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門悍女 (077)怎麼會這樣

作者 ︰ 公子齊

林嫣然忽然覺得喘息困難,有什麼東西壓在胸口,重重的,有窒息的錯覺。

她那麼軟弱,捶胸頓足,只能拼命的掉眼淚。

很快世界一片霧氣茫茫,什麼都看不清楚。她緊緊吸著鼻子,還是感覺泣不成聲今天一下飛機學校都沒有回,著了魔似的去了東帝。不敢打他的電話,季江然太久沒有聯系她,只怕是忘了她。而他不喜歡工作的時候有人打擾,索性以前在東帝拍廣告的時候知道他秘書的電話,試探著打過去,一陣恐慌,連名字都沒敢說就掛斷了。

看到了,才覺得忍不住想靠近。知道只是逢場作戲,他的女朋友個個漂亮,可是走馬觀花,她該有自知之明的。

林嫣然在那里站了很久,最後一雙腿站麻了,也哭累了。季江然仍舊沒有出來,今晚估計不會離開了,可是他從來沒在她那里過過夜……

季江然明擺著是想討好,本來顧淺凝只想簡單的吃點兒東西,他不怕麻煩,非要做大菜。顧淺凝只好去客廳里等著,泡了茶水翻出雜志來看。

季江然從廚房里探出身來,問她︰「魚里放不放辣椒?」

顧淺凝翻著書頁,沒抬頭︰「隨便。」

不一會兒,季江然又探出身來︰「過來幫一下忙。」

顧淺凝就知道他很麻煩,這種呼風雨的男人,被眾星捧月習慣了,能默默做事才怪。扔下書,不耐煩的走過去。

「不是說不用幫忙,你一個人全部搞定麼?」

季江然動了下嘴角︰「瞧你那點兒出息,懶死吧。」指了指自己的襯衣袖子︰「幫著卷起來。」

顧淺凝伸手過來幫忙,季江然由其喜歡穿白襯衣,干淨簡單的顏色,可是,真的不適合在廚房里打轉。他有輕微潔癖,沾了油煙恨不能洗掉一層皮。竟還學人家做飯,本來有圍裙的,借給他他不用。口口聲聲說跟家庭婦男太接近了,他受不了。

季江然居高臨下,垂著眸子看她︰「晚上你幫我把衣服洗了。」

顧淺凝幫他挽好一邊,又換另一邊。

「你自己拿回家去洗。」

「那我明天早上穿什麼?打電話讓秘書送衣服過來?你又裝臉皮薄,讓別人知道我在你這里過夜,保證不會發脾氣?」

之前有過一次,季江然晚上有應酬,喝多了,就讓司機把車開到這里來。顧淺凝趕也趕不走他,醉得實在太厲害,扒著她不放。

其實什麼都沒做發生,只不過吐了一身,第二天早上睜開眼讓秘書把換洗的衣服送過來,直接從她這里上班。

顧淺凝睡懵了,本來在客廳里過的夜,听到開門聲,迷迷糊糊的去開門,就看到季江然的貼身秘書站在那里,笑容可掬︰「顧小姐你好,打擾了,這是季總的衣服。」交到她手里,就很識相的走開了。

才想起是季江然在臥室里打的電話,因為之前住進這里,搞得人盡皆知就是他早有預謀。現在就算出去逛街買件衣服,店員都要說︰「顧小姐,您好,二少是我們這里的vip,你的消費可以先記到二少的帳上。」

然後再看店員那副眼羨的神情,似乎長著一張漂亮臉蛋,靠上季江然這樣一個金主,實在是件萬幸的事。

而她壓根沒這樣想過。

于是,季江然再在她這里過夜,無論被什麼人撞上,總覺得故意,是季江然在鞏固之前設下的迷障。

告訴他︰「今晚你不住這里,衣服不就有得換了。」

季江然仗著身高優勢,低下頭湊近她耳畔,呈出一個耳鬢廝磨的姿態。淡淡的香水味十分明顯,嘴角鉤著曖昧的笑來親吻她的脖頸。

「上來的時候不是說好了,今晚我住在這里。顧淺凝,承認一下想我,你會死麼。」

她的身體也是認他的,季江然感覺得出,輕輕一點就會融化,他那麼了解她,知道怎麼樣將她化成水。

不是每個女人都有讓男人癲狂的本事,那種全身心的契合,只有真正感受過的人才知道。

季江然就覺得,顧淺凝這樣冰冷的人,像和全世界隔著一層,最最舒心的時候,卻有剎那的時間眼眸迷離,濃艷婉轉。那樣的媚眼如斯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有幸看到,被他藏在身下,才是最私密的。

