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難養之老公太霸道 084 鎖骨項鏈的主人

作者 ︰ 汐奚

一曲鋼琴合奏,引來無數掌聲鳴動。舒愨鵡

沐良仰起頭,面對周圍的贊許與肯定,忽然有些羞怯。她微微站起身,禮貌的面朝眾人施禮道︰「謝謝大家。」

感謝過眾人,沐良見坐在琴凳前的男人臉色驀然,只能主動伸手拉起他,對他使了個眼色,而後揚起唇,對著正前方的傅東亭,送上她真心的祝福,「爸爸,我們祝您生日快樂!」

傅東亭顯然沒有想到兒媳婦能如此,臉上難掩驚喜,嘴角勾起的笑容溫柔,笑道︰「你們這麼有心,爸爸很高興。」

听到他說高興,沐良也很開心,不枉費她籌劃今晚。雖然計劃臨時有變動,但效果是一樣的,這還是讓她覺得欣慰。

其實沐良就是這樣的人,只要別人對她有一分的好,她總是回報對方十分。自從嫁進傅家,傅東亭對她始終關愛有加,點滴關懷她都銘記在心。

「董事長,可以開始了。」工作人員小跑過來,通知那邊的會場已經準備好,請大家過去。

傅東亭點點頭,轉身往那邊走。尤儲秀挽著他的胳膊,順勢抬手將他的衣領整理好,妝容精致的臉上笑意溫柔。

眾人都隨著過去,沐良眼神動了動,下意識到往前方看過去,卻看到盛銘湛退在人群圈外,手中端著酒杯,似乎正在低頭沉思。

並沒有深想,沐良反手拉過傅晉臣,拽著他往人群那邊過去,「走啦。」

總不能處處落後吧。

這邊會場已經準備妥當,九十九層的香檳塔羅列高聳。傅東亭邁步走上扶梯,尤儲秀跟在他的身後,但見他走到一半,忽然轉過身,朝人群中看過去。

「良良,過來!」傅東亭眼神微動,臉頰染著幾許笑意。

沐良怔了怔,瞥見高台上的傅東亭,眼神驚訝,「您叫我?」

望著她滿目的不敢置信,傅東亭笑了笑,語氣溫柔,「過來。」

真是叫她!

沐良顯然沒有預料到,周圍人都好奇的張望過來,她總不能回避。一把拉起傅晉臣的手腕,她將他當作擋箭牌。

拉著傅晉臣共同走上高台,沐良緊張的心才覺得稍安。見她帶著小兒子過來,傅東亭劍眉蹙了蹙,但卻沒有阻止。

他徑直邁步步子,走到高台上面。見他默許,尤儲秀嘴角不禁滑開一絲笑。她偏過頭,對著兒子使個眼色,然後便走到丈夫身邊。

踫——

香檳的瓶塞彈飛,傅東亭與妻子共同握住香檳瓶,沿著酒杯的最頂端徐徐倒入,眼見透亮的酒色順著杯盞一層層落下。

「一起來吧。」傅東亭偏過頭,對著身邊的人道。

沐良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忐忑,雖然她並不太懂這些所謂豪門深宅的規矩,可此時此刻,她能站在這處高台,已經覺得不同尋常。

這次傅晉臣倒是沒有繼續沉默,他隨手拿起一瓶香檳,開了蓋子後,握緊沐良的手,同樣緊握住酒瓶,將酒順著杯倒下去。

不大的高台上,比肩站著四個人,顯然已經不能再多容納。原本這個環節,傅東亭身邊應該只有妻子一人,但此時他身邊站的人,卻是傅晉臣。

如果按照長幼有序劃分,那麼站在傅東亭身邊的,必然是長子,傅培安。

人群中悄然響起議論聲,傅東亭如此將小兒子與兒媳婦捧上高位,只是基于今晚那首合奏討到他的歡心,還是另具深意,眾人自然不得而知。

外面很多人都沒有見過傅家這位四少女乃女乃,即便有知道的,但也並不清楚她的來路與家世背景。可今晚沐良的表現,看在大家眼里,自是各有想法。不過怎麼看,有一點大家都是看明白的,那就是傅東亭欽點的這個兒媳婦,甚得他的寵愛。

