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太撩人 060.激烈交鋒!

作者 ︰ 浮生饅頭

記者會很快散場,南子妤壓下電腦屏幕,她就知道她哥一定有辦法,南家這個梗算是度過了。

南子妤一顆心落下,她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11點28分,整整一上午秘書都未把該送的文件送過來。先前她太過專注于南家記者會,並沒有反應的那麼快。

南子妤點了下內線,「叫張秘書進來一趟。」

「好的,總裁。」

電話內響起個女聲,不出半分鐘,張秘書急匆匆走入辦公室,「總裁,您找我?」

南子妤雙手放在桌案,「今天的資料怎麼還沒拿過來?」

張秘書面相恭敬,「文件今早就被郎駁先生要走了,他剛剛已經把處理好的工作交回各部門了。」

听到郎駁的名字,南子妤斂下神色,「你先出去吧。」

「是。」

南子妤視線盯著某處看的出神,手邊的白色手機突然響起串彩玲,她目光下垂,來電顯示的號碼為瞿衡,南子妤並不想接。

郎駁推門進來,南子妤把手機關成靜音後傾起身,「哥哥……」

她話未說完,男人抓住她手腕往外帶,「走著,今兒帶你出去嗨一頓。」

他腿長,南子妤腳步加快後才能跟上,她想縮回手,郎駁不讓,女人眉眼有些懊惱,「你放開我。」

郎駁唇瓣揚起個弧度,大手一用力,南子妤整個人往前傾,男人胳膊很輕松攬在她肩頭,「老妹,你哥哥我今兒可是幫了你不少大忙啊,你不端茶倒水的伺候著,還板著個臉盡跟我橫。」

南子妤擠肩甩開他,「下午還有很多工作要忙,就在公司食堂吃吧。」

「那哪兒成?」這話男人可不依,「我即有功勞又有苦勞,你不請我吃頓大魚大肉,咱們兄妹倆很容易撕破臉的。」

南子妤還想說話,郎駁絲毫不給她機會,硬拽著就往地下車庫走。

選的地方是二環路邊上一家有名的川菜館,兩個人進去的時候人很多,服務員把他們引進二樓包間,南子妤與郎駁一前一後,在經過一個半掩的包間時,她下意識往里掃了眼。

瞿衡深邃的鷹眸同她對上,男人這會正同兩位遠道而來的外國朋友聊天,南子妤恰如其分的收回眼,她跟隨郎駁腳步去了隔壁間。

瞿衡彎起的嘴角緩緩放直,他用英文和朋友打了聲招呼,男人起身往外走。

包間內空調溫度不低,南子妤月兌下外套搭在旁邊衣架上,郎駁點上根煙,他把服務員遞來的菜單扔給南子妤,「你請客,你點,記得要最貴的,什麼鮑參翅肚,稀奇古怪的都給我點了啊。」

南子妤挪眼瞪向他,瞿衡推門進來後一眼看見兩人,郎駁並不認識這位不速之客。

瞿衡長腿走到南子妤身邊停下,「子妤。」

她翻著菜單的玉手微頓,女人鳳目輕抬,郎駁嘴里氤氳而出的煙味使得瞿衡變了臉色,他單手握拳抵上薄唇開始咳嗽。

南子妤不知道他是什麼情況,「你怎麼了?」她合上菜單放好,眼瞅著瞿衡蒼白的俊臉,「瞿衡,你怎麼了?」

原來他就是瞿衡?

郎駁單薄的視線變得審視,外界傳言瞿衡是個沒有足月的病秧子,年齡並未達到22。看來,他體弱多病果然不假,只是臉上那種暗藏在潭底的深沉,與實際年齡極為不符,郎駁敢斷定,瞿衡並不像表面那樣清秀溫和,他骨子里透著抹要人命的涼薄。

郎駁把打火機掂在手上把玩,南子妤把瞿衡往外扶,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瞿衡的手很自然的貼在女人腰上,這個動作,讓屋內抽煙的男人眼角微微一眯。

