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風華之第一農家女 119,決不辜負

作者 ︰ 席妖妖

軒轅拓應該是一次見到寧月謹,這個男人的好相貌,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從小,他就是整個東越最受寵愛的的太子爺,不只是因為他能力出眾,還靠著這張臉,人見人愛的臉。

繼承了軒轅帝的英武矜貴和皇後的絕世美貌,對于自己的相貌,他一直都是很自信的,卻在見到寧月謹的時候,有點挫敗。

不過,他並不是輸在相貌上,而是輸在了時間的沉澱和歷練。

看到他之後,軒轅拓就相信自己,以後絕對能把這大叔比下去的。

「臭小子,我絕對不會允許你打我女兒的主意的。」寧月謹黑著臉說道。

軒轅拓拖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他,道︰「是君媱看上了拓,所以,你說了不算。」

看到這個小子得意的表情,寧月謹那個氣啊,恨不得揍扁這小子,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居然這麼小就有了主,她和這個爹爹都沒有呆多久呢。

「我是她爹,我不會同意的。」

「我是她未來的夫君,以後還是要陪在我身邊的。」

「本王不同意!」絕對不同意。

「她是本宮的,這一生。」他也絕對不會想讓。

然後,空氣中似乎隱隱有電流在劈啪作響。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算是對上了。

在軍營準備了兩日,寧月謹就輕裝簡從,帶著幾個心月復就離開了邊塞。

寧子晨和無憂,卻留了下來。

寧月謹之所以同意他們留下,自認看人的本領,那個臭小子雖然態度很不好,但是卻並沒有說謊,他本意是打下什郎國,他們的領土全給他,但是那臭小子居然不要,說一片荒地哪里比得上未來的公主殿下重要,真是個囂張的家伙。

想到君媱對孩子們的教養,他就一陣陣的頭疼,只要那小丫頭喜歡上那個臭小子,即使他是個乞丐,想君媱都不會反對的吧。

真是,那可是他寧月謹的女兒啊,哪能隨隨便便就跟著一個臭小子啊。

還那麼囂張,絕對不可以。

「主子,您在生氣。」苗若淡淡的陳述道。

「廢話,趕緊趕路。」寧月謹黑著臉道,這次不會京城,直奔陀羅城。

另一面,寧月謹已經帶了消息去往京城,將重兵兵分五路,一舉滅掉四王,居然敢再次發動十年前的叛亂,還真是不長記性,這一次必定不再仁慈,尤其是金家,讓他們逍遙南疆已經是極大的恩賜了,居然還想著造反,真是不乖啊。

對于不乖的孩子,寧月謹最喜歡了,連打帶踹,總會听話的。

實在不行,就只能送去讓閻王爺教了。

君媱最近很安靜,而且並沒有想著要離開。

其實不是不想,而是現在不能。

自己的身份暴露後,雖然還無人來打擾,但是她卻發現,時不時會有人在薛府門前轉悠,大概是監視著自己吧。

不過,也隨便他們了,反正自己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權當那是路邊的阿貓阿狗,眼不見為淨。

她會提前做好準備的,以保證最後南疆淪陷,自己不會成為他的絆腳石,被當成擋箭牌和人質什麼的。

不知道他們何時會動手,但是君媱的意思是,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自己勢必要等到所有的事情都結束才能離開南疆,或者是被徹底消滅在這里。