「培安……」姚琴瞪著站在高台上的人,臉色染著深深的怒氣。

傅培安神情並沒有太大的起伏,他只是轉頭看向兒子,吩咐道︰「小政,把壽桃分下去。」

「好。」傅政同樣神色清冷,他伸手拉起姚琴,讓她跟自己一起去。

父親大壽,準備壽桃這種事情,

歷來都是落在長子身上。傅培安事先安排的妥帖,做事盡心盡力,他微微抬起頭,目光落在對面的高台上,眼底的神情漸漸沉寂。

嘩——

全場再度爆發出一片掌聲,香檳塔灌滿,傅東亭帶著妻子走下高台,走入人群中敬酒。沐良後面跟著下來,只覺得掌心發粘,滲出冷汗。

這麼大的場面,她真是不適應。周圍有不少人過來敬酒,沐良面對這突然的熱情,有些招架不住,幸好傅晉臣出現將她攬在懷里,幫她將那些別有深意的敬酒都擋回去。

躲在他的懷抱里,沐良暗暗松了口氣。不至于這樣吧,她不過就在傅東亭身邊站了站,這些人的嗅覺是不是太靈敏了點?!

晚宴持續到夜里十一點,沐良穿著細高跟鞋,站的雙腿發酸。但是大家都沒有離開,她也不能一個人回房間,只能咬牙忍著。

不久,賓客們都送走,尤儲秀挽著傅東亭的胳膊,兩人走進別墅。家里其他人,也都跟在他們身邊,先後進屋。

今晚的宴會,自家人都忙著張羅,肯定沒吃到什麼東西。尤儲秀早就吩咐廚房準備宵夜,貼心又細致。

「餓死我了!」拉開椅子坐下,傅歡顏毫無形象的叫道。

忙碌一晚上,確實很累很餓,尤儲秀也沒責備女兒,忙的吩咐將宵夜端上來。廚房全天待命,熱氣騰騰的魚片粥,小籠包,還有各色小菜及甜品,一應俱全。

沐良也覺得很餓,但又不能像傅歡顏那樣表現的很隨性。她瞪著魚片粥雙眼蹭蹭放光,聞著那味道就開始咽口水。

「給。」身邊的男人將佣人盛好的粥,先遞給沐良,道︰「你不是餓了嗎?快吃。」

沐良心里感激不盡,她真是很餓,也沒跟他客氣,拿起勺子低頭喝粥。

尤儲秀往這邊瞥了眼,眉頭輕蹙,但並沒說話。

大家似乎都有些餓,飯桌上很安靜,只能听到碗筷相踫的響動。傅東亭坐在首位,眼神忽然轉向沐良,笑道︰「良良啊,你打算什麼時候,給爸爸生個孫子抱抱?」

「……」沐良嘴里含著粥,因為他突然的話,差點嗆著。她求助般看向傅晉臣,可男人只是低頭喝粥,並沒有回答。

緩了口氣,沐良斟酌著語氣,回答︰「爸,我,我還沒想過這些。」

「也該想想了,」傅東亭直接開口,語氣比起剛才沉了沉,「咱們家好久都沒有添人了,爸爸現在就指望著你給我生個金孫。」

沐良臉頰驀然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突然當著全家人的面提起這個,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這讓她怎麼回答!

「爸!」

身邊的男人總算開口,但說出來的話更讓沐良吐血,「我們會努力的。」

沐良咻的抬起臉,狠狠瞪著身邊的男人,卻見他笑著拉起她的手,道︰「老婆,你說是不是?」

是你妹啊!

沐良差點爆粗口,她雙眸蹭蹭冒火,那眼神銳利的都能把傅晉臣那張俊臉燒出一個洞來。

「這就好!」傅東亭欣慰的笑了笑,「那爸爸就等著了。」

囧!