這個世界上除了他郎駁,還沒誰敢卡他妹妹的油。

郎駁狠吸口煙,笑臉盈盈的傾聲跟出去。南子妤拿出濕巾紙遞給瞿衡,「你怎麼樣了?」

瞿衡一月兌離煙霧環境就能很快好起來,他余光掃了眼南子妤漂亮的容顏,喉嚨里的咳聲越發大起來,女人摟住他背部輕拍,「你需要吃藥嗎?」

他搖搖頭。

「或者要什麼防護措施?」

他搖搖頭。

「連喝水也不要嗎?」

瞿衡依舊搖頭,咳嗽不斷,南子妤不知該如何處理,「你想我怎麼做?」

「你就這樣幫我順著背會比較舒服。」

若換作郎駁這樣耍無賴,南子妤能一眼看出端倪,可瞿衡不同,畢竟他身上真有令人擔憂的隱患,她怕他稍不注意就一命嗚呼,兩家的矛盾自然就是大發了。

郎駁斜倚在牆面上,雙手環胸,長腿交叉而立,模樣玩世不恭又不失一份風度翩翩,「喲呵。」他一聲輕笑,「這是什麼病又犯了來著?」

瞿衡黑眸深處斑斕閃耀,他稍稍恢復些面色,直起寬厚的背部同郎駁四目相對,嗓音性感且溫潤至極,「原來是哥哥。」

郎駁細長的桃花眼淺眯,他盯著瞿衡笑容優雅的臉,這一聲哥哥怎麼听起來讓人這麼不爽呢?

瞿衡向來行蹤詭異,外界人沒幾個知道他真面目,倒是瞿公子把南子妤身上各個角色的人物關系拿捏的一清二楚,以備不時之需。

南子妤見他沒事,她提起**,剛朝郎駁邁出個步子,瞿衡伸手擒住她,他手臂用力一拉,女人不受控制的退到他身側。

「子妤,我前面有個飯局,我準備正式把你介紹給我朋友認識。」

這是禮數,礙于他們之間的關系,南子妤不能推月兌,她余光掃了眼郎駁那邊,哥哥嘴角永遠掛著玩味的笑容,讓人著實看不出情緒。

南子妤點了下頭,「嗯。」

「嗯什麼嗯?」郎駁立即反對,「你以為做ai呢?有什麼好嗯的。」男人走過來伸手環在她肩上,「吃個飯還勾搭上男人了?跟我回屋。」

他領著南子妤往前走,瞿衡扣住她手腕的大掌收緊,南子妤被夾在兩人中間動彈不得,這是要把她從中間分了的節奏?

郎駁擺出一副好心好意的樣子讓他放手,瞿衡笑容不變,「哥哥,子妤是我的準未婚妻,我們以後是要睡在同一張床上的。」

「誰沒睡過?」郎駁音量莫名拔高,「我還跟她一起洗過澡呢!」

外面幾桌人詫異的睇來個目光,南子妤只覺自己要被這些人盯出個洞,她鎖著眉頭壓低聲說,「哥哥,小時候的事你也非得要拿出來提麼?」

「怎麼不能提?至少證明你全身上下我早就看光了。」他越說越笑的壞,「要不是有層血管關系擋著,說不定我真會對你產生親情以外的東西。」

南子妤的臉因郎駁這句話而奼紫嫣紅,她這麼久以來一直懂得逃避和掩飾,沒想到雙頰染上的情緒爆發出來,她想裝無所謂都不行。

南子妤趕緊甩開他,「我去趟洗手間。」她擦過郎駁長臂,逃也似的跑向洗手間方向,郎駁折身望著她消失在拐角處的身影,俊臉上多數是茫然。

瞿衡那對幽深不見底的眸子,突然有道扎人的戾氣夾雜而起,只不過,被他分外柔和的笑容所掩蓋罷了,還能有什麼,能逃過他這雙鋒利的眼楮呢?

瞿吻兒躺在床頭打著點滴,上官菲菲一直守在她床沿寸步不離,瞿家門口這會聚集了不少娛樂記者,上官菲菲還是從後門偷偷溜進來的。她原本打算讓女兒和另一家的少爺安排個相親見面,奈何人家看見了記者會上那段放映的視頻,胡亂找借口就把她敷衍過去。

出了這麼大個事兒,瞿吻兒早已是身敗名裂,誰娶了她不就等同于自掘墳墓,但凡有點家世的人,哪敢戴這麼大頂綠帽子?

