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傾城之女相為後 084、原來她是女兒身

作者 ︰ 雲中晚歌

所謂飽暖思婬欲,大概就是說的君承懾這樣的人。

如今的君承懾可謂是春風得意、風頭正盛,在朝中的人氣無人能及。原先一些太子黨和四皇子黨的大臣們,見自家主子大勢已去,便見風使舵地投奔了君承懾。

君承陽因謀權篡位、弒兄殺弟被判處斬立決,連同他身後的勢力也一起被連根拔起。而君承威太子之位已經被尚武帝廢黜,目前又剛好出使皓月國,歸期不定,即便定下歸期,能否安然無恙地回到金都城還不一定。

至于玄王君憐卿,不過是世人眼中一個身嬌體弱、一無是處的病秧子而已,君承懾自認為對他根本就構不成任何威脅。

想到唾手可得的皇位,君承懾可謂是春風得意、意氣風發,等到身體上的傷養得差不多的時候,便再一次潛入了玄王府,私會鳳翩翩。

自從鳳翩翩被鳳傾打了個半死之後,這段時間以來,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君承懾。再次見到君承懾,風翩翩的心里自然是有怨有恨的。當初若不是為了他去勾引君憐卿,她也就不會落得個皮開肉綻、險些喪命的下場。

君承懾一見到鳳翩翩,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去解她的衣服。說白了,君承懾來找鳳翩翩,就是為了滾床單兒的。所以,兩個人才剛見面,他就忍不住開始月兌衣服,想要直奔主題。

鳳翩翩心底閃過一絲厭惡,本能地伸手想要阻攔君承懾下一步的動作。

君承懾面色一凝,轉瞬便勾起一抹醉人的微笑。他額頭抵著鳳翩翩的額頭,雙臂將她緊緊地圈在懷里。

「翩翩,不過幾天沒見,怎麼變得與本殿如此生分了?本殿這些日子身子不大好,所以一直沒能來看你,你是不是在怨本殿?」

鳳翩翩沉默不語,只是定定地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兩人靠得極近,幾乎鼻尖對著鼻尖,彼此呼出的氣息相互交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見鳳翩翩不說話,君承懾心底涌上一股不悅,想他即將成為金夏國的皇帝,將來後宮三千,什麼樣的美女還不是招手即來?這個鳳翩翩竟是如此不知好歹,竟敢給他擺臉色!

不過,君承懾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于鳳翩翩的身體,是迷戀著的,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不曾厭倦。所以,他盡管心中不悅,面上的神情卻越發溫柔如水。

「翩翩,你怎麼都不說話?本殿可是想你想得心都疼了,今天好不容易身體大好了,就立即跑來這里看你。翩翩,你有沒有想念本殿,嗯?」

君承懾說完,耐心已經所剩無幾,干脆半拖半抱地摟著鳳翩翩就往床邊走。他一邊走一邊柔情繾綣地說著︰「翩翩,如今四弟和八弟已死,太子被廢,七弟又是一個沒用的病秧子。父皇的幾個兒子,可就只剩下本殿了。」

後面這句話,君承懾說得可謂是意味深長。

鳳翩翩原本被迫地依偎在君承懾的懷里,多少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對于君承懾接下來想要做的事情,也是意興闌珊。

想到當初自己被君憐卿和鳳傾打得只剩最後一口氣,而這個男人卻不知沉溺在哪個女人的溫柔鄉里,鳳翩翩就覺得恨極怨極,心里好似吞了一只蒼蠅似的惡心至極。

垂眸看著那只勾在自己腰間的手臂,風翩翩眼底閃過一絲嫌惡。但是想起那個人的話,便又強自忍了下來。

當听到君承懾說尚武帝的幾個兒子,只剩下他一個的時候,鳳翩翩原本死氣沉沉的眼眸忽然變得 亮無比。

也許,只要按照那個人所說的,將那個驚天秘密告訴君承懾,說不好自己從此便可以變身鳳凰,一生一世榮華盡享。

真是沒想到啊,自己那個好堂弟,居然隱瞞了這樣一個驚天秘密。女扮男裝十六年,究竟是世人太眼拙,還是她隱藏得太好?

