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的驕縱妻 結局

作者 ︰ 裴歆

原來陪客戶談生意的時候,有些萎靡的場面他見了不少,算起來也都是小把戲的很,可…這怎麼能算是游戲?是自己年齡太大跟不上時代了,可是國外太過開放了?

「若伊…。舒愨鵡你朋友沒玩過這。游戲?」金發美女有些尷尬的看著臉色鐵青的顧薄嚴,這邊的氣氛似乎有些僵硬。

毛融融捏了捏鼻尖,不自在的擺了擺手。「沒玩過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眼楮也雪亮的很,顧薄嚴對毛融融的緊張度也看在眼里,心里也大多明白了些,這帥氣的東方男人對若伊存在著的心思一定不比丹尼斯少。

「若伊…到你歌了。」

這歌來的及時,可卻也不那麼適合,這首歌是她在中國的時候就極為喜歡的,可到了英國跟朋友相聚唱的時候,卻找到了知音,這知音就是引起顧薄嚴怒火的丹尼斯。

可偏偏beatyandbeast卻成了最為必備的一首曲目,每次聚會唱歌的時候總會有人給他們點了,本來情歌對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毛融融看了眼顧薄嚴接過朋友遞過來的話筒就走了過去,音樂剛剛響起包間里掌聲就響徹起來,丹尼斯本來就是學聲樂的,甚至在巴黎建立了一個小有名氣的搖滾樂隊,音色上完全不輸任何人,而毛融融對音符把握的也是好的多,倆人的配合早就在朋友圈里傳了開來,大家都知道丹尼斯對若伊的感覺,可對于歌曲上的默契,大家統一認為這也只是音樂上的共鳴。

「taleasoldastime,trueasitcanbe…」毛融融聲音淺淺淡淡的,不是銀鈴般也不似黃鶯般,恍若軟綿柔細的柳絮輕輕晃過你的臉頰,你感到微微輕癢,卻又伴隨著舒適感。

丹尼斯的聲音也極好,微微沙啞著帶著蠱惑性感的味道,兩人何嘗雖然在毛融融那里只听除了技巧,卻在丹尼斯這里听到了無數噴涌而出的感情。

顧薄嚴端著威士忌坐在沙發上,食指摩擦著杯沿眼神灼熱的盯著對唱的兩個人,心里卻是一片嗤笑的冰涼,丹尼斯?是叫丹尼斯?那眼楮簡直就要快要把寶兒吃了!真有夠可笑的,那是他顧薄嚴的老婆,他一個洋鬼子憑什麼追的緊?

單是由顧薄嚴買的,臨走的時候大家都對他表示了感謝,除了在真心話大冒險的環節之外,顧薄嚴從頭到尾都表現了良好的紳士品格,絲毫不遜色英國傳統的紳士。

「你們平時也這樣玩?」回去的路上,顧薄嚴開車也難掩起伏的心緒,終是問出了口,但聲音還算柔和。

已經有些微醉的毛融融轉頭看了他一眼,扭過頭去沒有說過,巴黎的夜景極為美麗,在英國的這些年,毛融融用晚上的時間把整個巴黎都要逛遍了,每條散發著浪漫氣息的街道都像是印到了自己心坎里。

車里放著的碟片是由顧氏傳媒給毛融融出品的第一張ep,自此凡是顧薄嚴坐的車里面循環播放的只有這一首。

「顧薄嚴…你都不累嗎?因為我…你過的多累。」半晌把頭倚靠在車窗上的毛融融輕啟雙唇開口道。

顧薄嚴握著的方向盤微微一轉,笑著搖了搖頭。「累?總比行尸走肉的好。」

「可能離開了我…你會活的更加舒心,顧薄嚴…。我們相扯了這麼多年,兜兜轉轉了這麼多年,糾纏了這麼多年,又有多少時日在一起是真正的雙方快樂過?你愛我可跟我在一起。就真的快樂了嗎?」毛融融不能理解顧薄嚴偏激的想法,只是在這五年里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她跟愛的人在一塊並不代表是會快樂的。愛的越濃郁,束縛的越多。

「寶兒。我從來不認為我在折磨自己,就算是折磨我也覺得快樂。我在改。努力的改…」顧薄嚴嘴角微微勾著,像是在敘說一件極為美好的事情。

知道自己怎麼說也不通,想著剛剛發生的那一切,他還不知道心里是憋了多少的火氣,想著之前因為吃醋的事兒他也造了不少的孽,甚至還不顧及自己身份的一次次出手打人。

「丹尼斯…給我做過兩首曲子,你別去找人家麻煩。」

顧薄嚴挑了挑眉,知道毛融融這根本不是在跟自己解釋,而是怕朋友挨了打,繼續平靜的開車沒有說話,他在盡量的消化,盡量的融入到毛融融的生活中,而且那個丹尼斯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脅。

毛融融在英國收拾了之前落下的東西,就趕回了中國,開始赴韓國巡回演奏

,只是在首都的一場,這次顧薄嚴沒有跟狗皮膏藥似的貼了上去,倒是半個月的時間,毛融融每天都會收到一束艷紅的玫瑰。

「又來了…我剛剛才听說這每天的一束玫瑰都是從保加利亞空運過來的。」小貓模著還帶著濕潤氣息的紅玫瑰,總覺得一天一束著實浪費了不少,一天結束都還沒敗就被扔掉了,天知道這一束光運費就要多少錢了。

拿著眉筆的毛融融手微微一頓,保加利亞?玫瑰之國?每天早中晚三通電話,永遠都是毫無營養的,他永遠都知道她一整天都干了些什麼,甚至是喝了接杯水,去了幾次廁所,甚至數的比她自己都清楚明白,而他對他匯報的是自己三頓都是吃了什麼,然後是一通她絲毫不去搭理的甜言蜜語。

想著想著鈴聲就響了起來,毛融融無奈的放下手里的工具,如果有一通不接那邊就會糾纏不休。

「寶兒…。我派人做了粥,晚上端到你房間里,後天你經期就到了,自己注意些。」接通後,顧薄嚴放下手里厚實的文件,朝幾個高層招了招手,看著他們走出去後,靠在真皮椅子上說道。

毛融融眉頭微微一皺,伸手拽過桌子上的日歷,果然到了日子,這些天忙得都忘了周六周末了,就更別說記得大姨媽啥時候到來。其實按著自己邋遢的性子,在英國的五年里,有無數次親戚的突然造訪,把她弄得束手無措甚至一塌糊涂。

「對了…融糖今天在學校里被班里小男生求愛了,我打算明天給她換班,一塊找一下那個小男生的家長。︰」說起這事兒來,顧薄嚴還覺得生氣,現在的孩子早熟到什麼階段了?不是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小情人嗎?他這還沒有跟女兒好好培養感情的呢?就去幼兒園培養愛情了?!

