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傾城之女相為後 156、看戲

作者 ︰ 雲中晚歌

許諾兒原本是抱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目的來的,為了順利進入花桃夭的寢宮,許朝沒少動作。卻沒想到,花桃夭對她竟是如此冷漠。

許諾兒覺得很受傷,就好像精心畫了妝容,卻被人生生地打了一巴掌似的,顏面無存。想她也是兵都有名的美人,多少名門子弟為了她曾經爭得頭破血流。

「皇上,諾兒是真心愛慕于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諾兒?」許諾兒盈盈水眸楚楚可憐地望著花桃夭,貝齒輕咬朱唇。若是一般的男子見了她這副模樣,估計早就一顆心化成水了

只可惜,許諾兒面對的人是花桃夭。

花桃夭臉色冰寒,桃花眸里盡是嫌惡。「滾出去!別讓朕說第三遍!」

許諾兒臉色微白,原本的嬌羞悉數被羞憤取代。「皇上!諾兒到底哪里不好?你為什麼要對諾兒如此無情?以諾兒的容貌、身份、才學,乃是匹配皇上的不二人選,更何況,父親近來對皇上的所作所為很是不滿。如果不是諾兒從中周旋,怕是皇上這龍椅早已經坐不穩了。皇上如果是個聰明人,就該娶諾兒為後才是!」

許諾兒的話可謂是咄咄逼人,大逆不道。花桃夭不由得無聲冷笑,這白痴女人!「哦?是嗎?這麼說……朕還得好好謝謝你了?」許朝是吧?不安分是吧?那就讓他到陰曹地府不安分好了。

「哼,那是自然。」許諾兒還以為花桃夭被自己的話給嚇住了,不由得得意萬分,整個人更是再一次得寸進尺地往前湊過去,「皇上--諾兒相信皇上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再者說了,皇上您將來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有諾兒為後,替您坐鎮後宮,為您分憂,不是很好麼?諾兒絕非善妒之人,將來必定可以為皇上管理好姐妹們的。」

「是麼?諾兒小姐還真是大度呢!」花桃夭面無表情地開口,這女人居然還痴心妄想做他的皇後?試問,這天下間,除了阿傾,誰有那個資格?衣袖一揮,眨眼間,花桃夭人已經到了十步之外,「來人!」

驚雷和紫電立即從寢宮的某個角落里憑空冒出來,驚雷問︰「皇上,什麼事?」

花桃夭轉過身,看也不看因為驚雷兩人突然出現而嚇得花容失色的許諾兒,聲音無波無瀾,一點感情皆無,「將她丟出去!丟進天牢!」

說完,不等驚雷做出回應,花桃夭便大步走了出去。似乎再多呆在這里一分鐘,都會覺得惡心。

走到寢宮門口,花桃夭微微駐足,也不回頭,只是目光落在遠處的夜空,思緒似已經飛遠。須臾,他道︰「將寢宮燒掉!朕以後移居鳳儀殿!」

驚雷一愣,繼而了然,鳳儀殿……那不是三少之前住過的地方麼!唉……心里不由得好一陣嘆息,自家主子這情路他怎麼就這麼坎坷呢!

「是!」驚雷恭敬地應道,說完,和紫電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當即扯下床幔,將許諾兒給捆了個嚴嚴實實,然後提溜著就走了。任憑許諾兒倒掛在肩頭,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

耳邊終于清靜了,花桃夭仍舊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間竟是走到了鳳儀殿外。信步走進去,里面靜悄悄的,仿佛還存留著那人的氣息,只可惜,斯人已遠。

心中禁不住有些悵然若失,花桃夭手一一輕撫過鳳儀殿內的一切,似在感受著伊人曾經的一顰一笑。想著想著,竟是緩緩地笑開來,那笑容明媚卻帶著幾分恍惚,讓人看了不覺生出幾分傷感來。

走到院子里,望著那一高一低的兩根冰桿,高低杠?阿傾當時是這麼叫的吧?花桃夭好笑地搖搖頭,還真是一個形象貼切的名字呢。輕巧地一跳,徑直坐到了那根矮一些的冰桿上,他身體後仰,兩手撐在後面,仰頭望著天空,幽幽一嘆,又要下雪了呢!

