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難養之老公太霸道 110 我們離婚吧

作者 ︰ 汐奚

深夜,傅家大宅周圍的景觀燈錯落有序。舒愨鵡尤儲秀端著參茶,輕輕推開書房的門,柔聲問道︰「這麼晚還不休息?」

傅東亭抬起頭,隨手將花鏡摘下來,問道︰「幾點了?」

「快十一點了。」

接過妻子遞來的參茶,傅東亭輕啜口,劍眉輕蹙,「他們都回來了嗎?」

尤儲秀知道他問的誰,臉色微沉,「還沒有。」

「怎麼回事?」傅東亭斂眉,面色明顯透著不悅。

眼見他著急,尤儲秀走到丈夫身後,抬手揉捏著他的肩膀,沉聲道︰「東亭,我知道當初你要晉臣娶沐家的女兒是因為想要報恩,可你想過沒有,沐家跟咱們家懸殊太大。沐良跟晉臣兩個人從小生活的環境,長大後接觸的人事物,全部都天差地別。你硬是把他們捏在一起,孩子們就真的能過得好嗎?」

「良良跟你訴苦了?」傅東亭蹙眉。

「沒有。」尤儲秀斂下眉,掌心輕柔在傅東亭的後脊,「她就是什麼都不說,所以我才著急。這孩子的性格,不適合老四!」

聞言,傅東亭深邃的雙眸沉了沉。

「還有小政!」

尤儲秀走到傅東亭的身側,抬起他的右臂,幫他緩緩按壓,「那天的事情你都看到了,你覺得,以後有沐良夾在中間,老四跟小政還能相處嗎?」

「哎……」這話正中傅東亭的顧慮,他眉頭緊鎖,道︰「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我怎麼都忘記他們以前是同學。」

尤儲秀抿起唇,神色冷清,「東亭,原本我就不同意讓老四娶沐良,但是這樁心事不了,我知道你也放不下,所以我才不得不默許的。」

听到她的話,傅東亭臉色更加難看,他偏過頭,盯著掛在供桌上的相框,道︰「可是我答應過爸爸,要報答沐家這份恩情。」

「東亭,」尤儲秀垂下頭,眼神溫和,「爸以前最疼老四,他也是希望老四好的。其實報答沐家的方法有很多,不見得非要拿咱們老四去犧牲!」

「你的意思是……」

尤儲秀伸手挽起他的胳膊,嘴角微微透著笑意,「我的意思是你應該休息了,小心明天血壓不穩定。」

話落,她拉著傅東亭走出書房,聰明的沒有點破。

不多時候,黑色路虎開進庭院。傅晉臣將車熄火,挑眉掃了眼三樓,望著那一片漆黑,俊臉霎時沉下來。

推開車門往里走,傅晉臣臉色陰霾,卻听身後驀然有人出聲,「四叔!」

傅晉臣怔住,繼而轉過身。

傅政額頭裹著的白色紗布刺眼,傅晉臣銳利的眸子眯了眯,薄唇緊抿。

眼前的男子,已經長得跟他比肩。兒時的傅政,其實很愛笑的,那時傅晉臣經常去打籃球,偶爾傅政纏著要跟他一起,他總是指派著這個小佷子去撿球。

可是傅政每次都屁顛顛抱著球回來,揚起臉笑著將球遞給他,「四叔,你的球。」

忘記從何時開始,傅晉臣再也從他臉上看不到笑容,轉而取代的,是他一副沉穩老練的容貌,深沉的讓人漸漸看不清楚。

傅政單手插兜,緩緩走到傅晉臣的身邊,沉寂的雙眸依舊無波無瀾,只是眉頭緊緊蹙著,「那天的事情,我……」

「打住!」

傅晉臣劍眉沉下去,冷聲道︰「用不著你來解釋。」

眼見他眼底的厲色,傅政薄唇動了動,語氣沉下去,「四叔,這個家里的事情,我們從小看到大,不需要多說什麼。可她不是,她什麼都不懂!」

「她是不懂!」

傅晉臣抿起唇,眼角的陰霾閃過,「但是你懂,為什麼還要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傅政驀然沉默。是啊,他懂,為什麼還讓這種事情發生?