上官菲菲雙手捧住臉小聲抽噎,瞿吻兒還沒蘇醒,一個不滿20歲的孩子卻要承受同齡人無法承受的痛苦,上官菲菲心都快碎了。

南煜沉等人回到南家,郎倩早在電視上得知這個好消息,她命佣人備了一桌菜。

既然現在西子是南家兒媳的身份已經公開,下一步該是商量舉辦婚禮的事,郎倩听到南藤耀這麼一說,她容顏很沉,事到如今,卻又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心心念念的兒媳成了愛算計的蛇蠍心腸,自己討厭的人又進了南家做了正房少女乃女乃,郎倩在心里嘆口氣,她信佛,相信這些都是命定的事。

算了算了,得過且過,隨遇而安。

婚禮的具體日子還未訂下來,吃過中飯後,南煜沉驅車陪著西子回去皇俯濠庭,汽車在交叉路口等紅綠燈時,西子瞅見旁邊一座商貿大廈的led電視屏滾動播出瞿吻兒遭人的新聞,那段難以入目的片子只是被截取了某部分畫面,並未全部播出來。

西子斜眼瞥向南煜沉,「瞿吻兒這次還能再翻身麼?」

「你覺得呢?」男人手指指月復在方向盤上輕敲,絕俊的長相一派愜意十足,他唇角牽開的弧度,仿若油畫師精心描繪而出,完美迷人。

這次轟動全國的強暴門,西子知道,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里,瞿吻兒都再不可能作威作福,她的一舉一動,可都被神出鬼沒的娛記盯得緊呢。

西子差點笑出聲來,對于幾次三番想要陷她于不義的人,西子斷沒有任何理由同情!

她抬手別了下耳發,視線剛轉入車窗外那盞倒車鏡內,後面那輛黑色轎車已經狠狠撞上來!

「啊——」

西子一聲尖叫,南煜沉掌控的那輛水藍色凱迪拉克不受控制橫沖直撞,車輪與地面摩擦出的尖銳極其刺耳,西子瞪大瞳孔,南煜沉神色繃緊,用力掌握著方向盤。

後方車輛停頓後再次啟動引擎,它極有目的性的朝這邊沖過來,南煜沉的車盤撞上路邊綠化帶,西子在慶幸沒有撞到人時,黑色轎車已經撞倒一名騎電動車的婦女,婦女被它卷在車下,轎車從她腰間壓過去後,如一張狂妄的血盆大口,向凱迪拉克直沖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南煜沉打死方向盤,黑色轎車猛撞上來,同凱迪拉克僅以半毫米距離擦身而過,轎車跟著撞上綠化帶,南煜沉則駕車以極快的速度駛上正道。

西子嚇得緊握住車頂扶手,要不是他車技好,方才他們早就一命嗚呼了。

「這到底是什麼人干的?」

南煜沉把油門轟到最高,「找死的人。」

西子抿著下唇不再多說,城區內的公路即便寬廣,但來往的車輛很多,南煜沉速度極快的走著曲線不停超車,西子身體由慣性左右搖晃,車輪在柏油地面摩擦而起的尖銳刺得她耳膜嗡鳴陣陣。

車頭稍微變形的黑色轎車沒能被甩掉,它依舊咄咄逼人在後方緊追不舍。

南煜沉一聲低咒,戴上藍牙給李綜打了通電話。

火車北站邊上正在建高架橋,底下掛著道路施工禁止通行的牌子,本來應該很寬敞的公里小了一半,這里人流最多,南煜沉不得不減下速度。黑色轎車很快拉近距離,它不管不顧橫沖直撞,接連與好幾輛車發生擦刮。

西子瞅了眼身後,「南煜沉,它又要撞上來了!」

男人緊咬牙關,性感的咬肌凸起時,沉俊的面部迸裂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狂戾!

