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傾天下之傻妃養成 053 欺人太甚

作者 ︰ 茫塵

龍廷燁和弱水回了營地之後,就沒了動靜,少了對陣的敵營,蘇煙染他們在這邊站著就顯得傻乎乎的了,但是現在折返也不行,這種關頭最是危機,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何況是愛的發狂發痴的男人們。舒愨鵡

「三皇子……」

龍廷軻打斷道︰「小染,你怎麼這麼生分,剛才還叫我一聲水大哥,現在就變成了三皇子,你喚我名字即可。」

看著不斷套近乎覬覦他夫人的龍廷軻,楚鳳寧一向淡然含笑的眸子此時依舊淡然含笑的弧度,但是眼底的冰渣子卻是凍人。

蘇煙染也不拒絕,「龍廷軻,你那邊搭帳篷沒?有坐的地方不?」

龍廷軻嘴角微抽,點了點頭,她是讓他喊她名字,不是讓她連名帶姓的喊,「你還是叫我大哥吧……」

「我有大哥了,怎麼才一個多月沒見,你就變得這麼墨跡?一個稱呼都要糾結這麼久,」蘇煙染嫌棄道︰「一個稱呼而已,叫什麼不是叫,我叫你龍三哥吧……龍廷燁去看生孩子了,沒我們什麼事了,我們不要再站在這里吹冷風了,你不會介意我去你那兒坐著等吧……」

龍廷軻沒有再就稱呼問題發表意見,楚鳳寧讓何其注意這邊舉動,對于何其,他是全權放心,宋承逸沒有跟著去,他還是不放心,決定留在這里守著。

幾人進了龍廷軻的營帳,龍廷軻命人送了茶水糕點過來。

「這邊的食物不比周叔的手藝,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小染就將就點吃點,等回到我的府邸,我再讓人給你置辦好的。」龍廷軻招待道,一點都沒在乎楚鳳寧冷淡的神色。

「龍三哥,抱歉,醫仙谷的事情一了,我就要跟著我夫君回雲蒼國,」蘇煙染對龍廷軻的熱情招待看在眼里,明在心里,他打的主意她知道,對于感情這種事情,她向來認為說清楚比較好。

她居然連停留幾天都不願意,就這麼急著要回雲蒼國?龍廷軻抓著杯子的手輕輕晃動了下,杯中的茶水漾起點點漣漪。

蘇煙染拉著楚鳳寧的手,甜甜一笑,「龍三哥,忘了給你介紹了,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夫君。」

蘇煙染這麼說是為了安撫從見到龍廷軻開始就一直處于戒備狀態的楚鳳寧,她可是一直都有說她是有夫之婦的,是他不相信她這麼小就嫁做人婦,她可是堅貞不移的,絕對可以立牌坊來表彰。

听蘇煙染說以前就提過他這個夫君,楚鳳寧心情稍霽,點頭頷首,「三皇子,多謝你六年來對內子的照拂。」

簡單的道謝,沒有其余的贅言,龍廷軻微微擰眉,公子寧不是一般人物,氣度風華仿若天成,一種說不清的感觸在他心頭縈繞,他笑道︰「寧公子,客氣了,無需道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應該!這個詞听在楚鳳寧耳朵里就像是挑釁一般,他憑什麼應該?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小小伎倆而已,他想那麼多干什麼,染兒愛的是他,她是他的,他只要守著染兒,至于覬覦者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來從他的手中搶人。

蘇煙染低斂了目光,龍廷軻的話昭示了他已經調查過了他們了,只是他們的消息埋的深,他也就知道公子寧,按照聯想,可能也會知道當年公子寧身邊的所謂孌童就是她了。

抬起頭來,蘇煙染吃驚道︰「龍三哥,你恢復記憶了?」

她用金針封穴封住了他的記憶,如果不是醫術高明者識破,他不會恢復記憶,以他回到蛟子國的時間來算,他沒有那個時間遇到高人。

「沒有……」龍廷軻語氣失落,「這麼多年都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哪有可能一朝一夕就記起來了,小染不說過,接觸以往的事情多了記憶就容易找回,現在我回到了蛟子國,如果我真的是蛟子國的三皇子的話,記憶應該會慢慢回來……」