「別跟我說,你是無心的!」傅晉臣手里勾著車鑰匙,道︰「這些年,他任何事情都置身事外,怎麼這次就意外了?」

傅政抬起頭,看著

他的眼楮,神情一點點沉默。

盯著他眼底的躲閃,傅晉臣薄唇勾了勾,不禁冷笑出聲。因為他這次用心了,所以連他一貫清冷的面具都忘記,慌了才會出錯!

「傅政——」

男人往前一步,凜冽的雙眸輕輕眯起,「你給我記著,你終究要喊我一聲四叔!這個家里,我不爭才能輪到你,可如果是我的東西,你就只能遠遠的看著,懂嗎?」

傅政猝然蹙眉,平靜的眼眸瞬間凝聚起疾風驟雨。

「老四回來了。」姚琴快步走過來,一把將兒子拉到身側,笑道。

傅晉臣冷冷抬起目光,看都沒看她,直接轉身往樓上走。

樓梯間鋪著厚重的白色地毯,傅晉臣深壑的眸底噙著涼薄的笑。他一直就覺得奇怪,為什麼傅政總是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勁,原來是那些東西都不入他的眼,原來能讓他在乎的東西,他同樣會豎起尖利的爪子,想要牢牢保護!

律師趕到的非常及時,沐良不懂法律方面的交涉,只能坐在外面等消息。不久,盛銘湛跟律師一起出來。

「怎麼樣?」

盛銘湛劍眉微蹙,挑眉看向律師,吩咐道︰「你先去準備。」

頓了下,她拍了拍沐良的肩膀,語氣安撫,「別緊張,事情還有緩。」

「真的?」沐良明顯不相信。

律師先開車離開,忙著去安排其他的事情。

盛銘湛雙手抱胸,眉間似有不悅,「不相信我的話?」

「不是!」沐良搖頭,神情透著不安,「我剛才听警察說,對方傷勢很重。」

她緩緩抬起頭,聲音里帶著一絲祈求,「盛銘湛,我弟弟才二十一歲,他還很年輕,他還很不懂事,所以……」

沐良眼眶驀然一紅,漸漸哽咽。

「我明白!」盛銘湛嘆了口氣,道︰「你放心,既然我答應幫你,只要有一絲可能,我都會盡力的。」

「謝謝。」沐良咬著唇,忽然發覺自己詞窮。似乎除了這句謝謝,她沒什麼可說的。

「我現在要去一趟醫院,看看具體情況怎麼樣。」盛銘湛頭腦冷靜,已經吩咐手下人按部就班的運作,但有些場面,恐怕還要他親自發面。

「我跟你一起去。」沐良提著包就往前走。

「等等。」

盛銘湛伸手將她拽回來,劍眉輕蹙,「我覺得,這種時候你最好別去!」

「紀野是紀家的獨子,這次又傷的不輕,你去的話……」盛銘湛顧慮很深。

沐良想了想,道︰「好吧,我听你的。」

盛銘湛點頭,道︰「你先回去等消息。」他掏出車鑰匙想要離開,卻見沐良站在原地不動。

「我在這里等消息吧。」沐良低下頭,眼楮盯著腳尖。

這里?

盛銘湛掃了眼黑沉的天色,俊臉緊繃,「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在這里?」

「對啊,」沐良聳肩笑了笑,回手指著警局外面的台階,道︰「這里挺好的啊,我坐在這里等,肯定很安全,沒人敢來這里吧。」

「……」盛銘湛頓時無語。

眼見她一**坐下,盛銘湛一個勁搖頭。沐良的臉色不太好,似乎抗拒著什麼,盛銘湛雖不知道原因,但也能感覺出什麼。

他轉身走回來,微微彎下腰問她,「你真要坐在這里等?」

「嗯。」沐良點頭,「我弟弟還在里面,去別的地方我也不放心。」

暗暗吐了口氣,盛銘湛覺得,有時候沐良固執起來,讓人覺得好頭疼!

