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傾城之女相為後 068、一個兩個三四個

作者 ︰ 雲中晚歌

追月的話讓鳳傾一愣,她有些茫然地眨眨眼,問道︰「追雲為什麼會被阿藍擄走啊?而且,阿藍好端端地又為什麼要擄走追雲?」

追月一頓,臉色便有了幾分不自然,還有幾分不安和忐忑。說到底,這件事其實錯在她們。若不是她們自作主張,自以為是地想要給少爺討回公道,也就不會發生現在這樣無法挽回的事情了。想起現在追雲狀況未卜,她咬咬唇,最後不得不心一橫,將實情講了出來。並把自己找遍玄王府所有房間,都沒有找到追雲和藍衣的事情也一並說了。

听完追月的話,鳳傾臉色大變,聲音頓時冷凝如霜。「你說什麼?你們居然給阿藍用那種藥?!」這兩個丫頭到底有沒有動動腦子啊!那種藥是能隨便用的麼?

追月被鳳傾這一聲冷寒堪比千年寒冰的話給嚇得瑟縮了下,她低著頭,有些怕怕地解釋︰「我們,我們只是看不慣那個女人整天都呆在王爺身邊,」她說著,眼角的余光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君憐卿,見他面無表情,眼底波光明滅,心底忍不住一顫,頓時就是一個激靈,「尤其是大婚之日,那般羞辱少爺你,不但找一只公雞來與少爺你拜堂,還要少爺獨守空房……我們就是替少爺你覺得不平,這才想出這個辦法,想要給她一點教訓。誰知道……誰知道……」

追月一著急,更是有些語無倫次起來。「要是早知道……早知道會這樣,我們……我們一定不會那麼做的!可是少爺,我們真的只是想要給那個女人一點教訓而已,想讓她離王爺遠一點……」

「哦?不過是一點教訓而已?」鳳傾眉心緊蹙,聲音冰冷,質問,「給阿藍用那種烈性藥,然後再去隨便找一些男人玷污他,這就是從你們所謂的一點教訓麼?」這個兩個膽大包天的丫頭,做事之前都不考慮後果麼!

鳳傾心底又急又氣,追雲追月不知道藍衣其實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可是她知道啊!如今的情況,極有可能藍衣會拿追雲解毒!若他們二人兩情相悅也就罷了,但很明顯不是那麼簡單啊!

在這古代,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清白和名節。一旦追雲的清白被藍衣奪去,那她又該怎麼辦?難道強逼著藍衣娶她麼?可是,就算是真的娶了又能如何?本就互相看不順眼,若是真的給強湊到一起了,誰知道以後會不會變成一對怨偶?

「你們跟著我這麼久,就只能想出這樣的主意?」鳳傾說得咬牙切齒,話語間盡是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心底里忍不住有些懊惱和後悔,看來真的是自己平日里太過縱容這兩個丫頭了!

「少爺,奴婢知道錯了。」追月被鳳傾說得一臉慚愧,但為了追雲,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但是現在請少爺先去把追雲救回來好不好?若是晚了,若是晚了,我怕……」她忽然有點說不下去了,眼底盡是急切。她不敢想象這件事情的後果是什麼,她怕那將會是所有人都無法承受的!

