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傾天下之傻妃養成 013 疑心頓生

作者 ︰ 茫塵

「你姐說的。♀」蘇煙染自知失言,忙補救。

「不可能,」宇文弦矢口否認,目光緊緊的攫住蘇煙染,他可以肯定宇文箏不會說這種事情,雖有救命之恩,但是他們還沒有親密到能將家里的事情說出來的地步,更何況他們現在還是隱瞞身份的,她怎麼會知道他的年齡。

蘇煙染暗咒一聲自己居然為了這麼點小事驚訝,龍廷軻這二十七的大齡青年光棍還在優哉游哉的晃著,何況宇文弦才不過是二十四歲,真是太大驚小怪,露了這麼大哥破綻。

這種露出破綻讓自己解釋說出自己是誰和故意露出小破綻讓別人猜出自己是誰,完全是兩碼事,而且效果也不一樣。

在宇文弦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蘇煙染勾唇輕笑,手擄了擄長發,隨意的說道︰「宇文公子,何必再隱瞞著身份呢?」

宇文弦眼楮危險的眯起,俊逸的女圭女圭臉變得肅殺起來,「你是什麼人!」

在北陵國行走,他從來沒有暴露過身份,她怎麼會知道他是誰?

蘇煙染見著宇文弦露出了戒備的神情,恨不得一巴掌拍扁他,這什麼人啊,幾年不見,越發的討厭了,只是缺根弦的毛病好像好了,對她這個「外人」如此小心防備,不交真心。

「不是說了嗎?你家藥材既是珍貴質量又好,不少還是難得的珍稀,皇宮中都未必有這樣的珍品,如此大手筆也不見多眨兩下眼,而且又是姓宇文的,如此富貴人家其實並不難猜,不是嗎?」說完,蘇煙染對宇文弦露出一個很是了然的微笑,「宇文弦,宇文公子。」

宇文弦戒備不減,目光緊緊的盯著蘇煙染妍麗的臉龐,想要從她明媚的笑容,笑彎了的眼眸中看出些不同來。

「既然知道我是宇文弦,怎會對我二十四未娶親如此驚訝?」

這件事是世人皆知的,他身為第一首富,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的,他的婚姻大事可以說是被萬眾矚目,不僅是達官貴人,鄉紳富豪想將女兒嫁給他,更是幾國君主都有把皇室宗女嫁予他的意圖,有些女子甚至願意委身為妾。

二十四歲,尚未娶親,關于他的謠言四起,以前被他最為惡心而避諱的話題竟然現在是成了最為可信的謠言版本,他,宇文弦,天下第一首富,是個斷袖。

傳的如此沸沸揚揚,可是他卻是發現他對這個謠言不甚在意,任由這個謠言一步步加深,甚至有男子開始有人給他送少年,更有甚者,男子來勾引。

原來他在乎的從來不是斷袖這個名稱,而是說他是斷袖的那個人,他在乎的是她會把他看做斷袖,只是不會了,就算他真的成了斷袖,她也不會跳出來嘲笑他。

心中苦澀,仿佛刺了一下,目光迥然,但見對面的女子仍是微笑,聲音軟乎,「宇文公子,知道不代表了解……看來我是猜對了不是?」

說著,還向宇文弦眨了下眼楮,她容易嗎?不能去搜集消息,明明一無所知還不能表現出來,假裝自己很在行,真是越發的裝逼了……呸,怎麼能給自己安這麼個破詞。♀

宇文弦深意的望著蘇煙染,再問了一遍,「你到底是誰?」

既然她都說出了他的身份,即使她說是猜的,但是他也不全然相信,原本以為只是萍水相逢的人,但是現在看來卻有透著幾分不尋常的問題來,從最開始的遇到到提議要跟著他們一道去雲蒼國。