只是,她君媱雖然算不上命硬,卻從來都是不服輸的,如此,她就靜待他們的行動,然後見機行事吧。

金府,位于陀羅城最好的一條街上,整座宅子佔據了整整一條街,極盡的奢華和貴氣。

府里富麗堂皇的大廳,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氣勢威嚴的坐在主位之上。

「爹,她怎麼處理?」金昊天問道。

「暫且別動她,畢竟是寧月謹的王妃,若是真的在這里出了事,他可不會那麼好惹的。」

「可是,就這樣放著不管,我們的計劃……」

「你不是派人去盯著了嗎?」

「雖說如此,可是我這心里總是擔心,那個女人說話可是滴水不漏。」

「這樣就更不能動了。」金老爺子沉聲道,「要麼是極其的精明,要麼她說的話就是真的,不管哪一樣,若是真的在南疆動了她,對我們都沒有好處。」

「爹,寧月謹就真的那麼可怕?」金昊天皺起眉頭。

金老爺子用力的瞪了兒子一眼。

「應該說,天啟能有這麼多年的平靜,都是因為他,三大國要說起戰神,只有一個人足以擔當,那就是當今的謹親王寧月謹,一個深不可測的男人。」

「可是爹,什郎國不是也已經兩個月沒有戰敗麼?」他就沒看出那個寧月謹有什麼本事。

「笨蛋!」老爺子冷喝道︰「你知道什麼,整天就知道抱著女人享樂。」

金昊天暗自皺眉,「爹,怎麼說到這上面來了,咱們說的是那個寧月謹。」

「曾經天下分為四大國,你們可知道?」金老爺子緩緩說道。

「嗯,听說十二年前,被天啟滅掉一個國家,叫西蜀。」其中一人道。

「不錯,十二年前,年僅十四歲的寧月謹親率二十萬大軍,對上了西蜀的百萬大軍,當時那一戰並沒有多麼的慘烈,要真的說慘烈的話,應該是西蜀百萬大軍被盡數誅滅,而歷時僅僅半年,天啟軍隊卻只有死亡人數不到一千人,這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到的。」

這段話一說完,整個大廳的人全部都震傻了。

百萬對二十萬,而己方居然死亡人數不足一千,這到底是個什麼概念啊。

「真的假的?」全場的人都幾乎連喘息都困難了。

「你們以為呢,為什麼這麼多年,南齊和東越時常戰亂,只有天啟一直相安無事,而天啟夾在南齊和東越之間,卻無人敢犯境或者借道,全部都是因為有他在。」戰場上一個不考慮時間長短,只考慮能讓所有的軍士全部回家團聚的男人。

說實話,他是自己唯一敬重的男人,但正因為敬重才害怕。

若是他能站在自己外孫這邊,他絕對會和他把酒言歡的,只可惜啊。

「所以,謹王妃不能動,但是也要保證,不能讓她離開陀羅城,密切盯緊她的一切動向,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可輕舉妄動。」

「知道了爹。」

每天,君媱的事情就是和薛夫人逛街,或者是去鋪子里看看,因為這邊水果都很不錯,所有君媱也讓商船把這邊的果子帶往京城或者北邊,然後將北邊的特產帶到這里來,生意特別的火爆。

雖然不知道何時內亂就會爆發,可是至少現在陀羅城看上去還是很不錯,表面很祥和,有這一層假象,君媱也樂的去享受。

熱帶叢林前,蘇雲舒看到那巨大的蟒蛇的時候,心里還是顫抖的慌,當初因為有莫如風跟在身邊,至少還有個伴,可是如今只有自己。

不過想到自己一個人也不夠填小黑的肚子,也只能忍著戰栗坐上了小黑的身子。

來到那處一個月前離開的草舍,鹿老頭正在煉蠱。

「師傅,我回來了。」

鹿老頭看到蘇雲舒,招招手讓她上前。

「一般的蠱都是以人做容器,但是最高的境界,卻是以蠱喂蠱,這樣養出來的才是真正的厲害,旁邊書架上的書,都是師傅親手寫的,你去看看吧,全部記住之後,就毀掉。舒兒,徒弟莫要求多,只要有好的,一個也足夠了。」

「是,師傅。」

蘇雲舒就此就在這里住下了,最開始的日子,她想著外面有小黑守著,連著好幾夜都睡不著,鹿老頭舍不得她這樣,就讓小黑回了叢林,臨走時那哀怨的眼神,看的蘇雲舒很是不忍心,但是依舊每天都會過來看看,有時候鹿老頭帶著蘇雲舒去叢林里找蟲蠱,它就會遠遠的跟著,半個多月以後,她已經可以親自去叢林里了,而再次回來,身邊帶著小黑,見小黑那不斷興奮的嘶鳴的樣子,鹿老頭就知道,這個丫頭是不怕小黑了。

他對這個唯一的女弟子很滿意,不只是頭腦聰明,更重要的是懂得吃苦耐勞。

但是,最讓鹿老頭高興的是,這個丫頭還做的一手好菜,里面總會加上一些從林子里找來的草藥。

這里是南疆最神秘的地方,南疆赫赫有名的蠱師如今都住在這里,而某天一人聞到了鹿老頭家里的菜香,之後每天都回來這里蹭飯,弄的鹿老頭別提多郁悶了。

看著同樣年紀的老人,蘇雲舒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總會變著法的給他們做吃的,至于菜,自然是用不著她,這里還是有幾個婦人的,都是這里的蠱師的妻子,她們每隔幾天就會出去一趟,去城里采購糧食和蔬菜。