「別…小孩子,過家家是常有的事兒,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別給她換班,你也別找人家家長,多不好。」毛融融一听連忙阻止,想著可能是顧薄嚴還不太懂現在孩子的思維。

毛融融覺得這是常有的事兒,可顧薄嚴不這樣覺得,這多驚天動地啊!有男生跟他顧薄嚴的女兒求愛?這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哪怕是幼兒園的孩子也要拿出讓他顧薄嚴佩服的本事來。

「現在就知道這些情愛的,等長大了還得了?我心里不舒服」顧顧薄嚴端起桌前涼透的咖啡,一口氣關了進去。

老婆本來就這麼不省心了,可要給女兒把好了關,且不論現在就是以後也不能惹爛桃花了。

「…。」毛融融听得一時語塞,七巧玲瓏心也差不多把顧薄嚴的心思給琢磨了個透底,這明顯就是吃醋的表現。

「還有四天就回來了,下午三點的飛機?我去接你。帶著寶寶…今天想我了嗎?對了…顧氏最近有一場婚紗t台秀,最後壓軸的是法國梅爾曼設計師的作品,今天晚上正好約見,想著順便把以後我們結婚禮服也跟他定制了,這樣就不用的再跑一趟了。」顧薄嚴自說自話,梅爾曼是他早就鎖定好的婚紗設計師,是站在全球最頂尖上的那個人物,他的兩位徒弟都是各國名流結婚時爭相搶手的設計師。

本來疲倦的已經窩在沙發里的毛融融听見這話雙眼立馬瞪大起來,婚紗?這事兒自己有跟顧薄嚴談過嗎?自己壓根就沒有存這心思,他又是從哪兒來的想法?毛融融剛想說點什麼,就听著那頭顧薄嚴又忙碌了起來。

看著推門而入滿頭大汗的姜楊,顧薄嚴微微一愣,朝電話那頭說。「寶兒。我這兒有些事兒,先掛了,我愛你。」

結果從頭到尾,毛融融只說了一句好無用的話。看著眼神里的悲痛跟著急之意的姜楊,顧薄嚴心里像悶上了一塊石頭。

「怎麼了?你不是請假了?」

姜楊輕輕嘆了口氣。「小斯懷孕了。」

「好事兒啊!怎麼弄得跟不是你孩子似的!」听著姜楊的話,顧薄嚴舒了口氣,開玩笑的說完卻看著姜楊依舊陰沉的臉色,語氣變得有點小心翼翼。「真的不是你的?!」

「不是!我帶小斯去做檢查…出來的時候踫到毛阿姨了,她帶著毛父來做檢查。」姜楊皺著眉頭擺了擺手,看了眼顧薄嚴立馬嚴峻起來的臉色,繼續道。「身邊沒有家庭醫生陪著…。二老的情緒低落的很,小斯看見毛阿姨紅著眼眶,就問怎麼回事兒,二老一直不肯說躲躲閃閃的,小斯看到毛父手里的病歷是腸胃科的,司機進來接他們出去之後,我就找了腸胃科的主任…薄嚴…毛父…得了癌癥,晚期。」

晚期兩個字隨著顧薄嚴手里空了的咖啡杯落

下,顧薄嚴騰地站了起來,盯著姜楊的眼楮一字一頓的問道。「癌癥?晚期?你確定?!」

這個姜楊已經確認了無數遍了,腸道癌晚期,沒有什麼好再確定的了,而且听醫生的話,毛家父母也是剛剛得知的。

「我配置的都是最好的家庭醫生,二老也是定期檢查。怎麼就癌癥晚期了?!」顧薄嚴額頭的汗珠瞬間全冒了出來,在中國這些年他早就把毛家父母視為自己的親人,他也知道毛家父母也是毛融融的命,而毛融融是他的命。

姜楊搖了搖頭。「毛融融走的那段時間…你自己都半死不活的,雖然有心的給配了醫生,定期的讓醫生帶著去做檢查,可二老那時候哪有心思定期做?有個感冒發燒的能打電話叫醫生來已經算是愛護自己的身體了。」

顧薄嚴听著無力的坐回椅子上,菲薄的嘴唇抿成了緊緊的一條線,臉色鐵青的揉捏著緊皺的眉頭,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凌厲的像是要把人刺死般。

「不要讓寶兒知道…先不要讓她知道。我回家一趟,你幫我聯系一下美國那邊看有治這方面的專家,不管怎樣一定要聯系了。」半晌顧薄嚴起身,拿起車鑰匙往外走去。

從一開始毛媽媽就給他配了一把毛家的鑰匙,算起來這把鑰匙他拿在手里的年月十個手指已經數不清了,而毛家上下對他的溫情更是一輩子都數不清,顧薄嚴推門進去的時候,毛媽媽正坐在沙發上織著寶寶們秋天穿的外衫,眼楮通紅神情低落,甚至有的淚珠在不經意間掉下一兩滴。

「薄嚴怎麼回來了?」听見動靜後,毛媽媽抬頭這才看見不知站了多久的顧薄嚴。

「媽…對不起。」原來的長嫂現在的丈母娘,不管從哪兒方面看顧薄嚴都覺得是自己關心不夠了,有愧于二老。

毛母一听就放下手里的東西站了起來,終是沒忍住悲痛輕輕哭出了聲。「你知道了?」

「姜楊去問的…。爸呢?」顧薄嚴抬頭看了眼樓上緊閉的房門,以往這個時候他都是在書房里練字的。

「睡了…睡了好。睡了就能把事兒給忘了。怎麼就有了這病呢!之前也沒听他喊過那里不舒服啊,這里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了,公司也被你派過去的人打理的井井有條,還有了孫子孫女,怎麼就得了這種病,讓人操碎了心。」這時候能看見顧薄嚴就像是找到了家里的頂梁柱。

「沒事兒…媽…沒事兒。寶兒過幾天回來再跟她說…我已經讓姜楊聯系美國那邊的醫生了,這是絕癥可也不是不能治的,畢竟還是有治愈的。」顧薄嚴安慰著。

韓國演奏會也是產生了新一輪的火爆,這種程度絕對不像是某個新生代組合誕生的狂熱,是更高一層的熱潮,若伊這個名字響徹于韓國上層名流間。

顧薄嚴還是帶著寶寶去接機,寶寶門見到毛融融都興奮的直往她身上撲騰,毛融融一邊抱著一個親了好久才放下來,這次回國是悄悄的,還好顧氏給隱瞞的徹底,不然一出門見到的是大批的記者,哪有這般的溫情?

「累嗎?」顧薄嚴從毛融融身上拽下寶寶,放到地上扳過毛融融的額頭不顧她阻攔硬生生的在上面親了一口,問道。

毛融融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還好。」

看著不是回去的路,毛融融安撫好了一直嘰嘰喳喳要看箱子里禮物的融糖,朝前面開車的顧薄嚴問道。「去哪兒?」

「醫院…寶兒…爸有點不舒服,前天住院了。」這是她父親已經隱瞞了她好些天了,這回來自然是要讓第一時間知道。

替融糖梳著凌亂頭發的毛融融立馬停下手里的動作,驚慌的問道。「爸爸怎麼了?怎麼住院了?什麼病?!」

「寶兒…這次可能有點嚴重…不過我已經請了美國最好的專家,明天就能抵達。」顧薄嚴始終無法對毛融融說出癌癥這麼殘忍的字眼。

她是被他疼在懷里的人兒,甚至連生死離別這種場面都沒有見過,更可況這次對象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父親,說出來她又怎麼忍受的了?