她是不是故意接近他們的?她是孫流彌的人還是楚雲清的人還是蘇煙火的人還是……無數種可能,但是每一種可能都昭示著一種不好的結果,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這個女子並不像是會受人擺布的人,但是哪有像不像的,調查不出一絲的蛛絲馬跡,要麼是真的是巧合,但是也有一種可能,是把這些背景消滅的太過徹底……

一瞬間,心思百轉千回,宇文弦握緊了拳頭,是不是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特意讓她模仿了這種性格?模仿了蘇煙染的性格。

雖然無人知道蘇煙染的真實身份,但是不少人卻是知道「染兒」這個人物的性格的,即使她很低調,但是她和小師叔這一對是聲名顯赫的,想要低調也是低調不成的,兩人是事跡可以說是是街頭巷尾皆知,而他和他們交好的消息不脛而走。

蘇煙染不知宇文弦已經對她的出現和所為進行了一番徹頭徹尾的陰謀論,但是卻看出了他對他的敵意,不知道他想了番什麼,他倒是沒有缺根弦了,可是心眼長的是不是多了點,就知道他沒對她打什麼好想法。

「宇文公子這問題真好笑,我還能是誰?我就是我了……」蘇煙染怡然的飲了口茶。

晏霖嗤了一聲,這種回答真想讓龍一尾巴抽過去,和沒回答有什麼兩樣。

宇文弦現在的想法和晏霖一般,而且他也真的出手了,手掌拍上桌子,桌子帶著起勁向著安然而坐的蘇煙染逼近。

「水姑娘不介意和在下過兩招吧……」宇文弦被蘇煙染兜圈子的回答方式和逗趣他的無所謂態度逼的出手了,他要探一探她的底。

蘇煙染沒想到宇文弦會突然發難,桌子已然靠近,她扔出茶杯,向後一個翻轉,離開了桌子前兩丈遠,桌子卻也跟著一道而來。

丫的,這廝居然來真的,素手一揚,抵住了瞬間襲到身前的桌子,宇文弦是用了真實力。

她怎麼和人重逢都要上演這種廝殺的劇情,上次和葉南玨重逢是一場大屠殺的節奏,現在換做了單打獨斗,擦,就不能好好的來一場相見歡兩眼淚汪汪的正常劇情嗎?

好吧,她也有錯,她沒有一開始就表明身份,可是她其實不確定他們會不會相信,說真的,她是害怕他們不信,當然可以解釋,但是解釋起來太麻煩,迫切的想讓他們知道她是誰,可是又要作怪的讓他們自己猜。

其實她就是在作,真是nozuonodie……可是她更加不想說了!

酒杯落地,砰的一聲破裂,驚動了龍廷軻和宇文箏等人,紛紛跑了過來,龍廷軻一腳踹開了門,就見兩人在較著內勁,不相上下。

龍廷軻出手就要上前幫忙,蘇煙染大吼一聲,「別過來。」

「阿弦,你在做什麼?」宇文箏喝道,雖是喝道,但是她人已經站在宇文弦身邊,一副維護之姿。

雖然弄不清楚此時的情況,方才他才從她的房間出來,不過一炷香不到的時間,兩人竟然打斗了起來,知宇文弦一路上被水姑娘氣的不輕,但是不至于大打出手,其中必有其它緣由。

「三姐,無事……」

「是啊,宇文小姐無需擔心,我和宇文公子一時來了興致,此時不過切磋切磋,飯後消消食。」蘇煙染笑道,眯著眼楮望向宇文弦,意思是我們可以收手了吧。

一切不過是他的猜測,他不過是試探一二,此時確實沒有撕破最後的臉皮的必要,這個姑娘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心思卻不能小覷,她這麼說,卻是先讓了步。

兩人對望一眼,默數一二三,兩人默契的同時松了手,只是那張桌子在兩人松手之際碎成了木塊,報廢了。

「你一個男子欺負水姑娘一個女子做什麼?」宇文箏上前拉住了宇文弦的胳膊,訓斥道,「還要不要臉了?」隨即轉首對著蘇煙染關心道︰「水姑娘你沒事吧?家弟唐突了。」

蘇煙染跨過一堆木塊,低聲說道︰「宇文小姐多慮了,水某雖然是個弱女子,但是自保還是可能的,更何況我方才和宇文公子只是切磋武藝而已,哪有唐突之禮,我是江湖之人,不拘如此多禮。」