顧淺凝躺在沙發快睡著了,被他叫起來吃飯。

紅燒排骨,可樂雞翅,剁椒魚香蘆筍……季江然做飯還真是有一套,味道正宗地道,不知他打哪里學來的本事。顧淺凝覺得比起他身上所有花哨耀眼的東西,這一項是最能虜獲人心的。

季江然自己也很得意,他說他人生做的最拿手的兩件事就是賺錢和做飯。

顧淺凝咬著松軟的米飯,隨口說︰「我還以為是泡妞和善後。」

萬花叢中過,片草不沾衣,竟沒有女人死纏爛打粘上他,做得這樣省心,實在了不起。

季江然作勢敲她的腦袋的︰「故意氣我是不是?要不是小的時候老師說不能亂扔垃圾,今天我非把你扔出去。」

顧淺凝下意識的往後閃,瞪起眼楮盯緊他。

她的眼楮本來就不小,一瞪起來更是大,而且今天竟然化了妝,跟素面朝天時的玉面堆雪大相徑庭。

季江然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瞼說︰「以後不許素色素面的出門,在家里邋遢一下就得了。」

「怎麼?季二少覺得我不化妝的樣子慘不忍睹。」

季江然握著筷子,漫不經心︰「你以為呢?那張臉還沒我長得好。」

顧淺凝飄飄的看過去,他的確長的美,a城的美男子季江然穩居排行榜第一。

她卻不屑︰「季二少,一個男人長得漂亮有什麼好得意的?就算你一張臉長出花來,還能找個男人嫁了麼?」

季江然眯起眼楮︰「顧淺凝,你找死!」

吃過飯顧淺凝要出去跑步,她有鍛煉的習慣,卻不是散步,一個人的時候會慢跑很久,她的體能和肺活量絕對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

季江然不想讓她出去鍛煉,說不上幾點能回來。

提醒她︰「吃完飯跑步小心胃下垂。」

顧淺凝明確的告訴他︰「我不怕。」

季江然本來操手靠在牆壁上,看到她已經走到玄關拿出運動鞋準備換上。邊走來邊說︰「不僅是胃,胸也會下垂。」然後從身後抱住她,刻意哄她,聲音溫溫軟軟的︰「非得跑步是吧?要想做運動,我們去臥室里做,多大的強度哥哥都能滿足你。」

顧淺凝拿胳膊肘兒膛開他。

「滾遠點兒。」也就她敢用這種語氣跟季江然說話,白了他一眼︰「季江然,你腦子里天天就沒有別的?」

季江然被她推出去,板起臉︰「我腦子里有什麼啊?來,你給哥說明白。」見顧淺凝不說話,邪氣的一扯嘴角,聲音輕得仿佛耳語︰「上你麼?要不然呢?不是你,還是qq麼。」

「砰!」一聲,顧淺凝將他那樣似笑非笑的臉隔到門內。

季江然斂起笑,打算先去洗個澡然後找部電影來看。這個時間跑步這種事他沒興趣,一天上班下來已經十分辛苦。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她一樣好命,有他季江然這種賤骨頭出錢又出力。

顧淺凝下樓的時候踫到鄰居,與人打招呼。

是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兒,一直很喜歡顧淺凝,每次見了面都會脆生生的叫她「阿姨」,由女乃女乃帶著從外面回來。

顧淺凝就跟他說笑兩句。

樓下的聲音,樓上听得總是清楚。

孩子和他的女乃女乃一離開,不等邁步,季江然的電話就打來了。

「誰啊?要你笑得那麼獻媚?」他站在三樓上都听得一清二楚,顧淺凝絕對是笑盈盈的跟人說話。他是毒舌,諷刺起人來就跟喝白開水一樣輕松順溜,且無往不利︰「笑的夠甜啊,還以為自己正青春呢是吧,你都已經立秋了不知道?」