「…。什麼…什麼病?」顧薄嚴沒有直說但這種說法毛融融心里也有了底,這次爸爸一定不是簡單的發燒頭疼的。

「腸道的問題,融糖!別亂媽媽了,讓她媽媽休息一會兒。」看著女兒一個勁兒的折騰毛融融,顧薄嚴第一次露出有些嚴厲的表情。

這父親天生就是大

山,無論他平時扮演的是多麼的慈父,只要臉色稍稍有點不對勁兒,就能徹底把孩子給鎮住,顧融糖果然乖乖的移到了哥哥身邊。

毛融融緊緊咬著嘴唇,半天沒有說一句話,心里似乎隱隱約約有了答案,只是不敢去想,看著窗外愈發陰暗的天氣,眼里止不住的往下流淌著。

到了醫院正好姜楊跟景小斯也在病房里,姜楊正跟顧父下著象棋,醫生說現在患者得知了自己的病,是萬萬不能讓他亂想的,于是這些天來大家都想法設法的讓毛父轉移注意力,顯然書畫跟象棋是最有用的。

毛融融狠狠的擦了把眼淚走了進去,毛父的精神還算好,哪怕是腸胃一陣陣的疼痛厲害,也自個兒忍著,只有實在忍不住了才會隱隱約約的哼出一聲,而現在他正跟姜楊對戰的激烈。

「爸…。」知道不能在爸爸面前顯露情緒,毛融融隱去哭腔,嘴角勉強勾起一個笑容。

毛父放下手里的車,抬頭說。「回來了?我看現場了,不錯。不錯。」毛融融演奏的那天,毛父跟毛母在顧氏傳媒電視台看到了現場轉播。

看著毛父蒼白的臉色,毛融融撫了撫泛酸的心口這已經是毛父給的最高的評價了。笑著說。「從您嘴里听到這句話可真不容易了!您可真不讓人省心…怎麼就進醫院了…」

「小事兒。小事兒…老了不都這樣?哪能沒病沒災的一輩子?你爸年輕的時候也夠健康的了。」毛父倒是樂觀的,擺了擺手笑道。

顧薄嚴把姜楊叫道一旁。「明天美國那邊就能過來了,這幾天我先不去公司了。」

姜楊了然的點了點頭,拍了拍顧薄嚴的肩膀笑著調侃。「我要是個女人都想嫁你了,只是可能我當了女人…。思想就跟現在不同了,女人這方面都有問題。」說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可沒辦法跟一個月可以流七天血而活的照樣健康的女人抵抗,她們是思想怪異的神獸。

而姜楊則也是被其中一神獸折騰的痛苦不堪。毛媽媽趕著毛融融回去休息,毛融融一直捱到了晚上十一點還不肯動彈,嚷著要陪夜。

「寶兒…醫院有看護是不許家屬在這兒的,咱媽在這兒還是找了主任,你今天剛下飛機,我們先回去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再過來?」寶寶早就被景小斯領回了自己家,而顧薄嚴現在像哄寶寶般對待著毛融融。

只是說的也是一番謊話,這時候早就過了探望時間,這醫院里不知存了顧薄嚴多少錢,又有誰敢趕他們?幾天下來院長都不知道往這兒跑了多少趟。

一路上毛融融沉默不語,回到家一頭栽倒在沙發上,抱著玩偶半天不知聲,眼神愣愣的盯著一個方向,顧薄嚴模了模她的頭,打電話讓定了風華國際的餐點,讓人送了過來。

「先吃點東西…睡了覺,只有自己養足了精神才能照顧爸。」顧薄嚴舀起一勺粥吹溫後,放在毛融融嘴角輕聲柔語道。

毛融融機械的張嘴往下慢慢的吞著,偶爾顧薄嚴會在菜粥上布上兩塊肉鋪,可卻發現毛融融連咀嚼都是懶著的,于是匆匆又在廚房里拿出切刀,把肉鋪切碎放在才菜粥上。

半碗之後毛融融死活的是不張嘴了,顧薄嚴也不強求又喂著喝了杯溫水,把剩下的粥灌到自己嘴里後,彎腰抱起毛融融放在浴室門口。「讓我幫你,還是自己?」

毛融融無力的蠕動了下嘴唇,搖了搖頭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浴室,顧薄嚴一直怕出了什麼意外,在門外等著听著里面傳來的動靜兒,才安心繼續等著。半晌毛融融拖著疲倦的身體從里面走了出來。

顧薄嚴又一把抱了起來,擦干頭吹干後才放到床上。「寶兒…這世上有那麼多的疑難雜癥都有治愈的,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癌癥,科威爾醫生在國外治愈過不少晚期的病患…別擔心。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起來就會有治療方案了。」

毛融融盯著顧薄嚴的眼楮輕輕點了點頭,顧薄嚴拉過薄被給她蓋上,伸手如同哄嬰兒般,輕輕一遍遍的拍著毛融融的後背。

第二天顧薄嚴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早就空了出來,心里一驚慌忙的下床卻在飯廳里發現了兩份早餐,毛融融端著兩杯牛女乃從廚房里出來。

「吃飯吧。」看著一晚上沒解衣就入睡的顧薄嚴淡淡的說道。

這時的顧薄嚴受寵若驚的很,連忙洗漱好後坐在餐桌前看著眼眶雖然還泛黑,但精氣神還不錯的毛融融問道「昨天睡得好嗎?」

毛融融點了點頭,好…。怎麼可能不好,他幾乎輕撫了她一整個晚上,直至半夜她突然不知為何的醒來,都能感覺到顧薄嚴的手掌還在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肩膀,哪怕他已經昏昏入睡。她睡得雖不比以往但最起碼要比他好太多了。

一頓飯顧薄嚴吃的心花怒放,毛融融期間打量了他好幾次,看著他的時而狼吞虎咽時而細嚼慢咽,著實有些奇怪,可她哪兒知顧薄嚴的心思?這是她為他做的為數不多的一頓。

到醫院的時候,毛父在經歷著癌癥的折磨,看著床上疼的打滾的毛父,顧薄嚴就感覺身邊的人兒身體在微微的發出顫抖,想伸手去遮住她傷痛的雙眼,卻被她閃躲開了。

「乖。別看了」顧薄嚴伸出胳膊把毛融融擁到懷里,看著汗流滿面的毛父心想如若自己也有了這一天,定不會讓毛融融看到的。

毛父的痛只有自己能受著,外人是什麼忙也幫不上的,毛融融最終受不了撲在顧薄嚴懷里嗚嗚的低聲哭泣起來。顧薄嚴抱著她走出了病房,卻正好迎上陳特助帶來的科威爾醫生。

先介紹了一番後,由陳特助帶著科威爾醫生先去了主治毛父的醫生那里,等著顧薄嚴安撫好了毛融融的情緒倆人也趕了過去。

「切除…如果情況好的話,後期治療比手術還重要。」最後這是檢查後,科威爾做出的結論。之前他的患者能活的幾乎都是這種治療方案,若是一味的化療那也不過是苟活個一兩年而已。

這有多危險不用醫生說,毛融融自己也能想出來,可滿腦子都是毛父剛剛在病床上打滾的模樣,想來毛父也不想這樣活著,倒不如拼死一搏了。

科威爾需要一套治療方案,這研究下來還需要一周。家屬也就只能耐下性子來等,還好毛父的疼痛是陣痛,轉眼便可以跟顧家二寶在病房里看動畫片了。

這幾天舍了公司,顧薄嚴在毛融融催促下開始正常的去公司工作,每天下班接了醫院的毛融融一塊回去,她停了自己一切的工作,更沒有再提起離婚的事兒,或許是因為沒有空閑。

景小斯開始主動擔任起兩個寶寶的保姆,時不時的把寶寶接到自己家里住,而且沒跟小家伙相處過的她覺得新奇極了,甚至連睡覺都要左右都抱著,氣的姜楊在客房里圍著床直打轉,之前還想著盡早讓景小斯的肚子大起來,現在看來還是二人世界的好。

被顧薄嚴接回家的毛融融一邁出電梯直覺得眼底一黑,頭重腳輕的一頭往地上栽去,幸好在後面的顧薄嚴反應快,急忙伸手把她帶到自己懷里。抱起匆匆朝家里走去。

幸好也只是勞累過度跟神經過度緊繃導致的暈厥,毛融融轉醒後抬眼看著掛著的點滴,眯著眼楮尋模著顧薄嚴的身影,卻發現在他對面的沙發上撐著頭眯縫著雙眼,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有節奏點著,瞌睡打的極有意思。

「醒了…」顧薄嚴迷糊的睜開眼,看著正觀察著他的毛融融站起來,看了下頭頂上的輸液袋。

「睡一會兒吧。一會兒我自己叫護士就行」毛融融知道現在客廳里肯定坐著等待拔針的小護士。

「你接著睡…我看著。」顧薄嚴坐在床邊,寵溺的捏了捏毛融融的鼻尖,如果自私的話他現在是否該慶幸毛父及時的得了這病,這段時間足可以讓他跟毛融融和平共處,毛融融所有的脆弱對他都展露無疑。

