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傾城之女相為後 104、被識破了

作者 ︰ 雲中晚歌

鳳傾揭了皇榜以後,原本想直接回鳳家,如今鳳元秋已經正式卸甲,昔日的鎮國大將軍府的門楣也已經變成了鳳府。她想了想,還是暫且作罷。

鳳家即便不在官場,到底也是樹大招風,鳳傾覺得自己現在並不想與君憐卿正式相見,所以這鳳家是斷不能光明正大地回去的。

打定主意後,鳳傾便帶著第五鈺在金都城西郊處買了一座小院,院子不大,勝在干淨、整潔、精致,無需打掃,只是添置了一些家具和日用品,便可以入住了。

三天後,鳳傾帶著皇榜,直接進宮。因為有皇榜在身,所以皇宮里一路走來,倒是暢通無阻。有專門的小太監在前領路。

鳳傾直接到了御書房,到了之後才發現那里還有十多個年輕人等候在那里,大多數不認識,不過也有老熟人,比如說李雲帆和崔家兄弟。

這十幾個人,有彼此熟悉的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那些彼此不熟的各自佔據一邊,或神情孤傲,或溫潤如風。

鳳傾有些吊兒郎當地站著,目光四處打量著御書房,唔,想來君憐卿那個男人比較喜歡干淨,看御書房里的布置就知道了。

就在這時候,忽然就听到有太監通報︰「皇上駕到--」那聲音嬌嗲尖細得直叫鳳傾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心道當皇帝可真不容易啊,不但要夜夜被無數個如狼似虎的女人盯著,壓榨殆盡,還要時時刻刻飽受魔音穿耳的摧殘。

嘖嘖,可憐!

不過,君憐卿是皇帝,那……不知道他的後宮里又有多少女人呢?想到自己曾經喜歡過的男人要和別的女人滾床單,鳳傾就覺得想殺人。

鳳傾正胡思亂想著,就看到有一道明黃色的身影逆光而來。此刻的陽光有些刺眼,鳳傾下意識地眯起眼楮,看著那迎面而來的人。身姿修長,容貌……呃,有些抽象。

這可惡的陽光!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那顆忽然間急速跳動的心髒到底是怎麼回事?鳳傾看著那人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只覺得一顆心劇烈跳動著,幾乎就要跳出來。她急忙深呼吸,想要強行壓下不受控制的心跳,卻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只是徒勞。

鳳傾不由得很是氣餒,暗罵自己不爭氣,居然會因為一個男人心跳失了頻率。難道,自己以前真的就那麼喜歡他?

身邊忽然響起眾人山呼萬歲的聲音,鳳傾驀然回神,就發現整個御書房內,就只剩自己一個人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嘴角不由得狠狠地抽了抽,心道這人要是倒霉了,就連喝涼水都會塞牙。但是,讓她給君憐卿下跪,她……不想干!

君憐卿從忘憂谷撲了個空,一路風塵僕僕地趕回來,正好到了選賢任能的日子,這才不得不暫且將尋人一事給放下。幽深的目光一一掃過面前跪了一地的眾人,最後輕飄飄地落在了最後面那個唯一站著的人身上。

瞳孔驟然縮緊。

君憐卿黑眸眨了眨,然後就迅速轉移開了視線,只淡漠地說了句︰「平身。」

然後大家相繼站起來,然後,鳳傾終于覺得自己不再是那麼特立獨行了。悄悄地舒一口氣,心道自己的易容果然不錯,那男人明顯沒有認出來啊!只是,心里面好像有點小小的失落呢。

君憐卿淡淡地掃了眼鳳傾所在的位置,將她所有的小動作都盡收眼底,黑眸里隱隱含著一絲莫名深幽。

步履優雅地穿過人群,君憐卿好似不經意間站到了距離鳳傾最近的位置。

嗅著那帶著幾分冷意的蓮香,一股莫名的壓迫感頓時迎面而來,鳳傾覺得,自己的心跳更加激烈了。下意識地想要減輕這種狀況,她不著痕跡地往一邊退了退。面上雲淡風輕,只是衣袍下的雙腳卻是一點一點地往一邊挪啊挪啊,眼看著就要蹭到李雲帆身上去了。

君憐卿見了,看著李雲帆的眼神不怒而威,一股無形的威壓便直奔他而去。

李雲帆渾身一個激靈,眨眨眼,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來,就看到面前那位年輕的帝王正用一種很是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自己。素來老實巴交的書呆子,那一瞬間便覺得如芒在背,背後冷汗涔涔的了。

仿佛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李雲帆都要支撐不住跪伏下去的時候,君憐卿的目光這才輕飄飄地移開。

呼--感覺到頭頂的威壓頓散,李雲帆不由得暗地里深呼吸一口氣,心道果然帝王之威非一般人所能消受啊!