自從知道蘇雲舒會做菜,每到飯點,鹿老頭家的廚房就會熱火朝天。

這里,多少年沒有過年輕人出現了,尤其是這麼懂事水靈的姑娘,所以讓這群孤獨的老人很是喜歡,幾乎都把她當成了所有人的女兒。

「舒兒,在這里會不會悶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問道。

「就是啊,咱們這里全是老家伙,也每個年輕人。」

「不會啊,爺爺女乃女乃都對我很好,每天過的都很充實。」蘇雲舒笑。

「哎,也不知道鹿老頭是怎麼想的,明明有那多徒弟了,還要抓個小姑娘在這里。」

「沒有的事,師傅對我很好,而且還救了我娘的性命,我很感激的。再說了,師傅的衣缽總要有人繼承,既然師傅選中了我,我也不能讓他老人家失望。」她是大夫,自然能看出鹿老頭的病已經無藥可醫,至多也就剩下兩三年的活頭,明明是個很好的老人。

外邊,幾個老頭听到里面的談話,都憤怒的盯著鹿老頭。

「怎麼這麼看著我。」

「嫉妒,我也想要這麼好的女娃子做徒弟。」

「我也想。」

「自己找,再說了,你們也沒有我厲害啊。」鹿老頭笑呵呵的說道。

一听這話,幾個老家伙頓時氣得呲牙咧嘴,恨不得上去群毆了他。

不過,他的話也有道理,在這十幾戶人家,鹿老頭無疑是最強大的蠱師,說的再狂妄一點,天下第一也不為過。

只是,他的那些徒弟卻沒有個好的,在鹿老頭年輕時教授的徒弟當中,只有一個人二十多年前回來看了看他,而別的弟子,離開之後無一人回來過。

小黑的娘曾經多少次在叢林哀嚎,大概也是為鹿老頭心疼吧。

這個丫頭真的不錯,重情重義,比某些男人強太多了。

這天中午,君媱正在小院里休息,莫如風來了,表情凝重。

「王妃,他們開始行動了。」

君媱睜開眼,坐起身,「這麼快?」

「嗯,我得到消息,東越放棄幫助二皇子奪位,轉而幫著天啟攻打什郎國,可能是所有人都害怕了吧。」

「這也就是說,戰況會提前結束。」君媱沉思道。

「有可能,什郎國損失慘重,天啟將士卻只陣亡不過百,大軍可能會提前還朝。」

「金家那邊有什麼動靜?」

「正在秘密調遣軍隊,大概是要往京城方向去了。」

「很好!」君媱點點頭,「等軍隊暗中調離,咱們就趁機活捉金家家主,挾天子以令諸侯。」

莫如風皺緊了眉頭,「金家家主武功超絕,恐怕會有困難。」

「即使你們五個人一起上?」真他娘的惡心,武功這玩意太可惡了,若是有現代的槍械,干死那丫的。

「若是只論武功,我一個人也足夠了,但是他會用蠱,而且用毒手段也很厲害。」莫如風無奈說道。

「那個人就交給千龍了。」一道清朗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君媱全身一震,向外看去,拿到欣長挺拔的身影背光而立,將他襯得更加俊美絕倫。

君媱站起身,二話沒說就沖進了他的懷里,緊緊的抱住他。

寧月謹長途跋涉,雖然有點累,可是此刻被她抱住,只覺得精神舒暢。

「我回來了。」

「嗯,歡迎回來。」君媱輕聲道。

「沒受什麼委屈吧?」

「還好,只是被人監視著,總覺得不好受。」

「沒關系,他們如何對你,我會幫你百倍千倍的還回去。」

「嗯!」君媱在他懷里用力的點頭。

兩人如今分開已經有兩個月了,從二月底到五月初,總覺得時間是那麼的漫長。

「在下莫如風,見過王爺。」

寧月謹抬頭看著他,許久才點點頭。

「百曉生,辛苦了。」

莫如風很不客氣的點頭,「是很辛苦。」

經常被差遣著做著做那,還沒有半點工錢可拿,簡直就是賠大了。

之後,其余人全部退出去,只留下寧月謹和君媱在房里。

眼看著房里沒人,君媱抱著寧月謹的脖子,就狠狠的親了上去。

二爺只覺得受寵若驚,他的王妃好熱情有沒有。

不過也只是一轉眼的功夫,難的主動的君媱就發現,主動權迅速被這個男人奪走,一只大手捧住她的後腦,另一只手圈住她的縴腰,將她狠狠的拉進懷里,薄唇瘋狂的侵蝕著她,連帶理智。