毛融融往旁邊靠了靠,看著留出來的空床。「上來吧…在椅子上打盹累的。」這段時間他甚至是比自己還要勞累,除了爸爸的事兒就是公司,甚至回到家還要處處照顧她的情緒。

顧薄嚴眼楮里閃過一瞬的欣喜,二話不說擺掉拖鞋就躺了上去,伸手把毛融融那只沒有打針的左手攥在自己手里,慢慢揉捏著,享受著這鮮少的淡靜時間。毛融融別扭的往外抽離了一下,卻不見顧薄嚴手勁的絲毫松散,于是也就任由他去了。

結果就是毛融融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而昨天她還撐著想要自己喊護士拔針,現在連針眼都結了痂。走出臥室顧薄嚴居然在客廳的桌子上拿著筆記本辦公,看見毛融融出來了放下手里的工作。

「今天我跟你一塊去醫院。」想著不讓她去也阻攔不住,倒不如自己也一塊跟著過去了,哪怕讓她坐著不動。

到了醫院就接到了科威爾醫生的電話,手術可以訂在下周末了,也就是還有八天的時間,而毛父也早就做好準備,別說還有八天就算是今天上手術台他也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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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毛媽媽熬了湯過來正是一人一碗,人多毛父心情好自然吃的也比平時多了許多,毛融融也喝的酣暢的很,就在一碗湯還沒見底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了,顧薄嚴起身打開門外站著的是提著補品的程響。

倆人看見對方都是一愣,然後毛融融從顧薄嚴伸手伸出頭來,程響看著神情有些憔悴的毛融融有些埋怨道。「伯父住院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這些天沒有她的聯系,電話也不接甚至新聞上也不見了她的蹤影,他都快急成一鍋粥了,後來居然還是從府景然那里無意間知道了,毛融融的父親住院了,而他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毛融融沒想到程響會出現這里,顧薄嚴往旁邊一閃,程響提著東西走了進來。「伯父伯母」看見里面的兩位老人彎腰打了招呼。

毛家父母都見過程響笑著點了點頭。毛融融招呼著程響坐下,顧薄嚴也隨著臉色不好的坐了下來。

「現在才來看您,融融也沒告訴我一下。」坐下後程響看了眼桌上四只碗,扭頭看著毛父說道。

毛父搖了搖頭。「程總有心了。」程響是現在執掌家里的產業,而毛父也是生意人平時見了面自然是啥總啥總的不離嘴。

「伯父您叫我名字…名字就好。」這也不是程響第一次強調了,只是可能是毛父覺得程響跟自己沒什麼關系,轉眼便忘了。

程響坐了一會兒就借由公司有事兒起身要走,毛融融也跟著起來。「我去送你。」

「這麼多天…你沒聯系我。也沒跟我說這事兒,毛融融…你拿我當朋友嗎?」到了電梯前,程響盯著電梯上升的數字說道。

毛融融一陣語塞,她都快唾棄自己了,這段時間她都快忘了白天跟黑夜,更別說程響了,而且電話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難怪他會生氣。

「從日本回來就知道我爸這事兒了…到現在我都還沒有緩過來…。程響,對不起。」她是真的沒有時間去思考別的人別的事兒。

程響有些心力憔悴的擺了擺手,想著病房里的那個人跟一只多余扎眼的湯碗,問著。「那顧薄嚴呢?他怎麼在這兒?你跟他…到底怎麼樣?」

在毛融融看來程響這話倒是問的毫無道理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顧薄嚴為什麼一直都忙前忙後的,一直都安排事里事外,甚至她都認為這一切是顧薄嚴應該做的,從來沒有想過顧薄嚴完全沒有義務,而她在出國前提過無數次的離婚,這次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他?」程響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給了毛融融這麼大的沖擊,她一時間說不出半句話來,可顧薄嚴本來就在這兒啊,從一開始就在,從未離開過…他理所應當的在,不是嗎?

程響心驚的看著毛融融,顧薄嚴卻在這時候走了過來,站在毛融融身邊自然的牽起她的手。「今天程總有心了,專程來看岳父。」

顧薄嚴一句話充滿了挑釁之意,現在他已經壓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恨極了程響眼中充斥著滿滿全是對毛融融的佔有之意,能這般克制的平緩自己的語氣,不知用了多大的功力。

「…。岳父?據我所知融融已經擬定好了離婚協議書,就差顧總簽字了吧?」程響眼楮死盯著顧薄嚴牽著毛融融的手,語氣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程總真是耳听八方,有勞你擔心了,離婚協議也只是內人跟自己開的小玩笑,前段時間惹她不高興了,她倒是調皮的想了這個法子,我們夫妻伉儷情深哪來離婚這一說?程總可不要散播謠言,電梯到了…。病房里都是老人,我們就不往下走了,您慢走。」顧薄嚴笑里藏刀的說完,強行攬著毛融融按著原路返回。

響緊緊攥起拳頭,卻沒有資格上前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倆人相攜而去,這時在顧薄嚴懷里的毛融融滿腦子都是剛剛跟程響的對話,直到顧薄嚴帶她到了一間無人的病房,她這才把自己從個人思維中強行拉扯出來。

「到這兒做什麼?」毛融融看著臉色鐵青的顧薄嚴,伸手要去開門,卻被顧薄嚴用身體擋住了。

這段時間她忙著無暇去想離婚的事情,而他也盡量的避開這個話題,可今天程響的到來再次讓顧薄嚴陷入了困頓之中,他真的不想再次添亂,可…。終究無法安心,特別是當程響提起離婚協議的時候,雖然沒有表現但整個人都暴怒了。

「現在連一個外人都知道你跟我要離婚了?」顧薄嚴鉗制住毛融融的胳膊,他程響算什麼東西?要不是看在他父親的份上,要不是毛融融會

跟自己鬧下天來,他早就把他打擊的不成人了!

「我現在不想談這個…。」毛融融已經努力的揮去腦海中剛剛的思想,她現在只想一門心思的照顧好父親。

顧薄嚴冷笑一聲。「等著爸的病好了,你打算跟我離婚了?毛融融…你都打算好了?」

「你什麼意思?!」這話听在毛融融耳朵里顯得那麼刺耳,他這是在暗里說自己在利用她?

「寶兒…。我把什麼都給你了,我什麼也都可以改了…是我給予的太頻繁的導致你這般不珍惜嗎?」靠著自己的能力腦力實力打拼下商業之神的顧薄嚴,在自己愛人面前智商卻瞬間轉為了零,他可以肆意的去猜測商業對手的心思,甚至是無一漏洞,可…如今對著毛融融卻那般無能為力。

失魂落魄的顧薄嚴推門出去,早已疲倦萬分的毛融融經過剛剛兩人的一番談話,現下更是要扶著牆才能坐到床上,歇了半晌抬腳走向爸爸的病房。

顧薄嚴已經連續四天沒有來醫院了,看著神色黯淡的毛融融毛家父母也察覺出了不對,毛媽媽開口問了好些次,都被毛融融搪塞了過去。她回過公寓,可顯然顧薄嚴這些天並不住在那里,她甚至也坐車去過幾次公司,可每次都在樓下停頓一會兒就又離開了,她知道見了面也不會說出什麼有建設的話來。

景小斯倒是每天都往醫院跑,見了毛融融之後欲言又止。眼看著毛父的訂好做手術的日期要來了,科威爾醫生時不時的往病房里來一趟,會跟毛父說一下手術的注意事項,了解毛父一天的情況。