鳳傾自然知道這件事情很是緊急,而且只怕早已木已成舟。她轉而看向一臉深沉的君憐卿,「你可知道玄王府內,還有什麼地方……是不容易被人找到的?」

君憐卿長睫輕顫,看向鳳傾的目光幽深無比。他點點頭,「有一處密室,他們極有可能會在那里。」

「好,帶我去。」鳳傾語氣平淡,眼底卻閃過一抹擔憂。

君憐卿二話不說,微微頷首,便在前面帶路。鳳傾緊隨一邊,一並離去。追月想了想,最終還是跟了過去。

站在密室的石門前,君憐卿停下腳步,看著鳳傾。「要我現在打開麼?」說完,他便伸出手,放到石門的機關處,就要按下去。

「先等一下!」鳳傾凝眉,忙不迭出聲阻止,有些擔心門一打開就會看到不該看的畫面。她微微搖首,「這石門可會隔音?」

君憐卿一怔,眸光微閃,點頭,「會。」

鳳傾無奈輕嘆,眼底閃過一抹絕然。「算了,打開吧。」

「好。」對于鳳傾的話並無異議,君憐卿右手再一次輕輕地按在了石門邊的某一處極為隱秘的凸起。伴隨著轟隆聲,石門被緩緩開啟。

鳳傾下意識地閉上眼楮,深呼吸,這才緩緩睜開眼楮,看過去。不由得長舒一口氣--密室里沒有人!

「人不在這里,我們再去別處找找吧。」那密室一眼便能看盡,鳳傾不著痕跡地松一口氣,提議道。

君憐卿沒有拒絕,轉身離開。只是在石門徹底關閉之前,他微蹙著眉心又望了一眼密室里的那張床,若有所思。

等到眾人離去,一道人影從密室里的出現,不是別人,正是藍衣。他的神色早已恢復如常,衣衫略顯凌亂,帶著慣有的清冷看向那個瑟縮著身子的女人。

目光落在床上,看著那張床。床中央有一個暗格,勉強能容下兩個人。當鳳傾問君憐卿那道石門是否隔音的時候,他便觸動機關,帶著追雲一起躲了進去。

君憐卿只說石門可以隔音,卻沒有告訴鳳傾,實際上,只有外面的人听不到密室里面的聲音,而里面的人,卻可以非常清晰地听到外面的一切動靜。那道石門是世上極其罕見的一種收音石,可以將一切微小的聲音統統收集起來。

在君憐卿說石門可以隔音的瞬間,藍衣就知道他這是不想這件事情被鳳傾撞破了,所以連衣服都沒穿好,就直接撿起地上的衣物,抱著追雲躲了起來。

的確,有些事情,現在來解決的話,很顯然會很麻煩。藍衣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他也大概知道君憐卿的打算,所以便無條件配合。

床上傳來低低的嗚咽,藍衣清冷的目光靜靜地落到追雲身上,看到她**的身體上那深深淺淺的痕跡,心頭一緊,不由得暗惱自己何時竟成了這般粗魯之人!

上前一步,沉默著,撿起床上散亂的女子的衣衫,卻發現那衣服早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臉微微尷尬,想起之前的粗魯、急切,那不得門而入的懊惱,藍衣眼底閃過一絲狼狽。直接將手中破碎的衣衫丟掉,然後一聲不吭地月兌下自己的外衣,披上追雲的肩。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此刻傷心欲絕梨花帶雨的樣子,心底竟生起一股沖動,想要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好好疼惜。

身上忽然多了一件衣服,那上面還存著男子的陽剛之氣,不同于女子的馨香。追雲身體一僵,本能地想要將衣服丟掉。卻又忽然想起自己此刻的處境,最終不得不強壓下心底的厭惡,老實地沒有任何動作。

追雲的表現顯然是取悅了藍衣,他嘴角不知不覺竟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他生性清冷,也就是跟著青衣那小子在一起的時候,情緒才會有明顯起伏。這會兒看著眼前這個身形狼狽的女子,心里的一角竟然驀地柔軟。

在床邊坐下來,藍衣定定地注視著追雲的神情變化,半晌,他伸出手去,擱在追雲的肩膀上,沉聲道︰「我會負責。」

以前的他從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不是沒有需要,他是個正常男人,盡管一直男扮女裝,可該有的沖動還是會有的。只不過,那時候的他心里面一心裝著君憐卿和他的大業,便沒有時間和心思去想那些風花雪月。

但是,既然自己如今佔了這個女子的清白,要了她的身子……雖然初衷是為了報復她給自己下藥,可到底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也許,為她負起責任來,也未嘗不可。