果然,沒過一會兒,洋洋灑灑的雪花便從天而降,鵝毛一般,很快便落了花桃夭一身。瀲灩的紫衣在這白茫茫的冰雪之中,顯得如斯孤寂。

雪一直下,皇宮里,花桃夭一邊忙著處理政事,一邊忍受著思念之苦。而另一邊,鳳傾一行人也遇到了不少麻的煩。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就遇到了至少五波刺客,而且一次比一次難對付。遇到最後一波刺客的時候,他們剛剛抵達一個小鎮。還沒來得及找好客棧,刺客便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

望著密密麻麻的如同蝗蟲一般的刺客,鳳傾很無語。許朝和許諾兒那父女兩個,到底是有多恨她啊!居然一定要將她趕盡殺絕!可是問題是,他們好歹也要派幾個武功高強點的人來嘛!就這些小嘍,都不夠她熱身的。

「煞星風雲,交給你們了。我要睡覺去了!走了一天的路,累死了!」鳳傾看也不看那些刺客,大搖大擺地直接走進了客棧。在冰國,晚上在冰天雪地里露宿野外可是很難過的,尤其是像他們這種從金夏國過來的人,八成得凍傻了,就算是武功再高也沒用。

走進房間,歪頭瞥一眼身後一直都很淡定的君憐卿,鳳傾不由得有些心里不平衡。她忽然轉身,笑眯眯地湊過去。「親愛的小花兒,你難道都不覺得有些涼快麼?」

君憐卿老神在在,笑容一派純潔。「實話說,我覺得自己熱得很,若是傾傾你願意為我去去火,就最好不過了。」

「好呀--」鳳傾磨牙,陰測測地看著君憐卿,手掌翻飛,原本掛在窗稜上的冰稜就嗖得一下子飛到了她的手中。素手握著冰稜,她壞笑著繞道某人身後,將冰稜的尖兒對著某個位置比了比,「要不要現在就給你去去火啊?」

君憐卿頓時渾身一個激靈,臉色古怪至極。他轉身,微笑著接過鳳傾手中的冰稜,語氣溫柔得足以膩死人。「傾傾,其實我覺得,我更加希望由你親自來替我去火。至于這些危險物品,我們還是不要玩了,若是傷到了,可就不好了。」

鳳傾輕嗤,旋身坐到桌前,拿起水壺倒水喝。趕了一天的路,還真是累呢。真不知道,以前花桃夭是如何在三國之間來回奔波的!「對了,你以前經常在冰國呆著?」她問君憐卿,她可沒忘了,某人的流仙閣大本營就在這里呢。

「我在這里呆的時間並不多,每年總共也就有一個月的時間呆在這里。大部分的事,都是七侍衛和幾位護法在做。」君憐卿不著痕跡地將冰稜丟出窗外,然後自然而然地走到鳳傾身後,為她捶捏肩膀,修長的手指完美無瑕如玉一般瑩潤。

鳳傾一臉享受地閉目,「嘖,你還真是懶呢!」

君憐卿回答得理所當然,「我這叫知人善用。」

「那之前那個紫衣,也是你知人善用的表現?」鳳傾回頭,一臉凶殘地瞪著君憐卿,眼底的威脅意味十足。她可沒有忘記,當時那個女人還想殺她來著。

君憐卿手下的動作微頓,繼而低頭好笑地看著鳳傾,揶揄道︰「傾傾可是吃醋了?」沒想到都過去快一年了,她還記著仇呢。

「哼,我就是吃醋怎麼啦?」鳳傾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也不看看,這些年,你身邊的蒼蠅蚊子一群一群的,趕都趕不完!」什麼紫衣啦,花鈴啦,上官月兒啦,最開始的時候,甚至連藍衣都是疑似情敵呢!