沐良深深埋下頭,連帶著耳根都滾燙的火燒。

對面椅子里,尤儲秀因為丈夫的話,原本舒展的眉頭動了動,她掃了眼低頭的沐良,眼底的神色並不見歡喜。

尤儲秀放下筷子,笑道︰「東亭,你今晚喝多了。」

傅東亭認可的點點頭,手指輕柔著眉心,「確實有些多。」

「那我扶你去休息,」尤儲秀作勢要起身,但被傅東亭按住肩膀,道︰「你先吃東西,我去書房醒醒酒。」

「那也好。」尤儲秀並沒勉強,吩咐佣人泡茶送去書房。

眼見傅東亭走遠,飯桌上的其他人,神色俱都變化。今晚沐良與傅晉臣鋼琴合奏祝壽,已然成為全場的焦點,偏巧剛剛傅東亭又說想要抱金孫,這難道是巧合嗎?!

「來,多吃點,」傅歡顏故意逗弄,往沐良食碟里一個勁夾菜,「我爸可等著抱孫子呢!」

沐良輕咬唇瓣,終究是臉皮薄,覺得尷尬。

沿著右側樓梯上到二樓,傅東亭推開書房的門進去,滿室清幽。書桌上放著泡好的濃茶,他端起來喝了口,坐進轉椅里。

今晚的壽宴,他的確高興,許久都沒有喝過這麼多酒,一下子身體承受不住。

書房中點著燻香,這是傅東亭的習慣,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他總會點上一炷。須臾,他睜開眼楮,看到桌上放著一本影集。

隨手將冊子托在掌心,傅東亭掀開翻看,眼底的神情異常平靜。影集並沒有署名,也沒有出處,但即使這樣,他也清楚是什麼人送來的。

蓮花底座的香爐中,裊裊青煙繚繞。傅東亭輕輕把影集合上,轉而放進身後的書架中。書架的其中一格中,整齊的碼放著許多這樣的影集。

用過宵夜,大家都陸續回房休息。尤儲秀別有深意的將兒子留下,單獨跟他坐在客廳里說話。

「晉臣啊,今晚是你爸爸生辰,可你什麼都沒準備,這是想惹他不痛快嗎?」尤儲秀嘆了口氣,神情透著責備。

傅晉臣雙腿交疊坐在沙發里,並不說話,眼神幽暗。

「兒子!」尤儲秀握起他的手,沉聲道︰「當初媽媽也不會同意你跟那個女兒在一起,她手段卑鄙的害你,要不是你爸爸,你這輩子都毀了!」

尤儲秀想起今晚見到的人,心底的怒意橫生,「雖然她現在又回來了,但你得知道,她已經嫁人了,你跟她不許再有半點瓜葛,听到沒有?」

傅晉臣不耐煩的站起身,臉色很冷,「我知道。」

眼見他頭也不回的走遠,尤儲秀重重的嘆了口氣。她又看看二樓畫室,臉色更加陰郁,這一雙兒女,沒一個讓她省心的。

傅晉臣回到臥室,發現沐良已經睡著。他轉身走進浴室,洗過澡後才掀開被子上床。身邊的人縮在被子里,一張精致的容顏舒展。

傅晉臣低下頭,能夠聞到她發絲間殘留著洗發露的香氣。他緊蹙的眉頭松了松,伸手將她攬入懷里,如同每晚那樣,擁著她緩緩合上眼楮。

黑色轎車駛回酒店,莫勁下車時,腳步虛浮。舒雲歌攙扶著他,一路乘電梯回到房間。

回到房間,莫勁坐在沙發里醒酒,舒雲歌給他倒了杯茶過來。

「我讓你去選的別墅,有中意的嗎?」莫勁喝了口茶,問身邊的人。

舒雲歌眼楮直勾勾盯著某個點,壓根沒有听到他的話。

啪——

男人將茶杯重重擲在茶幾上,怒聲道︰「怎麼,見到你的舊情人嬌妻在懷,你就失魂落魄成這樣?」

舒雲歌瞬間沉下臉,站起身就要離開。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莫勁將她拉到面前,眼神陰沉,道︰「舒雲歌,你還敢想著別的男人?難道我對你不夠好嗎?」

「好?」

反手推開他的觸踫,舒雲歌冷冷笑起來,語氣嘲弄道︰「莫勁,如果你覺得,讓自己的老婆用美色去幫你談成一個又個合作案叫好的話,那你確實對我挺好!」

「你——」莫勁怒不可遏。

淡漠的站起身,舒雲歌並沒去看他鐵青的臉色,徑直回到臥室。

走進臥室,舒雲歌用力將門反鎖。她靠著門板喘了口氣,明亮的黑眸黯淡無光。

走到梳妝鏡前,她解開圍在脖頸中的絲巾,指尖輕輕觸上頸中那條鎖骨鏈,眼角滑過一串熱淚。

傅晉臣,那是我們的秋日私語,你怎麼能跟別的女人一起彈?怎麼可以?!