追雲一愣,繼而便跟沒有听到這句話似的,繼續小聲地抽泣著。鳳傾的聲音她當然听到了,可是她現在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顏面去面對她。所以,當藍衣帶著她躲起來的時候,她便沒有掙扎,也沒有出聲。如此狼狽的自己,她不想讓鳳傾看到。

她和追月兩個人都是孤兒,很小的時候便流落街頭,靠乞討為生。被一些年紀的乞丐欺負,根本就是家常便飯。有一次,甚至因為運氣好討到了一只雞腿兒遭到了其他乞丐的嫉妒,差點沒被他們打死。

後來,是雲晴救了她們,又看她們兩個實在可憐,便帶回了將軍府,讓她們做了鳳傾的貼身侍女。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少爺的時候,那個滿身精致乖巧的小孩子,漂亮得不像話,簡直把她和追月的眼楮都給看直了!

不過,那個時候的鳳傾不愛說話,膽子也小小的。是什麼時候開始,鳳傾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呢?追雲想了想,應該是三年前吧。記得那一天,發現鳳傾的時候,她滿身都是血,就好像是在血池里浸泡過一樣。

那一次,自從鳳傾身體好轉,人就跟著變了,變得吊兒郎當,變得玩世不恭。不過,那樣的少爺,卻更加令她們喜歡。在她們心中,鳳傾就是她們的一切,是她們活著的意義。所以,此時此刻的狼狽,追雲下意識地不願意被鳳傾看到。

看到追雲只是愣了一下便再沒有了反應,藍衣皺眉,又說了一遍︰「不要哭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啪!藍衣話音剛落,臉上便被追雲打了一個巴掌,臉頰頓時火辣辣的。他臉色一冷,怒視著追雲,看到她眼底的恨意與厭惡,心底驀地抽痛。

追雲收回手,因為用力太大,還有些麻木。她憤憤地瞪著藍衣,眼底是顯而易見的恨意。「負責?哼!你以為你是誰?本姑娘就當被一只狗給咬了!」強迫了她,然後再來說什麼負責,以為她有多稀罕他的施舍麼?

「你說什麼?」藍衣心底一緊,語氣冰冷,「你再說一遍!」

追雲無懼地看過去,冷笑連連,眼底盡是不屑和嘲諷。「我說,本姑娘就當是被一只狗給咬了。難道狗咬了我,我還要咬回去麼?怎麼,你耳朵聾了麼?這都听不到!」

藍衣瞬間臉色鐵青。他緊抿著薄唇,幽幽地注視著追雲。追雲被著深沉的目光看得一陣心悸,下意識地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似是感覺到了追雲的懼意,藍衣一怔,臉色漸漸緩和了幾分。起身,一言不發地離去。看著藍衣的身影消失在石門外,追雲忍不住冷笑,他這是被氣極了,準備丟下自己在這里自生自滅麼?

嘆一口氣,追雲冷著臉,想要站起身,卻不料身體酸軟無力,才剛起來,便又重重地跌回去。她不由得緊咬紅唇,心中恨意澎湃。

但是沒過多久,藍衣便再一次返回到密室。身形已經恢復到女子的狀態,身上的衣服明顯也換了一件,依然是藍色長裙。天藍色的衣裙,襯托著藍衣白淨清秀的面容,竟有著一種難以言明的美。

追雲心底涌起譏嘲,明明是一個男人,扮起女裝來,竟是絲毫不遜于女子。要不是因為這樣,她和追月又豈會誤解他狐媚惑主,勾引玄王!要不是因為這樣的誤會,她也不會淪落到如今的境地!

