恩人!」
鳳赭涼冷冷瞥了她一眼,便抱著上官蕙迅速向著禪房而去。
肖芸熙悄然握緊了袖中雙手,正待跟上去時,卻見那被鳳赭涼抱在懷里的上官蕙,竟從他的肩膀上飄過來一記盈滿了譏嘲的眼神。甚至于……她在笑!
她竟敢?竟然敢?肖芸熙咬著牙,暗咒著︰你找死!
御醫在最短的時間內為上官蕙拔箭、處理傷口。
此時,以鳳赭涼為首的眾人都焦急地等在禪房外。因著上官蕙是姑娘家,雖然那只箭只是射中了她的肩膀,但也不能暴露肌膚給男人看。御醫則另當別論。已年屆六十的老御醫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她爺爺輩分的,自然便少了些忌諱。
待一切都處理完畢,御醫瞥了眼榻上那已被冷汗浸濕小臉的女子,眼中泛著感嘆之光。
這女娃真是個厲害的!把箭拔出她體內,那得多疼啊。換做別人,早疼得嗷嗷直叫了。可她,愣是沒發出一點聲音,憑著意志力生生給忍了下來。
一邊在心里感嘆,御醫一邊退出了禪房。
「怎麼樣?她傷得重不重?」
鳳鄴北大步走來,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急聲問道。
老御醫的胳膊被他抓的有些疼,卻不敢抱怨,「回王爺,箭雖射得很深,但因並未射中要害,遂無生命危險。姑娘失血過多,只要調養上一段時日,再用我給她開的藥日日外敷在傷口上,想來應無大礙!」
鳳鄴北總算是松了口氣!上官蕙是他帶到這來的,若有個三長兩短,他無法對上官丞相交代是一方面,就是自己這一關他恐怕也過不去,想當然會日日活在自責與愧疚之中,難以平復。
坐在椅子上的鳳赭涼始終未曾開口。倒是身為一國之母的肖芸熙,越是這種時候,自然越要表現得大度寬容。
「張御醫,用最好的藥,無論如何也要把上官姑娘的傷治好。這樣,陛下與我方能安心。」
張御醫鞠身一禮,「娘娘請放心,臣自當盡心竭力。」
「那便好!」肖芸熙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端出一副關切的神色偏過頭對鳳赭涼說,「折騰了這麼些時間,陛下許也累了。不如先入禪房歇息片刻,我們傍晚時分再回宮也不遲。」
「嗯!」
僅有一個單音的應答,鳳赭涼看也不看身旁的肖芸熙一眼,站起來,被佛山寺住持引領著去了最好的禪房。
與此同時,在一個似天堂更似地獄的幽冥深殿之中,戴著鬼面面具的修長男子負手立于一副巨大的畫作之前。畫作詭異的被一塊黑布蒙著,除了他,沒有人看過那幅畫上畫著的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