「是啊,記憶這種事情啊,有時候是一輩子都想不起來,有的時候還真就一瞬間就回來了,龍三哥別著急,記憶什麼的別放在心上,只要人沒事就比什麼都好啊。」

蘇煙染勸解道,就著楚鳳寧遞到唇邊的茶杯喝了一口熱茶。

「恩,」龍廷軻問道︰「小染,醫仙谷劫你過來是為什麼?你怎麼也摻和進來了?易髓針又是怎麼回事?」

龍廷軻有點起疑,蘇煙染在東蓬島上學習醫術的事情他知道,而且她醫術學的非常精,之前宇文箏病入

膏肓命不久矣的模樣他見過,經她出手之後,她就慢慢的恢復起來,他不得不將這兩者聯系起來。

「龍三哥會抓我去向你皇兄邀功嗎?」蘇煙染推開楚鳳寧的手,眨巴了下眼楮,問道。

他會這麼問,顯然已經對這件事情有了猜測,她不需要欲蓋彌彰,和龍廷軻打了這麼多年交道,要說不了解都不可能。

龍廷軻一驚,愕然抬頭,沒料到蘇煙染會回答的這麼爽快,絲毫沒有要否認的打算,「如果我要抓你邀功,我今天就不會來了,我很慶幸我來了。」

「我就知道我還沒有討人嫌到這程度,謝啦,龍三哥。」蘇煙染眯著眼笑道,「謝謝你來救我,要不是你來了,我可能就要被大炮轟成肉沫了……」

被帶了頂高帽,龍廷軻不以為然,「沒有我你也能月兌身,你有多麼的能耐,我想我很清楚。」

「呵呵,你這麼一說,我都覺得你比我自己都了解我自己,我有多少能耐?」

「不可小覷,深不可測。」龍廷軻注視著蘇煙染的眼楮,認真說道。

宇文弦不得不認同龍廷軻的看法,就算是他這個作為朋友,師佷的,他也看不透蘇煙染,有的時候甚感陌生,也許唯一真正了解她的只有小師叔一個,而她也只讓小師叔一個了解全部的她。

低著頭,淺飲著杯中茶水,淡淡的茶味卻好似無比的苦澀,從味蕾上漸漸的擴散,遁入心中。

「真的嗎?我有這麼厲害?」

她要是有這麼厲害就好了,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高深莫測的人,她只不過比他們活的時間長了點,而現代的生活環境復雜資訊紛雜,她也只不過是不是小白,不是整天做夢的天真無邪,腦子比較理智清醒,而且從小習武鍛煉的她的心境比一般人豁達。

龍廷軻只笑,不答。

蘇煙染揮了揮手,「好了好了,為什麼一直要說我,我有什麼好說的,還是說說事吧……你皇嫂是怎麼回事?」

她討厭被人當做話題來討論,尤其是被個男人來說她是怎麼樣怎麼樣的人,說的她有多麼的厲害,要是把小寧子給嚇跑了,她有多冤啊。

「我不知道,我到京中不過三日光景,隨即得知皇兄帶兵來了醫仙谷,我緊隨著跟來了,只稍有所耳聞,好像是被暗算受了重傷之下又中了什麼厲害的毒,這毒毒不死人,但是會折磨人生不如死,她的毒解了,但是身體整個就虧下來了……我就知道這麼多,更多的消息被皇兄封鎖了。」

和她了解的差不了多少,人一出盡風頭,樹立的對頭就多了,不知道蘇煙火這是得罪了哪位受了這樣的苦,她不禁嘖嘖道︰「她能活到現在還真的不容易……」

「你對她起了同情心?想要救她?」龍廷軻蹙眉,不管從哪個角度來想,他都不想讓蘇煙染救蘇煙火。

「呵呵,」蘇煙染懶洋洋的矮,以手撐額杵在茶幾上,「我得有那個本事救她才行啊……」

龍廷軻提起的心放了下來,她用這口氣就是不會出手救蘇煙火,他還擔心她要救蘇煙火的話,他要怎麼樣阻止她,畢竟她是下定了主意,十匹馬都拉不回來的,絕對不會改變主意的。

天漸漸的開始放亮了,雨也停了,伴隨著雞鳴,天際破曉,東方的天空露出淡淡的紅色。

夜雨一過,卻是一個艷陽天,那醫仙谷的事情會不會也雨過天晴?

