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傾城之女相為後 154、雪山

作者 ︰ 雲中晚歌

丞相許朝見許諾兒如此狼狽模樣,急忙月兌下自己的外衫給她披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許朝老臉通紅,怒氣沖沖地問道,眼神若有所指地瞄向一邊悠哉悠哉看熱鬧的鳳傾。

鳳傾沖著許朝吹一個口哨,笑容純善又無辜。

許朝頓時氣得臉都黑了。「諾兒,不怕,你如實告訴皇上,是不是這個登徒子欺負你了?你盡管實話實說就是,皇上定然會為你做主的!」

許諾兒抽抽搭搭哭得梨花帶雨,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別提多麼惹人憐愛了。在場的不少年輕公子哥兒甚至對著鳳傾投去指責埋怨的眼神,就好像欺負許諾兒是一件多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皇上--」許諾兒嬌嬌滴滴地開口,看著花桃夭的眼神,那叫一個含情脈脈,那深情款款的模樣,直叫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件事情都怪諾兒,是諾兒覺得剛才不該那樣對待這位公子,所以就想過來向他道歉,只是沒想到這位公子,還在生著諾兒的氣,說是……說是若想要得到他的原諒,就必須……必須……」

「就必須以身相許,是嗎?」鳳傾攪弄著發絲,陰惻惻地開口,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嘲諷。

許諾兒暗暗地咬碎一口銀牙,看向鳳傾的眼神卻是怯怯的,就好像鳳傾是洪水猛獸一般。「公子,諾兒誠心誠意前來向你道歉,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難道說諾兒就那麼讓你討厭嗎?」

鳳傾嘴角微扯,咂咂嘴,說道︰「討厭嘛……倒是算不上,就是有點惡心而已,嘖嘖,瞧瞧你這身材,前不凸後不翹的,本少爺實在是下不了口呀!」

「你!」許諾兒頓時又羞又惱,手指指著鳳傾,一句話也說不上來,「皇上--您要為諾兒做主呀!」

許諾兒轉向花桃夭,神情立即變得柔柔弱弱的,風一吹就倒的樣子。那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都快。

花桃夭難得地賞給許諾兒一個眼神,他雲淡風輕地問道︰「那將你許配給這位‘公子’如何?畢竟,你的清白可是被她給毀了。」

一句話,先讓君憐卿黑了臉,這朵爛桃花到底是什麼意思!

同樣黑臉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許諾兒。她驚慌失色地連連後退失聲尖叫,「不不不!不要!諾兒不要嫁給他!他不過一個低賤的男寵,諾兒才不要嫁給他!」

「你是想抗旨不遵?」花桃夭忽然冷聲說道,那一句低賤的男寵,使得他桃花眸中的殺氣大盛。這個白痴女人還真當自己是一回事呢,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阿傾,簡直是罪無可恕!

抗旨不遵的罪名,許諾兒可擔不起,本來就驚慌失色的她此刻的臉色直接是煞白如紙。她那怯懦地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看向鳳傾的目光,更加怨毒。

鳳傾無語地賞給花桃夭一個大大的白眼,沒事給她惹什麼狗尾巴花兒!就算是要招惹,好歹也招惹幾朵品種優良的啊!

花桃夭默,難道他這朵桃花品種還不夠優良麼?!

鳳傾掏掏耳朵,望天,對花桃夭哀怨的小眼神兒視若無睹。那眼神兒電力十足,她的小心肝兒受不了哇。

花桃夭恨恨地磨牙,這個小丫頭,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呀。

倒是君憐卿實在是受不了鳳傾和花桃夭之間的「眉目傳情」了,他幾步走到鳳傾面前,宣示性地擁住她,以表示自己的所有權。挑釁的目光更是直接刀子似的射向花桃夭,吃醋的樣子竟有幾分幼稚可愛。

花桃夭眉角一跳,這朵君野花果真是個妒夫呢。不過,阿傾該是喜歡的吧,他微微一笑,神情微不可察地暗了暗,心底卻是欣慰的。

許朝最終帶著許諾兒灰溜溜地走了,等待他們的結局可想而知。

雖然花桃夭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要對付許朝的意思來,但是許朝到底是一只修煉成精的老狐狸,一早就嗅到了新帝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淡淡殺意。

中秋晚宴過後的第三天,鳳傾與君憐卿決定進入雪山,尋找無憂根。花桃夭原本是想與他們一起進山,但是由于剛剛登基國事繁多,所以不得不暫時留在冰都,等到事情處理完以後再前去雪山之下與他們會合。

臨行前一夜,花桃夭親自帶了進入雪山所需要的一切物品,來到鳳傾兩人所住的地方。君憐卿雖然很不爽情敵如此大獻殷勤,但是為了鳳傾的生命安全著想,遂難得大方地表示要為大家煮茶。

離月歌聞著茶香不請自來,很不客氣地加入進去。四個人,分坐兩側。

裊裊的水汽伴隨著濃郁的茶香,飄散在空氣里,君憐卿修長的手指不停翻飛,動作優雅而精準地挑選出一片片上等的茶葉,直接用內力彈到精致的茶壺里。選茶,泡茶,倒茶,一系列動作做完,行雲流水一般,就好似指尖上的舞蹈,讓人賞心悅目。