君憐卿這人素來話少,當然,在面對鳳傾的時候除外。他今日與這些人不過是見個面,先是講了一些諸如國家需要你們,你們趕緊為國做貢獻吧的冠冕堂皇之語,然後又大體講了講三日後的比試內容,總之是恩威並施,很快便放他們離去了。

眾人得令,魚貫而出,鳳傾原本呆在最後面,這會兒便想插個隊走到中間去。面前卻忽然多出一堵人牆來,她眼角一抽,不用抬頭也知道眼前那一抹明黃色到底屬于哪尊大神!

假裝沒有看到,鳳傾仍舊是低眉順眼地,身子往旁邊輕巧地一挪,就想繞過君憐卿快速離去。

眼前的一角明黃色卻好似影子一般,如影隨形,不論鳳傾怎麼躲,都始終出現在她要離去的必經之地。

鳳傾低著頭,憤憤地磨牙,心道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惡了!難道說,他已經認出自己來了?心里又覺得不太可能,就她現在這副模樣,就算是自家老爹老媽見了都未必認得出來,這個男人眼楮應該沒有那麼毒吧!

鳳傾正想著,腰間忽然便多出了一條手臂,箍得她緊緊地,緊得幾乎讓她喘不上氣來。與此同時,御書房的大門已經被一股內力給猛地合上了。

砰地一聲,如重錘敲擊心髒,讓鳳傾的眼皮止不住猛然一跳。她撇撇嘴,貌似大事不妙啊!這男人這是要鬧哪樣啊!

「皇上!你這是何意!」鳳傾兩手並用,試圖扯開攬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奈何那條手臂就好似鋼鐵鑄就的一般,任憑她怎麼拉扯,都不能撼動絲毫。

「放手!」鳳傾憤怒了。雖然她知道自己以前喜歡的人是君憐卿,可是現在並不喜歡他呀,所以被他這樣抱著,只覺得羞憤難當。

「呵。」頭頂忽然響起一聲輕笑。鳳傾猛地抬頭看去,就看到君憐卿正目光幽幽地看著自己,神情不辨喜怒。只是那眼神,怎麼看,怎麼……滲得慌!

君憐卿緊緊地禁錮著鳳傾,忽略掉她的掙扎,只是垂眸,定定地看著她。自己在外面翻天覆地找了那麼久,沒想到這丫頭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手臂依舊緊緊地禁錮著鳳傾的腰,另一只手便毫不客氣地爬上了她的臉頰,來來回回仔仔細細地摩挲著,也不說話。

鳳傾頓時就覺得自己渾身的寒毛都立起來了,那只模在臉上的爪子,冰冰涼涼的,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靠!這男人越是不說話,就讓人越沒底啊!難道他真的已經認出自己來了?

果然,就見君憐卿緩緩地低下頭來,目光與鳳傾的目光在半空相互踫撞。兩人面對著面,距離很近很近,幾乎是鼻尖踫著鼻尖。彼此的呼吸相互糾纏著,並有漸趨粗重之勢。

鳳傾輕抿薄唇,下意識地就想往後退去。她腦袋往後仰了仰,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後腦勺上卻忽然多出一只手來,將她猛地又給按了回去。

靠!這粗魯的男人!鳳傾心底忍不住低咒,難道她以前喜歡的男人竟然是個霸道的神經病不成?

君憐卿這一按最直接的結果就是,兩個人的唇狠狠地撞到了一起。

「唔--」鳳傾吃痛,豁然睜大了雙目,狠狠地瞪著面前的人,卻正巧對上了一雙幽深不可見底的黑眸。

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來,鳳傾左右搖晃著腦袋,試圖掙扎。這……一見面就上演這麼火爆的戲碼,她有些個接受不了好嘛!話說,她跟他又不熟!

鳳傾的掙扎,卻成功地引起了某人的不滿。君憐卿微微眯起眼楮,看著與自己大眼瞪小眼的人,薄唇微張,啊嗚一口便咬了下去。

然後便是一通沒頭沒腦的……啃咬。

鳳傾被啃得頭暈目眩,想要運用內力掙月兌開來,怎奈在君憐卿面前,她悲哀地發現,她完全掙月兌不了!內力還沒來得及運轉起來,便被他不著痕跡地化解掉了。

這變態的男人!