好久之後,寧月謹才松開她,那酡紅的雙頰,映襯的面前的女子,如春花一般燦爛。

那含情脈脈的眼神,促使著他,一顆顆的吻,落在她的臉上。

「無憂也回來了嗎?」她問道。

「還在邊關,不過戰事已經進入尾聲,什郎國很快就要完了,等處理完國內的動亂,那邊也就會結束。」

「那不是很危險?」君媱擔憂起來。

「放心吧,那小子可沒你想的那麼沒用,宋先生將他教導的很好。」

「那國內的叛亂你準備如何解決?」

「我帶回來的大軍已經兵分五路,他們只是在鋌而走險,不會太難,貼身衛隊,畢竟不能和常年征戰沙場的將士想必,不用擔心。」

「也就是說很快就會結束?」她想早點結束,戰爭,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最可怕的事情,比瘟疫還要厲害。

「嗯,很快。」很快他們就能成親了,很快她就會完全變成自己的女人,很快就可以長相廝守,很快的。

君媱之後就沒有出府,而是整日和寧月謹在一起。

一道道命令從薛府發出,所有的人都忙的沒日沒夜。

薛老爺體內的蠱也被千龍很輕松的解決,差點沒激動的薛家夫婦跳起來。

果然,他們賭對了,折磨了他們這麼多年的噩夢,終于結束了。

金府,此刻一片混亂,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座奢華的府邸。

大廳之上,金老爺子氣喘如牛,身上多處劍傷,看著對面依舊一派瀟灑的少年,眼珠充血,怒不可遏。

「不可能,你中了數種劇毒居然毫發無傷,絕對不可能。」

千龍沖著金老爺子嗤笑一聲︰「你還真是見識短淺,區區幾種毒藥,幾樣上不得台面的蠱毒就像讓小爺受傷?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你到底是誰?」金老爺子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驚駭的很。

他幾百年的家族基業,就如此輕而易舉的毀在了自己的手里,死後如何面見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啊,他不甘心。

「小爺是你祖宗。」千龍哈哈大笑。

「你……」金老爺子氣結。

「不過就是學會了一點皮毛,就在小爺面前班門弄斧,好個不知羞的老不死,當年十王叛亂都已失敗告終,你不過就這麼點人,也好意思打進京城?你腦子裝的都是糞啊?」

「毛頭小兒,居然敢如此和老夫說話。」金老爺子被氣昏頭了,提劍就沖了上去。

千龍身影瞬間消失,下一刻就出現在他的上方,隨著一陣輕微的「噗呲」聲,正把劍從金老爺子的肩膀沒入身體,只留下一個劍柄。

「爹……」金家眾兒子大吼。

「噗,咳咳……」金老爺子自認武功蓋世,用毒入神,誰想到,今日敗得如此徹底。

千龍拍拍手,不屑的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別瞎叫喚了,又死不了,我家主子要留你一條活路,算你命大,否則就不是刺在右邊了。」

「寧月謹!」金老爺子咬牙恨聲說道。

「聰明!」千龍點頭,「居然敢派人監視我家王妃,你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我家王妃見到皇上都不用下跪的,你居然還如此狂妄。難道你真的以為你們金家盤踞南疆幾百年,就是朝廷怕了你們?不要臉,那是王爺懶得逗你們,還在這里自我滿足,我呸!」