「听說你們明日便要進入雪山了?」離月歌右手輕旋著小巧的茶杯,鼻尖嗅著濃濃的茶香,一臉的享受。「師弟泡的茶,果然不同凡響。」

君憐卿長睫微垂,低頭繼續擺弄著茶具,對于這個不請自來的師兄並無多少親切感,他可沒忘了,就是這個好師兄,跟他家傾傾還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淵源。

「明知故問。」須臾,君憐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淡淡地掃了一眼對面的人,「倒是師兄不請自來,所為何事?」

離月歌也不惱,依舊雲淡風輕地喝著茶。「听聞雪山天險重重,但凡進去的人十有**出不來,可謂是九死一生。尤其是雪山之巔,有一處月牙形的寒潭,據說里面有水怪出沒。你們身為一國帝後,進去後切記要萬事小心,最好離那寒潭遠一點。」

原來是為了這個?君憐卿心頭一暖,語氣倒是柔和了幾分。「那就多謝師兄關心了。」

離月歌一笑,轉而看向鳳傾,「等你安然歸來,我便將前世的種種通通告訴你,如何?」

鳳傾呼吸一窒,繼而笑得無良。「好呀,我很期待那一天地早些到來。」臉上的神情吊兒郎當的,心里面卻是有些個感動。她知道,這不過是離月歌關心她的一種方式罷了。前世的離歌,並不是一個健談的人,總是在她身後,默默地關注著她。雖然,兩人最終的結局很無奈。

花桃夭安靜地品著茶,對于君憐卿和離月歌兩人師兄弟的關系似乎並不怎麼驚訝。倒是離月歌特地對鳳傾所說的那一句話,叫他心生疑惑,不過他很有修養地沒有問出來。

對于花桃夭來說,阿傾就是阿傾,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也不管未來將會發生什麼,她都是他心目中的阿傾。他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阿傾。」花桃夭捏了捏手中的茶杯,將心底的諸多不舍壓下,「雪山內時有雪人出沒,你們若是見了它們,一定不要試圖接近它們,能躲多遠算多遠。」

「雪人?」鳳傾這還是第一次听說雪山內有這麼一種生物呢,「該不會是居住在雪山里的野人吧?」

花桃夭沒有否認,「差不多就是這樣吧。不過,它們雖然叫雪人,卻不是人類。雪人生性喜婬,最喜歡群居,你們若是不小心被它們給捉去了,怕是……不好月兌身。」

鳳傾心底了然。花桃夭雖然說得很委婉,但是那意思卻是表達得清清楚楚。「好,我知道了,我們會注意的。」

「那你們要小心,因為雪人和雪山一個顏色,善于偽裝,很難被人發現。」雖然得到了鳳傾的保證,花桃夭還是有些不放心,遂忍不住又囑咐了一句。他看一眼君憐卿,雖然什麼也沒說,可是那眼中的意思卻很明顯。他不會特意說什麼要君憐卿保護好鳳傾之類的話,他知道,即便自己不說,君憐卿也會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她。

「冰都距離雪山大概有三天的路程,七天後我會趕去那里等你們出山,如果你們超過半個月沒有出來,我就只能帶人進山尋人了。」花桃夭繼續說道。

四個人一直聊到半夜,花桃夭和離月歌這才同時站起身來,準備告辭。

「阿傾,我走了,明天早上我會來送你們的。」花桃夭忍不住抬手撫了撫鳳傾的發頂,目光溫柔如水。

鳳傾腦袋就著花桃夭的掌心蹭了蹭,眯眼一笑,「知道了,快回去睡。」

「爛桃花,你可以走了!」君憐卿臉色很不爽,一巴掌拍開花桃夭的手,這朵爛桃花居然敢當著他的面佔他家傾傾的便宜,實在是不可饒恕!

「君野花,你好歹也是一國之君,有點風度好不好?」花桃夭無語地揉著被拍疼的手,同樣不爽。

君憐卿冷哼一聲,「風度?風度是什麼?可以吃麼?」

花桃夭默,比起不要臉來,貌似這朵君野花也越來越進步了。唉,果然愛情會讓人變得幼稚,瞧瞧,就這樣子,哪里還有點驚才絕艷傾天下的青蓮公子的模樣?千年醋壇子還差不多!

「得,君野花你厲害,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你一般見識。」花桃夭揉著眉心默默地走了,紫色的身影就好像一朵紫色流雲,絕美無雙。

君憐卿卻忽然語不驚人死不休,「走這麼急,趕著去寵幸哪個妃子呢?」

------題外話------

原本計劃五一前後結文的。不過最近實在太忙,每隔一天就要學一天的車,這也就意味著我要用一天時間完成兩天的工作,本周五之前,我還有差不多10篇新聞稿要寫,還要采訪好幾個重要人物,悲了催的,都趕到一起了,我都有點心急了。o(╯□╰)o

然後就是俺家悅兮妞越來越喜歡粘著我了。悅兮爹不在家的時候,我根本就無法碼字。所以,大家還是養文吧,等完結後再一起看。~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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