直到感覺到鳳傾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君憐卿這才稍稍地放過了她。俊逸無雙的臉往後撤了撤,看著面前這張陌生的臉,微微皺眉。

抬手就要去揭開鳳傾臉上的面具,鳳傾一邊急急地喘著氣,一邊眼一橫,意思是︰你敢!

君憐卿伸出去的手頓住,桃色的薄唇輕抿著,看著鳳傾的眼神越來越危險,黑眸里涌動的暗潮令人心悸。

鳳傾忽然便有點心虛,很顯然君憐卿是已經認出她來了。不由得有些泄氣,難道她的易容術當真就那麼差勁?

不過,鳳傾想,她就是死不承認又能怎麼地?打定主意之後,她索性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樣來,不無挑釁地看向君憐卿。

君憐卿氣極,黑眸微合,二話不說再一次狠狠地吻下去。兩唇相觸的瞬間,動作卻忽然溫柔下來。無聲輕嘆,太久的分別,失而復得的歡喜,讓他心中柔軟得一塌糊涂。

起初,鳳傾還在極力掙扎,可是到了後來,推拒的雙手不知不覺間便摟上了對方的脖子,身體也越來越軟,直到化成了一汪春水,似冰雪初融在君憐卿強有力的臂彎里。

鳳傾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盡管思想上在不斷地提醒自己,要反抗,要掙月兌,可是身體居然該死的一點都不排斥這個男人的親吻。

纏綿的吻還在繼續,御書房里除了彼此交錯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再無其他。偶爾有唇齒糾纏的聲音從兩人緊密相接之處溢出來,曖昧的聲音直教人臉紅心跳。

忽然一陣天旋地轉,鳳傾驀然回過神來,就發現兩人在不知不覺之間,竟已經轉移陣地來到了內室。而她此刻,正被君憐卿嚴嚴實實地壓在御榻上。

呃,鳳傾眉角止不住一陣跳動,這姿勢太過曖昧也太過危險,尤其是身上的男人此刻正如狼似虎地盯著自己,那樣子活月兌月兌大灰狼見到了小白兔--

鳳傾頓覺風中凌亂了,原先的一切計劃,譬如改名換姓啦,譬如隱瞞性別啦,最不濟也好歹換了一張臉不是?可不管她之前計劃得多麼美妙,如今一遇到君憐卿,統統都他媽閑扯淡!

鳳傾欲哭無淚,感覺到某人已經不僅僅滿足于親吻了,一只爪子在自己身上爬啊爬啊,當即曲起膝蓋,直搗黃龍。

君憐卿輕而易舉地化解掉鳳傾的攻擊,微微抬起頭來,黑眸越發深沉。這個該死的丫頭,當真是忘了他了?居然出手這麼狠!

心里忽然有些揪痛,悶悶的感覺有些讓人窒息。君憐卿伸出一只手來,一言不發地將遮在鳳傾臉頰上的碎發輕柔地別到她的耳後。

鳳傾禁不住渾身一個激靈,只覺得那只擱在自己耳邊的手,讓她呼吸困難,讓她心跳加速,讓她面紅耳赤。

平白無故被君憐卿抱著又啃又咬,鳳傾心底那叫一個郁卒啊。她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終于爆發了,河東獅子吼︰「你這人是有病啊還是有病啊還是有病啊!有病咱得治!這樣亂咬人可不好!」

君憐卿卻是出奇得好脾氣,沒有再繼續「非禮」鳳傾,卻也仍舊死賴著不肯起來。良久,他老人家總算是舍得開口了。

君憐卿神色淡淡,說道︰「我剛從忘憂谷回來。」

鳳傾一愣,這男人去忘憂谷了?她怎麼不知道?

君憐卿又說︰「我見到師父了。」

鳳傾眨眨眼,心道去了忘憂谷,想不見到那瘋老頭都不太可能!

君憐卿接著說︰「他說你中了移情之毒。」

這次鳳傾倒是懶懶地回了一句︰「嗯。」所以,大哥,咱倆人不熟啊!你是不是可以起來先?

君憐卿瞳孔微縮,「他說你忘了我,你移情別戀了。」

鳳傾點點頭,「嗯。」雖然最終沒別戀成,但是也沒想起來跟你有多親啊!

君憐卿篤定道︰「那個人是花桃夭。」

鳳傾繼續點頭,「嗯。」看吧,她多誠實!

這該死的誠實!君憐卿眉心微蹙,語調卻仍舊無波無瀾。「他還說,花桃夭中了媚毒,而你們宿在一起。」

鳳傾一愣,有點心虛。「……嗯。」那一天下午,她一睜開眼,身邊的確是躺著花桃夭的,好似,她還……親了他?