不過,鳳元秋和雲晴的膽子還真是大呢,竟敢撒下這種彌天大謊!倘若這件事情被尚武帝知道了,那麼,呵呵,鳳家的結局可想而知,必定會淒慘至極!

想到自己這些日子來被鳳傾耍得團團轉,鳳翩翩的心里就覺得既怒且恨。這口氣,她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如果不是鳳傾,她也不會在出嫁之日蒙受奇恥大辱。如果不是鳳傾,她也就不會有那杖責之痛。如果不是鳳傾,自己又何須在此與這個男人虛情假意?

想到這,風翩翩不著痕跡地月兌離君承懾的禁錮,揚起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楚楚可憐地看著他,秋水瞳眸里水波蕩漾。

「殿下,翩翩的心里自然是想著殿下的。只是,翩翩未能將殿下交代的事情做好,自覺愧對于殿下您。這些日子,殿下又從未來找過翩翩……我還以為殿下是忘了翩翩了呢。」

想到那日,自己險些被君憐卿亂棍打死,風翩翩就覺得渾身氣血沸騰。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那種求助無門的絕望,她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一次。

君承懾自然是知道鳳翩翩挨打這件事的,只是當時,因為怨她做事不利,就故意沒有來看她。這次過來,也不過是因為想念她的身體而已。

「翩翩說什麼傻話呢?本殿心疼你、憐惜你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忘了翩翩呢?」君承懾一邊說著深情款款的情話,一邊手上動作不停,利索地解著鳳翩翩的衣服。要不是因為現在他還對這具身體有興趣,他才不會放下那麼多美人跑來這里。

風翩翩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君承懾這些話不過是說了來哄騙自己的,不過這都沒有關系,只要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讓她做什麼都可以,即便是出賣**和靈魂也在所不惜。

兩人很快便滾到了一起,帶到雲停雨歇已是一個時辰以後了。鳳翩翩嬌喘吁吁地趴在君承懾身上,心底暗暗思索著要如何將鳳傾其實是個女人的事說出來。

君承懾自然是察覺到了鳳翩翩的心不在焉,他單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翩翩,在想什麼?」

鳳翩翩猶豫了一下,**氤氳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君承懾。這個男人本就對鳳傾感興趣,甚至連她是個「男人」都不在乎。如今,若是知道她其實是個女人,只怕會立即丟下自己去找她吧?

但是,想到自己在這玄王府的處境,根本就跟被軟禁差不多。所能接觸到的唯一一個王府外的人,就是眼前這個表里不一虛情假意的男人。

為了自己的前程,為了擺月兌這牢籠一般的處境,鳳翩翩咬咬牙,心一橫,主動吻上君承懾的唇,輾轉吮吸。

君承懾眼底閃過一抹嫌惡,撫在鳳翩翩背上的手下意識地抬起來就要拍下去。他雖然濫情風流,卻只喜歡主動,喜歡那種將人掌握于自己手中的感覺。像鳳翩翩這樣竟敢自己貼上來的舉動,他可以說是厭惡至極。

鳳翩翩卻適時地開口了,她說︰「殿下,你可知,鳳傾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君承懾有些愣,鳳傾不是男人?那在宮里的時候,還說什麼一夜十次?不是男人,能把君憐卿壓在身下那麼折騰?

鳳翩翩似乎是看出來君承懾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遂又緊跟著補充了一句。「我是說,鳳傾其實是個女人,這些年來,一直女扮男裝,欺騙了天下所有人!」

「什麼?你說得可當真?」君承懾眼楮瞪得大大的,顯然是被這個驚天霹靂一般的消息給驚呆了。

鳳傾……是女人?居然是女人?那麼,等他登基為帝,是不是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將她弄到自己的身邊?想到鳳傾那張絕色傾城的臉,君承懾就覺得血脈噴張,很想立即沖到她的面前,質問她,擁抱她,狠狠地佔有她。

捕捉到君承懾眼底的痴迷,鳳翩翩心底涌起濃濃的嫉妒。憑什麼?憑什麼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被鳳傾那個賤人所吸引?她到底有什麼好?不過就是佔著一個鳳家嫡子的位置罷了!