藍衣手里拿著一套女裝,顏色跟樣式乍一看,跟追雲平日里喜歡穿的差不多。遞過去,他語氣有些僵硬︰「穿上吧。」

追雲也不會傻到跟自己過不去,有衣服穿當然比披著這個男人的衣服要好許多!她面無表情地接過衣服,也不避諱藍衣,竟是直接當著他的面丟開他的衣服,慢慢地穿起來。

看著女子姣好的身軀和上面密密麻麻的痕跡,藍衣身體一僵,急忙轉過身去,心頭竟是又涌起一陣沖動。他暗暗懊惱著,急忙凝神靜氣,想要將那種沖動強壓下去,可是努力了半天,卻發現,那種沖動不但沒有被壓下去,反而更強烈了。

「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藍衣冷聲道,身形帶著些許狼狽疾步走出密室。

追雲神色冷然,咬牙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時間都這麼久了,少爺肯定會懷疑的,她,必須立即趕回去。

玄王府的書房里,鳳傾一臉冷凝。君憐卿站在鳳傾身邊,神色亦不是很好看。追月一臉擔憂與焦急,立于書房的一側,偷偷看著跪在書房中央的藍衣和追雲。

這兩個人明顯都換過衣服,追月心底駭然,看著追雲的目光里不由得有幾分愧疚。若不是她太笨,找不到那密室;若是她可以早些去找少爺,而不是耽擱了那麼久才去……也許,結果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鳳傾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藍衣和追雲,看到追雲頸間隱約可見的曖昧痕跡,心中既心疼又氣惱。心疼她遭此羞辱,氣惱她任性妄為。這件事,說到底,算不得藍衣的錯,如果是換成她自己被人這般陷害,只怕自己會做得更狠更絕……

可是,這件事又該怪誰呢?怪君憐卿隱瞞身份?怪藍衣男扮女裝?怪自己不願意泄露君憐卿和青蓮公子其實是一個人,而藍衣是個男人?還是,怪追雲追月一顆想要為自己鳴不平的心?

感受到鳳傾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君憐卿眉心微蹙,不由得有些憂心。他微微偏過頭,看著她,一只手下意識地握住她的手。那只手一如既往的柔滑細膩,只是現在有些個偏冷。

「阿傾。」君憐卿目光深邃,定定地注視著鳳傾的臉,唯恐會錯過她一絲一毫的變化。這件事,不管怎麼說,都是女子吃虧。藍衣作為他的人,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鳳傾目光淡淡地看了眼君憐卿,沉默不語。整個書房都籠罩在這種低氣壓里,讓人喘不過氣。

事情好像就這樣陷入了一個僵局,沒有誰願意率先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面,時間便在彼此的沉默里悄悄流逝。

最後,還是藍衣最先開口了。他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望著君憐卿,眼角的余光掃了下一直都低垂著眉眼的追雲,垂眸道︰「屬下有錯,請殿下責罰!」

君憐卿眸光越發深邃,心里卻不著痕跡地松了一口氣。他淡淡地看著藍衣,清越低沉的聲音不疾不徐地響起。「既然如此,便到禁忌森林去吧。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得回京。」

藍衣身子本能地一顫,語氣卻異常堅定。「是,屬下即刻前往禁忌森林!」說完,藍衣對著君憐卿深深地一拜,然後豁然起身,看也沒看追雲,轉身便毫不猶豫地走出了書房。

追雲身子莫名一顫,沒想到藍衣竟然會主動承認錯誤,而且還是要去禁忌森林。禁忌森林她听說過,據說里面危險重重,進去的人根本就是九死一生……想起之前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又覺得他合該接受這樣的懲罰。可是,若不是自己給他用藥,事情也許根本就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

看到鳳傾自從進來後就一直冷著臉,追雲心中忐忑,知道她這是對自己失望了。掩在袖子里的手下意識地緊握起來,指甲都掐進肉里去了尤不自知。她對著鳳傾盈盈一拜,再抬起頭來,臉上閃著一抹決絕和堅定。

「少爺,追雲知錯,自願前往禁忌森林受罰,請少爺成全!」

「阿雲!你瘋了!」追月忍不住驚呼。她瘋了麼,禁忌森林那樣危險的地方,以她的武功,去了根本就是找死,甚至連給那些野獸塞牙縫都不夠!