伸手將外套月兌下來,盛銘湛反手披在她的肩頭,道︰「那你就乖乖坐在這里,哪都不要去,我很快回來,ok?」

雖說現在天氣逐漸轉暖,但夜晚的溫度還是有些低的。

「好。」沐良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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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答應,盛銘湛才轉身將車開走。

警局外面的燈光很亮,沐良坐在台階上,強撐的精神松懈下來。她雙手攏緊盛銘湛留下的外套,卻還是抑制不住發抖的身體。

推開臥室的門,房間里沒有光亮,自然也沒有屬于她的氣息。傅晉臣隨手打開一盞台燈,坐在床邊,目光清冷。

現在他不回家,她也不回家,這是跟他較勁嗎?傅晉臣沉著臉拿起手機,將電話撥出去,吩咐高森找人。

將手機丟在床上,傅晉臣先去浴室洗澡。很快的功夫,他穿著睡衣出來,利落的短發還滴著水珠,俊臉的線條依舊緊繃。

臥室里安安靜靜,半點聲音都沒有。傅晉臣劍眉緊蹙,伸手拿起擺放在床頭的緣分女圭女圭,輕握在掌心。

小女圭女圭勾起紅唇,眼楮眯眯的擠在一起,笑得特別可愛!

傅晉臣看了半天,蜷起食指狠狠彈在女圭女圭的額頭,恨聲道︰「笑什麼笑,笑得真難看!」

緣分女圭女圭根本不搭理,依舊甜美的笑容看得他刺眼。半響,他悶悶的抬起手,指尖輕輕揉搓在女圭女圭的額頭,笨拙的動作里又帶著一絲溫柔。

手機響起來,傅晉臣勾起電話,高森將查到的情況如實匯報。須臾,傅晉臣迅速換好衣服,開車離開別墅。

午夜一過,夜里的溫度逐漸下降。沐良直挺挺坐在台階上,黑眸望著前方的某個點,已經出神好久。

直到前方駛過來一輛熟悉的黑色路虎,而那個朝她走近的男人,更加不陌生。

傅晉臣一口氣將車開到這里,遠遠就瞧見她坐在台階上。他沉著臉走過來,眼底的神情足以用陰沉來形容。

「你一直在這里坐著?」傅晉臣瞪著她,眼見她鼻尖凍得發紅。

沐良坐著沒動。

「起來。」

傅晉臣伸手,一把將她拉進懷里。因為坐的久,雙腿的血液不循環,沐良雙腳使不出力氣,差點跌倒。

看到她肩上披著的男人外套,傅晉臣眼底的眸子瞬間冷下來,他盯著懷里的人,問她︰「盛銘湛回美國都能讓你召喚回來,你本事果然比我大!」

沐良垂眸,沒有搭理他。

她不說話,一副默認的模樣,傅晉臣心里更氣。他握著沐良冰冷冷的手,硬是拽著她往車上走,道︰「沐良,回家咱們再算賬!」

雙腳還在發麻,沐良掙扎不過他。反正她現在很累,比力氣確實輸給他。

反手將她塞進車里,傅晉臣轉到另外一側上車,並沒急于發動車子,而是將車里的暖風打開,開到最大,然後才把車開走。

同一條路,盛銘湛開車回來,車速很快。兩輛車擦身而過,盛銘湛眼角余光掃到什麼,立刻去踩剎車,將車速減下來。

剛剛開過去的那輛黑色路虎,已經錯過,盛銘湛轉頭透過視鏡看到沐良坐在副駕駛,腦袋靠車窗上。

傅晉臣的車牌號很好辨認,那囂張的4444,看過的人絕對過目不忘。

盛銘湛將車停在路邊,轉頭盯著對面的台階,想起他剛剛離開時,沐良還坐在那里,可等他回來時,人就不見了。

滴滴——

手機進來短信,盛銘湛滑開屏幕,只見沐良的號碼跳躍︰我先回去,等你消息。

等你消息。

盛銘湛看到這四個字,心頭驀然松了松。

開車回到家,傅晉臣將車熄火後,拉著身邊的人往樓上走。剛進臥室的門,傅晉臣反手就把沐良肩上的外套丟在地上。

「沐毅出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傅晉臣沉著臉,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沐良掃了眼被他丟在地上的外套,眉頭緊蹙,「不想告訴你。」

不想?