顧淺凝無奈的偏首︰「季二少,一個六歲的孩子面前,我裝什麼青春,你有病是吧?」

季江然站在窗前,單手插在褲袋里,往下望︰「傻了吧,傻了吧,六歲的小男孩兒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他們有好奇心,行動力,破壞力,還有《未成年保護法》,離他們遠點兒。」

顧淺凝不听他胡扯,已經掛了電話,知道他就是閑著無事故意找茬,那張嘴巴貧起來沒有節制。

一抬眸,看到一個朦朧的輪廓。相較有一些遠,看到一個女人站在那里。一定是一個女人,長發飄飄,縴細的身段立在那里跟雕塑一樣。顧淺凝直覺那人正望過來,可是不確定,畢竟天已經暗下來了,而她又剛好站在暗光處。

沒理會,去附近的公園跑步。

季江然好幾天不回大宅,季家漸漸平靜下來。

安子析從那場驚嚇中緩過神來。

只是簡白一直還覺得很對不起她,安子析一直鎮定,遇事也很冷靜,那天晚上卻嚇哭了,之後的兩天連話都很少說。本來她想讓季江影回來,這樣安子析就會好受一點兒,可是季江影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不知道他是否有別的號,一般季江然會知道,可是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季江然,她也張不開嘴。早被季江然氣死了,簡白怒火鼎盛的時候恨不得不認他那個兒子。

安子析沒法不害怕,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壓重的寶,幾乎要是取勝的唯一籌碼,如果被季江然破壞了,再想得到就會十分困難。季江影這樣的人,不會被她連續用同樣的法子算計兩次。嚇破了膽,總要多花一些時間穩下神。

卻將這筆帳都記到了顧淺凝的頭上,她好本事,用狐媚的手段把季江然蠱惑得五迷三道,不惜跟簡白翻臉,還險些毀掉她的一切。安子析恨得牙齦癢癢,這筆帳一定會跟顧淺凝算。

她不是那種會吃虧的女人,差一點兒被人坑苦,卻能當做沒有發生,任事情不了了之。她一直爭強好勝,打小就是這個個性,不論上學的時候,還是步入職場,無論走在哪里都是最優秀的,導致了她今天的心高氣傲。

想得到的,一定會想方設法拿到。看不慣的,破壞起來也一點兒不會含糊。

被下人推出來吃飯的時候,跟簡白說︰「媽,江然搬出去好幾天了,你真不管他了?因為一個顧淺凝,讓你和江然的關系鬧僵了不劃算,只會讓顧淺凝稱心如意。」

簡白嘆口氣︰「看他那個渾樣,真是懶得管他了。」

不是不想管,就這樣放過顧淺凝也不甘心,可是這一次差一點兒讓安子析肚子里的孩子受到傷害。簡白想一想,就覺得後怕。如果她再執拗一點兒不肯下來,或者下來的晚了,季江然是不是真將安子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折騰出個好歹來。到時候別說季江影怨她,更對不起整個季家。這樣一想,還真有點兒怕了季江然。

安子析頓了下手上的動作。

「媽,如果現在放手不管了,只會讓顧淺凝更加得寸進尺,到時候江然真娶了她,那才是季家的大笑話。而且那樣讓江影也很難自處,外人一定會說的更難听。」

簡白不是沒有這樣的顧慮,她擔心的事情一定比誰都多。顧淺凝嫁到季家來,那不僅是個笑話,還會是個災難,她最怕兄弟兩個因為這個女人反目,傷了和氣,到時候才真的後悔莫及。

餐廳內沒有外人,說起話來不加顧及。

「那你說該拿那個狐狸精怎麼辦?拿錢打發她走了吧,誰知道她那麼不知好歹,還獅子大開口。指望我給她幾千萬,她做夢去吧。」

安子析若有所思︰「既然拿錢不能打發,那就干脆一分別給她。不信這世上有人軟硬不吃的,顧淺凝又不是多特別。」

簡白看著她,慢慢領悟她話里的意思,不知安子析是什麼意思,簡白循著她的話想到的卻是找幾個人硬性的將顧淺凝打發了。強行把她趕出a城,就憑她一個女人,嚇唬一下,不信她還敢呆在這里。她一走,季江然見不到人,沒幾天也就忘記了。本來就不是個長情的人,這些年因為他走馬燈似的換女人,簡白沒少說他。

