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傾天下之傻妃養成 004 黑色的雪

作者 ︰ 茫塵

這兩個人偶是由貝殼黏制而成的,是六年前在蛟子國她和楚鳳寧一起做的,只是當時並沒有完工,做工很是粗糙,現在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偶繪上了色彩,穿上了小衣服,一男一女的形象鮮明,極其的細致。舒愨鵡

「一個是你,一個是我……」楚鳳寧走上前,從蘇煙染手里拿過那個女裝的貝殼人偶,「你不在,只有它還在……」

聞言,蘇煙染靜默了會兒,吸了下鼻子,說道︰「別煽情,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保不齊明天皇上就親自來王府看望」刺激過度病倒在床「的寧王了……」

這一路上他們之所以急著回到雲蒼國是因為寧王府遭了襲擊,動靜極大,驚動了當今聖上,而聖上本來就病危,對楚雲瀾和楚雲清都是失望透頂,經此一事,皇上想要以保護之名接楚鳳寧進宮居住,其目的是讓楚鳳寧繼承皇位。

寧王府是將楚鳳寧不在王府里的消息瞞了下來,而且假借著驚嚇過度病情加重的緣由臥病在床,甚至連不久人事都拿出來了,只為拖延時間。

不過楚鳳寧的存在對楚雲瀾和楚雲清的都是極大的威脅,兩人也是極力反對楚鳳寧的進宮,同上都阻攔,兩廂合宜之下,楚鳳寧被召進宮的事情是沒能成行,倒是將他不在王府里的事情瞞了下來。

而寧王府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遭了夜襲?矛頭直指楚雲清和楚雲瀾兩個皇位爭奪者,對于刺殺什麼的寧王府是不怕的,寧王府中所有人都是暗衛,府中全民皆兵,對付一般的刺殺事件完全不在話下。

原本可以將整間刺殺事件扼殺在寧王府內部,不留一點風聲,畢竟這種刺殺事件對于寧王府眾人已經是習空見慣,習以為常了,但是這次卻是失算了。

之前每次刺殺事件的對象都是楚鳳寧,卻是沒料到刺客竟然擄走了「寧王妃」,使得整件刺殺事件在京城中掀起軒然大波。

蘇煙染還好端端的在這里,所以被擄走的是她的那個從小到大的替身,然而這就是讓人想不通的一點,那刺客在能夠殺得了她的情況下卻是將她擄走。

蘇煙染的替身阿菁是暗衛出身,武藝不賴,在和刺客交手的過程中被制服帶出寧王府,可是阿菁不服受制,掙月兌又是一番打斗,而兩人此時已經出了寧王府,夜晚打更的更夫看見這樣一幕,被嚇的連聲驚叫,周圍的府邸聞聲立時就沸騰了起來。

不過等他們發現遭受襲擊的是寧王府的時候這一場刺殺已經結束了,刺客撤走,而阿菁卻已然被那刺客劫掠而走,而寧王府向來低調行事,這次事件轟動京城。

據那晚的侍衛述說,刺客頭領也就是和阿菁對手的那個人,武藝高強,置阿菁于死地很是容易,而府中暗衛都被其余刺客所牽制,不能上前,眼見著阿菁被劫走,而同時刺殺行動被發現,刺客立即撤走。

見到這一幕的的人不再少數,很多人都見到從寧王府中被劫走了一個華服女子,紛紛猜測是誰,寧王府對外宣稱是侍女,但是卻有很多人不這麼認為,一個侍女會有如此高的武功?而在眾人猜測中,猜測對象不禁指向了「寧王妃」。

「被劫走的女子是寧王妃」一出,京城嘩然,但是又是疑點雲雲,所以眾人都猜不透寧王府到底是個什麼事情,不過卻是引起了各方勢力的晃動。

楚雲清和楚雲瀾一黨是不幸說,懷疑寧王深藏不漏,必為勁敵。

而原本就轉而支持楚鳳寧的一黨是幸運說,要是寧王真是深藏不漏,那就是雲蒼之大幸了,不用被一個女人迷昏頭的兩個皇子中的任何一個來統治。

然而從刺殺事件發生至今,寧王府一如往昔的低調,閉口不言,猜測仍然是猜測,得不到進一步的證實,而原本眾黨的諸多猜測不禁搖擺不定。

躺在床上,蘇煙染不禁回憶起一路上暗衛6續傳回來的消息。

「刺客會是江湖上哪個組織的?」蘇煙染喃喃出聲,「阿菁是從小就在你那里,難道是她失散多年的哥哥?或者姐妹?」

「別想這麼多了,把眼楮閉上,」楚鳳寧一手罩上蘇煙染的眼楮,「睡覺。」

蘇煙染大著眼楮看了兩眼楚鳳寧,看的楚鳳寧莫名其妙,在他還沒問出口的時候,她低下頭,「睡覺」,然後挪了挪身體,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睡去。

楚鳳寧沒有問她怎麼了,因為他想著事,待到懷里的人兒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緩緩的睜開了眼楮。

昏暗的室內,只有月光從妝台旁的窗中流進,淺淡淺淡的朦朧之色,映襯著一雙琥珀色的琉璃眸子深深沉沉。

有一件事他沒有和蘇煙染說,那就是阿菁是以著她的面貌被抓走的,這麼多年,阿菁帶著人皮面具是以著蘇煙染小時候的臉模子加推測的長相,所以那個刺客抓走阿菁很可能是為了抓她。

那人會是誰?阿菁留下來的記號到半路就沒了,他的手下追蹤不到刺客的蹤跡,刺客原本出于刺殺他的目的為什麼轉而擄走她?

