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傾城之女相為後 082、流光湖上爭端起•下

作者 ︰ 雲中晚歌

眾人還沒來得及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就看到花鈴和鳳傾相繼落入水中。眾人大駭,這冰國女帝在金夏國落水,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是個大麻煩!

十幾名水性好的侍衛先後跳入水中,追尋著花鈴和鳳傾的蹤跡而去。幾乎是同時,另有數十名黑衣人憑空出現,躍入水中。不用說,那些黑衣人應該是花鈴的暗衛。

君承威憑欄遠望,眼底閃爍著一抹凝重。鳳傾與花鈴,哪一個在此出事,都會很麻煩,甚至會影響到自己的太子之位。父皇原本就對自己頗有微詞,倒是對自己那個好三弟大加贊賞。而君承懾,顯然一直都在惦記著那個位置。

想到自己未卜的命運,君承威望著遠處水面上的層層漣漪,他的一顆心亦如這水面,層層疊疊起伏不定。

離月歌望著水面,神色莫名。腦海里驀然閃過中秋晚宴上那道醉酒的身影,目光瞬間碎裂成霜。他是皓月國太子,這個場合,本不該他出手,可他卻怎麼也管不了自己的身和心,不過是幾秒鐘的猶豫便躍入水中。

君娉婷趴在欄桿上,眼楮里滿滿的懊悔與著急。要不是她任性妄為,鳳傾也許就不會掉下去!可惜她不會水,此時此刻,她只能默默祈禱,祈禱那人平安無事!

而素來與鳳傾不對盤的西門青,竟然也毫不猶豫地跳入了水中。這讓很多人不能理解,心道他大概是為了救花鈴才跳下去的吧。但是他自己卻清楚得很,他是為了救鳳傾。至于原因,他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鳳傾落水的那一幕,看起來分外刺眼!

自然,反應最激烈的莫過于君憐卿。

君憐卿見鳳傾落水,竟是連自己不會水的事都給忘記了,想也沒想就跳進水里。「傾傾!」他那一聲低吼,可以說是歇斯底里,無邊的恐懼漫卷心頭。

只可惜,君憐卿到底不會游泳,一入水就忍不住開始下沉。這一刻,他開始心慌意亂,好怕自己會這樣離開人世。這一刻,他又無比痛恨自己,為什麼偏偏不會游泳!但是,雖然他不識水性,可是身體的本能卻讓他掙扎不止。

不小心喝進了不少的水,喉嚨被嗆得火辣辣的疼。但是,君憐卿卻好像沒有感覺一般,只是奮力掙扎著。他在心底告訴自己,他一定不能就這樣死去。他還沒有找到他的傾傾,他怎麼可以就這樣沉下去!

花桃夭低咒一聲,只一眼就看出來君憐卿是只旱鴨子!看他在水中掙扎沉浮,雖然很想借此機會除掉情敵,可也知道,若他死了,鳳傾必定會傷心難過。

對于鳳傾,花桃夭倒是不怎麼擔心。想她在水里就如同一條滑不溜秋的魚,對付一個花鈴自然不在話下。

紫色的身影流星般躍入水中,單手抄起君憐卿的腰便想要往畫舫上而去。此時的君憐卿,已經由于溺水而陷入了短暫的昏迷。

花桃夭一手攬著君憐卿,一手扒住畫舫的邊緣,正準備運用輕功,一只黑色的靴子卻忽然出現在他的手邊,看似無意地就要踩上花桃夭的手。

這個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已經徹底消失在水面的花鈴和鳳傾吸引,倒是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花桃夭桃花眸微眯,抬眸就看到君承懾陰狠瘋狂的目光。

君承懾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將君憐卿和「羅剎宮宮主」同時除去。不過,他很顯然是錯估了花桃夭的實力。

「哼,不自量力!」花桃夭冷哼一聲,瞬間運轉起體內的全部內力,將其集中在扒在畫舫上的那只手上。

君承懾並未察覺,抬腳便踩了上去。

然後,一股十分強橫的力量直沖君承懾的腳心,刺骨的疼痛令他本是英俊的臉瞬間一片灰白,整張臉都帶著一種痛苦至極的扭曲和猙獰。

君承懾驀地倒退數步,看著花桃夭的目光駭然,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怪物!果然羅剎宮宮主竟是那般厲害的存在麼?他居然連絲毫招架之力都沒有!