好在眾人都是習武之人,熬個通宵什麼的都不在話下,此時還能精神抖擻的站著守衛。

從蘇煙火那一聲慘叫到現在其實並沒有多長時間,還不到一個時辰,但是這一晚上卻是折騰的夠久。

宋承逸收了傘,坐在碎石上,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這一晚上真夠累的。

天放了晴,晚上看不大清楚的秦光現在是一清二楚,看著對面林立的軍隊,宋承逸陡然一嚇,原來這麼多人啊,再瞄瞄自己這邊東幾個西幾個坐著的人,散兵游勇。

他流下一滴汗,他們是有怎樣的勇氣才敢和幾千號人對決,外加一門黑漆漆的炮口直直對著他們的大炮。

宋承逸側了側身,看著遠方的青山綠翠,深呼吸幾口,平復一下緊張的心情。

「二弟……」

突然低沉的喚聲,宋承逸身上一僵,臉色陡然一沉,轉過身來,「大哥,我之前還說的不夠明白嗎?你已經不是醫仙谷的人了,對著醫仙谷列為祖宗發過的誓言不要不當回事,我已經不是你的二弟,請你不要亂攀關系。」

他看著眼前的宋承風,有些不敢相信,不過幾日未見,他的白色衣衫褶皺著,長發凌亂,一雙眼滿布血絲,臉上是滿滿的疲憊之色。

他從對面走出軍隊,向著這邊走過來,莫安等人立即戒備的站了起來,排成一排,站在前面,手持長劍,一副防備就要作戰的表現。

宋承風听到宋承逸的話,身形有些搖晃,滿布紅血絲的眼中是深深的沉痛,但是卻是腳步不停的向著這邊走過來。

「宋承風,你過來我們這邊做什麼?這里是醫仙谷的地盤,你是敵人的人,你是想置整個醫仙谷谷民于死地的敵人,你是整個醫仙谷的罪人!」

宋承逸滿目怨氣,這是從炮轟第一聲開始而起的怒意,那濃濃的被背叛的親情的滿腔怒火,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想要置父母兄弟朋友全部于死地。

宋承風往前走的腳步一頓,頎長的身影搖晃的厲害,不過一瞬,卻還是堅定了步子往前走。

「二弟,大哥求求你,你讓我去見師祖一面,一面就好,大哥求你了……」宋承風的聲音喑啞,干澀。

「求?」宋承風突然好想笑,他笑出了聲,「宋承風你不覺得你這個詞說的有點多了嗎?你的骨氣呢!以前你身為醫仙谷少谷主的仙風道骨呢?動不動就說求,」宋承逸指著對面的軍隊,指著那一門大炮,「這就是你所謂的求嗎!真是好有誠意!」

宋承逸真的是怒極,一是對宋承風的不滿,二是心痛,心痛自己原本那個溫潤如玉的大哥變成如此模樣。

「二弟,你不懂,你還沒有遇上你心愛的女子,等你愛上一個讓你甘願獻出所有的女子,那時候不管是骨氣也好,甚至是連自己的命你都不會在意,二弟,火兒,她真的等不了了……」

「我是不懂,我不懂為什麼一個千人騎萬人乘的婊子能夠讓你愛成這個樣子,她是長的太好看了嗎?我怎麼沒覺得她有多麼的美,還不如小師姑來的漂亮!」也許是受了蘇煙染的長時間燻陶,宋承逸說起話來也越發的犀利了。

「愛一個人是不會在乎對方的美丑的,我不知道該如何向你解釋,但是愛就是愛了,做這些我都是心甘情願的,你要怪要責罵都針對我就好,不要將這些怪到火兒頭上,她是無辜的……」

宋承風說道,對宋承逸辱罵蘇煙火的話語很是芥蒂,只是他沒有忽略從宋承逸口中說出來的小師姑,他們醫仙谷里何時有位師姑了?