線索太少,楚鳳寧也想不通太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低頭在蘇煙染的頭頂上親了親,不管是什麼目的,只要她還在他的身邊……

最近他斷斷續續的又做了夢,夢境變的越發的清晰起來,可是還不足以清晰的知道夢境中發生的事情,蒙著一層朦朧的物,看不透,前世今生嗎?

他緩緩的閉上眼楮,希望今天也能做夢,他的前世會是什麼?為什麼他會想起來?

之前蘇煙染沒有能夠回來的時候,渡苦大師言他只不過是因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會有如此淒慘的夢境,可是現在她回來了,為什麼他還會做這種夢,而且還越發的清晰了。

想到那時候渡苦大師深幽而滄桑的目光,甚至有些閃躲,楚鳳寧想他有必要去一趟浮屠山,渡苦大師可能有事情瞞著他。

蘇煙染一夜好夢,她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晏霖宿在了臥室門外的白玉盆里,那是他的專有小窩,小龜哆哆嗦嗦的縮頭縮尾的躲在了水底下,它逍遙快活自由自在的生活告終了。

寧王府很大,人也很多,但是所有人對于突然出現的蘇煙染並沒有感到意外,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王妃,臉上不見任何異樣,好像她本就該出現在這里一樣。

她小時候的侍女采青和蘭兒還有一眾帶過去洛州的人在寧王府搬來京城的時候全部遣散,安排了去處,早在她離開洛州的那前三年,她就想遣散那些人了,因為她用不著。

水蘿第一次進到如此富麗堂皇的府邸,昨天晚上進府中只覺得府邸彎彎繞繞,大的離譜,白天一看是完全的驚詫住了,嘆為觀止,何其幾人很是獻殷勤的帶著她和其余幾人逛園子。

偌大的寧王府逛了好久,雖然已經走過三個國家,看過許多不同景致,但是在一個豪門大院的府邸,水蘿還是第一次,路途中都是住客棧,寧王府于她很是稀奇。

此時的她猶如剛剛步入新世界的的新新人類,對這些所見所觀頗是興奮,坐在亭子里正和蘇煙染聊天,蘇煙染想要是哪天水蘿見識一下皇宮,可能就和劉姥姥逛大觀園似的了。

不過水蘿大部分時候是個穩重的人,甚至是不近人情,看起來就是一冰山美人,只在蘇煙染和從東蓬島一起過來的幾人面前偶爾如現在一般滔滔不絕,興致勃勃。

「許叔。」看到進到亭子里的老人,蘇煙染輕聲喚道,水蘿自發自覺的退到了蘇煙染身後站著。

許叔依舊是洛州寧王府的管家,這幾年他也看出了老態,只是步履如風,可見身體還硬朗。

「勞小王妃惦記了,竟然還認得我這把老骨頭。」許管家笑眯眯的跨上亭子的階梯,說道。

能見到蘇煙染的回來,他心里也是歡喜,雖然對這個小王妃相處時日不多,但是有小王妃在的日子里,王爺都是很開懷,那三年游歷他听得何其幾人述說的精彩,讓他都有點憧憬。

當時听聞小王妃落海的消息,他唏噓感嘆,這般的妙人兒就這樣逝去了,當真是天妒英才,如今原本以為慘遭厄運的小王妃重新出現在他面前,一聲親切的「許叔」差點讓他熱淚盈眶,在小輩們面前留了笑話。

「許叔一點都沒變,我當然認得的,」蘇煙染笑說道,「這麼冷的天,你不在屋里歇著,跑出來吹什麼冷風。」

「雖然一把老骨頭了,但是還沒到不能動的時候,王妃您平安回來,昨晚不容打擾,現在怎能還不前來拜謁?」

許管家走到近前,作勢就要行禮,蘇煙染連忙伸手擋了下,「許叔,這種繁文縟節就免了吧,王爺也不在乎這種虛禮的,一起坐下,喝口熱茶,賞賞雪,我們也來點雅致。」

「多謝王妃。」許管家直起身來,也不客氣的在位置上坐下,水蘿遞上了一杯茶,「這雪啊就是看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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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著漂亮就不錯了,要是雪是黑色的,一看過去,黑漆抹烏的一片,還真的是看不下去,和掉在墨池子里似的。」

許管家哈哈大笑,「王妃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愛開玩笑……黑色的雪,還真是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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