南煜沉一打方向盤,他這次並沒有躲,凱迪拉克對準黑色轎車,「西子,閉上眼楮。」

西子並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她听話的闔上鳳眼,耳旁立即傳來陣油門加速的嗡鳴,西子雙眼看不見,內心油然而生的恐懼自然不及真實所見的視覺沖突來得強烈。

很多人都躲在角落圍觀,兩輛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對方,那一聲巨大的震響劃破白水市蔚藍的天際!

黑色轎車因強烈撞擊後,尾部凶猛的向後沖,伴隨輪胎磨絲出來的清脆,車身狠狠砸在天橋下一個巨大支柱上!

「轟——」

車上所有玻璃粉碎四濺,一個黑色人影從副駕駛甩出來懸趴在車窗上,驚目的鮮血自他垂在地上的雙臂緩緩流下。車盤底部,有汽油不斷從車廂內跑出,場面慘不忍睹。

西子和南煜沉被劇烈撞擊時,車前彈出的安全氣囊保護的完好無損。這輛車裝配比較高,性能如果及不上它的那些車子,要是比起撞擊能力,只會被五馬分尸!

南煜沉一腳踹開已經變形的車窗,西子還被卡在安全氣囊內出不來,男人繞到副駕駛把壞掉的車窗往外扳,「試試能不能出來。」

西子一只腳邁出來,她本就比較瘦弱,從汽車半開的細縫里出來不算太大問題。

場面血跡斑斑,西子視線正要往不遠處看,她眼楮上很快罩了個眼罩,南煜沉把她那對水眸遮的嚴嚴實實,「不準把它摘下來。」

西子輕應了聲,她不知道現場什麼情況,剛剛那聲劃破天際的聲音著實有些下人。她伸手抓住南煜沉襯衫一角,下巴微微往上抬起。

「南煜沉,你別把我弄丟了。」

男人挽著袖子,眉眼間更多的是冷峻,「我就算把命丟了,也不會把你丟了。」

他這話說的很硬,擲地有聲的砸入西子心房,她能听見自己波瀾不驚的心髒閃過一絲極快的顫動,西子緊緊拉住他,一刻也不願松。

這個男人其實給了她很多感動,但,只是感動,僅此而已,再無其他!

南煜沉提起長腿往黑色轎車方向走,西子挪步跟上去,距離還未拉近到一半,兩顆子彈不知從哪射過來,打在南煜沉身側那個支柱上。

緊接著,天橋下的槍聲變得多起來。西子耳膜內人群嘈雜,尖叫著似在四散奔跑。

南煜沉擒住她,退到凱迪拉克車身後蹲下,即便西子看不見,听覺靈敏的她難免不會害怕。

跟著這個男人,真是什麼大風大浪都要遇上!

她緊緊抓住南煜沉衣料,要是在槍林彈雨中走散了,那該會遇上多大的危險?

幾輛黑色奔馳停靠在路邊,從上面下來一批戴著面罩的持槍男子,他們氣焰囂張的對準凱迪拉克一陣射擊,腳下步伐朝這邊步步移動。

南煜沉躲在另一邊,他伸手自駕駛艙拿了把隨身攜帶的左輪手槍,雙方逐漸交火,對方人多勢眾,勢單力薄的南煜沉並不能跟他們僵持多久。

李綜帶著一幫人過來,郎駁接到電話後胡亂敷衍幾句就把南子妤交到瞿衡手上,他的越野車馬力很快,不出十五分鐘就趕來。

警察封鎖事發現場,無辜的傷亡人員還在近一步統計當中,南煜沉屬于正當防衛,自然沒有半點心慈手軟的理由。

他讓警察拿來個手銬,為避免場面失控,南煜沉把西子的右手拷在他左手上,以防走散,男人同她十指相扣,「別害怕,跟著我走。」

西子把他大手握得很緊,「南煜沉,我不怕。」

她覺得他會想盡一切辦法保護自己,所以她不怕。

對方人數眾多,槍法一流,郎駁帶領自己的部隊極快速的換上防彈背心,剩余的最後一件,南煜沉讓他給西子穿上。

那些人寡不敵眾,拿著手槍為自己開路,火車北站附近是一座廢棄很久的居民樓,南氏買下這塊兒土地準備開發修建一條商業街,因為還在籌備當中,四周已經長滿不少半人高的雜草。