然後,君憐卿微微歪過頭去,深深地吸一口氣,再轉回來,丟下一枚重磅炸彈︰「現在!陪我!」

鳳傾頓時傻眼了,「啊?」什麼意思?怎麼個「陪」法?

不過,不等鳳傾反應過來,就感覺臉上一陣冰涼,人皮面具已經于瞬間被一只爪子給徹底剝離。

嘶--鳳傾倒抽一口涼氣,呆呆地看著身上的男人。

君憐卿目無表情地看著一臉錯愕的某人,許久,這才緩緩說道︰「睡你的時候,果然還是這張臉更有感覺。」

靠!鳳傾怒了,這丫竟敢調戲她!當即仰起頭,對著君憐卿的肩膀嗷嗚一口狠狠地咬下去。

君憐卿悶哼一聲,卻沒有掙扎,只是在鳳傾看不到的角度,黑眸里有一絲笑意一閃而過,伴隨著絲絲憐惜。

金夏國本就四季如春,此刻,君憐卿身上不過是穿了一件單衣而已。鳳傾這一口下去,又是用盡了全力,所以說,很快地,她的口中便嘗到了血腥味兒。

咬人的動作一頓,鳳傾感受著身上之人清瘦的身軀,心里忽然有一種酸酸的感覺,她極度懷疑,君憐卿以前不該是這麼瘦的!難道,是因為這幾個月找不到她,所以才日漸消瘦?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這種認知,讓鳳傾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她忽然間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竟是一下子推開了君憐卿,然後迅速爬起來。腳踏實地的感覺,讓她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君憐卿被推開,干脆就那麼隨意地倒在床上,黑眸靜靜地看著鳳傾。

鳳傾被看得一陣惱羞成怒,急吼吼地吼了一句︰「看什麼看!老子跟你又不熟!」說完,身形移動,直奔御書房的房門而去。

看到鳳傾跑了,君憐卿不惱也不怒,只是一言不發地站起身來,隨手扯掉龍袍,拿起一件白衣穿上,緊跟而去。

鳳傾臨出御書房的時候,已經又一次將人皮面具戴上了。她一邊撫弄著臉頰,一邊鬼鬼祟祟地疾行。有侍衛見了,正欲阻攔,卻被隨後而來的君憐卿一個眼神制止住。

兩個人便這般一前一後地出了宮,一個像急于逃命的小老鼠,一個則是玩得興起的貓。一出宮,鳳傾便直接施展輕功,試圖擺月兌身後陰魂不散的男人。

君憐卿背負雙手,同樣凌空而立,那猶如閑庭信步一般的姿態,直恨得鳳傾牙癢癢。

鳳傾尋思著,她剛買的宅子還沒住熱乎呢,一定不能被君憐卿發現了。于是,便在金都城里不停地繞來繞去繞來繞去。

君憐卿卻有的是耐心,不管鳳傾怎麼繞,都始終是不疾不徐地跟在她十米之後。鳳傾快,他便快。鳳傾慢,他亦慢。

鳳傾恨得直撓牆,卻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她剛從一個胡同的轉角出來,砰地一聲就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那人哎喲一聲,直接後仰著倒了下去,倒地的瞬間,那人還下意識地扯住了鳳傾的衣袖,然後,接下來的一幕,簡直不忍直視!

君憐卿看著前面交疊在一起的兩人,周身的寒氣頓時蹭蹭蹭地往外冒個不停。當即閃身過去,一把將鳳傾給拉了起來。然後,一只手探過去,在她的嘴巴上狠狠地抹了又抹、擦了又擦。

鳳傾直接被擦得嘴唇火辣辣得疼,心道這男人有病吧,她不過是不小心親到了對方的臉頰而已--呃,她這才看向被自己撞的人,居然是第五鈺。

「小五!」鳳傾驚呼。

第五鈺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黑眸濕漉漉的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嗚嗚怎麼辦,他被鳳師叔給非禮了,以後還怎麼娶娘子!娘說過,男孩子一定要自愛的,最好的東西必須要留給以後的娘子。

「公、公子--」第五鈺結結巴巴地開口,欲哭無淚。自從到了金都城,他對鳳傾的稱呼便從鳳師叔變成了公子。

「小五你沒事吧?」鳳傾急忙掙月兌開君憐卿的鉗制,上前查看第五鈺的傷勢。這孩子本來就膽子小,可別再給摔成傻子啊!