「無辜?只有你這種被豬油蒙了心的人會覺得她無辜!她無辜,我們就該死是不是?我們不交出易髓針譜合該我們醫仙谷滅絕,我們都是不無辜的,因為我們阻礙了她的無辜!」

宋承逸被宋承風刺激的怒火噌噌的長,居然還說蘇煙火是無辜的,「我告訴你,醫仙谷里早就沒有了易髓針譜,這只是一個傳言而已,你愛信不信,如果你還是執意要讓整個醫仙谷跟著陪葬,只要你今天從我的尸體上過去,我們不能抵御,那就證明醫仙谷氣數已盡!」

易髓針譜的事情他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的真相,蘇煙染送回易髓針已然是仁至義盡,如今這是他們醫仙谷的事,他不想將她牽連其中,他知道以她的本事想離開早就能離開了,但是她為了他們留了下來,他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她是易髓針的傳人。

「二弟,你為什麼要逼我,你們為什麼都要逼我……」宋承風已經走到了莫安他們面前,聲音喑啞而沉痛,表情變得糾結,近乎瘋狂,「我只是想要救火兒,為什麼要騙我,易髓針譜肯定有的,我是用它來救人,不是傷天害理,為什麼不肯給我!」

何其坐在一旁,看到宋承風這個樣子,嘆了口氣,真是瘋了啊,想來蘇煙火是已經快油盡燈枯了……

「給你?憑什麼給你?你只是一個叛徒,醫仙谷的叛徒,」宋承逸咬牙切齒,「你也可以效仿那些江湖敗類,弒父殺師,屠戮滿門,這種事情江湖上不少見,我雖然少在江湖上走動,但是听到的也多了,呵……」宋承逸突然冷笑一聲,「你們那里不就有這樣一位嗎?現在是你的好兄弟吧……」

宋承逸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張開的唇未能合攏,看著莫安等一字排開的眾人一個接一個倒地,泥土濕濘,又

因為之前炮轟過,地上更是坑坑窪窪的一片,撲倒在水坑里,泥水濺起到他的臉上,他還來不及發作,頓時感覺身體一陣虛軟,手腳失力,整個人支撐不住也往地上摔去。

何其等人心驚,立時屏氣凝聲,但是為時已晚,只覺得從內而發的虛軟無力。

中毒了……大家都立即意識到這一點。

「二弟,不要怪我,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逼我這樣做的……」宋承風喃喃的出聲,眼神痛苦的迷茫,整個人顯得有點癲狂。

何其定住心神,好在剛才一有動靜他就派人去通知了王爺和小王妃,現在應該也快來了,就算這邊沒通知到,龍廷軻的人看到異動應該也會去通知一聲的。

這樣想著,何其和周邊人使了個眼色,大家現在都不要輕舉妄動。

宋承逸摔在了泥地里,手上身上都是泥水,他咬牙支撐起身體,一雙眸子怒瞪,極盡所能的瞪視,原本還帶有一點點的渴盼,渴盼宋承風能夠幡然醒悟,在黑色的瞳仁中消失殆盡,剩下的唯有視死如歸的決絕。

他咬牙切齒,「宋承風,你瘋了!」

中毒使他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這幾個字即使用盡全力,聲音卻是不大,但是卻也足夠他們听清楚。

他真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被自己的大哥下毒,真是夠諷刺的。

「我是瘋了,是你們逼我的,我求了師祖這麼久,為什麼師祖不給我易髓針譜,你們把針譜給了我,我救了火兒,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為什麼要這樣……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愛情與親情的兩廂逼迫,宋承風最終選擇了愛情,可是對親情的背叛卻是猶如針扎火焚一般折磨著他的心髒,他糾結,他內疚,他愧疚……百感交集間他也不知自己是對是錯……雙向的折磨讓他有些癲狂。

眼見著這邊的人倒下,那廂弱水已經從陣營中凌空躍起而來。

「真的以為我們不敢進來了!」弱水的聲音粗噶的難听,白日之下,銀色的半邊面具,顯得森冷,那雙淬了毒的眼眸看的讓人心寒,「自詡為正道人士的人最是虛偽,不念親情,這不就是中了親人的圈套,放心,我答應過火兒不會傷害宋承風的親人,只不過是些軟筋散和百日醉,不會要你們的命。」

說完,弱水的臉色變得森冷站著了身體,一揚手,沉聲而喝,「給我上!」

他這是對著龍廷燁的軍隊下命令,但是龍廷燁的軍士向來唯龍廷燁馬首是瞻,現在這幾位雖然是和皇後關系過密的男子,但是他們是不是該听他們的,這讓他們搖擺不定,紛紛看著前面的領頭將軍。