「有你多麼?」君憐卿很委屈,俯身,下巴擱在鳳傾肩頭,歪頭沖著她開始賣萌,水汪汪的眼楮活月兌月兌被主人訓斥了的小狗,「你看你招惹的人還少麼?男的,女的,甚至還有爛桃花那個人妖!什麼百花宮宮主,什麼巫月教教主,尤其是那朵爛桃花,一個頂一百個好不好--」

「親愛的小花兒,請不要轉移話題。」鳳傾老神在在地將某個吃醋的人給從吃醋的道路上拉了回來。

君憐卿默,自古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紫衣和青衣、藍衣他們都是一樣的,我對她絕無其他心思。不然,我又怎麼會讓她進宮做了父皇的妃子。」

那倒也是。鳳傾無所謂地撇撇嘴,伸手抓住肩膀上的大手,「我餓了,我要吃肉!」

「好,我這就叫藍衣去準備。」君憐卿立即屁顛屁顛地去了。

外面,煞、星、風、雲幾個人很快就將那些個刺客給解決了,一路相互推搡著進了客棧。恰逢鳳傾和君憐卿下樓來用餐,幾個人于是就一起坐在樓下大堂內。冰國數冷寒之地,飲食偏辣偏熱,像火鍋這樣的東西最是受歡迎。

沒有外人,只有君憐卿和鳳傾以及煞、星、風、雲和藍衣七個人,大家不分主僕,共坐一桌,吃著美味的涮羊肉,氣氛歡快得緊。

「親愛的,我要吃肉,我還要吃這個、這個,還有那個、那個和那個--」鳳傾大爺似的坐在那里,手中的筷子逐一指過桌上的菜。

君憐卿很是敬業地一一滿足著鳳傾的要求,該涮肉涮肉,該夾菜夾菜,端茶倒水遞手帕,絕對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體貼又周到。一點都不覺得在自己的下屬面前,這樣有什麼不好。

倒是藍衣等人直看得嘴角眼角眉角抽個不停。雖然早就知道自家主子是個妻奴了,但是如此的君憐卿,還真是少見呢!以往的青蓮公子,從來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畫中仙,何時竟淪落紅塵俗世,沾染了這凡人氣息?

不過,幾個人心里雖然這麼想,其實還是安慰居多。畢竟,以前的君憐卿,雖然也很好,但終歸是少了幾分人氣。現在就不同了,凡是人們有的喜怒哀樂,他統統都有了,盡管那些情緒也只是在面對鳳傾的時候才會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但是,這已經足夠了。

鳳傾一邊吃著君憐卿夾過來的羊肉,一邊將藍衣等人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正準備說點什麼,恰好這個時候,一個年輕女子出現在客棧里。

那女子年紀大約二十歲出頭,長得眉清目秀,身邊還跟著個小女圭女圭,看樣子有三歲的樣子。

順著那女子的目光看過去,鳳傾就看到鄰桌一位穿著打扮看似風流倜儻的年輕公子正與另外兩名年輕人談笑風生。三個人坐在一起,每人的身邊都坐著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應該是風塵之人。

幾個人摟摟抱抱,可謂是放浪形骸。鳳傾不由得眼冒狼光,敏銳地嗅到了某種味道。

這……該不會是要上演原配抓奸的戲碼吧?鳳傾看著看著,吃肉的動作不由得慢了下來。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那女子彎腰抱起身邊的小女圭女圭,疾步走到那男子身邊,大大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那人看。

那人正背對著女子,喂擁在懷里的女人酒喝,並沒有發現身後之人。倒是另外兩名男子發現了女子的存在,說笑喝酒的動作不由得停了下來。他們看看那男人,又看看女子以及女子懷中的小孩子,神情尷尬。

「咳,趙兄。」其中一名男子干咳一聲,欲言又止。

趙順義頭也不抬,仍舊與懷里的人調笑。「林兄,怎麼了?沒看我正忙著麼?」語氣頗有幾分不耐煩。

林淮山與另一名男子許虎相視一眼,眼底的尷尬漸漸轉變為幸災樂禍。

然後,女子不負所望地有了下一步動作。只見她抬起腳,對著趙順義坐著的凳子就踹了過去,力氣之大,足以讓整個大堂內的人听到。

踹的好!鳳傾暗暗地為那女子豎起了大拇指。君憐卿無語地看著她,有她這樣的麼?幸災樂禍要不要這麼明顯?