「殿下,翩翩自然不敢有所欺瞞。」鳳翩翩依偎著君憐卿,長睫很好地掩藏起眼底的嫉妒和怨恨。

「那你之前為何不曾說起這事?」君承懾面露狐疑。

鳳翩翩面色不變,「翩翩也是最近才剛知道的,除了殿下,翩翩可沒有將此事告訴任何人。」

「嗯,翩翩此事做得很好,日後待本殿榮登大寶,必定許你一生一世的榮華富貴。後宮的位子,也自會為你留下一個。」

「那就謝謝殿下了。殿下對翩翩真好。」

「你我之間,何必這麼客氣。本殿的有的,自然少不了翩翩的。」

「嗯。好。」

屋內,鳳翩翩與君承懾一次又一次地糾纏在一起,屋外,一道白影飄然遠去。

白綰綰回到自己的房間,臉上猶驚疑不定。她剛剛都听到了什麼?少爺……少爺居然是女子?!她為之心動的人,居然是一個女子!

這一認知,讓白綰綰面色煞白一片。此時此刻,她是多麼地希望,剛才是自己听錯了!可是,她越是這樣催眠自己,就越是清晰地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听錯!

回想起三年來的點點滴滴,白綰綰心中思緒萬千。那一日,她險遭凌辱,就在那危急關頭,紫衣少年如天神般從天而降,拯救了她,並帶著她離開了那骯髒之地,開始了新的生活。

白綰綰經常會忍不住想,也許就是從初見時的那一眼開始,自己就已經喜歡上了那個恣意悠然的少年了吧。

卻原來,自己一顆芳心,竟是許給了一個女子麼?

白綰綰雙手揪著自己的心口,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心里紛紛亂亂,各種滋味在心頭。只覺此刻的天空,竟是那般壓抑,那般灰暗,那般讓人難以喘息。

「美人,怎這般在此形單影只?本殿來陪著你可好?」就在這時,一道帶著點陰冷帶著點輕佻的聲音忽然響起在院子里。

白綰綰驀然回神,就看到君承懾負手而立,出現在窗外,眼底閃爍著炙熱而危險的光芒。心中不由得懊惱,定然是剛才自己太不小心,被這個男人給發現了。

「你是誰?你來這里做什麼?」白綰綰強壓下心底的忐忑、恐懼和不安,面色恢復了往日的清冷。

「請你馬上離開,這里不歡迎你!不然,玄王和玄王妃不會放過你!」

君承懾絲毫不以為意,嗤笑一聲,不但不走,反而靠著窗子更近了些。白綰綰眉心微蹙,眼底閃過不悅,伸手就要將窗戶壓下。

君承懾眼疾手快,迅速地伸出手臂阻止了白綰綰關窗的動作。他一只手撐在窗稜上,整個人都往前傾過去。

「白綰綰?呵呵,真是想不到啊,艷壓群芳的琴閣花魁白綰綰居然就住在這麼偏僻的院落里。倒真是讓本殿好生驚喜呢!」

果然自己那個好七弟艷福不淺呢,不但娶到了鳳傾那個男女通殺的尤物,更是連琴閣花魁白綰綰都給弄進了這王府里。

只可惜啊,只能看不能用,還真是可惜呢!

不過,想到剛才听到的動靜,君承懾黑眸幽幽,緩緩地眯起來。他定定地看著白綰綰,眸光幽深明滅。

「剛才在鳳翩翩院子里的人,是你?」篤定的語氣,顯然君承懾早已經認定了之前那個听牆角的人就是白綰綰。

白綰綰清冷的眸子毫無波瀾,絲毫不把君承懾那像看獵物一樣的神情放在眼底。她在風月場里那麼多年,又怎麼會看不到這個男人眼底的欲色?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白綰綰淡聲反問。心里卻在急速地思索著要怎樣才能擺月兌當前的困境。很顯然,君承懾已經知道了少爺的女兒身,只怕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要如何,才能將這件事情通知給少爺呢?

