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確很快。(鳳舞文學網)(.太醫匆匆的來,為她診脈,說她的身孕僅有不到五個月。眾人皆知自他登基為帝這五個多月的時間里,根本不曾踏入過她的崇華殿半步。而太醫卻說這個孩子不足五月。是何意義?
上官蕙不哭不鬧,更不曾為自己據理力爭。
爭?有用嗎?誰又能爭得過皇上?
「賤人,打掉你肚子里的野種,朕可以網開一面,免你一死,讓你在冷宮度過余生。」
呵……呵呵呵……
終于,她冷靜得近乎冷血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表情,唇邊淺淺漾開的笑容一直蔓延至眼底。她開始仰天大笑,淚水卻順著眼角無聲無息的滑落。
黑色藥湯被無情灌入她口中,肚月復處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有什麼東西涓涓自**流出,在她長長的裙擺暈染了一朵朵紅色妖冶的花兒。她終體力不支地倒在地上,一雙清洌洌的眸子直勾勾地落向那雙比死亡還要讓人覺得可怕的冰眸。
突然間,她覺得眼前這個權勢大如天的男人很陌生,陌生地讓她甚至懷疑他們從不曾認識過……
「你是……誰?」
有那麼一瞬,她分明看見龍踏上的男人身形微微一顫,那雙凝聚著無數冰刃的寒眸里也飛快掠過一絲錯雜,像一種震驚、一種難以置信,更像一種被戳穿後的狼狽。
只可惜,她終是沒有機會去探究個徹底。眼皮越來越沉,身子卻輕飄飄的,好似一朵雲霧,下一刻便不知會飄向何處。
「啊!」
黑暗的房室中突然傳出一聲不大不小的痛呼聲。上官蕙用力掐了下自己的胳膊,很疼,讓她自那痛不欲生的記憶里抽月兌出來,也同時提醒著她這一切都並不是夢,她還活著,是真真切切的活著。
更準確說,上一世的她死在了那碗詭異的落胎藥湯里。或許是上天垂憐,竟讓她死後復生,魂魄進入到上官蕙的身體,不過此時的她,只有十四歲。
听起來荒誕不羈,但這事卻真真切切地發生在了她身上。
又是一個不眠的夜——
清早,當冬日的第一縷晨輝透過破舊的木窗落進屋子,上官蕙便起床了。
沒有地龍的屋子冷得讓人直打哆嗦。不僅如此,這屋子里除了一張方形木桌、兩條長凳椅便再沒有其他多余的擺設。若說這是堂堂相府千金的閨室,恐怕無人會信。
這里說得好听點也屬于相府範疇,事實上卻是與下人所居的雜院僅有一牆之隔的廢墟之地。因為長達十幾年來一直空置著無人修葺打掃,屋房已破舊不堪。冬日里還好,夏日每逢下雨,磚瓦之間那過大的縫隙就會滲進雨水。窗子很早以前就壞了。她試著向李嬤嬤提過幾次,她卻當壓根不知道這回事一樣。無奈之下,那年年僅九歲的她只好自己爬上桌子,費力的用紙糊了層窗。
剛來那兩年,被打發來服侍她的李嬤嬤和另外兩個丫頭好歹顧念著她是主子,都還算對她盡心盡力。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主家那邊絲毫沒有要把她接回去的打算。漸漸,這一個媽子兩個丫鬟便不再把她放在眼里,從最初的懈怠偷懶甚至演變成今日她凡事都要親力親為,包括燒火煮飯。不做,便沒得吃,餓肚子。
以前的上官蕙性子怯弱膽小,被下人欺負了也不敢聲張,故而那李嬤嬤就更變本加厲地**她。不僅常常不給她吃的,甚至過分得讓她一個堂堂大小姐去給她一個奴才洗衣燒飯。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從今日起,她上官蕙發誓,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辱凌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