鳳傾鳳眸半眯,久久不語。半晌,她這才緩緩地點了點頭,語氣里有幾分無力。揮揮手,並不看追雲。「去吧。」不是不擔心她的安危,三年朝夕相伴,總是有感情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只是,也該是讓她收斂一下性子了。這一次還算幸運,遇到的人是藍衣。若是別人呢?也許她連小命都沒有了!

鳳傾忍不住反思,是不是自己把追雲追月這兩個丫頭給寵壞了?她看向追月,語氣淡淡,沒有絲毫起伏。「追月,你也一起去把。」

追月一怔,繼而跪下來,恭敬道︰「是,追月領命!」

「嗯,回去收拾收拾便出發吧。」鳳傾淡聲道,這個時候走,也許還能追的上藍衣。藍衣的武功畢竟比她們要高很多,況且又多次去過禁忌森林,這樣,她們的性命或許也有保障一些。

等到書房里只剩下兩個人,君憐卿遲疑著開口︰「阿傾--」

鳳傾對著君憐卿微微搖頭,示意他不必說下去。她雖然護短,可也不是無原則的維護。這件事情,的確錯在追雲和追月,說到底,藍衣還是受害者。這樣也好,就當給那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長點教訓。希望以後她們能夠學會收斂,不要再任性妄為,最終害人害己。

「你什麼也不用說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鳳傾說道,想起君憐卿體內的無憂之毒,「你不是說無憂草這幾日就要成熟了麼?你有什麼打算?」

知道鳳傾這是在轉移話題,君憐卿也不點破。「再有三日,便能成熟。到時候,少不了要進宮走一趟。」

「嗯,到時我們一起去。」

「好。」

追雲追月離開後第二天,听說老爹鳳元秋回來了,鳳傾便準備回一趟鎮國大將軍府。君憐卿執意要求與之同行。

「阿傾,回門那日,我沒能陪你回去一趟,這次,就讓我和你一起回去吧。」君憐卿斜倚在矮榻上,悠然自得地看著鳳傾手忙腳亂地給自己穿衣服。看她那滑稽的模樣,心底忍不住涌起淡淡的笑意。真是沒有想到,素來萬事難不倒的鳳三少,居然不會穿衣服!果然,沒有追雲追月,她的日子就難得很呢。

鳳傾將君憐卿臉上的戲謔盡收眼底,不由得憤憤磨牙,咬牙切齒道︰「好啊……只要你敢跟我一起回去,我就沒意見。」

哼,想起那日大哥二哥那日的表現,鳳傾用腳丫子想也知道,這個家伙去了將軍府,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大哥二哥可是出了名的「弟控」,咳,當然,實際上是妹控了,君憐卿大婚之日避而不見一事,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那兩個哥哥要是生起氣來,才不管你是不是什麼王爺,照打不誤!

君憐卿眉頭一跳,想起那一日管家對自己說起來鳳家兩位哥哥氣勢洶洶的來玄王府一事,心知自己在大婚之日失蹤的事情,只怕是引起鳳家人的不滿了。此一去,還指不定會面臨怎樣尷尬的局面呢。

不過,有些誤會,還是及早解開的好。拖得越久,只會讓人心越寒涼。既然決定了要將鳳傾留在自己身邊,那麼,得到她的家人的支持是非常有必要的。就算他們再多為難,自己也該忍了才是。想到自己的追妻計劃,君憐卿無奈扶額,第一步才剛邁出一半,就慘敗而歸,怎一個慘烈了得!