花桃夭已經帶著君憐卿跳上了畫舫。他本想將手中的人隨便丟到一邊,可是看到君憐卿昏迷中仍舊念念不忘鳳傾,又有些哭笑不得。

阿傾那個小丫頭,還真是會招蜂引蝶呢!竟然連堂堂流仙閣閣主也給迷住了。

花桃夭早在鳳傾嫁給君憐卿的時候,便已經派人將君憐卿的底細給查了個遍。雖然君憐卿的身份一直都隱瞞得很好,可是這並不代表他花桃夭查不到。

當得知君憐卿居然就是與自己齊名的天下三公子之一的青蓮公子,花桃夭說不上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樣的。總之,就是很復雜就是了。

無聲輕嘆,花桃夭手掌翻飛,將一股精純的內力緩緩注入君憐卿的背心。很快,君憐卿便醒了過來。

初醒,君憐卿的眼眸還有幾分朦朧,長如蝶翼的眼睫隨著呼吸輕顫不止。本就俊逸無雙的容顏,此時多了幾分羸弱,越發顯得動人。

花桃夭眼底閃過一絲驚艷,都說流仙閣閣主仙姿飄渺,姿容無雙,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想他自己也是天下人公認的美男子,可和君憐卿比起來,多少還是有一些自慚形穢。

唉,想來阿傾整個一外貌協會的,難怪會對這個病秧子那麼上心!

「醒啦?」花桃夭惡聲惡氣地問,「醒了就給我安分點兒!」

君憐卿被花桃夭這沒好氣的話給驚了一下,眼底的茫然瞬間消散無蹤。他站直身體,大腦還有那麼一點恍惚。

「傾傾呢?」君憐卿問。

花桃夭桃花眼里暗沉凝聚,「你放心,阿傾不會有事。」他沒有多做解釋,相信君憐卿自然會明白。說話的同時,他用內力將身上的衣服弄得干爽如初,卻壞心眼地看著君憐卿。

君憐卿渾身濕漉漉的,眼下在這麼多人面前又不好運用內力,于是只得強忍著。濕透了的雪衣顯得有些狼狽,服帖在清瘦頎長的身軀上,完美的身材若隱若現。有一縷墨發粘在了蒼白的臉頰上,平添幾分別樣風情。

也不去管自己的狼狽,君憐卿徑直轉身看向水面。剛才是他情急之下失控了,竟忘了鳳傾水性很好的事實,所謂關心則亂,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這一刻,君憐卿真是恨極了自己的無能為力,不過是一水之隔,他便只能選擇眼睜睜地喜歡的人消失在自己面前。小時候一些不好的回憶涌進腦海,想到那種溺水的絕望,他的身體就忍不住輕顫不止。

花桃夭也懶得再理會身邊那個自己找虐的人,目光幽幽地移向從剛才便臉色煞白的君承懾。薄唇勾起一絲殘忍的笑,呵,很好,這個男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竟敢打他的主意!

君承懾強裝鎮定,迫使自己迎上花桃夭的目光。身體卻不可抑制地顫抖著,恨不能立即轉身逃離這里。

花桃夭的眼神明明隨意慵懶,甚至還帶著幾分嫵媚風情,可是落在君承懾的眼里,就好像世界上最毒的毒蛇一般,讓他坐立難安冷汗直流。

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好歹也是金夏國的皇子,料想花桃夭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決計不敢輕舉妄動。想到這些,君承懾挺直腰身,臉色不由得緩和了不少。

花桃夭見了,不禁嗤笑。剛才那一擊,已經足以讓君承懾廢掉一條腿了,現在就暫且放過他好了。要不是不想給鳳傾惹麻煩,他還真想一巴掌拍死那個陰險的男人。

這邊,畫舫上的人各懷心思,卻沒有人知道,就在距離畫舫數百米之外,在這未知的水下,此刻正有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

雖然是白天,陽光穿透了水面,可水里面到底還是有些昏暗的。在這片昏暗中,一紫一紅兩道身影正無聲地對峙著。

花鈴憤憤地怒視著正笑得一臉得意的鳳傾,恨不能立即將那張笑臉撕碎!