君承懾隔著窗戶,單手捏住白綰綰的下巴,語調繾綣。「是與不是,都不如何。不過,你既然看到了不該看的,也听到了不該听的,那麼,你總該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點代價不是麼?」

「你想怎樣?」白綰綰後退一步,掙月兌開君承懾的鉗制,眼底帶著防備和嫌惡。只要一想到這個男人剛剛還在和鳳翩翩翻雲覆雨,心里就覺得惡心。

「你是鳳傾的人?」君承懾卻答非所問,忽然問了這麼一個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白綰綰心中警鈴大作,語氣多少有了一絲起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和三少,不過是有過幾場風花雪月罷了。」

「風花雪月麼?」君承懾不置可否,聲音卻驀地冷凝如霜,「白綰綰,本殿相信你是一個聰明之人。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只要你乖乖地做了本殿的人,本殿保證不會把鳳傾的秘密告訴別人。否則,你該知道,這欺君之罪,可是要滅門的--」

白綰綰抿唇不語,多少有點心動。但是,君承懾的話,她卻是不相信的。「你這人可真是有意思,三少能有什麼秘密,竟需要小女子以身相許!」

「白綰綰,同樣的話,本殿可不想說第二遍。你最好是一次就想清楚了,免得日後本殿一個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話,或者是做出什麼不妥的事情來。」君承懾神色篤定,目光幽幽地看著明顯有些動搖的白綰綰。

知道自己再否認也已經無用,白綰綰只得盡量拖延時間,只希望一會兒王府里的婢女能及時過來。

「要我答應你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又如何能保證不會將那件事說出去呢?我憑什麼要相信你?」白綰綰冷聲問。

「本殿說出去的話,自然是算數的。」君承懾知道白綰綰這是在拖延時間,不過也不屑于點破,反正有鳳傾的把柄在手,他也不擔心這到了嘴邊的鴨子會再飛了。

「好。我相信你。」白綰綰面無表情地說道,「但是今天不行,今天我身子不舒服。」罷了,不過就是一副皮囊而已,如果這個男人喜歡,就只管拿去,只要少爺可以平安無事,她也就安心了。

「呵,美人,你這是在跟本殿玩欲擒故縱的游戲麼?」君承懾語調幽幽,落在白綰綰身上的目光邪肆曖昧,就好像只用眼神就能把她給月兌光似的。

白綰綰有些羞惱,臉上卻極力維持著冷靜。「怎麼會,你想多了。我確實是身子不舒服!」

能拖一時算一時吧,白綰綰心想。雖然決定了要用自己為鳳傾換得一份保障,可真要她與這個惡心的男人翻雲覆雨,還真是有些接受不了。

這些年混跡于風月場,她一直以來都是潔身自愛,因為她一直都覺得,除了鳳傾再沒有誰可以得到她的身體。

卻沒想到啊,她的少爺啊,居然是個女子!這可真是讓她的一顆芳心徹底錯付呀!

白綰綰的拖延,讓君承懾大為不悅。想他日後登上帝位,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區區一個妓子,不過是一時興起的玩物罷了!

想到這,君承懾身形一閃,便已經從窗戶躍進了房間里。白綰綰大驚,本能地想要逃離,她才剛轉過身去,人就已經落到了君承懾的懷中。

「美人,你這是要往哪里去呢?」君承懾一條手臂禁錮著白綰綰的縴腰,俯首湊到她的耳邊使壞地輕舌忝慢咬,語氣危險。

白綰綰只感覺耳朵邊上正有一條毒蛇嘶嘶地吐著信子,直教人毛骨悚然。不過是一瞬間,後背便冷汗涔涔。

99999「堂堂三殿下竟是如此急色麼?」白綰綰冷笑一聲,言語間含著譏諷。

君承懾啃咬著白綰綰耳垂的動作頓了一頓,繼而就著那圓潤的耳珠狠狠地咬了一口,揶揄道︰「這會兒知道本殿是誰了?」

「哼。如今的金夏國皇室,只剩下三殿下一人了不是麼?」白綰綰輕嘲,一開始她不過是裝作不認識君承懾而已,但是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她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偽裝了。