想起那封情書,君憐卿眸光一凜,倏地一下子便落在了鳳傾胸前的衣襟處。看著她笨拙地往身上套著衣服,心下一動,優雅地站起身來,款步走過去。

「我來吧。」君憐卿語調輕軟,哪里還有青蓮公子的傲然和別扭。不等鳳傾反應過來,他的手便已經伸出去,耐著性子為她整理起來。

君憐卿微微垂眸,目光不著痕跡地落在鳳傾的胸口,整理著衣襟的手不知不覺地便劃過去,若即若離地踫觸著。

鳳傾微微低頭,看著君憐卿修長的手指在自己身上飛舞,那手指縴細修長,完美無瑕,前些日子在離月山上發瘋所受的傷早都已經好了。不過!她鳳眼瞬間眯起來,眼底流轉著絲絲危險。那兩只爪子……做什麼一直在她的胸口不走啊!

不過一瞬,鳳傾心底便已經大概明白了君憐卿的意圖。哼,想把情書收回去?想得美!到了她的手里的東西,還能再給他吐出來不成?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鳳傾抬手握住君憐卿在自己胸前作亂的手,笑得眉眼彎彎。「親,你的爪子可以拿開了。」

君憐卿的身體一僵,臉上有著些許被人戳穿的窘迫。垂眸看著被鳳傾抓住的手,再看看她眼底的戲謔,對于她口中那個听不懂的「親」自動忽略,難得地厚臉皮一次。「阿傾,松手,等我幫你把衣服先穿好。」

鳳傾挑眉,敬謝不敏。「你不用白費心機了,那封情書,我早就交給華朱,讓他刊登在這一期的《一月談》上了。哦,對了,再有四五天,新一期的《一月談》就該出來了,到時候我一定會多留幾本,送給你的。嗯,紅衣和青衣的份兒我也會提前留出來的,怎樣?不用太感動喲。」

「……」

君憐卿臉色黑黑的,鳳傾每說一句,他臉上的黑色就要深上幾分。她居然把……把他寫的那些個話都弄到《一月談》上了?他心底禁不住為自己默哀,相信用不了多久,全天下的人就都知道他的豐功偉績了。唉,追娘子追到他這個份兒上的,也真是少見了!

可憐的君美人現在還不知道,其實他的豐功偉績遠遠就不只是這些,什麼側妃紅杏出牆啊,什麼一夜被壓十次啊……那封情書和之前那些事跡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所以,等到後來君憐卿親眼看到了新一期的《一月談》之後,那周身縈繞的黑暗系氣息直接是經久不散!那充滿怨念的小黑人,更是無處不在!

看著君憐卿黑氣沉沉的臉,明明俊逸出塵,此刻卻是怨念縈繞。鳳傾忍不住心底偷笑,她是不會告訴他,那封情書實際上根本就在自己身上的。想到情書里的內容,她更是忍俊不禁,實在無法想象,眼前這個男人竟會寫出那樣肉麻兮兮的話來。

因為,在鳳傾的心里面,她覺得,不管是傲嬌別扭的青蓮公子,還是冰雪月兌俗的君憐卿,都不像是那種動輒煽情的人。

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君憐卿,鳳傾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家伙一定是腦子抽風了,才會寫出那樣的話來。

兩人收拾完畢,便坐著馬車,回將軍府去了。

此刻,某家客棧里面,被發配到禁忌森林的藍衣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剛剛走進隔壁房間的兩個女人的背影,心底起伏不定。他是自願受罰,前去禁忌森林,那麼那兩個女人呢?又是怎麼回事?