……

翌日清早,天還沒亮,傅晉臣就換好衣服下樓。大廳中,傅東亭穿著一套白色休閑裝,早已經等他們很久。

「人都齊了麼?」傅東亭問身邊的管家。

有佣人推著輪椅過來,傅晉臣大步走過去,親自推著傅世鈞過來。

「少爺們都到了。」管家見人都到了,恭敬的回道。

傅東亭站起身,在前面帶

路,「都跟上。」

「是。」傅培安緊跟在父親身後,傅家的男人們全都出門。

晨曦微露,天剛蒙蒙亮時,傅東亭已經帶著他們爬上山。站在空曠的山地上,他挑眉望去,遠處層巒疊嶂,風光無限。

每年的這天,傅東亭都會在他生日的轉天,帶著傅家所有的男人來到此處。

「看到沒有?」傅東亭雙腿微微分開,眼神悠遠的望向前方。每一次站在這塊地方,他都會如此問。

傅政穿著一套深灰色的運動裝,回答道︰「看到了。」

「你看到什麼?」傅東亭饒有興味的盯著他。

前方混沌的天色逐漸染亮,那一輪火紅的朝陽冉冉升起,傅政嘴角微勾,回答的有模有樣,「我看到傅家的未來。」

聞言,傅東亭欣慰的笑了笑,眼神溫柔下來,「對,這就是我們傅家的未來。」

遠方的光芒逐漸刺眼,傅晉臣眯起眸子,眼底的神情深邃起來。從他記事開始,每年的這天父親都會把他們帶到這里來,幾十年風雨無阻。

朝陽升起,剝開雲霧的絢爛迷醉人眼。傅東亭翹首而立,抬手指向前方,說道︰「你們腳下踩的這片土地,都是你爺爺的心血,當年我答應過他,一定要讓我們傅家的子孫,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里。今天,我把爺爺的遺志傳給你們,我們每一個傅家的子孫,都必須肩負起這份責任!」

「爸,」傅培安往前一步,站在父親的身邊,沉聲道︰「我們不會讓您和爺爺失望!」

「很好!」

傅東亭抿唇輕笑,拍了拍長子的肩膀,語重心長,「培安,你是我們傅家長子,你要記得,長兄如父!」

「我不會忘。」傅培安看著父親的眼楮,眼神溫和。

傅晉臣挑了挑眉,眼角滑過一抹厲色。傅培安比他大十五歲,這些年把持著傅氏總公司,背地里對他處處打壓,恨不得將他擠出傅家才好!

傅東亭劍眉輕佻,轉而將目光落在傅世鈞與小兒子臉上。面對父親的凜冽目光,傅世鈞基本上都會躲閃。他從小就體弱多病,又因為年幼喪母,更是對父親懼怕。

傅晉臣倒是平靜的迎上父親的目光,但他過于沉寂的眼神,只讓傅東亭頻頻皺眉。

「培安,與盛氏的合作案,你準備的怎麼樣?」下山的時候,傅東亭也沒忘記公事,關心的問。

「順利進行中。」傅培安笑了笑,實話實說,「這件事一直都是小政負責,這孩子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材料。」

