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傾城之女相為後 080、妖孽吃桃君吃醋

作者 ︰ 雲中晚歌

玄王府,子衿園里,鳳傾沒骨頭似的坐在秋千上,身斜靠著秋千的一側,小臉皺成了包子。她無精打采地看著手中的請帖,心里糾結得厲害。

去,不去,去,不去--

鳳傾在心里不停地碎碎念,糾結于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去的話,就避免不了要看到一些不想見到的人,比如說擺明了來跟她搶男人的花鈴,比如說明擺著不待見自己的離月歌,比如說對她虎視眈眈的君家兄弟,啊,對了,還有一個見了她就要炸毛暴走的娉婷公主,以及其他王公貴族若干。

一只縴細修長完美無瑕的大手伸到鳳傾面前,拈起她手中的帖子,清越的聲音緊接著在她的頭頂響起來。

「阿傾可是在猶豫是否去赴約?」君憐卿垂眸翻看著手中的帖子,長長的眼睫扇子一般輕輕地眨了眨。

鳳傾腳下一用力,秋千便不疾不徐地輕蕩開來。「討厭這樣無聊的聚會。」這些人聚在一起,無非是勾心斗角爾虞我詐,著實沒什麼意思。

「這還不簡單,阿傾若是不喜歡,不去不就是了。」花桃夭斜倚在一旁的海棠花樹之下,手里抱著一只大大的水蜜桃,啊嗚一口咬下去,蜜桃的汁液瞬間浸透桃花瓣一般的薄唇,分外美艷妖嬈。

鳳傾自動無視花桃夭這隨時都在勾引她的萬種風情,「我們若是不去,豈不是駁了君承威的面子?」

「阿傾,你會是那種擔心駁了誰的面子的人麼?」花桃夭繼續抱著桃子啃,「依我說,你肯定是因為里面有個人你既想見又不想見,心里矛盾,所以才在這里悲春傷秋。」

「哎?你怎麼知道?」鳳傾嘴角一抽,這只妖孽莫非是自己肚里的蛔蟲?

花桃夭對著鳳傾歪頭一笑,瀲灩的薄唇上還沾染著蜜桃的汁液,越發顯得嫵媚妖嬈。「阿傾,咱倆認識幾年了?你心里怎麼想的,人家不用看都能知道。」

「切,你厲害!」鳳傾不屑。

花桃夭無視君憐卿不善的目光,「如何,被人家給感動了吧?來吧來吧,趕緊紅杏出牆吧!人家張開雙臂等著你喲。」

「空虛寂寞冷!你有完沒完!別以為本王不敢殺你!」君憐卿眉心微蹙,堅決抵制花某人的厚顏無恥。

對于這個整天想著怎麼勾引自家媳婦兒的妖孽,君憐卿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尤其是,那個人還曾經為了阿傾放棄皇位,若是阿傾知道了,保不準因為感動便真的接受他了呢?

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君憐卿就覺得心底惶恐。他相信,花桃夭對鳳傾的感情並不比自己的少,而他之于阿傾,無疑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通過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君憐卿早已將鳳傾的脾性模了個一清二楚。鳳傾雖然平日里看起來吊兒郎當一副浪蕩子的樣子,可實際上也只有她默許的人才可以近她的身,尤其是異性。

對于異性,鳳傾實際上並不喜歡靠得太近,但是她卻對花桃夭多了幾分縱容。看花桃夭整天纏著她,她也頂多是罵兩句就算了,若是換成別的男人,只怕早就沒命了。

但凡不被鳳傾認可的人,若是接近她了,就算不會喪命,也會是生不日死。就像太子君承威,至今還不舉呢!而君承懾,自從那日一品樓里被她下了藥,據說每夜都會鑽心刻骨地癢呢!