隨著砰地一聲,趙順義和他懷中的女人一起倒在了地上,樣子不可不謂之狼狽至極。「媽的!誰啊這是!」

趙順義罵罵咧咧地抬頭,然後,愣住,神情一下子就慌亂起來。「毓、毓秀!怎、怎、怎麼是你!你來做什麼!」他陡然太高了音量,聲音尖銳刺耳。

「我怎麼不能來?」那女子,也就是毓秀冷笑出聲,居高臨下地望著倒在地上猶不忘摟摟抱抱的狗男女,「我為什麼不能來?」

這就是那個當初信誓旦旦說要娶她為妻的男人!這就是那個曾經與她海誓山盟非卿不娶的男人!這就是用甜言蜜語騙走了她的童真的男人!想當年,他落難,要不是她出手相救,他還不知道死在那個角落里呢!

這個……負心漢!

「你當然不能來!」趙順義似乎也覺得這樣倒在地上,氣勢上有些不足,干脆手腳並用地爬起來,以一指指著毓秀,聲聲斥責,「我說你不能來就不能來!你一個婦道人家,不在家里等著我去迎娶你過門,居然一個人跑出來拋頭露面!你!你簡直有辱門風!不知廉恥!你這樣的女人,就該浸豬籠!」

「呵,有辱門風?不知廉恥?應該……浸豬籠?」毓秀笑容擴大,輕蔑的目光落在趙順義身邊正趾高氣昂一臉狐媚的女人身上,嘴角勾起一絲譏嘲,「你是在說你自己麼?」要說不知廉恥,這天下間,還能找出一個比這個男人更加不知廉恥的人麼?

口口聲聲說非卿不娶,可是呢?睡完了,拍拍走人了,讓她一個年輕女子未婚生子,遭受那麼多的非議和冷眼。要不是為了孩子,要不是為了他曾經的諾言,她根本就堅持不到現在!

可是,堅持到現在的結果呢?結果就是在她含辛茹苦生下孩子、千里迢迢跑來這里尋夫的時候,卻忽然發現,自己曾經愛上的男人根本就是一個人渣王八蛋!

「你給我閉嘴!」趙順義有些心虛,畢竟是他先對不起毓秀的。注意到毓秀懷中的小孩兒,他忽然厲聲道,「這個野種是誰的!你居然背著我偷人?甚至連野種都生出來了?」

他不過離開了四年,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酒耐不住寂寞了?居然跟別的野男人連孩子都生出來了!果然,這樣的女人是應該浸豬籠的!

「野種?」毓秀杏眼含怒,眼中的嘲諷更濃,她忽然轉頭,讓孩子的臉面向許虎和林淮山,「想當初,可是你們二位將他接走的!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想必你們也是知道一些的。現在,就麻煩你們兩個睜開你們的大眼好好地看上一看,我懷里這個‘野種’究竟是誰的!」

野種兩個字,毓秀可以說是咬著牙說出來的。她看著林淮山和許虎,神情漠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兩個男人既然跟趙順義這樣的人渣走得這麼近,估計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

林淮山和許虎面面相覷,似乎有些不懂毓秀的意思。可是,當他們看到毓秀懷中的孩子,臉色立即就變了。因為,那張臉,分明就是縮小版的趙順義!

「這孩子……是趙兄的?」林淮山結結巴巴地說道,心道趙順義這小子的動作果然夠神速啊,在那個村子里不過就住了個把月而已,居然就把人家姑娘家的肚子給……大了?

「這孩子的確是趙兄的。」許虎緊跟著說了一句。

這一下,就連趙順義都傻眼了。那孩子的臉,跟他的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即便他想抵賴都不可能!「真……真的是我的?」

這邊正上演認親的戲碼,那邊,鳳傾模了模鼻子,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一般。「要是我家追雲也有這魄力就好了,就不必自己一個人養孩子了。」

此話一出,藍衣手中的筷子瞬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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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錯別字什麼的…我稍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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