「那就好,」宇文箏不管宇文弦扯她手的動作,笑的親切道,「要是有什麼冒犯之處,我代家弟向水姑娘賠個不是。」

「宇文小姐你這麼客氣做什麼?說了沒有了,就算真的有什麼,宇文公子都這麼大個人了,哪里還需要宇文小姐來替他道歉,」蘇煙染撇了一眼宇文弦,「又不是沒斷女乃的女乃娃子。」

宇文弦咬牙,瞪向蘇煙染,雖然被她又是一番嘲弄,但是他卻是贊同她的話,他拉著宇文箏就是不讓她說話,這件事情他來處理,但是自從生死一線回來之後的宇文箏護犢子的情節更加嚴重,

她對他的囑咐照料完全是將他當做一個小孩子看,他以為他是思念小佷子,所以將那份母愛有些泛濫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但是不然,她是在對他這麼多年為她奔波的補償,只是她卻忽略了他早已不是要她照顧總是被逮著才肯乖乖听話的弟弟了。

宇文箏在半個月的行路里,干枯的身材日漸豐腴,臉上長了不少肉氣色很是不錯,連頭發都變得順滑了,只是原本風風火火的性子此時已是溫潤,徒留一分。

歲月在她身上留下了刻痕,不是肉身,而是靈魂,那種沉寂的滄桑,讓人揪心而動容,這幾年她身上發生的肯定都是不愉快的事情。

宇文箏拉著宇文弦離開了房間,眾人才從蘇煙染的房門前退開。

樓下在打瞌睡的小二和在算賬的掌櫃的,方才見一群人都沖出來,砰砰的響動,第一時間就紛紛找地方躲了起來,顫巍巍的想這些人看起來都是富家人家的,出手大方,不會是劫匪也看不上他們這間小不丁的客棧吧。

見到人從蘇煙染房間門口退開散了才松了口氣,就說看不上他們客棧,樓上好像有什麼損壞了,但是已經被剛才的陣勢給嚇的腿軟了,沒人敢上去望一眼,只要不把客棧拆了就好。

「小二,上來收拾。」水蘿站在樓上喚道。

才慶幸的松口氣,小二們一下子提起了心,你推我我退你才推出一個人上去,目不斜視的將桌子碎成的木塊撿起來抱在懷里逃也似的離開了,像是身後有人要追著他砍似的。

「主子,宇文公子沒對你怎麼樣吧?」水蘿擔憂問道。

「他能對我怎麼樣?」蘇煙染拍了拍衣服,「我這不好好的,你們在這里瞎操什麼心,回去歇著吧,明天還要趕路。」

「宇文公子是因為你說的那些話和你起了沖突?」龍廷軻皺眉問道,他對蘇煙染了解的太少了,她有太多的秘密。

「不然你以為呢?」蘇煙染挑眉看著龍廷軻,就算他看出些什麼有什麼懷疑,她都是不會告訴他的,當然誤會什麼的她就更加不會去解釋了,「真是夠小氣的,水蘿明天拿個兩錠金子給宇文公子。」