君憐卿所不知道的是,除了鳳傾的確縱容著花桃夭的靠近,還有一點是非常、極其、相當重要的,那就是,花桃夭本身的纏人功天下無敵!臉皮厚比城牆,節操什麼的更是沒什麼概念。

面對君憐卿的殺氣,花桃夭絲毫不以為意,他不疾不徐地小口小口地啃完手中的桃子,隨手用內力在海棠花的旁邊戳出一個小坑,然後優雅地蹲,將手中的桃核小心翼翼地種進去。

然後,拈起身邊的一小節海棠花的枝椏,填土,起身,看著君憐卿的眼神無比風騷。「君野花,空虛寂寞冷,也是你能叫的嗎?」

「以為誰稀罕啊,爛桃花!」君憐卿下巴微揚,神情倨傲。

花桃夭嗤笑一聲,聲音如輕煙般旖旎。「你稀不稀罕那是你的事,總之這可是阿傾一個人的專屬稱呼,你沒有資格那麼叫就是了。莫非,你天生就喜歡給人家做替代品?」

君憐卿神色不變,心底卻郁結得厲害。想到花桃夭說起過,阿傾是他的專屬稱呼,他神色微變,黑眸迅速氤氳起一層薄薄的水霧,伸手握住鳳傾擱在秋千上的手,不無委屈道︰「阿傾,以後我就叫你傾傾好不好?」

鳳傾本來正思忖著明日游湖一事,乍一听到這一聲「傾傾」,險些給惡心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忍不住翻個白眼,鳳傾偏頭一笑,一如花桃夭那一副妖妖嬈嬈的模樣。「親愛的小花兒,你惡心不惡心啊!」

傾傾?虧他想得出來,好肉麻好惡寒啊!會吃不下飯的好不好?

君憐卿卻瞬間迷失在鳳傾這一笑的風情里,恍惚間他驀然發現,她的諸多言行舉止,她的一顰一笑,她的輾轉風流,她的妖嬈魅惑,竟然都像極了花桃夭。當真是因為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過久遠,以至于沾染了彼此的習性和氣息麼?

想到這種可能,君憐卿心底有點酸有點澀,卻也有幾分釋然。阿傾就是阿傾,只是他的阿傾,不是麼?嗯,雖然現在還不是他的了,但是他相信,只要他持之以恆鍥而不舍,總會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對不對?

而花桃夭,也許就是因為和阿傾太像,兩個性格相近的人,應該是很難生活在一起的吧?

「不管,以後就叫你傾傾。」君憐卿也難得地厚臉皮起來。雖然跟花桃夭打交道的時間並不長,可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花桃夭的臉皮厚得要死。

鳳傾無語,卻也不再計較,不過一個稱呼而已,隨便他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隨便你了,不過有外人在的時候,最好不要這麼叫,老子又不是那些嬌滴滴的小姐,可不想被人當女人看!」

「好……」君憐卿更無語。這丫頭還真把自己當男人了呢!

花桃夭則很是不屑地撇撇嘴,話中帶刺。「一個大男人,好端端地竟然學人家撒嬌,不害臊,哼!」

君憐卿剛剛得了鳳傾的應允,心里高興,自然也懶得再跟花桃夭計較。不過,他不得不承認,花桃夭的確是非常地了解鳳傾,一語道破她不想去游湖的原因所在。

君憐卿無聲嘆息,阿傾不想去游湖,應該是因為自己的師兄離月歌吧。「傾傾若是不想去,我也不去,我在家里陪著你。」

傾傾……鳳傾一陣惡寒,連連擺手︰「別,現在正是關鍵時期,不能因為不想看到誰破壞了我的計劃。大不了,去了之後,各玩各的就是了。」

「嗯,也好,一切都听傾傾的。」君憐卿對于鳳傾的決定絕無異議,反正她去他就去,她不去,他也懶得去跟那幫人虛與委蛇。

花桃夭明白鳳傾這是要去了,風似的撲向秋千,紅唇微微嘟起來,媚態天生,恣意風流。「阿傾,人家也要去。」

「你去?」鳳傾從秋千上抬起頭來,目露不贊同,「那個花鈴一看就不簡單,你去了,若是身份暴露怎麼辦?或者,她想要害你怎麼辦?」

鳳傾說這些的時候,絲毫不在意君憐卿心中會怎麼想。反正,他若是因為那個花鈴跟自己鬧翻,那她也無話可說。大不了就綁了自己老爹帶著家人一起回羅剎宮去。以羅剎宮的實力,想要保護幾個人,還不在話下。