「知道就好。」君承懾轉移陣地,改去吮吻白綰綰的脖頸,雪白的頸子看起來細膩柔滑,叫人忍不住只想狠狠地咬上幾口。

這麼想著,君承懾當真張嘴咬了下去,直到口中嘗到了血腥味,這才稍稍離開。他微微抬眸,嘴角還染著艷紅的血跡,本是陽剛俊朗的臉竟因此顯得鬼魅異常。

他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角的鮮血,邪肆道︰「美人果然是香的,味道好極了。本殿很滿意。」

脖子上的刺痛讓白綰綰皺起眉頭,卻拼命忍著不去掙扎。她知道,自己越是掙扎,就只會更加激發起這個男人的興趣而已。

似是感受到了白綰綰的溫順,君承懾心中甚為滿意。輕舌忝唇角,然後彎腰,長臂一伸,驀地將她打橫抱起,直奔大床而去。

白綰綰面色清冷,內心卻是波濤洶涌。等了這麼久,都沒有人來這里,看來她今天是難逃此劫了。

罷了罷了,既然決定了要用自己的身體換少爺一時無憂,她又在糾結什麼呢?又在期待什麼?

就這樣吧!

對,就這樣好了。

……我是君某人打翻醋壇子的分界線……

子衿園里,鳳傾正如往常一樣坐在秋千上,靜靜思考著近期的計劃。君承陽已經除去,派去截殺君承威的人也已經出發。

剛剛得到羅剎宮傳來的消息,君承威出使皓月國收獲不錯,據說是離月歌力排眾議,促成了皓月國與金夏國之間的聯盟。

唔,如此說來,短時間內是不用擔心冰國會來金夏國找麻煩了。

不得不說,君承威的能力的確是不錯的,為人也不驕不躁。被尚武帝廢黜太子以後,絲毫不見其任何頹廢模樣,仍舊是兢兢業業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撇開君憐卿不說,君承威的確是個做皇帝的料。胸懷大志,薄情寡義,有手段,有智謀。只可惜啊,他和君憐卿,注定只能留下一個!

抬頭看看天,已經快到中午了,君憐卿自從早上出去以後,就一直沒有見到他的人影。想來最近需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幾乎是腳不點地,根本就停不下來。

花桃夭走了已經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現在人在哪里,過得如何?花鈴失蹤以後,羅剎宮和流仙閣分別派出了不少眼線潛入冰國,卻始終不得任何有關花鈴的消息。

冰國如今可謂是群龍無首,朝堂動蕩,人心惶惶,舉國上下都處于一片水深火熱之中。因為花鈴膝下沒有任何子嗣可以暫代皇位,所以,如今已是大權旁落,暫時落入了景王宇文烈的手中。

據說,最開始的時候,冰國的權貴朝臣們並不服景王這個異姓王,有個別人甚至不怕死地想要奪權篡位,但最終都被宇文烈用鐵血手段一一鏟除。

所以,到了現在,盡管蠢蠢欲動的人大有人在,卻暫時沒有誰再敢明目張膽地與宇文烈對上了。

鳳傾正胡亂地想著,這時候,管家來報︰「王妃,娉婷公主到了。」

管家的話剛說完,君娉婷就已經有如一只紅色蝴蝶一般飛撲而來。不等鳳傾反應過來,人就已經整個地撲到了她的身上。

管家望著這一幕,眼珠子險些嚇得掉出來。慘了慘了,公主這是來和王爺搶王妃的麼?那要不要立即上前,分開那對「奸夫婬婦」?