水蘿沒弄清楚情況,但是只要蘇煙染怎麼說她就怎麼做,當即就點頭應下。

龍廷軻心里煩悶,又是這種被排斥的感覺,她根本就沒有心,或者從來沒有想要像他敞開心扉,什麼事情都放自個兒心里,獨自一人想辦法來解決卻從來不和他商量個一二。

越發的煩悶。龍廷軻看著蘇煙染的臉好一會兒,看的蘇煙染以為自己臉上長出了一朵花來了才收回目光,然後臉色陰沉,不發一言的離開了房間。

蘇煙染莫名其妙,他是終于發現她和他一點都不配,覺得她最近已經是惡劣到欺人太甚了,所以對她所有的美好的幻想都破滅了……那真是太好了。

再說被宇文箏拉著走掉的宇文弦覺得很是是失了面子,而且還是在外人面前,心中就這樣堵了一口氣,郁悶不能舒。

「三姐,我真沒欺負她,你要相信我。」宇文弦保證道,只有她欺負他的份,他最近就一直被她打擊著,而且是絲毫不顧及他這個本人的打擊,這樣的人真的會是是受人指使的嗎?話說,這樣的女子有哪個主子能管的住……

「我當然相信你,說吧,是怎麼回事?水姑娘哪里有問題讓你要和她大打出手?」宇文箏突然笑道︰「你不會是看上水姑娘卻被她拒絕,然後惱羞成怒的打了起來吧?」

宇文弦被嚇了一跳,退後一步,「姐,你別亂說?就那個母老虎……」

對,形容她就是用這個詞,之前怎麼都沒想到,還是一只毒舌的母老虎,能有誰看得上她,即使長的再好看也能把男人都給嚇跑了……呃,他想什麼呢?替她擔什麼心,他現在要弄清楚她的身份!。

「水姑娘脾氣是不算好,但是人卻是不壞的,你別這麼說她,是不是想說三姐以前也是母老虎?」她的歲月里也曾這樣的恣意過,完全就按著自己的脾氣來。

「三姐你可比她好多了,她就是一顆炮仗,不點也能爆炸,逮誰炸誰。」宇文弦結論道,隨即低聲道︰「三姐,你注意點,我覺得她有古怪。」

「什麼古怪?」宇文箏亦是壓低聲音,知道宇文弦要說的重點來了。

宇文弦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提到孫流彌的時候,宇文箏的臉色變得不好,一瞬間失了血色。

「不會是他的人,他巴不得我死,怎麼會派這麼一位過來,而且還如此大費周章的,更何況他根本不知道我還活著,不是嗎?」宇文箏的聲音有些飄渺,「我在那個小城沒有人知道,除非有人……」

「不可能,在你那里的都是死衛,小師叔有多重視這事你不會不知道,所以在那個小城的都是一批優秀的死衛,整個小陣都在監控之中,如果有外人進去查探,不管是誰都是殺無赦……那就有可能是給你請的大夫,也不能啊……」宇文弦沉吟,「醫仙谷的前輩不問江湖事……」

「阿弦,你說水姑娘的師傅會是誰?這世間可有比醫仙谷還要來的醫術高明之處?」宇文箏問道,醫仙谷的人都束手無策,但是一個突然從海上帶回來的女子卻有這本事,「還有,你去看過她的船沒有?那個劃槳的機括可不是出自玄機閣的,你難道沒覺得這才是古怪之處嗎?醫術一流又熟通機關的女子一點傳聞均無,而且有哪個人會將這樣的人扔在海上幾個月只為設一個局?」

要是她知道有這麼一個寶貝,她肯定是將她藏起來為自己所用,各種周密保護不讓她有任何的閃失,海上風雲變幻,危險重重,六年前龍王祭那日的災難她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是听之卻已然覺得異常恐怖。

宇文弦沉默了,皺眉沉思,被宇文箏這麼一說他越發覺得此人詭異起來,她到底是哪里來的?

「煙染,你到底是誰?」

屋中安靜,但聞屋外的蟬鳴蛙叫合奏著一曲獨屬于夏夜的樂章,洗漱完,躺倒在床上,晏霖從蘇煙染的手臂上游了出來,浮在她的面前,認真的問道。

「我是誰對你重要嗎?你難道還和我攀親帶故了?」蘇煙染閉著眼楮答道,宇文弦的表現讓她覺得此時的形勢一點都不樂觀,她一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只不過露了個小破綻,還給圓回去了,但是卻讓他戒備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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