想到自己之前被鳳傾拉扯下水,花鈴就覺得憋屈。想她身為一國之君,何曾受到過這種戲弄?而那個罪魁禍首,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

花鈴眸光越發幽暗,掌心翻飛,一道內力便噴薄而出。只可惜,由于水的阻力,發出的力道被減弱不少,等到到了鳳傾面前的時候,已經不足以對她造成任何傷害了。

花鈴不由得氣急敗壞起來,越發拼了命似的不停凝運內力,一次又一次地打向鳳傾。湖水受此波及,開始動蕩不停。

面對花鈴的瘋狂,鳳傾卻很是干脆地雙手環胸,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起熱鬧來。就好像,眼前的花鈴只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在惱羞成怒之後做著垂死掙扎。

花鈴被鳳傾的態度氣得肺都要炸了,只可惜水里面不能說話,不然早已經破口大罵。什麼帝王威儀,什麼帝君風度,統統都見鬼去了。

偏偏鳳傾還極其無恥地對著花鈴扮了個鬼臉,那孩子氣的舉動看在花鈴眼里就成了**果的挑釁!

被怒火攻心的花鈴顧不得其他,迅速調動起周身所有的內力,身體疾如閃電般地直沖向鳳傾,理智被怒火燃燒殆盡的她此時此刻只想與鳳傾同歸于盡!

鳳傾卻絲毫不把花鈴的行為放在眼里,仍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看著花鈴的身體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終于還剩下不足咫尺。

感受著撲面而來的威壓,鳳傾勾唇一笑,魅惑叢生。她無視花鈴的攻擊,身形一轉,便消失在原處。

花鈴身體驀然停住,望著周圍空空如也,哪里還有鳳傾的影子?心底不由得漸漸生起一股恐懼,這才忽然想起了一個一直以來都被自己刻意忽略的事實。那就是,鳳傾那個人,也許並不如傳言中的那般不堪!

正當花鈴心中忐忑難安的時候,鳳傾卻憑空出現在了她的身後,她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然後極其淡定地伸出了自己的爪子。

花鈴心里咯 一下,似有所覺地急速退開,果然就看到鳳傾正身處自己身後,笑得一臉猙獰。

鳳傾的笑實際上是很賞心悅目的,只是看在花鈴的心里,就變成了惡魔般的微笑,變得恐怖、變得猙獰起來。

鳳傾挑眉,心道花鈴不愧是坐在皇位上多年的女人,這警覺和感知能力的確非同一般。不過,這都不重要,在自己面前,她即便再厲害,也只能被自己耍得團團轉。

花鈴恨極,氣惱之下頭腦卻漸漸變得清晰。知道在水底,動用內力根本無用,索性便沖上去,徒手空拳地攻向鳳傾。紅色的身影在水底有著一種說不上的鬼魅,好似一團血霧,不停地渲染、蔓延。

鳳傾輕巧地躲避開花鈴的襲擊,與此同時,自己的手也沒有閑著。手曲成勾,直奔花鈴喉嚨而去。雙腿亦藤蔓般纏上她的腰。

花鈴險險地躲開,脖子後仰,露出優美的弧度,身體卻仍舊一個不小心被鳳傾的腿給纏了個正著。由于慣性,她的身體一下子便撲到了鳳傾面前。

花鈴又急又氣,卻又無可奈何,只得不停地扭動身體試圖掙月兌開鳳傾的糾纏。這水底本就缺氧沒法正常呼吸,此刻被鳳傾這般糾纏著,更是讓她覺得肺疼得厲害。

鳳傾卻不顧花鈴的掙扎,兩腿越纏越緊,看著她身子扭來扭去,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冷。

花鈴最是見不得鳳傾這得意的樣子,右手揚起,運足了內力就要拍向鳳傾頭頂。

鳳傾輕飄飄一個眼神看過去,明明那眼神明媚,卻硬是讓花鈴感到了一種身處冰窖的窒息感,只感覺渾身的血液逆流而上,瞬間便讓她氣血上涌。

花鈴揚起的手在半途被鳳傾輕松化解,一招不成,又出一招,且一招比一招更狠辣。只是,她面對的人是從小便接受嚴格的水下訓練的鳳傾,所以,即便她武功再厲害,都始終無法撼動對方一分。