猶豫了幾秒鐘,管家正要上前,卻被鳳傾一個眼神制止住。心里不由得哀嘆一聲,心道我的王爺來,不是老奴不給你幫忙啊,實在是那對「奸夫婬婦」都太厲害了,他不敢輕易招惹呀!

唉,王爺你還是自求多福把!這麼想著,管家于是一臉如喪考妣的表情,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沒想到君娉婷會二話不說就奔著自己撲過來,鳳傾下意識地抓緊秋千兩側的繩子,免得自己直接被君娉婷撲倒在地。因為慣性,秋千緊接著蕩了起來,吱嘎,吱嘎--

鳳傾下巴微揚,腦袋使勁地往後仰著,垂眸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嘴角忍不住抽搐不止。

投懷送抱?這是什麼情況?正常來說,這丫頭見了自己,難道不是應該首先罵一句「登徒子」,然後再賞上那麼幾鞭子才是麼?

怎麼,今天這是轉性啦?改走柔情路線了?

「咳!」鳳傾干咳一聲,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公主殿下這是做什麼?投懷送抱麼?哎呀,公主殿下你如此熱情,還真是讓人有點消受不了呀!」

「登徒子!你閉嘴!」君娉婷輕叱,整個人都趴伏在鳳傾腰上,感受著這溫熱的體溫,頓覺委屈得只想哭。自從那日在流光湖上,將鳳傾逼得落水以後,她每每想起來,就覺得後怕無比。

她不敢想象,若是鳳傾也跟那個花鈴似的,一去不復返,那她該怎麼辦?她該如何在今後這漫長的歲月里,承受自責、懊悔和絕望的折磨?

「好,好,好,少爺我閉嘴,這總行了吧!」鳳傾從善如流,看到君娉婷微微起伏的身子,知道她這是在哭。心里不由得有些觸動,心知她這是在為那天的事情自責呢!其實那天的事情,根本就與她無關呀!說到底,還是自己利用了她才是。

不過,鳳傾壞心眼地覺得,她最好還是不要將那天的事情告訴這個小公主好了,難得見她如此溫順的樣子,唔,還是先好好欣賞欣賞好了。

「哼!讓你閉嘴就閉嘴,不許笑話本公主!」君娉婷俏臉埋在鳳傾腰上,使勁地蹭了蹭,直到確定臉上的眼淚已經被擦沒了,這才緩緩地抬起頭來。

梨花一枝春帶雨,果然是皇家出品啊,絕對是精品中精品呢!鳳傾看著君娉婷精致的小臉,忍不住心中贊嘆。

伸手壞壞地捏了捏君娉婷的臉頰,鳳傾一臉垂涎地說道︰「公主殿下上來就投懷送抱,讓人家好生受寵若驚。呀,真是想不到呀,原來公主殿下一直都在暗戀著本少爺。唉,果然少爺我的魅力無窮大,男女通殺有沒有?」

「哼!」君娉婷最是見不得鳳傾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尤其是那一副色眯眯的樣子,看了就忍不住想給她把眼楮戳瞎。「登徒子!你胡亂說什麼呢!本公主只是來確認一下你到底死了沒有!你可別想多了!」

「公主殿下,」鳳傾笑眯眯的臉瞬間變得陰風陣陣,語氣也緊跟著陰森至極,她故意學著鬼魅的樣子,幽幽說道,「其實我早就已經死了,你現在看到的,是我的鬼魂--」

「啊--」君娉婷下意識地就往後跳了好幾步,一臉驚恐地抱著頭,「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吃我嗚嗚嗚--」

鳳傾眉角狠狠地一跳,感情這孩子還真是說什麼信什麼呢?心里忽然就起了捉弄她的心思,干脆從秋千上走下來,暗地里運用輕功腳不沾地地瞬移到君娉婷面前,神色幽幽,身如鬼魅。

「公主殿下,你那日將本少爺逼下水以後,其實我已經死了。」

「啊!你胡說!」君娉婷不敢去看鳳傾,身子更加瑟縮著,「你若是真的死了,怎麼還會出現在這里?」

喲呵,腦子還不笨嘛!不過︰「公主殿下,鳳傾是真的已經死了,因為心有不甘,有太多舍不得的人和東西,以至于魂魄異變成了怨靈,所以才能一直留在這里。」

「啊啊啊你不要說了,本公主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害你,我只是想要跟你打招呼而已!」

「打招呼?公主殿下跟人打招呼的方式還真是特別呢!」上來就掄鞭子,得虧自己躲得快,不然還不早給抽成大花臉了!