以前選擇跟君憐卿合作,雖然是看好他做了皇帝之後之于鳳家的一些好處,可也不排除自己一時間腦子抽風的原因。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應該是有些喜歡這個男人了。

鳳傾覺得,若是因為一個花鈴,君憐卿便與自己心生不滿,那這個男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如此相待。在這份感情尚且處于萌芽狀態的時候及早抽身,也未嘗不好。

情愛傷人,鳳傾雖然沒有談過戀愛,可也看多了不99999少有情人因愛生恨最終反目成仇的例子。她覺得,兩個人,相愛的時候便要好好愛,不愛的時候,就該好聚好散,不然,再多的糾纏也不過是傷人傷己。

不曾再見到離月歌的時候,鳳傾的心中一直有股執念,那就是想要知道前世他背叛自己的原因。但是見到了,傷心了,一場醉酒之後,她反而有些看開了,甚至不再糾結于那個答案。

無所謂了,不是麼?背叛就是背叛了,不是麼?若離月歌願意解釋,那麼,她也願意去听。若他執意自己保留著那個秘密,那她便也不再去糾結太多。

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魂穿異世,重生一場,她最應該做的,是活在當下,而不是沉溺在前世的恩恩怨怨里。何況,她對離月歌的感情,只是那種小妹妹對大哥哥的依賴,是朋友間的惺惺相惜,而不是那種會傷人傷己的男女情愛。

因為依賴,所以才會在遭遇背叛的時候迷茫、絕望、不知所措。

「切。」花桃夭忍不住輕嗤,「那個女人,我還不放在眼里。」當年若不是因為知道阿傾被人擄走,他急著去找人,主動放棄了皇位,那個女人只怕早就化成一捧灰了。

花桃夭說著,目光不著痕跡地流連于鳳傾的臉頰,心里隱隱有些復雜。阿傾自從三年前開始,便明顯性情大變,他也曾追究過這其中可能的因由,可得出來的結論卻令人駭然。

借尸還魂?

花桃夭不太確定,只是覺得現在的鳳傾比之之前更加鮮活了許多。心底無聲輕嘆,一切自有天意,他一人也強求不來。以前在面對鳳傾的時候,他有的只是兄弟之義、朋友之情。自從三年前無意中發現了她的女兒身,他便慢慢發現,自己之于她的感情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當年為了鳳傾放棄皇位,一個是因為他的確很欣賞那個冰雪般通透的小師弟,還有一個原因便是他曾經答應過師父,無論何時何地,都要好好地保護她。

為鳳傾放棄皇位,花桃夭從來不曾後悔過。那個位置,雖然高高在上,卻也寂寞寒冷,所謂高處不勝寒。身為帝王,便是要在那個位置孤家寡人一輩子。縱使後宮美女如雲,夜夜佳人在側,可是寂寂長夜,空虛的心卻無人可以填滿。

似乎是為了安撫鳳傾,花桃夭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阿傾,你放心,花鈴不是我的對手。」

看著花桃夭難得認真的神色,鳳傾也不再多說,只豪氣干雲地說了句︰「安啦,以後有爺罩著你!她若是再敢欺負我家桃夭美人,我就去找一百個壯漢輪了她!」

花桃夭立即眉開眼笑,無骨的身子就要往鳳傾身上撲。「還是阿傾最好了,果然人家最喜歡阿傾了!哦呵呵呵--」

君憐卿一只手臂探過來,隔開花桃夭正欲往鳳傾身上撲的動作。「這是金夏國,花鈴那個人為人謹慎小心,即便是想動手,也不會急于一時。」

「哼,你倒是了解我那大姐的。」花桃夭陰陽怪氣地撇撇嘴,「莫非你還真的想給她做男寵不成?」

不等君憐卿變臉,花桃夭立即又笑得風情萬種。「我倒是忘了,你跟我那大姐可是關系匪淺哪。雖然大姐她後宮里男人無數,可對你倒也是一片深情。畢竟,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招人惦記不是麼?你就安心等著她的後招吧!」

去吧去吧,趕緊去做花鈴的男寵吧!那樣阿傾就再也不會喜歡君憐卿了不是麼?花桃夭越想越興奮,桃花眼里笑意盈盈,一剎那間就好像桃花盛開,美艷至極。

君憐卿無語至極地看著花桃夭雙手做捧心狀的白痴模樣,心里卻立即敲醒了警鐘。連花桃夭都看出了花鈴對自己的心思,而他這些年來竟是絲毫不覺。

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君憐卿暗自慶幸,以後還是不要再與花鈴有任何交集為好。萬一阿傾誤會了,真的不理他了,那他豈不是哭都沒地兒哭去?