「顧夫人…之前我是跟顧先生聯系的,手術前好需要見他一面,可他最近似乎很少來了。」畢竟是因為有顧薄嚴,科威爾才會來這兒就診,手術前自然是要見了顧薄嚴的。

毛融融眼神一陣暗淡,勉強撐著嘴角笑了笑。「他最近很忙,有什麼事兒就跟我說吧,都一樣。」

科威爾頓了頓點了點頭。「也好,你們是夫妻,病人這……」

毛融融听著科威爾的話心里一抖一抖的,或許是為了萬全的準備,科威爾讓家屬做好手術失敗的心理準備,畢竟不是什麼都能成功,就連切除闌尾都有死人的。

「融融…還是打電話叫薄嚴過來吧,總覺的缺了薄嚴心理不踏實般。」毛媽媽想著下午就要手術了,顧薄嚴若不到場,她心里總覺得跟缺了一塊般。

「他忙著呢…別叫他了。」毛融融臉色有些不自然,眼神瞥向遠方抿了抿嘴說。

看著毛融融為難的模樣毛媽媽也沒有說什麼,而是一改話題盡說了顧薄嚴的好,毛融融低著頭也不知听沒听進去。景小斯推門進來的時候毛媽媽正說在興奮點上。

「叔叔呢?緊張嗎?」科威爾正帶著毛父做著一系列的檢查,景小斯沖著毛融融問道。

毛融融勉強的勾勾嘴角。「應該吧,不過我爸那人緊張也不表現出來。」反而是她現在滿手心都是汗。

「我給你們帶了冰咖啡,會成功的,科威爾醫生成功的案例數不勝數。」景小斯從袋子里拿出一杯杯的冰飲放在桌子上,卻多出一杯來,看了一圈問道。「顧大哥呢?跟著叔叔一塊檢查去了?」

她知道倆人在鬧別扭,只是覺得按著顧薄嚴的脾氣這時候早就應該到了病房,哪怕之前他跟毛融融把天給吵踏了,毛融融把他氣的肺都炸了,他依舊會來。

「沒過來。」毛融融臉色有些泛白,其實…她也以為顧薄嚴今天會來,她以為他是肯定回來,難道自己真的是被他慣壞了?

景小斯微微一愣,怎麼可能?就在整個病房都沉浸在空寂中時,毛融融的手機鈴聲催命般的響了起來,伴隨著手機鈴聲的響起毛融融覺得自己的右眼皮跳動的厲害,心里一陣煩躁,這種時候右眼皮怎麼能跳?明明是不好的征兆。

那頭是個沙啞的男聲,他一開口的時候毛融融就覺得有些悚然,那種聲音像是從地窖里傳出來的般,空漠冷寂。

「顧夫人?」明明是疑問句卻說出了肯定的感覺,這個稱呼毛融融從來都是抵抗的,可這次卻出奇的應和了。

「那看來真沒打錯…。你們可真是保密的嚴嚴實實,外界還以為顧氏總裁是個鑽石單身男。」沙啞男聲說到這里毛融融頓時覺得自己錯了,怎麼會這麼不小心,這話完全像是一個娛記狗仔說出來的。毛融融還沒來得及反駁,就听著對方又回答道。

「都說顧總愛妻如命,現在倒是要看看顧夫人怎麼對待顧總的了,想要顧薄嚴活命嗎?」

一瞬間天旋地轉,毛融融盯著窗外微微細雨突然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本來是炎熱的夏天卻如同身處寒冬?活命?毛融融腿下一軟,景小斯見狀一把把她架了起來,嘴里焦急的問著。「怎麼了?怎麼了?誰的電話?誰的?」

毛融融呆愣愣的盯著景小斯動著的嘴,耳朵里傳著沙啞的男聲。「顧夫人…這里是滄海路二十七號,半個小時夠到嗎?」男人說完還操著公鴨嗓哈哈笑了幾聲,笑的毛融融雞皮頓起。

掛上電話後,毛融融掙月兌開景小斯的胳膊,發瘋般的跑了出去,等著景小斯追出去的時候,毛融融已經乘上了電梯。電梯里除了她之外還有幾個推著車子的護士,一進電梯毛融融就癱軟的倚在牆上。

幾個小護士看著毛融融面無血色的模樣,問候了幾句,毛融融只是呆愣的看著他們的嘴,可她們的話卻听不到半分,耳朵里回蕩的依舊是沙啞的男聲,小護士門看著毛融融的模樣,僅以為是病患的家屬,要知道這種人在醫院這種生死別離的地方是層出不窮的。

從未有過這一刻覺得電梯是那麼緩慢,僅僅是十二層她卻回憶了自己的半輩子,從記事兒開始對顧薄嚴的撒嬌耍賴,對顧薄嚴肆無忌憚的寵愛而變得肆無忌憚,似乎顧薄嚴這個生命體活著就是任她撒氣任她打的。

在倆人沒好過的時候,毛融融曾經想過顧薄嚴與自己是個怎樣的存在體,他是至親吧?是勝于親人的人,可自從倆人在一起後,毛融融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現在這一刻這一秒她覺得或許…顧薄嚴真的是她的天,是她的神。現在天要塌了。

顧薄嚴被綁架了?顧薄嚴可能會沒命,不行啊…當然不行…爸爸的生病已經快讓她斷送了整條性命,她不知道如果天塌了…她會不會跟著一塊隕落。

女人是水做的,顧薄嚴早就說過毛融融整一個水桶做的,身上幾乎有流不完的淚,這時候早就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了,只是自己壓根不知道,也沒去擦。听到顧薄嚴被綁架的那一刻什麼思緒都沒有了,完全想著自己要去,要去的是滄海路二十七號。

下了電梯,毛融融撞到了無數的行人,醫院里病人本來就多,她都不知道遭了多少的罵,跌倒了多少次,裝上醫用推車磕得頭上都淤青了幾處,就磕磕絆絆的跑到了門口,自動開合的門對她來說成了擺設,眼看著就砰的撞了上去。

顧薄嚴皺著眉頭看著透明大門里那個渾身狼狽的女人,她一泡出來就伸手把她樓到了懷里,焦急又心疼的模著臉頰問道。「寶兒…寶兒…怎麼了?」輕輕撫模著額頭上的淤青。「疼嗎?怎麼回事兒?這麼急干什麼?」

毛融融的眼楮瞬間有了焦距,回神的看著男人的臉頰,伸手撫上去一遍遍的模著,半天由一直默默流淚轉為了嗷嚎大哭,邊哭邊捧住顧薄嚴的臉親著吻著。

顧薄嚴愣愣的站在原地,呆滯的接受著毛融融突如其來的熱烈,可在她的親吻中他卻感受到了毛融融的絕望之意,有些疑惑的首次躲閃開毛融融的親吻,她這邊嗷嚎哭著邊親的模樣著實吸引了無數人的眼光。

「乖…別哭了。怎麼了?」顧薄嚴以為是毛父出了問題,心里一緊輕柔的擦拭著毛融融的淚珠,問道。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你怎麼現在才來?你干什麼去了?!」毛融融絲毫沒管自己眼淚跟鼻涕,就一臉模糊的質問著顧薄嚴。

顧薄嚴好笑的伸手擦著她一塌糊涂的臉頰,甚至毫不嫌棄這髒孩子的鼻涕。「我忙完就過來了,爸不是下午三點的手術嗎?」之前鬧了多少矛盾這種事兒也不能缺席的,無論怎麼樣,他可還是要跟毛融融共度一生的。