第五鈺淚眼汪汪地來了這麼一句︰「公子,鈺兒的清白……沒有了!嗚嗚嗚--」

「呃!」鳳傾伸出去的爪子于是就那麼尷尬地停在了半途,為自己竟然摧殘了一朵如此嬌女敕的花朵而深表愧疚。她老臉微紅,訕訕地笑了笑,「咳!這個,小五啊,別哭啊!反正,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只要你我不說出去,誰知道你的貞操已然不在了啊!」

一旁有一道聲音涼涼地插過來,「不好意思,我也知道了。」

鳳傾立即一個眼刀丟過去︰「你誰啊,本少爺不認識你!邊兒去邊兒去!」

君憐卿一口氣沒提上來,險些被鳳傾給氣死。這丫頭,果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一把拉過她,薄唇極具侵略性地湊近她的耳邊,一字一句問道︰「他、是、誰?」

雖然看起來沒有那朵爛桃花礙眼,但好歹也是公的對不對?

鳳傾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不甘示弱地瞪過去︰「怎麼,你看上他了?」

君憐卿緩緩地勾唇淺笑,笑容人畜無害。「是啊,我看上他了。我剛好還缺一個貼身太監。」

第五鈺頓時嚇哭了,他不要做太監啊!急忙上前拉住鳳傾的衣袖,也不叫公子了。「師叔,師叔,鈺兒不要做太監。鈺兒……鈺兒寧可給師叔做小媳婦兒,也絕不做太監!」

omg!鳳傾直接內傷了,心道這孩子怎麼這麼眼神不好使呢!居然還敢頂風作案!小心一會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啊!

果然,耳邊又傳來某人明顯危險了幾分的聲音。「小媳婦,嗯?」這丫頭,到底給他惹了多少爛桃花啊!

鳳傾眼皮耷拉著,一副我已經生無可戀請不要再來騷擾我的神情,她覺得,她還是保持沉默好了。多說多錯啊!

果然,吃醋的男人最可怕了。不但智商急速下降,這情商也著實讓人捉急。

最終,君憐卿還是「死皮賴臉」地跟著鳳傾回來她的住處,當然,這死皮賴臉四個字,是鳳傾私底下認為的。

表面上卻是這樣的--只見鳳傾一臉堆笑,笑容諂媚,雙手交疊放于月復部,標準九十度鞠躬,嬌聲道︰「歡迎光臨啊!」

忽略掉一身的雞皮疙瘩,望著相鄰的兩間屋子,君憐卿臉上的黑氣越來越明顯。這丫頭居然跟一個男人……小男人住得這麼近?

黑著臉,君憐卿問道︰「你房間是哪個?」

鳳傾弱弱地指了指第五鈺的房間︰「那里。」

君憐卿二話不說,就要半拖半抱地帶著鳳傾去開門。第五鈺卻忽然不怕死地跳出來,紅著臉,帶著哭腔說道︰「等、等一下,這、這是我的房間,男男授受不親,你、你不能進!」

敢騙他?君憐卿豁然回頭,目光幽幽地看著鳳傾。鳳傾干脆白眼一翻,「啊,頭好暈!」然後……就暈過去了。

君憐卿嘴角微抽,也不說話,直接打橫抱起鳳傾,直接踹開了另一間房間的房門。

第五鈺一見這架勢明顯不妙,當即大著膽子沖過去,張開雙臂想要攔下君憐卿。「你、你、你想做什麼?放下、放下公子--」

公子倆字還沒來得及出口,第五鈺就已經被君憐卿一個眼神給嚇得灰溜溜地溜走了,兔子似的閃身逃進自個兒房間,砰地關上門。他背靠著門,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驚魂未定。唉呀媽呀,這男人的眼神好可怕,簡直比花師叔的還要嚇人!

听到隔壁響起的摔門聲,第五鈺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在屋里急得團團轉,就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到底要不要去拯救鳳師叔于水深火熱?到底要不要!不去的話,好像太不仗義了,可是去的話,很明顯,自己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啊!

這里第五鈺急得上火,那里君憐卿卻早已經將鳳傾狠狠地壓在了床上。看著某人仍舊在那裝死挺尸,不由得又是生氣又是好笑。

伸出手去,君憐卿不疾不徐地一點一點撕開鳳傾臉上的偽裝,聲音平淡得好似無波的潭水。「傾傾,你還不準備醒過來麼?」

鳳傾眼皮下的眼珠子動了動,繼續裝死。

君憐卿無聲輕笑,干脆湊到鳳傾耳邊,張口含住那珍珠一般圓潤的耳垂,輕舌忝慢咬,漫不經心地語調悠悠地飄出來。「傾傾,你再不醒過來,我可就真的要吃掉你了。」

鳳傾低咒一聲,驀地睜開雙眼。眸底,水霧氤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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