「你……」

「千龍,話太多了。」苗若走進來說道。

千龍癟嘴,「我是為王妃叫屈啊,主子都不舍得欺負呢,就被外人給欺負了。」

「好了,把他帶回去吧,交由主子發落。」

「哦,知道了。」

一時間,別的地方也紛紛傳來捷報,喜得元豐帝是久久合不攏嘴。

而寧子乾眼見各地事敗,想著逃走的,卻被大批的將士,給堵了一個正著。

隨著寧子乾的落馬,所以依附于他的臣子謀士都紛紛卷起包袱自謀出路,至于刑部尚書一家,也因意圖謀反,被元豐帝滿門抄斬,無一活口。

因為這件事,整座京城都被震動了,但是也因為結束的太快,讓很多人都以為是做了一場夢,菜市口那一百多口子人頭,就是一場夢。

陀羅城,百年金家,一朝瓦解,從里面搜羅出來的不管是金銀還是各種名貴藥材,以及眾多蠱毒,數不勝數,看的人心里直發顫。

金家財產全部充公,金家一干老小也均被斬首,那天的場面別提有多轟動了。

陀羅城菜市口,圍觀的人是里三層外三層,幾乎連一根針都插不進去,而上面,三四百口的人,跪的慢慢的,每人身著囚衣,一臉的淒惶憔悴。

「我是冤枉的啊,我根本就沒有參與,我不想死啊。」

「嗚嗚,求王爺饒命啊,這件事與我們無關啊。」

一時間,哭喊聲,怒罵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君媱並沒有來,她是個和平主義者,見不得血腥的場面。

隨著午時三刻的到來,寧月謹抬手起落,所有的劊子手持刀站立,隨著一陣木板清脆的落地聲響,人頭齊齊離開了透露,血箭噴涌。

現場的人,有叫好的,有怒罵的,所有的人都紛紛呼喊大快人心。

看到如此洶涌的場面,旁邊的一個身穿官府的男子卻戰戰兢兢。

「陀羅城知府在位期間,不思其政,不盡其責,畏懼權勢,欺壓百姓,打二十大板,摘取頂戴花翎,貶為庶民,發配北疆兩千里,信任知府將有薛如海擔任,此事本王會具奏,都散了吧。」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下面,所有的子民都跪地高呼,長久不願意起身。

對于薛如海,所有的陀羅城百姓提起這個名字都不禁豎起大拇指,果然是好人有好報啊,這位大善人坐上陀羅城知府,絕對是一件讓人歡喜的事情。

回到薛府,薛如海跪在寧月謹面前,歉然道︰「王爺,草民無德無能,何以擔任如此重職。」

「薛先生早年是先帝在位時的進士,足夠了,再說做官求得只是為民著想,並不是學識多好,薛先生能自己過的樸素,也要贈藥施粥,有這份為他人著想的心,就會成為一個好官,本王主意已定,薛先生請起。」

見寧月謹這麼說,薛如海這才站起身。

「既然王爺如此厚愛,草民……下官就在所不辭了。」

「這樣就好。」

綠竹院內,君媱躺在藤椅上,叼著一串葡萄。

「哎,人家密謀好多年的事情,被你這麼輕描淡寫的解決了,他們不知道有多失望,你說早前你做什麼了?」

「他們沒惹到我而已,也就由著他們蹦了。」

「你這人還真是惡毒啊。」

「王妃也不差。」

「切,我可是好人啊,好人懂不懂?我還想著等晨兒那孩子繼位,就把鹿鳴山莊的財富全部上繳,相信有了這筆雄厚的財力,足以讓天啟位于天下最大強國,讓那個小家伙做出一番豐功偉績的,有我這樣把銀子送給別人的惡毒女人嗎?」

「鹿鳴山莊?」寧月謹皺眉,是了,這個女人如今已經是鹿鳴山莊的莊主了。

「對,密道圖我都搞到手了,因為那個地方不簡單,所以我一個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就等你回來一起的。」她驕傲的掏出那張泛黃的紙,放到寧月謹面前。

他接過來,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地下通道,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里面很危險。」直覺這麼告訴他的。

「你也這麼覺得?」君媱輕聲問道。

「嗯,因為太神秘,所有絕對不會容易得到。」

「所以了,我才要等你回來啊,有你在,咱們何愁大事不成。」

「你這話,我听得怎麼這麼別扭?」寧月謹失笑。

「不管我說的怎麼樣,小莫說過,鹿鳴山莊是絕對會有大筆財富的,而且里面武功秘籍,醫藥書籍,密密麻麻,有了那些書,我們兒女也受益匪淺啊。還有那座宅子,絕對是精致的讓人咂舌,雖然我很喜歡,不過進出太麻煩,除非是決定隱居的人才適合。」