鳳傾纏著花鈴,完全是抱了一種貓抓老鼠的心態,並不急著吃掉對方,反而壞心眼地不時逗弄逗弄,只為了看老鼠垂死掙扎卻又求生無路的狼狽模樣。

此時的花鈴,在鳳傾眼中,無疑就是那只垂死掙扎的小老鼠。逗弄她,看著她氣急敗壞卻又無能為力,看著她明明恨極卻不得不忍氣吞聲,鳳傾就覺得心中暢快!前幾天從這個女人這里受到的窩囊氣,也一99999下子消散出來。

花鈴縱然識得水性,可到底是生在帝王之家,雖然也曾經歷過血雨腥風,可到底還是一朵溫室里的花。如今被鳳傾如此壓制在水底,不多時,便已經因為缺氧臉色煞白。蒼白的臉,在這昏暗的水中,顯得森然恐怖。

感受著胸腔內越來越少的空氣,和那越來越明顯的窒息感,花鈴狠毒如蛇蠍一般的目光射向鳳傾,恨不能將其碎尸萬段挫骨揚灰,最好是打入十八層地獄,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鳳傾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這個女人死到臨頭,居然還敢露出那種眼神!哼,果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喜歡瞪人是吧?覺得自己的眼楮好看是吧?她雙腿豁然用力,將花鈴更緊地禁錮到自己身前。

花鈴還在抗拒掙扎,鳳傾卻再不給她那個機會。她左手伸出,直接一把抓住花鈴的頭發。

花鈴被這股強橫的力道拉扯得豁然抬起頭來,頭上傳來一陣陣揪痛。她眼眸噴火,怒視著那個始作俑者,卻一瞬間迷失在那一雙幽深冰冷的瞳眸里。

那雙眼楮幽暗得好似無邊的黑夜,眼底暗潮涌動,好似凝聚著這世間最強悍的狂風驟雨,叫人看了只覺得血液在一瞬間凝固。花鈴一個哆嗦,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的頭發竟然被鳳傾抓在了手中!

此時的花鈴,發髻早已散亂,原本的傲氣自負蕩然無存,完全一副狼狽的弱女子形象。

鳳傾眼底閃過一抹譏嘲,手中抓著大把的頭發,神情漸漸變得邪惡。心道女人打架,無非是抓咬掐,以前一直很遺憾,自己沒有那個機會,如今剛好可以拿這個虛偽的女人試試手!

這麼想著,鳳傾嘴角不禁流露出肆意的笑。她收緊手上的力道,然後用力那麼一拉一扯一拽--

花鈴忍不住一聲驚呼,腦袋便不受控制地沖向鳳傾。頭皮上傳來的揪痛,讓她忍不住想要呼喊,卻又因此接連灌了幾口水在肺里,嗆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鳳傾將花鈴拽到自己面前,無視她想要殺人的眼神,一手先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然後兩只手開始不停地撕扯她的頭發,好無憐香惜玉的自覺。

大把大把的頭發被鳳傾直接扯下來,然後被丟垃圾一般隨手丟掉,很快便飄散在有些昏暗的水底,浮動著,好似黑色的水草。

鳳傾每扯一把頭發,臉上的笑容就越發邪肆一分,甚至還很是惡劣地將大把的頭發在她的面前晃一晃。

花鈴眸子噴火,因為疼痛眼珠子都要突出來。原本烏黑亮麗的一頭墨發,此刻已變得參差不齊,就跟被狗啃了差不多。

在冰國,人們對頭發看得極重,甚至不亞于自己的生命。如今花鈴在鳳傾手下變成了這麼一副鬼樣子,心中的恨意可謂滔天。

很不爽于看到花鈴那想要殺人的眼神,鳳傾目光一凝,更加用力地扯下一大把的頭發。因為太過用力,頭皮多次受到創傷,如今已是傷痕累累。鮮紅的血不停地冒出來,在水中漸漸蔓延開。

鳳傾眼底露出一抹嫌惡,很是討厭花鈴的血的味道,只覺得惡臭無比!

心思一動,鳳傾便動手去月兌花鈴的衣服。她知道眼前這個女人臉皮厚得很,只是沒有了頭發不見得就會受到多麼大的打擊,但是,若是要她在一個「男人」面前赤身**呢?

想到這,鳳傾不由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一邊月兌花鈴的衣服,還一邊不忘在她身體上做捏捏又模模,完全一副登徒子調戲良家女子的浪蕩模樣。

被人羞辱的憤怒涌上花鈴的眼底,在她心中,鳳傾是個男人。而自己此刻,正被一個男人如此羞辱輕薄!只可惜,她身體一動不能動,不然定將鳳傾碎尸萬段!