听到他的話,傅東亭認同的點頭,眼中多加贊許。

他們走在前面侃侃而談,傅晉臣並不想摻和。他慢慢推著輪椅,跟傅世鈞聊天,「二哥,我前幾天托人聯系到一家國外的康復中心,听說效果很好,你想去試試嗎?」

傅世鈞苦澀的勾起唇,他伸手掐了掐早就失去知覺的雙腿,頹然道︰「算了晉臣,沒有用的,都這麼多年了,我的腿早就沒有任何感覺。」

「二哥……」傅晉臣薄唇微動,眼神瞬間黯淡下去。當年那場車禍,害得二哥原本就虛弱的身體,更加雪上加霜。後來他曾多方追查,但始終都找不到車禍的肇事者。

「二哥,」傅晉臣走到他的身邊,微微彎下腰,問他︰「你真的不想再試試了嗎?」

這麼多年,他始終都在想辦法能幫傅世鈞重新站起來。國內國外的醫院,他沒少讓人打听,可起到的效果甚微。

「別在試了,」傅世鈞斂眉,神情落寞︰「我不想每次都讓你婉馨失望,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她死心,讓我自己也死心。」

伸手將蓋在他的腿上的毛毯掖好,即便隔著衣服,傅晉臣還是能感覺到他的腿很冷。他黑眸沉了沉,不忍心在危難他,「好吧,我明白了。」

話落,傅晉臣重又推起輪椅,沿著山路下來。

一覺睡醒,沐良睜開眼楮就沒看到身邊的男人。等她洗漱好,換好衣服下樓,大嫂二嫂已經都下來。

「大嫂,二嫂。」

「坐。」姚琴正在跟曹婉馨聊天,傅橙昨晚睡得晚,還沒起來。

掃了眼空蕩蕩的客廳,沐良笑著問她們,「怎麼家里就咱們幾個?」

「他們都上山了。」曹婉馨回道。

「上山?」沐良並不知道這個規矩,滿心疑惑。

姚琴抬起頭,看似耐心的給她解釋,其實就是顯擺,「對啊,咱們家的規矩是這樣的,爸爸每年生辰的第二天,都會帶著傅家的男人們上山。」

只有男人嗎?!

沐良撇嘴,心想這算是重男輕女吧,她剛冒出這個念頭,別墅大門外就走進一連串的身影,嫂子們都起身迎過去,她也跟著起身。

周一早上,對于沐良來說,算是最痛苦的日子。來到公司,換好工作服回到辦公區,喬笛已經坐在她的椅子里,虎視眈眈。

「怎麼了?」沐良見她鼓著腮幫子,頓覺不好。

「好啊你!」喬笛指著她的腦袋,毫不留情,「豪門夜宴,你竟然不帶我去參加。」

「嘿嘿……」

沐良急忙陪笑臉,道︰「這算是家宴,不好讓你去。」

「哎喲,把我當外人?」喬笛炸毛,站起來就走,「那我們絕交!」

「不是!」沐良伸手拉住她,為難道︰「親愛的,這種事情我又不能做主,都是我婆婆安排的。」

眼見她可憐巴巴的委屈模樣,喬笛心頭的火氣慢慢散去。她啪的丟過來一本雜志,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看看這個。」

沐良拿起來掃了幾眼,並沒有發覺不妥。傅東亭的生辰宴雖有記者,但因為他事先交代過,所以刊登出來的照片,基本都沒有家屬,絕對保證傅家的私密消息不外泄。

不過前來道賀的賓客中,倒是有不少集團的總裁被曝光。喬笛指著其中一張照片,問道︰「你認識她嗎?」

沐良看看,點頭,「見過,她是莫氏集團的總裁夫人。」

喬笛搖頭,心想就知道她被蒙在鼓里。以前她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現在沐良已經跟傅晉臣結婚,她不能讓好朋友傻傻的最後一個知道。

「她叫舒雲歌。」喬笛撇嘴,語氣沉下去。

「我知道。」沐良記得上次在宴會見過,她還主動跟自己打招呼。

「還有呢?」

「……還有什麼?」

喬笛伸手戳在她的額頭,補充道︰「她的英文名字叫ann,三年前宣布退出歌壇,後面消失很久都沒有音訊。」

ann,沐良明亮的黑眸沉了沉,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名字。

望著她一臉的茫然,喬笛狠狠心,直言道︰「她還是傅晉臣的初戀女友,這個你知道嗎?」

初戀女友?

沐良挑眉,忽然想起那次在抽屜里看到那條鎖骨鏈,那上面吊墜的英文名字,不就是舒雲歌的英文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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