歹徒闖入這里,要徹底找出來很難。

警察把幾個出口包圍,南煜沉眼瞼有抹肅殺,他把兩把手槍上膛,郎駁伸手攔住他要進去的腳步,「讓我去吧,你把她安全送回去。」

「郎駁。」西子輕喊他一聲。

男人嘴角執起道玩味,「怎麼著?現在知道小爺我有多好了吧?後悔還來得及。」

南煜沉皺眉,俊臉極其不悅。西子把手試探性伸出去,郎駁知道她在找自己,他把手臂給她。

西子握得很緊,「郎駁,你不要有事。」

南煜沉一張臉黑的能擰出水來,深褐色潭底緊剜在兩人接觸的地方,單薄的唇鋒越繃越直。

郎駁笑了笑,他黑眸盯著西子臉上卡通面罩,男人伸出手想要模一下她的長發,南煜沉一把握住他。

「別人的老婆,你惦記個什麼勁?」

郎駁聳聳肩,「得,還真是誰都踫不得了。」

南煜沉把西子藏在身後,「這是我的私有財產。」

郎駁一時來了興致,他嘴角一笑,偏要走上前去招惹西子,南煜沉俊臉難看至極,他舉起手槍直接抵在郎駁額頭上。

一旁人驚得臉色微變,沒想到南家大少居然會為了個女人對著自己親表弟開炮?這可是真槍實彈,擦槍走火那可就回天乏術了!

郎駁眼角微眯,南煜沉沉聲開口,「你要敢打她的主意,老子他媽一槍斃了你!」

聞言,西子一驚,「南煜沉,你瘋了?!」她順著南煜沉揚起的手腕用力把他胳膊往下拉,「你居然會這麼做,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南煜沉一聲冷哼,樓道內突然響起一片槍聲,郎駁恢復嚴肅面容,「小爺我今兒要去立戰功了,回頭記著給我弄桌好的。」

南煜沉拍拍他的肩,「小心點。」

「等著我這大老爺們兒的好消息。」

郎駁舉槍,帶領著一批人跑進去。

西子反手抓住身旁男人的手,「對不起,做你的累贅了。」要不是有她在,他也不會如此束手束腳。

南煜沉取下她臉上的面罩,「你對不起我的事兒多著呢,往後要在床上一件一件的慢慢還。」

西子視覺恢復,他眸子內有著面對她時千年不變的萬骨柔情,女人臉頰掠紅,同他相攜往外走。

她敏銳的耳角,突然閃過襲異樣感覺,西子神色凌厲而過,剎那間推著南煜沉撲向雜草。

「小心——」

「砰——」

沖鋒槍在他們身上呼嘯而過,極具沖力的打在那堵圍欄牆上,南煜沉雙眸立即染上股祁寒。

听見有槍聲響起,守在外頭的其余人跟著蹲下。

「媽的!」

南煜沉一聲低咒,撿起地上的手槍,西子看準他腰間另一把手槍拈在手心,「南煜沉,我也可以的。」

「西子……」

「別忘了,我的槍法還是你教的。」她視線垂在男人胸膛處,她當初槍法若是再準些,之後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

南煜沉握住她的槍頭,很快否決她,「你的眼楮不行!」

「我可以的。」西子態度堅決,「我不是累贅。」

男人眉峰緊闔,春風拂過的草叢內愜意安然,方才那一槍精準的射擊不知道從哪兒過來的,雜草太過茂密,暗藏在某處的狙擊手很難被人發現。

西子豎起耳朵,她只能听見普通人分辨不出的頻率,並沒有靈敏到真是個順風耳。

一切都很寂靜,西子鳳眼微眯。這樣不行,根本什麼都听不到,女人猛地站起來。

南煜沉握住她小腿處,這個女人居然要做誘餌!

