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圖 第10章 毛爺爺頭像

作者 ︰ 忘色

()nbsp;這仙霖鎮派出所,管轄的範圍,當然是這仙霖七村,而仙霖七村有它的特殊x ng。(鳳舞文學網)別說是村民之間的爭斗,就算是村斗,也是時有發生。對于這種情況,除非是出動解放軍,不然根本就沒辦法處理。

所以,仙霖鎮派出所的上上下下,幾任下來,都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就是只要沒有出大事,沒有命案,沒有重傷,那麼對于一些村斗之類的事,只要當事人不起訴,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既然四個人的口供,都一再強調沒什麼大問題,不需要zh ngf 的介入,那麼,派出所也只好就這麼算了。

金萬樓死活要留在派出所,等第二天才走。看來是被衛子青打怕了,不敢走出派出所去了,想等他們這三個瘟神走了再說。

衛子青三個人走出派出所時,都松了一口氣。一回頭,卻發現白晨還跟在後面。

「白j ng官,還有什麼事嗎?」衛子青禮貌地問道。

白晨白了他一眼,說道︰「怎麼,現在很牛啦,裝不認識我了?」

「哦,不不不,白j ng官,您千萬別這麼說,我怎麼敢呢?這不是我剛犯了點錯誤,正打算回家面壁思過去了,不敢和zh ngf 人員相認麼。」

「什麼zh ngf 不zh ngf 的。我想提醒你一句,你是白的,不要為了一些無謂的小人,把自己染黑了。」白晨說完,發現自己這話也有點不妥。不過,她也是不怕事的人,心里想什麼,就說什麼。

衛子青沒想到,她跟著出來,是為了說這麼一句話,一時也有點感動。態度馬上好了很多︰「嗯,知道了,要不是被逼急了,我肯定也不會亂來的。」

「嗯,那個……我媽說有機會叫你再去吃餃子去。」

「一定一定。」衛子青簡單地應了一句,攔了一輛出租車,先把老二扶上車,自己也坐了進去,指了指另一邊的車門,示意老三從另一頭上車。

看著藍s 的出租車遠去,白晨不禁跺了跺腳,自己這是怎麼了。作為一個j ng員,還把疑犯送到門口看著他上車,還沒頭沒腦說一堆自討沒趣的話,這臉丟到家了。

……

關宇堅持不肯去醫院,三個人只好先回到老三的「家」,就是村里那個破廟。這個廟,主神是龍樹王,也就是佛教里的龍樹菩薩,另外還供著韋陀和送子觀音。不過很多來這里拜神的人,更多的是派送子觀音,至于龍樹菩薩,反而知道的人不多。

大雄看到送子觀音面前有些供品,就跑過去拿了一瓶娃哈哈果n i過來,遞到老二的手里︰「二哥,來,補點水份再說。」

老二一擰,瓶蓋還是松的,一喝,卻是米酒。苦笑地說道︰「還以為現在的人拜個菩薩也換花樣了,用什麼娃哈哈了,哈哈哈,沒想到,還是酒呢。」

說完,仰頭又喝了幾口,把它遞給衛子青。衛子青接過,仰頭也喝了幾口,道︰「你別說,這酒還是有點n i味的,看來,瓶子還沒洗干淨就打酒進去了。」

「我嘗嘗,我嘗嘗。」老三搶過去,喝了一口,大笑起來︰「哈哈,酷斃了,還真是娃哈哈果酒。對了,哥,你今天膽子真大,我敬你。」

剛說完,關宇把瓶子搶過,沖著衛子青說道︰「哥,我錯了。今天要不是我,也不會把事情鬧大,還逼著你出手,都是我的錯。這瓶,我干了。」

說完,一仰頭就想把整瓶都喝掉。衛子青當然明白關宇現在的心情,他是真的愧疚的。但是,老二今天的所作所為,卻很對他的胃口。等他喝了幾口,就一把把瓶子又搶了過來。

「喂喂喂,老二,你這可不厚道。別他媽裝著道歉,其實是搶酒喝呀。來來來,從今天起,有刀子,我們三個人一起挨。誰要是一個人偷偷上了,誰是王八蛋。有酒,三個人一起喝,誰要是他媽的自己一個人偷偷喝了,誰就他媽的是……搶酒喝!」衛子青說完,仰頭喝了一大口,把瓶子遞給了老三。

老三拿著瓶子,有點激動地說道︰「哥,二哥,你們都酷斃了。這會兒,我還真想唱一首歌,來表達我內心的激動了。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

「草!剩下的酒都歸你喝了,我們不搶了,桌子上的供品也全歸你了,我們只求你一件事,別唱歌了行嗎?」老二一巴掌拍在大雄的背上,笑罵道。

……

一瓶酒,三個人很快就喝完了。衛子青這才認真地說道︰「老二,這架也打完了,酒也喝完了,是不是應該上醫院去了?」

不但是關宇,連大雄都瞪著衛子青看了看。還是大雄反應快,一下子想起來了︰「哦,我想起來了,哥,你失憶了。不過你這失憶真是酷斃了,你連自己有個爺爺都忘了嗎?」

「這事……和我爺爺有毛關系嗎?」

兩個人沖著衛子青笑道︰「有你爺爺,還要個屁醫院呀,走走走,啥上山找爺爺去。」

三個人打著兩把手電筒,在山上繞來繞去地爬的。說也奇怪,明明是上山,但就是這麼一繞二繞的,倒感覺只是走一個比較陡一點的坡罷了,一點也不吃力。

路上老三又給衛子青補了課。告訴他,爺爺12歲加入紅軍,曾經參加過抗r 戰爭、解放戰爭、抗美援朝,任偵察營營長。越南戰爭時,不甘服老落後的他,堅持又帶兵參加。可以說,幾乎把能參戰的,都參戰了一遍了。