領頭將軍也是不知所措,眼看著宋公子和弱水兩位將前面的人搞定了,可是皇上卻沒有吩咐他們要怎麼做,他想皇上在的話應該是想要讓他們听弱水的話,一轟上去圍剿醫仙谷眾人的,因為這樣就有可能救助皇後了。

但是私心里,這位將軍並不想這樣做,這幾年來皇上為了皇後做了這麼多事情,可以不計較她懷著別人的骨肉,可以為了她力排眾義,將她奉上皇後的位置,還將後宮虛置,這些在他看來已經是一個男人最大的退讓了,如果是他,肯定做不來像皇上這樣的氣魄。

可是皇後是怎樣的,她勾三搭四,周旋于幾個男人之間,每一個都愛,男人不再沾花惹草,而她一個女子卻三夫四侍,之前醫仙谷那兩位說過的話,他從來沒有這樣的認同過,或許就這樣讓皇後娘娘死了好……

這邊在猶豫,另一邊龍廷軻的人也在猶豫,他們要不要上前去阻止,按著三皇子來這里的目的以及鋼材對醫仙谷那位女子的維護,他們是該要出手阻止的,可是對方是皇上,三皇子才剛回來不久,尚且沒有站穩根基,這樣光明正大的和皇上對著干,對三皇子殿下是極其不利的。

弱水見沒人響應,轉身見一眾軍士還在踟躕猶豫間,利眸頓時滿是戾氣,「你們傻愣著做什麼!是不是想要和他們一起陪葬?還不快給我攻進來,找到易髓針譜者封侯拜相,絞殺叛逆眾者加官進爵!」

一听弱水這樣的話,龍廷燁的軍士面面相覷,陡然士氣大作,仿佛打了一劑興奮劑一般,大喝一聲,摩拳擦掌,握緊手中的武器,蓄勢待發。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沖啊」,軍士們紛紛持著武器,一往當前。

宋承逸听到那聲音,失望了看了眼毫無動作呆立一旁的宋承風,

緩緩的閉上了眼,今日就算是他的死期,他也絲毫不懼,只是無辜牽了公子寧和蘇煙染的人……

何其靠在身後的大石上,從懷中模出一顆鋼珠一般的物什,緊握在手心里,而其余人亦是同一種動作,縱然他們這最後一搏未必能抵擋住所有的人,但是他們也要盡可能的完成王爺的命令。

弱水以為勝券在握,眾軍士士氣如虹,宋承逸等人安靜等待接下來到來的死亡,然轉瞬而即,一切都在瞬間改變。

一條粗繩不知從何而來,猶如鋼鐵一般橫亙到了沖上前的眾將士的下盤處,猶如一條靈蛇一般極速游走。

一抹艷紅踏繩而來,幾個凌空翻舞,腳踏人頭,素手抓住那粗繩一頭,灌注內力,狠力一抖,氣勢如虹的軍士們始料未及,被突然出現的這一根粗繩絆倒,摔了狗吃屎。

剛剛還是嘶吼的激昂聲,頓時變成啊啊哦哦的呼叫聲,最前面的一撥人被絆倒,而後面的人沒有注意,硬生生的停止不住,疊羅漢一般堆起人堆,堆了十幾層才堪堪止住了後面的堆疊速度,此時士氣如虹的軍隊怎麼看起來怎麼好笑。

蘇煙染方松了口氣,扔下了手中的粗繩,縱身一躍,躍到了醫仙谷眾人面前,楚鳳寧也扔下了繩子,凌空踏足而來,站到了蘇煙染的身邊。

龍廷軻緊跟而來,只不過見到兩人凌空而起的身影,好快,好敏捷的輕功,深厚而霸道的內力。

原來,這才是她真正的武功的實力,他們兩人的武功造詣居然如此不高,不需要言語就默契無比。

那根粗繩是他們營地用來扣住帳篷的,楚鳳寧振臂一拉間,她立時了然,縱身而起,踏繩而行,兩人之間未曾有言語交流,可是卻配合的天衣無縫。

龍廷軻微蹙著眉頭,緊跟而來,站到陣營前,他的手下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他一擺手阻止了對方的話,他要看看這件事情會怎樣收尾。