花鈴身子不能動,心里卻極其不甘,于是只得用銳利的眸光瞪過去。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鳳傾想,她大概早已經被花鈴凌遲無數遍了。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很顯然,花鈴才是那任人宰割的魚肉不是麼?

鳳傾當然不會放過如此好的對付花鈴的機會。想到之前花鈴總是有意無意地挑撥自己與君憐卿之間的關系,卻還要擺出一副無辜大度的樣子,她就很想殺人。

很快,花鈴便被鳳傾給月兌得干干淨淨的了,渾身上下再無一絲遮蔽物。邪肆的目光肆意打量著花鈴的身體,嘖,還別說,這女人前凸後翹的,身材著實不錯。

被一個男人如此對待,花鈴羞憤交加,只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而自己此時卻偏偏無能為力,唯有用充滿怨恨的眼神瞪著鳳傾。

鳳傾被花鈴的眼神看得很不爽,扯住她頭發的手用力往後一拉。

花鈴頓時一臉痛苦,刺骨的疼痛讓她臉色慘白,形如鬼魅。

從身上取出一把匕首來,鳳傾對著花鈴露出惡魔般的笑。她舉著匕首,對著花鈴的臉比劃了幾下。話說,這張臉還真是美艷呢!

鳳傾冷笑,哼,她不是仗著這張臉到處勾引人麼?那她就給毀了它!這麼想著,手中的匕首已經毫無章法地落在了花鈴的臉上。手腕翻動,很快,那張俏麗美艷的便變得血肉模糊,隱約可見縱橫交錯的傷口,一片猙獰。

花鈴痛極,卻再不敢呼喊出聲。肺里至今還疼得厲害,求生的**讓她死咬著嘴唇,只用惡毒的目光看著鳳傾。她要記住這一刻的屈辱,若今日能夠活著離開,他日必定一萬倍地還回來!

還想報仇?鳳傾笑意森然,手起,鋒利的匕首便落在花鈴胸前。話說,她看著那處波濤洶涌早就不順眼了!

花鈴的眼中閃過絕望,沒有了頭發可以再長出來,臉被毀了也可以醫治,實在不行還可以遮擋,可是胸沒有了,她便徹底成了一個怪物!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身前刻骨的痛早已經深入骨髓並漸漸變得麻木,花鈴直到這一刻,才猛然發覺,自己到底犯了一個怎樣的錯誤。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什麼草包,分明是一個魔鬼!

此時鳳傾已經松開了對花鈴的鉗制,看著面前沒有了人樣的女人,心底沒有絲毫的同情。她的處事原則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這個女人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前來招惹自己。

想到這兩日來接二連三的暗殺,鳳傾眼底冷冽成霜,殺意彌漫。花鈴喜歡君憐卿,她無法阻止,也懶得阻止。但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自己動了殺心!

越想越生氣,鳳傾揚起手掌,落在花鈴的頭頂,運轉內力毫不猶豫地廢去了她的武功。

看著花鈴目光漸漸變得渙散,鳳傾握緊手中的匕首,已經沒有了再折磨她的心思。對付一個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的廢人,她懶得動手。

正想著離開這里讓花鈴自生自滅,誰知水底卻忽然涌現一個巨大的漩渦,好似一個無邊的黑洞,瞬間將已經奄奄一息的花鈴吞沒。

鳳傾眉心緊蹙,四處張望,卻已經不見了花鈴的蹤影,而那個詭異的漩渦也早已消散于無形。

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總感覺自己此時此刻正被一雙幽暗鬼魅的眼楮死死地盯著。那眼神太過露骨,直叫人毛骨悚然。

鳳傾來不及多想,便急速地沖向湖面。水底的世界從來都充滿了未知,她還是早些離開這里比較好。而且長時間的潛水,她也已是到了強弩之末,再不上去,只怕就永遠都上不去了。

鳳傾一口氣沖出了水面,四周靜寂無人,想必自己此刻已經遠離了畫舫。她深呼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不安,開始往岸邊游去。

流光湖很大,鳳傾目測了一下自己目前的位置,距離最近的岸邊也不小于千米。雖然這里並沒有人,可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為了防止被人看到自己會武功,她決定慢慢地游回去。