「你沒被綁架?」毛融融模到切切實實溫熱的軟體,就知道自己沖動了,捏了捏有些堵塞的鼻子,死死拽著顧薄嚴的衣角不撒手問道。

「綁架?什麼綁架?」听著毛融融的話,顧薄嚴竟也猜測出了幾分。

毛融融平靜了下心思,紅著眼眶斷斷續續的說著。「我剛剛接到電話,說你被綁架了,讓我去滄海路二十七號。」

「那你就自己去?!」顧薄嚴听到耳朵里頭都大了,這是自己平安無事的站在她面前了,要是沒這麼踫巧的攔住她,她自個兒跑去了那頭還不知道是一群什麼人呢!竟這沒有半點的防範意識。

「廢話!你要死了我怎麼辦!我怎麼辦!」

毛融融越說越委屈,越說越激動手掌纂成小拳頭,一下一下毫不吝惜力氣的打在顧薄嚴的胸膛上。

毛融融打擊的力氣不小,顧薄嚴胸口隱隱作痛著,心里卻一陣陣的泛著甜水兒,雖然話不中听,可就是出奇的喜歡,喜歡到一定變態地步了。

「你也沒告訴別人?給我打個電話也好啊。」顧薄嚴無奈的伸手抓住她亂動的小爪子,安安穩穩的放在自己的手心,輕皺著眉頭問道。

毛融融搖了搖頭,之前她就打了的。「你關機…從上午就關機了。」

顧薄嚴疑惑的從口袋里拿出來,竟然真的關機,而什麼時候關機的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可他明明充好電就是沒關靜音的等著毛融融的電話,最後實在是忙得連喝水的功夫都沒有,這才想著趕緊做完了過來。

景小斯氣喘吁吁的跑了下來,看著在顧薄嚴懷里安穩著卻還是顯得驚魂未定的毛融融,瞪大了眼楮問。「你被鬼附身了?我這麼追都追不上的!」

「你先跟小斯上去…我打個電話。」顧薄嚴把懷里抽泣的毛融融交給了景小斯,還撫慰的說到。

他剛剛拿出手機看了,開機後都還是滿格的電,完全就是人為關機,看著毛融融被景小斯帶上電梯,這才撥通了姜楊的電話。

「喂…。」姜楊甩下幾乎埋了自己的文件,笑意連連的接起來。

顧薄嚴完全沒懷疑藏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狡猾的狐狸,就順著毛融融的話跟他說了一遍,那頭姜楊听完後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有效果,沒想到這麼有用,這女人就是用逼得,昨個兒在網上看到這法子就想著用在你跟融融身上,死馬當活馬醫了,沒想到還真有用了!」

姜楊這話還沒落地,那頭顧薄嚴就給掛住了,敢情剛剛還有一合同沒談攏,他就催著自己來醫院,原來是這茬等著自己呢,可…。到底該不該謝他?要是謝了那不就成了跟他合謀作案,到時候寶兒若是知道了,自己這輩子都無希望了,但這件事兒他足以看出寶兒對自己的心思,想來寶兒應該徹底了解了自己?

「你可別接到什麼電話就往外面跑,到時候顧薄嚴安安穩穩的過來了,你倒是被綁架了,就你家顧薄嚴的脾氣,還不把整個w市給鬧翻了!真是被你嚇死了」在電梯上,景小斯嘟著嘴嘮叨著。

毛融融臉色已經比剛剛好了許多,鎮定的自個兒也能站穩了,神情亦不如剛剛那般緊張,緩了會兒。「那陣子還管什麼?滿腦子都是他被綁架了…沒了他我也就…。也就…」

說著說著自己竟然也就結巴了下來,在奔跑的時候乘電梯的時候,她想過沒有了顧薄嚴,她會怎麼樣,大概也會跟著活不下去了吧?

「果然老話是亙古不變的真理,這就叫患難見真情,只有在最緊急的時刻你才知道心里藏著的那人兒是誰!」景小斯興奮的一拍手說道。

毛融融沒有說話微微低著頭,直到電梯到了樓層倆人走出去,毛媽媽忙走著應了上來,顧薄嚴也就緊跟著上來了。

毛父的手術原本定了五個小時,可最終會到幾點誰都沒有定數,毛父被推進去的前一個小時,就把顧薄嚴單獨叫道了病房里,倆人到底說了什麼誰都沒有听見,只是其他人進去的時候,毛父嘴角掛著滿意的笑容。

「有什麼話不能出來再說啊…現在有什麼好說的。」毛融融不喜歡這種感覺像是在說遺言般,讓她心生恐懼。

「就隨便聊了兩句…。融融…我這就進手術室了,進去之前。你答應爸爸一件事兒,從小爸爸都是嚴父的形象,可卻從來沒有要求過你什麼,這麼多年了…爸爸也就這麼一個要求,你答應了,我也就心安的進去了。」毛父目光熠熠的看著毛融融,毛融融拒絕的話像是被黏上了膠水,根本沒法張嘴,隨即便點了點頭。

顧薄嚴安安靜靜的在一邊候著,至于毛父要說什麼他能猜出些來,但也沒辦法確定,卻無辜的遭受了毛融融的好幾個白眼,這全然不像剛剛撲在自己懷里模著他臉頰親著吻著嗷嚎大哭的可愛女人。

「寶寶們還小,你從小家庭圓滿,有父母寵愛著,還有一個顧薄嚴任你鬧著,自然不知道單親家庭孩子的痛苦,你也知道爸爸我就是單親家庭的,雖然現在不恨父母了,但當時…真是經歷了旁的孩子沒有過的痛苦。父愛是面母愛是水,揉捏在一起才能團出圓滿。」毛父看著扯著自己衣角的毛融融,沉重的開口說著。

這話毛融融自然是听到耳朵里去了,听著听著眼

眶就發紅,金豆子就叭叭往下掉著。

「我不能說你們誰對誰錯,你是我女兒…做父親的本來就是偏袒你的,可…薄嚴所付出的我也看在眼里,融融,當初知道你們結婚後,比較欣慰的也是你找了個值得托付的人,如今他仍舊是最值得托付的那個人。」

毛父說完後看向顧薄嚴盯著他的眼楮一字一頓清楚有力的說。「如果我這次進去出不來…她們母女的後半生就交給你了。」

很多女強人都說過,她們這輩子沒了男人照樣活得精彩,可…表面風光內心的淒慘又有多少人知道,多了男人或許她們的生活多不了些什麼,可沒了男人必定會少些東西。

顧薄嚴伸手牽住毛融融堅定的點了點頭,毛融融卻早已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干嘛呀您…學電視劇劇情呢!」

毛父準時被推了進去,顧薄嚴安排了休息室,這期間是個漫長的等待,後來姜楊忙完了手里的工作也趕了過來,顧薄嚴看到他之後也只是瞪了一眼。

五個小時之後手術室依舊沒有動靜兒,毛融融跟毛媽媽更是急的一口飯都吃不下去,顧薄嚴只讓人準備了些牛女乃熱粥,久久煨著好讓她們適時的吃上點熱的。七個小時之後,毛父被推了出來。

「後續工作更重要。」科威爾臉色泛著蒼白之意,只是嘴角微微勾勒著,滿意之色盡顯。

即使現在毛父仍舊昏迷在病床上,大家的心也就都放回肚子里了,這也只是麻醉藥還沒有下去。

毛父這次生病使得毛融融一下子就經歷了那麼多,被顧薄嚴送回家的路上還在糾結到底是誰給自己打了這一通電話。

「我這里還有那人打過來的號碼,你要嗎?」毛融融拿著手機問道身邊的顧薄嚴。

本來一上車就把毛融融的半個身子攬在懷里沒有遭到其拒絕的顧薄嚴這時候正怡然自得,听到她說的話後笑容立馬就僵硬了。

「好。給我發過來,這事兒是該調查一下。」

不知道事情事實的毛融融自然是傻不愣登的就發了過去,顧薄嚴還裝的一本正經的記在了自己手機里。

「明天我就去公司,現在爸的病情也控制的差不多了。」毛融融疲倦的閉上雙眼,悠悠然的開口。

顧薄嚴應了一聲,沉厚的聲音透過胸腔傳送到毛融融的耳朵里,毛融融突然雙目猛地張開,呆呆的望著前方半晌才又默默的閉上,滿腦子都是自己怎麼跟他這麼自然的就親密起來了?倆人這種姿勢她竟然覺得那麼…那麼讓她踏實?

