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至尊 末世前夕

作者 ︰ 淺笑寒飲

()午夜時分,除了幾家大型超市門口仍有數不清的人頭涌動外,剩下的,便只有清一色的黑色制服。(鳳舞文學網)

武警成列,徘徊在城市每一個角落,街道上馳騁的,是一輛輛防暴警車,小太陽自天際打落,照來一縷光明,在末日到來前,從未有人想過,白色會令人感到恐懼,感到壓抑。

直到整座城市,僅剩下黑白兩種色彩時,人們才體會到了這種滋味。

就像烏雲遮蔽心頭,又似牢籠緊緊困住,被監視,監控的滋味,令人覺得自己就像是籠中鳥,痛苦,惶恐。

誰知道太陽什麼時候會出來?

誰又會相信這個年頭的所謂‘專家’?

人們渴求光明,更畏懼這一盞盞‘小太陽’。

「哥們,怎麼只有一個人巡守?」

「嗨,別提多晦氣了,更我值班的內兩個王八蛋瞅見一病院里逃出來的瘋子,沖上去就抓了,這會被正往軍醫院里押呢,唉,要不是當時我慢了一拍,這軍功絕對有我一份不是?那兩個王八蛋不願分錢也就算了,還怕我鬧小心思,死活不帶我一起走。

「嘖嘖,哥們兒,我同情你!要不,你跟我們哥幾個一塊巡守?」

「免了,我找個地兒斜斜火去,後面菜市場內幾個妞長得不錯。」

「那行,回見。」

人常言,每個特種兵都有數不清的皮囊,一點不假。

別一群巡邏武警後,凌風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凝聚成之前的平靜。

軍靴踏著積水,踩過枯葉,拐過兩條胡同,甩了甩碎發上的水珠,那雙深邃的鷹眸緊緊盯著前方。雙腿一深一淺的在水中挪動著。

老樹、枯枝、殘葉。

寒風、飄雨、人影。

一拍蕭瑟的畫面呈現在了吳城的大街上。

誰又能料到,這座城市會有這派蕭瑟的畫面?

誰又能想到,盡無一人敢輕易踏出門,朝那街道走上一回?

軍靴踏著水花步步前進,掠過一戶戶緊閉的門窗,自始至終,他的身軀都未隨腳步左右搖晃,凌風仿佛感覺不到四周水的存在,如履平地。

這就好比是一個苦行僧,托著兩個碗,行走在人間正道,端的無論是跳,抑或是邁步上前,碗里的水都不會溢出分毫。只不過,凌風的能力要比苦行僧來得強的多。

「終于回來了、被關了多久?唔、快一年了吧?」

鑰匙轉動門鎖,微微一推,大門便敞了開來。

這座小洋房是城市中唯有的一所單體別墅,同樣,也是凌風闊別許久的家。

推開門撲面而來的就是股濃濃的潮濕氣息,似肉色絲襪般縴長的蛛網鋪滿屋子每一個角落。

可想而知,自他被關進那‘安享天年’的病院後,這間屋子就再也沒人來過。

沒人打掃,沒人整理,連全家福的相框上都布滿了蛛網。

凌風苦澀一笑,倏然撩起袖子,將屋子里的東西,一件件朝外搬著。

「還有三十三個小時!」

「我要用最短的時間恢復到巔峰!」

「絕不能死!!」

將身上濕透了得病人服月兌下,赤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房間里有著一面很大的落地鏡,凌風從鏡子前一閃而過,又退回了幾步,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壯實的身軀猶如鐵打,劍眉如刀,雙眼如星,全身散發出一股森冷的氣息。

終是輕輕一笑,揮拳將玻璃打碎。

容貌,金錢,權利,在他的眼里都有如狗屎一般……毫無價值。

夜,深沉,大雨依舊在下,渺無星光的夜空盡頭,唯有幾朵陰雲依稀飄動著,勉強能分清輪廓。

太陽消失,已經持續了近四十三個小時。

又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聲音漸漸減小了,凌風猛地抬頭望向窗外,雨,悄無聲息的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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