想到畫舫上,此刻可能早已亂作一鍋粥,也不知道君憐卿那只旱鴨子會不會一時頭腦發熱跳進水里。鳳傾心中有些擔憂,但想到花桃夭還在那里,想必那只旱鴨子也不會出什麼事才對,于是便慢慢地放下心來,專心致志地游泳。

之前與花鈴在水底大戰數百回合,早已經精疲力竭,這會兒游在水里,便有種四肢無力的感覺。大腦也有幾分暈眩,看著水天一色的地方竟是一片迷蒙。

遠遠地看到了畫舫,鳳傾的動作不由得慢了下來。看著那些正往這游過來的人,心知自己是走不了了,干脆直接沉入水底,做出一副溺水的樣子。

很快,鳳傾感覺到昏暗中有一雙手臂圈起自己的腰,隱約有一股馥郁的桃花香氣縈繞周圍。隨著嘩啦啦的水響,她的身體離開了水面。

不用看,也知道,是花桃夭跳下水將自己「救」了上去。與花鈴長時間的爭斗,在水中的時候還不覺得,如今被花桃夭抱在懷里,疲憊便席卷而來。

不過,鳳傾的意識卻是清醒著的,知道此刻必然被很多雙眼楮關注著,所以干脆繼續裝作昏迷。

感覺到身體騰空,很快又被人小心翼翼地放在甲板上,鳳傾暗地里扯了扯花桃夭的衣袖。花桃夭會意,臉上卻滴水不漏。

妖嬈的桃花眼定定地望著眼眸輕合的人,花桃夭眼底閃過一絲璀璨的流光,當即低下頭,薄唇微微嘟起來,便直奔鳳傾的嘴唇而去。

唔,這個時候,人工呼吸什麼的果然最有愛了!機會難得,可不能錯過了這個機會呀!

君憐卿就蹲在花桃夭身邊,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圖,眸色一沉,伸手便擋在了鳳傾的面前,將花桃夭戴著面具的臉推開。

「公子請自重!」君憐卿目露不悅。

花桃夭一臉無辜,眨眨眼,委屈道︰「人家只是想要救阿傾而已。」

「哼,有本王在,何勞你費心!」說著,君憐卿扶起鳳傾,大掌對著她的後背拍了幾下。想到她居然一聲不吭就跳進水里,把自己嚇個半死,不由得有些生氣,手下的力道不覺間便加重了不少。

鳳傾險些被君憐卿拍得睜開眼楮大罵,靠,這個男人絕對是公報私仇好不好!只可惜自己此刻還要扮柔弱,不然一定要將這朵小花兒壓在身下,狠狠地踩上幾腳!

君憐卿似有所覺,扶著鳳傾的那只手不由得收緊了些,恨不能立即將這個撞死的女人給搖醒。他要問問她,做事怎麼可以那麼不考慮後果!就那麼直接跳下去,知不知道他有多擔心?多害怕?

鳳傾肩膀被捏得生疼,心里更是將君憐卿給里里外外用各種大刑給伺候了個遍。想著某朵小花兒兩眼淚汪汪地抱著自己大腿求饒的情景,就覺得很解氣。

為了演得更加逼真一些,鳳傾將事先喝進去的湖水悉數吐出來,咸腥的味道令人幾欲作嘔。

不過,這戲還得演下去。鳳傾緩緩地睜開眼楮,兩眼還有幾分空洞和茫然。本就白皙的臉頰因為泡了長時間的水而有些蒼白,越發顯得她此時的虛弱無力。

「唔,我怎麼了?」鳳傾兩眼無神,語氣輕微地問著身邊的君憐卿。

君憐卿第一瞬間還真是被鳳傾給嚇了一跳,以為她在水下受了傷!花鈴的手段,他還是知道一些的,不然,她一個不受寵的皇女又怎會踏著兄弟姐妹的尸體一步步走到今天?說實話,雖然他對鳳傾有信心,但還真是害怕她會在花鈴手里吃虧。不過,如今看到她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面前,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至于花鈴的去向,他已經不關心了。

君憐卿還來不及回答鳳傾的話,就有人已經等不及開口詢問起來。君承威一臉懷疑地盯著鳳傾,問︰「女皇陛下人呢?」

一時間,眾人各懷心思,目光悉數落在了鳳傾的身上。

------題外話------

呃,我有罪,我懺悔,我不該昨天半夜寫完了沒有及時修改上傳,結果今天家里停電了。~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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