第二天一早毛融融收拾好了行頭,跟顧薄嚴一塊出門的時候,卻被門口成堆的記者給堵了回來。

「怎麼回事兒?」毛融融透過公寓的貓眼看著外面,昨晚是圖了離醫院近就回了這個公寓,可門口成堆的記者是怎麼來的?

顧薄嚴眉頭一皺,剛剛那場景明明就是蝗蟲災害了,而且就他倆現在肯定出現在那群記者的單反里了。手機還沒拿出來催命鈴就傳了過來,陳特助的聲音帶了些焦急還帶了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顧總,今兒您上頭條了,跟小小姐一塊的。」

看著外面的架勢他也就知道了,應了一聲掛斷後打開電視,很難有娛樂新聞會在一大早播出,而且是現場直播的那種,毛融融一臉苦相的指著電視機說。

「靠!那不是我們家門口嗎?」

剛說完門鈴就被按得亂響一通,外面聲音大如驚雷。「顧總,若伊…。您們到底是什麼關系?能出來說明一下嗎?」

「出來一下吧…」

「出來吧…給觀眾一個交代…」

嘈雜的聲音擾亂著毛融融的神經,偏偏這時候電視新聞還還原了昨天在醫院門口她抱著顧薄嚴哭的場景,這下明白了,顯然昨天這大庭廣眾之下的親密行為完全暴露了倆人的關系。

「那…是出不去了?」毛融融急的在原地直跺腳,自己怎麼就這麼不小心?

這可謂是今年最大的爆點了,要知道顧薄嚴之前只有一個對外的未婚妻,夏青,後來夏青嫁人了顧薄嚴真是零緋聞,唯一跟他出席活動的柳馥,無論有多少狗仔窩著都拍不到他們任何的親密行為,那簡直除了公眾場合他們之間的距離都能插下三四個人的空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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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可這若伊就不同了,新聞發布的時候顧薄嚴親自參加,那時候就可以看出他們之間流躥著與合作不同的氣息,只是沒想到一拍就準了,而且還是拍到了這麼勁爆的場面。

「你先別出來。」本來沒打算澄清啥的顧薄嚴,看著新聞上已經開始胡謅八扯了,就坐不住了,怕外面莽撞的記者弄傷了毛融融就安撫了她,起身走了出去。

顧薄嚴一出門那閃光燈就跟戛納電影節紅地毯似的,顧薄嚴臉色極其不好,關住門後也不理娛記們各類犀利的提問,直到各大媒體娛記心里暗叫不好,一味的只知道這消息勁爆了,卻忘了這主人公可是出了名的有手段的男人。一個個的就都關住了手里的閃光燈。

「想問什麼?說吧…」顧薄嚴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道。

其中一帶眼楮的男人朝顧薄嚴身後望了望,問道。「若伊小姐不出來嗎?」

「有什麼事兒問我就成,一個問題,問完就走。」顧薄嚴面無表情。

「請問您跟若伊小姐發展到什麼程度了。」這是所有記者首先要提問的,這種事兒拍到了照片不算什麼,這世道啥照片拍不到?連文章跟姚笛的都能拍到,最重要的還是要當事人的回答。

「婚姻關系。」顧薄嚴不假思索,他從來不想去隱瞞什麼,特別是如今倆人已經被拍到了,而且毛融融也不是五年前那個幼小的需要保護的小孩子,他可是被隱婚的多年,如今總是要破殼見人的吧?

一時間所有人都靜默了,直到其中一記者的手機響了起來才打破了這一時的沉寂,誰能想到這毫不見任何交集的倆人竟然已經到了婚姻的程度?

「顧總…請問。」沉寂破碎後,另一記者又緩神緊緊追著問道。

只見顧薄嚴剛剛說出婚姻關系時臉上散發出的幸福感瞬間收回,放射出是一副冷冰生人勿進的感覺。

「請遵守約定。」冷冷說完就摔門走了回去。

堵在門口的記者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還是決定抱著機器走了,畢竟把顧薄嚴惹急了哪有什麼好果子吃?再說如今這般現場直播也真的是要遵守約定。

「說了我們的關系了。」進門後的顧薄嚴完全改變剛剛的臉色,甚至帶了些可憐兮兮的味道,小心翼翼的看著毛融融。

毛融融完全目睹了剛剛電視上的一系列,現在自然是無比的清楚,可她能說什麼,甚至也不覺得顧薄嚴這樣有什麼錯,如今記者都能逼到門口來了,若是躲躲閃閃以後還指不定會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說了就說了吧,反正是事實。」毛融融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顧薄嚴咧著嘴一笑,拿起手機給陳特助到打了一通,說今天自己不去了,要跟著毛融融一塊去參加活動。

今天顧氏金牌經紀人給毛融融安排的就是參加一場慈善活動,本來慈善活動是提高藝人的內在形象,一般定下來若是再拒絕了,對藝人的形象就會有很大的損害。

而今天這事兒一惱,顧薄嚴又怕那群娛記啥話都能從嘴里說出來,自然擔任起來毛融融的發言人。

「今天你要去了,到底是看你我還是關注今天這慈善?」毛融融看著跟自己擠進房車來的顧薄嚴,眉頭微微一皺道。

顧薄嚴敲了敲前面的窗讓司機開車。「你自己應付不來,那群人對你是軟硬不吃的。」

小貓一直偎在最右邊的座位上,眼楮圍著倆人的打了半天的轉兒。小眼楮咕嚕咕嚕的發著八卦的亮光。

「看什麼呢?」毛融融好笑的擺了擺手,她這眼神看著自己渾身都不舒坦了。

小貓想了半晌,撅了撅嘴有些不高興的說。「姐姐都結婚了…我還傻愣愣的幫你選呢!」

「選什麼?!」顧薄嚴靈敏的捕捉到了這個關鍵點,皺起眉頭臉色陰郁的開口問道。

本來能跟顧薄嚴同乘一輛車這種事兒小貓就是沒想過的,這一路上他臉色溫和柔情的很,她一直都在偷偷觀察,可他如今的臉色是把小貓嚇得小心髒亂跳,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憋得臉脹紅。

「選人…。怎麼了?」毛融融瞥了顧薄嚴一眼,無比淡然的說出這句話。

顧薄嚴頓了一下,硬生生的把成團兒的氣給咽回了肚子里,現在

還處于特殊時期,雖然倆人的關系緩和了,但有氣有醋也努力的憋著。

小貓目瞪口呆的看著毛融融五個字兒就把顧薄嚴堵得啞口無言,暗地里對著毛融融豎了無數的大拇指,實在是太流弊了。

到了會場先從後門到了化妝間準備著,進去的時候柳馥正在化妝,看見先進來的毛融融微微笑了一下,可目光接觸到身後人的時候,立馬站了起來。

「顧總。」

顧薄嚴清冷的點了點頭,正好主辦方聞訊趕了過來。「顧總怎麼…。」話說到一半看到毛融融之後就住嘴了,這擺明了是給自己女人來撐場子的。

「不用管我們,一會兒寶兒…就是若伊上台的有記者提問的話我會跟著一起。」顧薄嚴一開始就擺明了自己來的目的,主辦方一听連連點頭,像這種一般只有一人參加出席的活動,都是請不到顧薄嚴的,如今倒是不請自來,而他們除了高興之余最重要的就是做好對娛記的提問預防工作。