西子閉上眼楮,風聲在耳畔微微而過,她耳朵高豎,屏住呼吸。鼓膜內,輕輕傳入一道扳起沖鋒槍保險絲的聲波……

西子瞪大瞳孔,「正前方45度角!」

兩道槍聲同時劈開天際,南煜沉一躍而起,子彈打出去的剎那,他肩背撞開西子,沖鋒槍子彈自他左肩衣料上劃過,兩人撲倒在地時,隱在暗處的狙擊手一聲慘叫。

西子撲過來檢查南煜沉肩膀,「你沒事吧?」

只是擦破了些皮,不過男人的臉陰沉,並未因此而有所好轉,「你難道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

「不會的,我知道你槍法比誰都準。」

「shie!」南煜沉低咒出聲,口氣秉呈一道暴怒吼出來,「西子,誰都說不準會遇上什麼萬一,你這是在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我只會為了救大家。」

「誰他媽需要你的菩薩心腸!」男人松開脖子上的領帶砸到地上,瞳仁內收緊的光圈這會還在閃爍,若是剛剛西子听覺受到外界干擾,她這顆小命早就不保了!

南煜沉呼吸沉重,他掏出兜里的煙,右手太過于顫抖,打火機幾次都未將它點燃,男人取下叼在嘴上的煙桿連同著打火機狠狠摔在牆上,「媽x!」

其余人神色戒備,舉槍在草叢內四處搜索,這一幫歹徒來路不明,槍法精準,顯然是非常有組織性的。

南煜沉眼角緩緩眯起,他著實想不出誰能夠有這麼大勢力!

媽的,最好別讓他查出來!

兩人的手腕還拷在一起,樓道里槍聲不斷,火勢凶猛,120急救車被安排在一個較為安全的地方,有傷員不斷從里面被抬出來,情況看來不太理想。

西子眉頭輕皺,她焦急詢問著一名扛著受傷人員出來的武警,「郎駁怎麼樣了?」

那個人搖搖頭,「沒看見首長。」

西子臉色南煜沉先前就對郎駁非常介意,現如今她在這見一個問一個,男人俊顏緊繃,極為不滿。

他腕部扯了下手銬,「郎駁是我表弟,要關心也是我關心才對!」

「他也是我表弟!」

這話听得南煜沉都快氣炸了,「我不準你那麼在乎他!」

西子越發覺得他太不講道理,一直就像握沙一樣把她拽的喘不過氣來,只要是個男人同她多有接觸,他就霸道又蠻橫!

「南煜沉,你要一直這樣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

男人因她這話鳳目攀聚而起一抹嗜血猩紅,南煜沉顛倒眾生的面部繃成慘白,他咬緊的牙關能見到太陽穴凸掘而起的筋脈,「你不愛我,我守著你的軀殼也一樣!」

西子也急了,「你怎麼不去死!」

「好!」他冷笑一聲,「西子,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南煜沉解開手銬,他單手把西子推向一旁警察,「給我看住她!」男人舉起手槍,長腿大步走入樓道。

他白襯衫勾出的背部寬厚迷人,黑色褲管內包裹著一對欣長挺拔的腿,那抹近乎完美的身影怔怔的倒映在她睜大的剪瞳內。

南煜沉沒有防彈衣,這樣進去凶多吉少,西子掙扎著想要甩開押住她的兩個男人,「南煜沉,你瘋了嗎?!不要進去,南煜沉——」

警察不敢違抗南煜沉的命令,「南太太,您不要為難我們。」

「放開我!南煜沉!」她眸子里翻滾出一襲水霧,南煜沉越來越遠的影子被她破碎的視線分成萬花筒般的形狀,女人扯起嗓門,「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對不起南煜沉,求求你回來,南煜沉——」

他卻走的,頭也不回!

西子巴掌大的小臉埋入雙手間,明知道南煜沉的脾氣,她後悔不該說出那樣的話。女人整個身子往前傾,想要使勁力氣沖樓道里跑,「放開我,我要進去,你們放心我!」

「南太太,南先生說過您不能進去。」

「你們放手!」她回身同他們掙扯,武警官兵力大如牛,西子怎麼都擺月兌不了。

「南太太,請您冷靜一點。」

「要我怎麼冷靜?」她聲線揚高,「我的老公在里面,你們要我如何冷靜!」

這一句月兌口而出的稱謂,讓西子姣好容顏陡然僵住!

------題外話------

我明天上午再亂更一天,後天恢復更新時間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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