但是越南一戰,卻成了爺爺一生永遠的痛。在他帶領老部下、新部下加入越戰時,由于中了敵人對偵察兵的誘殺圈套,一起出任務的10個戰友,死得只剩下1個。

這一戰,讓他一直活在自責之中。華夏國進入和平穩定發展的階段後,爺爺衛炎華拒絕了一切表彰,也拒絕了老首長的提拔,返回故里,之後就一直住在山上。

三個人邊走邊聊著,很快就看到,半山腰靠上一點的地方,有一處山神廟,旁邊還有一個竹子和木頭搭起的小木屋,屋頂上是厚厚的層層疊疊的香蕉葉子。

「爺爺,爺爺……睡了沒?」老三用盡量低地聲音在外面叫道,他本來是大嗓門,這麼壓低聲音,听起來就變得很滑稽。

「吱呀」一聲,木門很快就打開了,接著里面的油燈馬上被很熟練地點亮了。一個高大j ng瘦,雙眼炯炯有神的老人坐在床頭,最不可思議的是,頭上的白發並沒有多少。

「二子受傷了,坐下吧。」爺爺一看三個人進來的神態,馬上就知道關宇受傷了。

借著手電筒的強光,看了一會兒關宇的傷口,然後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模了個銀白s 上面還有點黑s 斑點的金屬盒子,從里面拿了一瓶藥出來。

「看來清理的事,已經有人做了,我就直接給你收傷口了,老規矩,忍著。」爺爺說完,小心地用銀勺挑了一點藥粉,灑在關宇的傷口上,又輕輕地幫他的傷口吹著風。

關宇的全身抖了一下,硬是忍住了,只是額頭上流下的汗,讓衛子青一眼就能看得出,老二現在正在忍著很大的痛苦。

不過說也奇怪,還沒過多久,關宇背後的傷口,就神奇地干了。只是留下很粗很難看的一道疤痕,不過反正是在背上,能治傷才是關鍵。

而老二老三好像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傷口處理方法,一點也沒有覺得奇怪。

「爺爺,這紅軍的藥,真神奇呀,怪不得當年能打贏鬼子呢。」大雄笑著對爺爺說道。

爺爺一邊收拾著那個金屬盒子,一邊用很緩慢的語氣說道︰「紅軍能打敗鬼子,靠的是對人民的熱愛,和無畏的j ng神,靠的是主席的英明領導。」

「嘿嘿,爺爺,有沒有那麼夸張呀。主席真的有這麼厲害嗎?」大雄又追問道。

關宇急忙又用肘尖在老三的背上輕輕撞了一下,示意他別亂說話。

爺爺突然轉過臉來,看著大雄的眼楮,把大雄看得低下頭去,這才一字一頓地說道︰「主席,真的有那麼厲害。」

「好好好,主席有那麼厲害,有那麼厲害。」大雄脖子縮了一下,吐了吐舌頭,就假裝在看牆上的畫了。

牆上貼著好幾幅畫,有大胖女圭女圭拔蘿卜,有兩個女圭女圭扛大魚。最顯眼的,是一幅開國大典的照片,上面是**站在六個麥克風前講話,後面是一個個當時重要的領導人。

「青兒,你有事。」爺爺把東西收好,轉過身來看著衛子青。

跟那雙帶著j ng光的眼楮一對視,衛子青就感覺自己好像矮了一大截下去,像是什麼都瞞不過眼前這個70歲的老人。

「嗯,有事,不過前陣子怕您擔心,沒有告訴您,現在已經沒事了。」衛子青說完,就把車禍什麼的事和爺爺說了一遍,關鍵是把失憶的事又強調了一下。

爺爺帶著一些擔憂地听完,嘆了口氣︰「青兒,你做的很對。不過,身手還欠敏捷呀,看來你又偷懶了,沒有把我教給你的本事好好練習。不然,那種情況別說把孩子推開,就算帶著孩子躲開都來得及。」

「爺爺,過去學的很多東西,我現在都忘了,不過,好像只要再提醒我一下,我就能記得起來。」衛子青滿懷希望地看著爺爺,一想到爺爺有辦法讓自己變得身手敏捷,心里就一陣狂喜。

這次打架,徹底把他前世那個每個男人都有的「變強夢」給圓上了。也通過這次打架,他更加知道了力量與速度的重要x ng。

現在老天給了自己這麼一次機會重生,能利用的資源如果不全都利用起來的話,他就不是唯利是圖的商業奇才了。

爺爺卻沒有馬上重新教他本事,而是告訴他,等身體再多恢復完全一點,以後每周末學校休息時,再上山來學。

夜已經太深了,三個人也不敢多耽誤爺爺休息,便告辭打算下山。走了沒幾步,爺爺又把衛子青叫了回去。

也不知道爺爺又從哪個角落,翻出來一塊很奇怪的勛章,遞給衛子青。

衛子青拿著它,在油燈下仔細地看了看,這是一塊不知道什麼金屬制成的勛章,一面寫著「為人民服務」,另一面,則是毛爺爺的頭像。

爺爺盯著衛子青手里的這塊勛章,半天才說道︰「青兒,我常常教育你,要在心里永遠記得,為人民服務。人民有錯,我們要教育他們,引導他們,不能把他們當成敵人。這塊東西,就送給你了,你帶在身邊,以後你會明白的。」

「嗯,爺爺,我知道了。人民有錯,我就教訓他,不把他當成敵人。」衛子青偷偷把「教育」換成了「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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