「哼,你放心,本王心里始終都只有傾傾一人,不像某些爛桃花,還跑去選美大會獵艷尋美!」君憐卿性子更多內向一些,人又傲嬌,臉皮又薄,在面對超級無敵厚臉皮纏人精的花桃夭的時候,還真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選美大會?人家比那些個女人漂亮多了好不好?哪里用得著去那些庸脂俗粉堆里尋刺激?」花桃夭繼續他撲倒鳳傾的大業,「再說了,人家的心里早已經有了阿傾了,一心一意只想著阿傾,可不會跟某些人似的,這碗里的還沒吃到呢,就開始惦記鍋里的了。哼!」

「爛桃花!你少在這里含血噴人。清者自清,我相信傾傾不會被你誤導的!」君憐卿本能駁斥。心里卻想著,也許真該找個時間,先把阿傾給吃掉才行!至于早知她的女兒身一事,早說早好,免得夜長夢多,橫生枝節。

「傾傾,我其實--」君憐卿當即開口,就想要說出心底的秘密,可是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被鳳傾給打斷了。

鳳傾意味深長地說︰「其實我也覺得師兄說得很對啊。」

君憐卿眉角一跳,「傾傾,這個我可以解釋。」

花桃夭才不會給君憐卿解釋的機會,恨不能抓住一切時機將他狠狠地踩在腳下,踩扁,踩成渣渣!「解釋就是掩飾,我們都懂的,你就不用多費口舌了。」

「傾傾--」君憐卿一臉無奈加無語,看著面前一唱一和的兩個人,忽然有種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挫敗感。

鳳傾暗地里翻個白眼,真受不了這倆聒噪的男人,一個就會撒嬌耍賴,一個整天臉厚無敵,她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喲,竟讓她遇到這兩個男人。

「行啦行啦。」鳳傾無語地打斷君憐卿接下來可能有的撒嬌、耍賴、賣萌,惡狠狠陰森森地說道,「以後給我離那個花鈴遠點听到沒有?否則的話,哼哼,羅剎宮十大酷刑,听說過沒有?」

君憐卿沒由來地一陣惡寒,羅剎宮十大酷刑,听說是樣樣都令人生不如死啊!「傾傾,你要不要這麼狠,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竟如此忍心對待我?」

君憐卿黑眸幽幽,隱有水光浮動。他心中不由冷笑,哼,撒嬌什麼的誰不會啊,別以為就他花桃夭會撒嬌耍賴賣萌厚臉皮!

「錯,不是夫妻,是夫夫,懂不懂?」鳳傾忍不住出口糾正。

反正是一對不就好了?對此,君憐卿倒也不太計較。只是,關于知曉鳳傾女兒身的事--「可是傾傾,其實我--」

鳳傾立即眼一瞪,還以為君憐卿是不滿意自己的說法。「那不然老子是夫,你是妻?」

「不是啊傾傾,我是想說--」君憐卿欲哭無淚,親愛的傾傾,你能讓我把話說完不?

鳳傾卻直接從秋千上跳起來,施施然走了,只遠遠地丟下一句話︰「小花兒,你話可真多!好吵。」

「……」君憐卿無語凝噎,難道他有花桃夭吵麼。抬眸看到某人幸災樂禍的桃花臉,他就有種想要將其搓扁捏圓的沖動。

唉,算了,還是準備準備,明天游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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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是過渡哈。昨天高速路上跑了太久,回來狀態不佳,我調整下。如果今天留言多,我明天至少更一萬五怎麼樣?留言少的話,嘻嘻,我就偷懶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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