「嗚嗚嗚,我是害怕跟你打招呼你會不理我,所以才那麼做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君娉婷說著說著,干脆蹲下來,雙手抱膝,嚶嚶地哭起來。

鳳傾老臉尷尬,這小丫頭膽子不是大得很麼?怎麼今天這麼不經嚇?竟然連「本公主」都忘了說了!

「咳!公主殿下長得這麼美麗可人,本少爺怎麼會不理你呢?」鳳傾難得地良心發現,瞬間恢復了正常音色。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蹲在地上哭泣的君娉婷,有些哭笑不得。

呵,還真是個別扭的孩子呀!

鳳傾的話奇跡般地讓君娉婷安靜下來,竟是連她是鬼魂的事都不覺得多麼害怕了。她仰起頭,看著鳳傾,眼角還帶著淚痕。黑眸水汪汪的,蒙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你說得都是真的麼?你不討厭我?」君娉婷很小聲地問道,大眼楮里滿是希冀的光輝。

鳳傾眨眨眼,怎麼有種要被人表白的感覺呢?「那是自然,本少從不說假話。」

君娉婷對這句話表示懷疑,從不說假話?騙鬼呢!

鳳傾被君娉婷明顯帶著懷疑和不信的眼神給看得頗不自在,一張老臉隱隱發紅。「怎麼,公主殿下不相信本少的話?」

「那你到底是人是鬼?」君娉婷眨眨眼,問道。

鳳傾咧嘴一笑,「你說呢?」

「你是人?」君娉婷篤定地說道,水眸里自信滿滿。

鳳傾紅唇微嘟︰「唔,恭喜你答對了!」

「那你還說什麼從不說假話?那剛才是誰竟敢欺騙本公主,說自己是鬼魂的?!」君娉婷嗖的一下站起來,怒氣沖沖地瞪著鳳傾。

呀,被識破了?鳳傾目光開始游移不定,假裝茫然和無辜。「咦,剛才人家有那麼說麼?我怎麼不記得了!」

「哼!登徒子!狗改不了--」君娉婷冷哼,剩下的兩個字卻再也說不出口。身為公主,良好的修養是必要的,一切粗鄙的話,都不可以說出來。

「什麼?」鳳傾卻故意追問下去。

君娉婷俏臉一紅,「登徒子,本公主決不輕饒你!」

「那來呀來呀,過來打我呀?」鳳傾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來,對著君娉婷笑得很是欠扁。

君娉婷水眸微眯,看著鳳傾那一張一合的紅唇,心里竟有些癢癢的。頭腦一熱,當即一個熊撲過去。

鳳傾愕然,一時間竟是被君娉婷撲了個正著。身體失去平衡,踉蹌著倒退了好幾步,終究還是跌倒在地。

「嗷!好疼!」鳳傾忍不住為自己可憐的後腦勺哀嚎。

君娉婷卻在這個時候快速地抬起頭來,紅唇微嘟,對著鳳傾的唇就要吻下去。

鳳傾嘴角一抽,下意識地便伸出一只手擋在了自己和君娉婷之間。

于是,君娉婷的吻便落在了鳳傾的手心里。

然後,下一秒,一道熟悉的聲音涼涼地響起︰「你們在做什麼?」

鳳傾忍不住哀嚎,這朵小花兒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了!果然人是不能做一點壞事的啊!

听到熟悉的聲音,君娉婷俏臉一紅,干脆裝鴕鳥,整個人都埋到了鳳傾的胸前。

鳳傾一口老血險些噴出十丈遠,心道這丫頭這吃豆腐還吃上癮了是吧?沒看到某人的臉已經黑得堪比鍋底了麼?