傅晉臣立刻變臉,吼道︰「沐良,你他媽為什麼不想?」

「不想就不想,沒有為什麼!」

「……」傅晉臣抬手指了指她的

臉,愣是氣的沒說出話來。

彎腰拾起地上的外套,沐良伸手彈去上面的塵土,小心的疊好。這是盛銘湛的外套,她還要換給人家的。

「沐良!」

眼見她的動作,傅晉臣怒不可遏的扣住她的手腕。

男人收緊的五指刺痛她稚女敕的肌膚。沐良仰起頭,明亮的黑眸盯著他的眼楮,隱隱透著笑意,「傅晉臣,我們離婚吧。」

傅晉臣雙眸一陣收縮,驚愕的瞪著她︰「你再說一遍。」

「嗯。」

沐良點點頭,然後異常平靜的看著他,道︰「我們離婚,各自回到起點。」

操!

去他媽的起點!

傅晉臣伸手將她扣在懷里,狠狠捏著她的下顎,完全不敢置信,「你敢跟我說離婚?」

「對呀,」沐良挑眉,完全無視他的震怒,「結婚是你說的,那麼一人一次的話,離婚應該輪到我來說。」

「沐、良——」

傅晉臣發誓,這輩子他還沒遇見過能這麼氣他的人!就是那種能把他氣的全身血液都往頭頂沖,手腳發麻,呼吸困難,卻又偏偏不能動手掐死她!

「傅晉臣!」

沐良同樣回視著他,一字一句,問道︰「如果當初不是以你得到分公司為籌碼,你還會一定要堅持這場婚姻嗎?」

傅晉臣黑眸輕眯,心底的怒氣翻涌。他劍眉緊蹙,已然被氣的理智全無,道︰「既然你知道,因為娶你,我才能得到分公司。那你覺得,我會傻到要跟你離婚,被我爸掃地出門嗎?」

這就是他不離婚的理由?!

沐良心口猛然一窒。

撂下這句話,傅晉臣轉身走到隔壁的房間,砰一聲將門關上。

額頭兩邊隱隱作痛,沐良將房門關上,然後才倒在床上。腦袋里嗡嗡的響,她覺得鼻子塞住了,全身漸漸發燙。

也許身體太過疲勞,連帶著思維都遲緩。沐良顧不上計較剛剛傅晉臣說的話,很快就合上眼楮,迷迷糊糊睡著。

第二天早上,沐良是被手機設定的鬧鐘驚醒的。她怔怔回過神後,遲鈍的思緒逐漸回籠,掀開被子下床,洗漱過後,她就接到盛銘湛的電話。

那邊有結果,沐良趕著去處理,只能請假不去公司。走出傅家大宅,沐良欄了輛車子,直接趕去警察局。

幾乎一夜沒睡,傅晉臣站在窗口,看到沐良提著包離開。他手里的電話也響起來,「四哥,那邊有消息了。」

「怎麼樣?」傅晉臣捏著手機,問道。

「紀野已經月兌離危險,不過傷到神經左手有三根手指沒知覺了。」錢響將搜羅的消息都如實匯報。

傅晉臣稍稍松了口氣,萬幸。

錢響蹙眉,繼續道︰「盛銘湛整晚都耗在醫院,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總之紀家那邊今早就撤訴,事情被壓下來了。」

「不過……」

傅晉臣眼底的神情陰騭,冷聲道︰「快點放!」

艾瑪,這火氣大的!