「你不是很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和我住下麼?」寧月謹挑眉看著面前的小女人。

就看到,他話說完,這個女人的臉頰就泛紅了,然後就惱羞成怒。

「不要臉,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啊,我說的是游遍山水。」

「行,就當你沒說。」

「什麼叫就當,是壓根就沒有說過。」

「好,沒說過就沒說過吧。」

「喂,寧月謹,你的語氣很有問題。」

「我不是都順著你了?」

「你從里到外,從頭到腳,哪里像是順著我啦?分明就是不相信。」

「我相信你。」

「才……唔!」

寧月謹一把將這個女人拉進懷里,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真吵呢,這個女人。

許久之後,才听到她軟綿綿的聲音︰「你這樣是犯規。」

「親自己的女人不犯規。」

然後,又是一陣纏綿恩愛的索取。

經過如此巨大的變化,陀羅城卻很快就走上了正軌,雖然豪門世家金家被誅殺,對于百姓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依舊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五日後,寧月謹一行人決定回京。

如今的知府薛夫人對于君媱特別的感激,一直把他們送出去很遠,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想到自己這些日子以來,薛夫人的照拂,窩在寧月謹懷里的君媱不禁感嘆︰「天下還是好人多啊。」

「嗯!」

「也不知道巧兒那丫頭在家里如何了。」

說到自己女兒,寧月謹的表情再次黑了。

「她看上了東越的太子?」

「是啊,整天喊著漂亮哥哥,真是個怪丫頭。」

「你同意了?」這才是寧月謹關心的。

「不反對啊,反正以後是那個丫頭找男人,她喜歡就好。」

「他們相差太大。」

君媱抬起頭看著表情嚴肅的寧月謹,突然垮下臉。

「是呢,年紀相差太大,想到咱們,我也比你小六歲呢。」

寧月謹不禁錯愕,看著她那泫然欲泣的表情,不禁有點手忙腳亂。

「我們正合適,而是那個臭小子不可以,他是東越未來的儲君,後宮那麼多的女子,我舍不得女兒去受苦。」

「我也舍不得。」君媱道︰「所以,咱們就爭取在這個小丫頭長大之前,讓她喜歡上別的男子不就好了?」

「就這麼辦。」寧月謹很干脆的點點頭。

只是,他們這對夫妻注定要失望了。

那個小丫頭為了軒轅拓都那麼拼命努力了,怎麼會輕易放棄。

素雅的馬車一路上緩緩的駛進京城,等走到王府門前,門口已經有很多人在等著了,最前面的正是巧兒那個小丫頭。

見君媱從車上瞎開,她撩開小腿就沖了上去,撲進君媱的懷里,這似乎已經成了她們母女每次見面都要上演的一幕。

「娘親,巧兒好想你哦。」的確很想,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月。

「不想爹爹嗎?」寧月謹將女兒抱在懷里,一家人就往府里走。

「想,可想爹爹了,但是巧兒知道爹爹很忙啊。」

「乖!」

「爹爹不在的時候,巧兒都在家里學了什麼?」

「什麼都學,巧兒正在跟著天璇學武功,只是還不會飛。」

「哈哈,沒關系,慢慢來,早晚就會的。」

「嗯!」

回到府里,寧月謹簡單的和女兒說了一會話,就去了宮里。

御書房內,元豐帝再次精神不濟。

「實在不行,退位不就好了?」寧月謹進來道。

「想的容易,晨兒今年才多大啊,內憂外患方平,民心動蕩,朕總得給他處理一下才行。」

「那就不要哭喪著一張臉,你自己生的兒子不爭氣,能怪誰?」

「你閉嘴,朕都知道,就因為知道,朕這心里才不好受。」

「你就準備用這種心情處理動亂?」

「再給朕幾天時間,讓朕消化消化。」元豐帝擺擺手,五個兒子,四個被關,老二幾乎發動了政變,可是他卻無法狠心斬殺,只得終身監禁在天牢之中,這是何等的悲哀。

寧月謹卻不會陪著他在這里反思,把手里的折子放在桌上,轉身就離開了。

看著合上的門,元豐帝差點沒氣死。

真冷血啊,自己這個哥哥都這樣啊,他居然無動于衷?

晨兒和無憂不是親兄弟,關系都那麼好,他真羨慕呢。

回到王府,這對母女正等著自己用午膳。

餐桌上,看著女兒那規矩的禮儀,還有那張越來越好看的小臉,寧月謹心里一陣嘔得慌,自己這個父親都沒做夠呢,女兒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憋屈。

「巧兒,告訴爹爹,你以後想嫁個什麼樣子的人啊?」

巧兒笑眯眯的抬頭,沖著寧月謹笑道︰「巧兒要嫁給拓哥哥。」

果然是這樣!寧月謹心里嘔血了。

「軒轅拓未來是皇帝,會有很多的妻子,不適合巧兒。」

「是嗎?」小丫頭歪著小腦袋,「可是堂哥說以後他就只有一個妻子啊,拓哥哥也可以的。」

你怎麼知道啊?