世界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鳳傾對著一臉黑氣沉沉的君憐卿笑眯眯地打招呼︰「嗨,親愛的,你回來了。」

君憐卿沉著臉,一言不發地走過來,也不去管君娉婷,直接拽了鳳傾的手腕就往上拉。因為君娉婷是趴在鳳傾身上的,君憐卿這麼一拉,她就不可避免地往一邊滾去。

急忙站起身來,君娉婷低著頭站好,眼角的余光卻偷偷地瞄向身邊的兩個人。唔,七哥好像生氣了呀!怎麼辦,要不要先溜?

心動不如行動,君娉婷當即一竄兩米遠,對著鳳傾和君憐卿擺擺手,語速急切地說道︰「七哥七嫂,本公主忽然想起來還要回宮陪父皇用膳,所以就先走一步了,後會有期!」

說完,人就一溜煙跑遠了。

鳳傾無語地看著那抹絕塵而去的紅色背影,再看看眼前某張黑漆漆的俊臉,不由得咂咂嘴,心里琢磨著,自己是不是也該找個理由,暫且離開先?

鳳傾想要開溜的想法才剛在腦海里形成,嘴巴一痛,就已經被君憐卿給吻住了。鳳眸瞬間睜大,就看到他黑眸幽深,里面滿含怒氣。

心里不由得哀嘆一聲,果然是家有妒夫日子難熬啊!不過,既然是自己送上門來的福利,不要白不要不是麼!這麼想著,鳳傾不由得勾唇一笑,主動張開紅唇,迎接某人的入侵。

兩個人一時間吻得忘情,不知不覺間君憐卿竟是坐到了秋千上,而鳳傾則坐在他的腿上。秋千隨著兩人的力道蕩開來,吱嘎吱嘎的聲音便成了此刻最美的配樂。

許久,君憐卿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開鳳傾,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兩人鼻尖對著鼻尖,彼此的氣息相互交纏,伴隨著一聲聲壓抑的喘息。他微微歪頭,在鳳傾被蹂躪地紅艷艷的唇上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一下,這才沉聲開口,聲音還帶著**的沙啞。

「傾傾,我喜歡你。」

鳳傾長睫輕顫,就好似受了某種蠱惑一般,定定地抬眸看向君憐卿的眼楮。黑眸幽深,目光灼熱,讓她忍不住心潮澎湃。

「嗯。」君憐卿喜歡她,她早就知道了。

「那……傾傾可喜歡我?」君憐卿又問,聲音低沉暗啞,透著無限魅惑。

鳳傾神情怔然,從來都是厚臉皮的她,居然奇跡般地有了一種名為害羞的感覺。她輕咬紅唇,須臾,點頭,語氣堅定。

「喜歡。」

鳳傾的回答讓君憐卿欣喜萬分,黑眸里一瞬間璀璨無比,光芒可比日月。原本他還以為想要听到鳳傾親口承認說喜歡自己會很難,沒想到居然這麼容易就听到了。

一顆心瞬間便安定下來。一切徘徊、猶豫、不安統統消散不見。他更緊地擁抱住鳳傾,緊緊地,恨不能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鳳傾為君憐卿這樣的舉動感到哭笑不得,喜歡就是喜歡了,她不會違背自己的心意去說什麼不喜歡,或者是拖拖拉拉。那不是她的風格。愛要大聲說出來,這才是她的人生信條。

以前不說,是因為她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這個男人。但是,經過了這麼多的是是非非以後,她已然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既然明白了,又何必遮遮掩掩呢?

「那,傾傾,我有話想對你說。一會兒不管我說什麼,希望你都可以如現在這般喜歡我,信任我,好不好?」

嗯?有情況!

------題外話------

嗷嗷嗷小花兒要坦白了嗎這是?還有,是誰把鳳傾的秘密告訴騙騙的呢?

有蟲子歡迎指出來哈,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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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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