錢響暗暗冒汗,趕緊都說了,「雖然不用坐牢,但你小舅子的前程算是完了!」

傅晉臣沉下臉,似乎早就猜到是這樣的結果。

稍後,他伸手拿起外套,開車離開別墅。

沐良趕到警局時,盛銘湛早就到了,正倚在車前等她。

「什麼結果?」沐良提著包,臉色很不好看。

盛銘湛丟掉手里的煙,道︰「紀家已經撤訴,你弟弟一會兒就能出來。可是……」

「可是什麼?」沐良追問。

「你弟弟學校那邊今早下通知,沐毅將會被開除學籍。」盛銘湛劍眉輕蹙,這已經是最好的處理結果。

「沐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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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銘湛動了動嘴,有些失落,「也許是我的能力有限,我只能做到如此。」

「我明白,」沐良深吸口氣,「這個結果,已經是最好了。」

難得她能明白,盛銘湛抿起唇,道︰「應該很快出來,我已經讓律師去辦手續。」

「謝謝。」

身邊的人臉色蒼白,盛銘湛剛想問她,卻見沐毅在律師的帶領下,走出警察局。

「姐——」

低頭走到沐良面前,沐毅臉上還有瘀青,身上的衣服也染著血跡。

心底的怒火瞬間躥升,沐良眼眶澀澀的,猛然抬起手朝他煽過去。

啪——

沐毅左臉被打偏,半邊臉頰立刻火辣辣的疼。他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氣的沐良指尖發抖,「沐毅,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她反手揪住沐毅的衣領,罵道︰「為什麼要這樣?你知道嗎,你毀掉的不是別人,是你自己,是你自己的一輩子!」

盛銘湛想要上去勸,可看到沐良腥紅的眼楮,又不敢冒然出聲。

沐毅幽深的眸子一片黯然,他緩緩抬起臉,印著鮮紅五指印的俊臉,染著讓人心疼的憔悴,「姐,對不起!」

沐良抿著唇,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如果說是憤怒,倒不如說是心疼。她這個弟弟從小懂事听話,品學兼優,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不等她再說什麼,沐毅已經轉身跑遠。

「沐毅!」

沐良想要追過去,卻被盛銘湛攔住,「讓他冷靜一下。」

「你臉色不太好,」盛銘湛盯著面前的人,關心道。

「沒什麼。」沐良搖頭,心懷感激,「這次又要欠你人情了。」

「呵呵……」盛銘湛失笑,道︰「反正你已經欠我很多了,也不在乎多一次。」

沐良點頭,鮮少的沒有反駁。她嘴角滑過淡淡的笑容,聲音苦澀,「是啊,我欠你很多了。」

她的語氣透著濃重的失落,盛銘湛薄唇輕抿,問她︰「需要我送你嗎?」

腦袋昏沉沉的,沐良心想反正已經跟公司請假,那就不要去上班吧。時間尚早,她心思微轉,道︰「要不然,你送我去個地方。」

「可以。」盛銘湛拉開車門,沐良跟著坐進去。

路邊不算明顯的地方,停靠著那輛黑色路虎,傅晉臣眼見沐毅出來,又見沐良坐進盛銘湛的車,俊臉緊繃的線條逐漸凜冽。

將車開到市中心一處公寓前,沐良下車後,再次道謝,「謝謝。」

盛銘湛掃了眼,問她︰「這是哪里?」

「我朋友的家。」沐良覺得很累,需要找個地方睡覺。她不知道去哪里,只想到喬笛。

有些時候,盛銘湛很聰明,他沒有再問,叮囑她不要關機,沒準還有什麼。

沐良應了聲,目送他的車子離開後,提著包往里走。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她算計著喬笛肯定在家,也沒打電話,直接走過來。

叮咚——

門鈴響,喬笛穿著睡衣開門,驚訝道︰「良良?」

「嗯,」沐良點點頭,直接推門往里走,「我好困,什麼都別問。」

完蛋了!

喬笛眼見沐良進屋,已然來不及阻止。她完全措手不及,眼見浴室的門打開,走出來的男人好死不死連件睡衣都沒穿,只在腰間圍著一條浴巾。

「嬌滴滴,早餐做好了嗎?」

這道聲音很熟悉,沐良挑眉看過去,立刻變臉。

靠!