疾步走到門前,抬起手來就要敲門。手已經舉起了,心里面卻又有些猶豫和掙扎。沉默了半日,他的手最終還是沒有敲下去,只是目光深深地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房間里,听到門外離去的腳步聲,追月轉而來到床邊坐下,看著追雲欲言又止。

「怎麼了,阿月?」追雲心里一緊,竟有些不敢去看追月的眼楮。

追月抿抿唇,「阿雲,你真的不需要去見他一面麼?你們……到底有了肌膚之親,你的清白都被他給佔了去,難道不該讓他負責麼?」

「負責?」追雲眼底一陣恍惚,想起那日在密室里近乎瘋狂的纏綿,雖然自己是被強迫的,可是她不得不承認,到了後來,她竟然也有了歡樂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深感羞惱,卻又無可奈何。

「是啊,讓他為你負責。」追月眼底有著心疼,「只要你跟少爺說一說,少爺一定會為你做主的。到時候,他就是不想娶你也由不得他。」

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嫁給一個侵犯自己的男人?呵……阿月,強扭的瓜不甜,況且我心里面恨他尚且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嫁給他?而且,你該知道,自從小時候我們被夫人救回去以後,我的心里就只有少爺一個人了。這輩子,都不會嫁人的,我要永遠永遠陪在少爺身邊,侍候她。」

「阿雲你這又是何苦呢?」追月苦口婆心,還想再勸兩句。

追雲卻搖搖頭,「阿月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因為上了一次床,就嫁給那個男人的。我可以為了少爺不去找他報仇,但我卻絕對不會跟他再有任何糾纏。」

「好吧,只要你喜歡就好。」追月見追雲如此堅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暫且壓下心頭的千言萬語。反正,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也許說不好哪一天,她就忽然想通了呢?也或者,會遇上一個真心愛惜她的男人也說不定。

隔壁房間里,藍衣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只要一閉上眼楮,那天在密室里面的一幕幕便會瘋狂地涌進腦子里,怎麼趕都趕不走。如此反復,竟是心煩意亂地爬起來,跳窗而出。一路狂奔到城郊,見不算出有一汪水潭,想也不想便沖過去,一頭栽了進去。他把自己埋在水底,雙眼緊閉,大腦放空,似乎只有這樣,心里才會好受一些。

許久,藍衣豁然破水而出,顧不得渾身都濕漉漉的,便一路疾奔回之前所在的客棧,面色清冷,就好像之前的一切瘋狂都不過是一場夢一樣。夢醒,了無痕。

……我是君美人看神秘小書的分界線……

鳳傾和君憐卿坐在馬車里,各自佔據著馬車的半壁江山。君憐卿手里拿著本書,垂眸看得認真。一縷碎發垂落下來,遮擋住半邊臉頰。長睫輕垂,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鳳傾沒骨頭似的斜倚著馬車車廂,邪肆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君憐卿,肆意流轉。看他對這本書看得入神,心里便覺得不爽,面對青蓮公子時候的劣根性便漸漸顯露出來。抬起一只腳,挑逗似的勾了勾君憐卿的腿,「喂,看什麼呢,這麼好看?」

君憐卿被鳳傾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拿在手里的書一顫,差點掉下去。他嚇得急忙一探身,將已經滑落了一半的書又給抓回手中。一抬頭就看到對面戲謔的眸光,臉一紅,頓時有種想要遁地而逃的沖動。

「這麼激動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人!」鳳傾撇撇嘴,不以為意,眯起眼睨了眼對面,忽然發難,整個人如箭般竄過去,直奔君憐卿手中的書。「我倒要看看,就竟看的是什麼!」

君憐卿沒想到鳳傾竟會忽然撲過來,想要躲閃,無奈馬車空間有限,想要藏起書,卻又已經來不及。

于是,君憐卿無可避免地被鳳傾撲了個滿懷。身體瞬間後仰,直接撞到了背後的車廂上。 的一聲,馬車隨之晃了幾晃。

「哎喲。痛死我了!」鳳傾捂著撞得生疼的鼻子,就著君憐卿的胸前,揚起臉來,怒視著他。因為酸疼得厲害,瀲灩的鳳眸里更是水盈盈的。

君憐卿在鳳傾撞過來的一瞬,下意識地就丟下手中的書,接住了她。此刻看著她揚起的臉上水眸瑩潤,不由心口一窒,眸光豁然變得幽深起來。

馬車的空間本就狹小,年輕男女之間又是這種極易擦槍走火的曖昧姿勢--君憐卿喉結忍不住滾動了幾下,有些口干舌燥。他目光灼灼地看著鳳傾,目光落在那嬌艷欲滴的唇瓣上,很有一種一親芳澤的沖動。