方才听了人的來報,他們才出帳營就听到弱水的喊聲以及隨之而來的激昂嘶吼,當時蘇煙染渾身上下散發的戾氣他已經很久沒有見識到了,那時候浴血奮戰的她漸漸的蟄伏,只余慵懶風韻,沉寂多年的她這一次爆發會是何種結果?他很期待。

弱水被突然的變局給驚倒了,沒想到僅憑兩人之力,一根麻繩就將一眾軍士給攔截了下來,前面堆疊的人牆就讓後面的人暫時難以跨越,剛才盎然的士氣頓時有所萎靡。

「弱水,你欺人太甚!」蘇煙染黑漆漆的眸子攫住了弱水,隨即轉向宋承風,「宋承風,你罪該萬死!」

猶如宣判一般的凌然話語,字字凌厲,不是嘶吼,卻在內力激蕩間,讓人心生懼意。

宋承風茫然的呆立此時終于有了反應,他痛苦的退後了一步,抱住了頭,「不……不……我該死……」

「多管閑事!」弱水雖然對蘇煙染和楚鳳寧兩人超凡的武力值有所忌憚,但是輸人不輸陣,而且他向來自負,手模在袖中,倨傲而謹慎的看著前方。

「多管閑事?」蘇煙染冷哼,「要是閑事我自是不會多管,可是對不住,身為長輩,這事我不得不管!」轉向已經爬靠著坐起的宋承逸,「宋承逸,你說,我是誰?」

「小師姑。」宋承逸積聚所有的力氣大喊出聲,從知道有這個師姑開始,他沒有哪一次比這一次喊的最誠心,最心悅誠服。

剛才他以為命休矣的時候,那突然降臨的一抹艷紅,拯救了他們將亡的命運,將他們從鬼門關前迎了回來。

宋承逸的聲音夠大,周圍的人都能听到,宋承風茫然的眼神瞬間積聚了焦點,落在了蘇煙染的身上。

「我管的是不是閑事?」她的表情冷極了,可是嘴角卻噙著一抹笑,說話的聲音猶如家常,可是話音後面的冷意撲面而來。

「怪不得一直都是你在說話,」弱水哼了一聲,「醫仙谷真是沒人了,要一個女人出來支持大局,撐場面。」

「相同的話我不想說兩遍!之前我已經回答過一遍龍廷燁,呵呵,你們一群男人不還是跟在一個女人**後頭……」蘇煙染繞著一綹長發,笑的越發的嫵媚,「弱水,你是不是覺得墜崖斷腿都是輕的,只要命沒丟就可以卷土重來?」

弱水听到蘇煙染提及墜崖斷腿,表情一瞬間憤然,猶如出閘猛獸,「是、你?」

弱水的

質問,蘇煙染置之不理,卻是接著之前的話茬繼續說道︰「也是啊,現在你的女人可謂是炙手可熱,而且多事皇親貴族,她仰仗的也成了你所能仰仗了,看看你剛才那頤指氣使樣……這復雜的關系算起來,去掉中間步驟,豈不是你和你女人的男人們……」

蘇煙染的話音戛然而止,曖昧的語調不往下說,很多人都能準確明白她想要表達的是個什麼意思。

「是、你!」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弱水目眥盡裂,籠在袖中的手青筋暴漲。

蘇煙染仍是不答,只問︰「弱水,你不認識我了嗎?六年前,公子寧,小公子或者說是孌童……」

以前是為了不必要的麻煩,現在沒有必要了,有些謠言也該止住了。

公子寧身邊的孌童從來都是個女孩,而且還是他的妻子,在場的知道這段江湖事的人紛紛愕然。

「你……是你……」弱水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眸,她居然是那個討人嫌的小公子,而他們之間多有摩擦,「是你……一定是你……」

雖然兩句話一樣的,但是分裂成兩句卻是表達的不同的意思,蘇煙染低聲道︰「是我,不是我。」

這樣的回答讓听到的人都是困惑不已,什麼是不是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我。」楚鳳寧沉聲道,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隱瞞這件事,只是從來沒有人來問過他這件事,他自是也不會神經兮兮的自己昭告天下是他派人絞殺弱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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