看清對面的人後,錢響哀嚎一聲,迅速轉身回到浴室。

哇靠,不是吧!錢響俊臉黑沉,心想這次完蛋了!艾瑪,就傅晉臣最近那小氣的樣子,要是讓他知道,他家小野貓看到自己半luo的模樣,會不會直接從樓頂把他丟下去?!

浴室的門關上,沐良回過神後,慢慢轉頭望向身後的喬笛。

「嘿嘿——」

喬笛干笑,眼見沐良震驚的眸子,立刻低下頭,不敢說話。

三分鐘,氣場空前冷凝。錢響換好衣服出來,俊臉的神情已然回復自然。

「你出去!」沐良冷冷的開口。

錢響撇嘴,沒搭理她。

沐良轉頭盯著喬笛,錢響同樣看向喬笛。

喬笛再次低頭,只覺得鴨梨山大。嗷嗚,怎麼辦?!

半響,喬笛看著沐良,撅著嘴道︰「出去!」

錢響笑了,挑釁的看向沐良,心想看到沒,還是他們家嬌滴滴乖,總算幫他出口氣!

沐良握著皮包的手指收緊。

下一刻,喬笛伸手拿起錢響的車鑰匙,反手丟給他,道︰「讓你出去!」

「啊?」錢響內傷!

來不及解釋,喬笛伸手拉著錢響的胳膊,一個勁將他往外推,「行了行了,你先走吧。」

踫——

錢響筆挺的鼻尖,差點撞到堅硬的門板。

「喬笛!」

門外的男人咬牙切齒,喬笛忍痛無視,乖乖回到沐良身邊。

「那個……」喬笛咬著唇,「你听我解釋。」

沐良坐進沙發里,「別解釋了,給我來個干淨的地方睡覺就行。」

「你怎麼了?」她的臉色很難看,喬笛擔心。

「我困!」

喬笛拉起沐良的手,將她帶到客臥,動作麻利的換好被褥,「你睡這里,這個房間沒人用過。」

「謝謝。」沐良倒在床上。

喬笛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叫道︰「你發燒了!」

很快的功夫,她把退燒藥拿來,「快吃藥。」

沐良推開,拉高被子蓋住肩膀,「不吃,我要睡覺。」

昨晚的事情,喬笛已經听錢響說了一些。她看到沐良疲憊的模樣,不忍心多問。

抬手給她掖好被子,喬笛低聲叮囑她,「你好好睡吧,我幫你準備一些吃的,等你睡醒如果覺得不舒服,一定要去醫院。」

沐良迷迷糊糊應了聲。

不多時候,喬笛煮好粥,又留下這套房子的鑰匙,便離開家去上班。她特別帶了一份三明治,心想剛才把錢響趕出去,那男人肯定要生氣。

傅晉臣前腳剛到辦公室,錢響後腳就跟進來。他沉著臉,拉開椅子,怒聲道︰「四哥,有你們兩口子這樣的嗎?」

傅晉臣挑起眉,「怎麼了?」

「哎喲,你們家小野貓大早上就去敲門,敲門不說還讓喬笛把我趕出來!」錢響還沒遇到過這種事情,臉色氣的鐵青。

傅晉臣深邃的黑眸動了動,想起早上盛銘湛將沐良帶走的模樣,眼底的神情透著陰霾。

「四哥?」

忽然間,錢響握著遙控器的手指僵硬。他指著正在播出的早間新聞,目露驚訝,「你快看,出事了……」

傅晉臣煩躁的轉過視線,畫面里,受傷的舒雲歌被抬上急救車,記者播報的聲音傳來︰「今早發生一起兩車相撞事故,莫氏集團已故董事長夫人因車禍入院,現在警方懷疑因為前段時間莫氏遺產糾紛問題,有人故意制造車禍……」

傅晉臣听著這則新聞,黑眸輕眯,俊臉的神情沉寂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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