鳳傾被君憐卿那灼熱的視線嚇了一跳,忽然看到掉在他身邊的書,立即搶到手中,打開。「我倒是要看看,什麼書這麼好看!」

然後,聲音戛然而止。

看著里面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鳳傾嘴角禁不住狠狠地抽了抽。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到君憐卿這個男人看著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心思竟然也這般齷齪。

早在鳳傾伸手的時候,君憐卿就想要阻止了,只可惜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讓鳳傾把書率先搶走。看著她翻開書頁,他臉色一窘,眼底閃過一抹羞澀。

但是,很顯然,鳳傾是不會知道何為羞澀的。她仰著臉,黑眸亮得驚人。「君憐卿,你有這麼好看的東西怎麼不告訴我?居然自己一個人吃獨食,真是太過分了!」

「阿傾--」君憐卿無奈,眸光微閃,顯然是有些尷尬。

可是,鳳傾卻還在那里火上澆油。她每說一句,君憐卿的臉色就黑上一分,摟著鳳傾的手也就越緊一分。

「嘖嘖,這個姿勢太老套了,少爺我都玩膩了。」鳳傾對著第一頁上傳統的男上女下嗤之以鼻,深深鄙視。

「……」

「咦,這個姿勢看起來還可以,不知道滋味兒如何?唔,有時間得去找個人試驗試驗去。」看到一男一女在野地里,女的後背靠著一棵大樹,身體卻整個地掛在男子腰上,鳳傾咂咂嘴,口水有逐漸泛濫的傾向。

「……」

「靠!一女二男!要不要這麼刺激啊!3p啊!呀呀呀,不行了,這個看著讓人好興奮,回頭一定要先把這個給試一試才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鳳傾忽然有些為難,偏頭咕噥道,「哎哎?不過,該找誰試呢?啊!對了,干脆就找月滿樓的兩位月公子好了。對,就這麼辦!嘻嘻嘻嘻。」

「……」

于是,君某人的臉,在听說鳳傾想要嘗試一下一女二男的滋味兒以後,黑如鍋底。摟著鳳傾的手,也更是用上了力氣。他眸子里有火光閃耀,黑眸暗潮涌動。這個可惡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女子?居然,還想……一女二男?

君憐卿想,別的姿勢他都不介意跟她好好地試上一試,可是這個該死的什麼一女二男……可別指望他會做那兩個男人中的一個!

鳳傾被君憐卿勒得險些喘不上氣來,不由得怒目相向。「君憐卿,你謀殺啊?」

君憐卿不理,只是聲音帶著極度危險地開口。「阿傾,你想二男共侍一女?嗯?」

鳳傾皺眉,不以為意。「有何不可!」

君憐卿心底郁結,低下頭來,俊美的臉靠近鳳傾的臉頰,眼底危險深深。「是麼……你確定,你真的很想?」

鳳傾臉往後挪了挪,保持著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當然!莫非……」她不懷好意地看了眼君憐卿,感受著自己身下那處邪惡的所在,「你也想參與進來?」

「若我說……是呢?」君憐卿語調陰沉。

鳳傾眨眨眼,一派無辜。「那好辦啊,四個人一起不就好了!一個兩個三四個,越多越好哈!」

「……」

然後,正在緩緩前行的馬車里忽然間傳出一聲低低的罵聲,然後罵聲轉小,漸漸化作一連串的嗚咽--

------題外話------

哎?最近看文的好少啊,幾乎都木有人留言了~是不是晚歌最近寫得不好喲~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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