毛融融是開場的,一開始就演奏了一曲獻給愛麗絲,本來就是救助兒童的慈善活動,這種曲子是再合適不過的了。然後便是一系列藝人的表現,直到夜幕降臨,隨著晚宴的開始就是各藝人捐贈的善款。

形式采用了傳統的中國入席,一邊用餐一邊向舞台出示自己所捐贈的款目,在場的除了明星藝人名媛之外,大多是中小型的公司,唯一充當護花使者的顧薄嚴成了全場的關注,特別是經過早上的事情之後,大家知道這場晚會的最大焦點不是善款,而是這兩人。

全場最大的大佬顧薄嚴自然捐贈的最多,就不說毛融融以個人名義捐贈的了,在台上的主持人也調侃著,這對夫妻真是對本次慈善活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最終還是到了記者采訪時間,前面幾個藝人大多數記者都是匆匆問些無關痛癢的問題就略過了,可到了顧薄嚴跟毛融融這攤,瞬間那問題如同機關槍一般 里啪啦的朝倆人砸來。

這時候主辦方派出來的人就開始發話了。「請大家提問有關本次活動的問題,其他的藝人沒有義務回答,謝謝合作。」

「請問若伊就是五年前消失的顧總的未婚妻嗎?」這是使得顧薄嚴跟毛融融唯一關注的問題,毛融融沒想到自己五年沒有以那個形象出來了,現在都還有人惦記著,畢竟當初那件事兒可是轟動了不少的媒體,成為了一件創舉。

「是」毛融融笑了笑,靜好的回答道。

「請問顧夫人當初為什麼突然消失了?是不是為了待產才出國的?請問兩人有孩子了嗎?兩位什麼時候結婚的?」毛融融如此的回答自然是引起了更大的波浪。

顧薄嚴沒有緊皺,摟住毛融融的肩膀,瞪了旁邊已經愣住的主辦方,剛想開啟冰冷模式的時候,就被毛融融打住了。

「我們有一對龍鳳胎,如今這樣說出來也是希望大家不要打擾我們一家四口的生活,我們孩子還很小,做父母的不希望他們經歷這些,在場的各位肯定也有有了家庭孩子的,自然是知道作為父母的心情,希望能互相諒解。」

狗仔實在是太瘋狂,毛融融是真的為了安全起見這才坦白了出來,萬一要是真的無意的傷了孩子們,到時候追悔莫及了。

w市最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如今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爸,頓時擊碎了多少十八少女跟八十老嫗的心,毛融融再次成了w市女人羨慕嫉妒恨的對象,這股熱潮要比五年前的還要熱烈,這次都步入婚姻了,這個貌似潘安富可敵國的男人,居然還這般寵愛老婆,簡直就拿女兒般養著。

「粑粑…麻麻!你們上電視了…。一塊上去了…電視機!」顧融糖指著屏幕樂呵呵的說道,平時這樣見到父母都是在電視上分開的,現在卻湊得那麼緊。

毛融融輕輕挑了挑眉頭,抱起顧融糖邊扎著辮子邊心不在焉的應和道,然後撇到顧融糖頭上那原本的發箍,款式挺新穎的,貌似自己沒有給她買過這一款。

「姥姥給買的?」重新給固定了一下,隨意問道。

沒想到這一問給問出問題來了,顧融糖結巴了半天,最終吞吞吐吐的說。「同學送的。」

「送的?誰送的?」這明顯就是牌子貨嘛!現在幼兒園的孩子已經開始送這種東西了?

「肖磊…」顧融糖抿了抿嘴低著頭說著。

正巧了,顧薄嚴帶著顧融溫在外

面打完籃球回來,一進門就是顧融糖的話,肖磊肖磊肖磊,這被子他能刻骨銘心記住的異性名字,就是席季,程響,跟這肖磊了,這就是前段時間自己在電話里跟毛融融說的那個跟自己女兒告白的小男孩!

「他又做什麼了?!」顧薄嚴臉色一板。

毛融融放下弄好的辮子,抬眼看著他。「你認識?」

「就是那個跟糖寶告白的。」顧薄嚴想起來就吹胡子瞪眼的。

毛融融笑著揉了揉顧融糖的毛發。「不錯啊,這麼小就有愛慕者了。」

顧薄嚴在一旁看的有氣說不出來,顧融糖一看麻麻不罵自己,立馬興奮起來拉著毛融融的手就喋喋不休的說著,毛融融也只當著笑話听著,這完全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事兒,實在不懂顧薄嚴一個男人怎麼就比自己還緊張了。

程響電話過來的時候,正值他們在毛家吃完飯,那頭程響喝的爛醉,嘴里說著一堆的醉話,毛融融听著眉頭緊皺,可听著那頭是汽車陣陣低鳴聲,心里又不免擔心起來。

「我打電話叫別人過去。」被毛融融拽到一邊听他說的這事兒,立馬二話不說掏出手機,他可不想讓自己老婆入了狼口。

「我過去…跟他談談。」毛融融拽住顧薄嚴的手,這段時間她還在托景小斯幫忙著替程響找女朋友,可那天程響卻說出了憋在心里許久的話。

「毛融融,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你沒有權利強制我去喜歡別人。」

這句話月兌嘴之後,倆人便斷了聯系,若不是今天他給自己打了電話過來,她都以為這是倆人的終結了,心里難受的一直不得緩解。

顧薄嚴就眼睜睜的看著毛融融穿衣服出門,他也只能相信,不然呢?除了相信還能做些什麼?

程響攤在酒吧外一動不動,周圍還有三三兩兩這樣的酒鬼,在黑夜中穿著名牌的程響也沒引人注目了。

毛融融讓司機幫忙給抬回了他的公寓,他吐得一塌糊涂,她照顧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太陽剛露出點光亮,在床上沉醉一晚的程響才慢慢轉醒。

走出房間看著把早餐放在桌上的毛融融輕聲問了一句。「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不可能的…程響,當那天我接到陌生電話的那一刻,就覺得之前所有的堅持都不過是自己一味的任性,他于我來說根本就是生存必備的東西,人一輩子難免會做些糊涂的事兒,我現在沒法弄明白之前的是糊涂,還是做的這個決定會是糊涂,但…難得糊涂不是嗎?或許只有我老了…才能徹底明白,但我知道…在顧薄嚴眼里我永遠是最好的。」

程響想說,你在我眼里也永遠是最好的,雖然最初遇到的你不是我。但…我于你不是生存必備。我退出于你的生活,因為我想你生活多姿多彩,想你不必左右為難。

毛融融出門的時候正好迎上燦爛熱烈的陽光,顧薄嚴穿著昨天的衣服站在朝陽下,毛融融微微眯起雙眼,笑盈盈的走過去。剛一到他身邊就被猛烈的力氣拉扯到了他懷中,只見顧薄嚴咬牙切齒的地吼道。

「你知道我從昨晚一直待到現在嗎?!」

「知道啊…」毛融融咧嘴一笑,突然顧薄嚴心里所有的怒火瞬間熄滅,無奈的傾身狠狠的糾纏在一起。

璀璨的光線明亮于倆人身上,傾瀉出一朝的琉璃。

後來w市有一場讓人津津樂道的婚禮,現場直播幾乎全市都看到了那個呼風喚雨男人是一名副其實的怕老婆。

後來顧氏總裁四十歲又得了個男孩,據說這總裁是出了名的,喜歡女孩,據說還立下遺囑以後全部軟性資產都要給了顧融糖。

後來顧氏掌上千金談戀愛了,可當爹的總裁死活不同意,原因就是對方姓肖名磊。

後來肖家資產全部轉移到了顧融糖的名下,才有了另一場曠世婚禮。

後來…。就沒有後來了吧?

2014年5月14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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