「好啦,吃飯吧。」見他們父女的對話,君媱哭笑不得。

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寧月謹這是舍不得啊。

想想也是,父女雖然相認,可是卻聚少離多,現在又知道自己女兒有了喜歡的人,當初她不是也接受不了麼。

用過午飯之後,寧月謹直接跟著女兒去了依蘭閣,父女許久不見,估計是湊在一起下棋去了。

君媱則是帶著衣裳去了落梅閣,她準備泡泡溫泉,緩解一體的勞累。

八日後,大軍得勝還朝,所有的百姓都夾道歡迎,京城大街小巷都一片歡慶的氣氛,鞭炮轟鳴聲,一路恭迎著遠征歸來的將士。

瑾王府今日也很熱鬧,世子就要回來了,府內的中丫頭僕婦都激動不已。

傍晚時分,無憂就回了府,而身後還跟著兩個人,一個是寧子晨,另一個就是軒轅拓。

「爹娘,兒子回來了。」無憂興沖沖的走進來,然後跪倒在地,給兩人磕了頭。

「過來,讓娘看看。」君媱抬手招呼著無憂。

無憂站起身,跑到君媱面前,任由她打量著自己。

「長高了一點,也黑了,那邊是不是很苦啊?」

「不苦,兒子都受得住。」

「是啊,皇嬸,無憂可是很厲害呢,別看個子小,卻能帶兵打仗哦。」寧子晨在一邊說道。

無憂皺皺小鼻子,無奈的說道︰「堂哥,中間那句話就不用說了。」

眾人不禁哈哈大笑。

「拓哥哥,你來啦。」可愛的聲音從殿外傳來,然後就飛奔到軒轅拓面前,笑吟吟的望著他。

軒轅拓抬手模著巧兒那滑膩的小臉,柔笑道︰「嗯,來看看巧兒。」

「嗯哼!」寧月謹重重哼了一聲,臭小子,當著自己的面都敢模自己女兒的臉,以後還了得。

巧兒扭頭看著寧月謹,「爹爹,這就是拓哥哥哦,巧兒長大了要嫁給拓哥哥。」

「我……」不同意。

「爹爹,拓哥哥是不是很好看?爹爹會同意嗎?」

寧月謹失聲了,看著女兒那興奮的小臉,那句「我不同意」愣是沒有說出口。

軒轅拓樂壞了,原來這位小公主是謹王爺的死穴啊。

「巧兒,你爹爹同意哦,所以巧兒要快快長大,長大了就可以做拓哥哥的新娘子咯。」

「軒轅拓!」寧月謹氣得壓根疼,他什麼時候同意了,根本就不同意好不好。

「未來的岳丈大人,拓定會對巧兒好的。」

「拓哥哥,你好棒哦。」小丫頭高興懷里,拉著軒轅拓的手就是不松手。

寧月謹頭都疼了,抬手按了按額角,這個丫頭,真是能氣死他。

「爹爹……」巧兒看著寧月謹那皺著眉的樣子,表情縮了縮,爹爹是不是不同意啊。

終究是可憐父母心啊。

寧月謹長嘆一聲。

「不許納妃,不許通房,我寧月謹的女兒,只能做唯一,若是你敢對不起她,軒轅拓,本王會覆滅東越。」

听到寧月謹這話,軒轅拓抱拳躬身道︰「拓明白,此生決不辜負。」

次日,隨著從皇宮發出的兩道聖旨,將天下人狠狠的震動了一番。

第一道是立太子詔書,立五皇子寧子晨為太子。第二道則是說自此之後,天啟和東越永結盟好,貿易互往,這可是樂壞了兩國的百姓。

而寧月謹則是郁悶了幾天,在軒轅拓住在瑾王府的這幾日,巧兒鎮日和他玩耍在一起,彈琴,下棋,幾乎成了連體嬰。

君媱也不禁感嘆,人家是娶了媳婦忘了娘,自己這個女兒更厲害,有了心上人,爹娘都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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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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