喃喃︰「要不然就找幾個人嚇唬她一下,讓她趕緊離開這里得了,天天這麼攪和實在讓人鬧心。」除了這個也真的是沒別的辦法了,男的女的都邪氣,倒有本事將她氣得死去活來。

安子析坐在那里沒說話,簡白的領悟力實在讓她很滿意。

只問她︰「媽,那你想找什麼人?」

這種人不難找,又不是真的做什麼壞事,不過花點兒錢雇幾個人嚇唬她一下。要真是鬧出事來,簡白也不敢。

無非就是剎一剎顧淺凝的銳氣,讓她別太囂張得意了,好像依仗著季江然現在對她好,別人就真的拿她沒辦法。這樣一來,簡白心口那股悶火也就散去了。

只要不是這個顧淺凝,季江然他愛怎麼胡鬧就怎麼胡鬧,這些年也沒說真的管過他。

安子析看簡白用心思索,沒再搭話,欣然的低下頭吃東西。

顧淺凝被他弄疼了,拿指甲劃了他一下。

沒好氣︰「你輕一點兒……」

季江然喘氣有一點兒重,低低的笑了聲。

告訴她︰「忍著!」

顧淺凝真的疼,連掌心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被他修長有力的手指緊緊扣著,熱的散不出。

季江然很少這樣跟個毛頭小子似的。

附在她耳畔啞著嗓子問她︰「第一次疼,還是現在疼?」

顧淺凝不回答他這種無聊的問題。

只覺得季江然今晚怪怪的,本來一切都還好好的。她跑完步回來,全身是汗,去浴室洗澡。他已經洗過了,一屋子的香氣,坐在沙發上看碟子。等她去臥室的時候看到他去陽台接電話。

不等洗完出來,他已經闖了進去。季江然這個人嘴巴上再無德,禮儀風度還是有的。這一次撞開門進來,因為從沒有過這樣的事,顧淺凝連門都沒有鎖,听到響動之後,下意識轉過身,將花灑打開。

透過蒙蒙水汽看到季江然操起手臂閑散的靠到門框上,眼神由懶散漸漸轉為鋒利,灼灼的盯緊她。在她縴細的脖頸上流連。

顧淺凝有些惱了,轉過頭瞪他︰「你出去。」

季江然桃花眸子淡淡的眯起來,不管自己是否穿著衣服,哼了聲︰「哪來這麼多的臭毛病,慣的你是吧?」

已經過來將人擒到懷里,力氣大得讓顧淺凝心驚。肩膀撞在他的胸膛上,酸疼酸疼。

顧淺凝跟他動起手來,可是這個樣子怎麼都不賺便宜。

季江然不是一點兒功夫都沒有,沒成心跟她真打,偏過頭實實在在挨了她兩下,卻沒放手,抱著她︰「你覺得這樣有意思麼?又不是沒睡過,坦然一點兒會死麼?你情我願有什麼不好?又不是沒讓你舒服,再作可就矯情了啊顧淺凝。」

他站在那里不動,她想躲便躲,想藏就藏,可是有什麼用?

季江然一伸手將人轉過來,點著她的心口︰「你自己說說,哪里我沒見過,這要是古代,你早嫁我八百回了。我就是因為喜歡跟你睡,才肯低聲下氣,你要真不喜歡,我也沒有用強的意思。你年紀小,遷就你一下可以。女人本來就是用來寵的,可你也別當哥哥沒脾氣。」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火氣,滿月復牢騷,一下子跟轉了性似的,兀自說完,眼風輕輕的在她身上打了個轉,抿著唇很有幾分冷淡,扯上一條干毛巾轉身出去了。

顧淺凝壓根就沒想過要矯情,睡都睡了,而且不是一次兩次,男歡女愛,本來就是你情我願。只是,即便是這樣,哪個女人喜歡自己洗澡的時候有人好整以暇的樹在一邊看著?

不知道他季江然的腦子里天天想的什麼。變臉也很快,之前還好好的,轉眼就跟欠了他許多似的。

等顧淺凝吹干頭發回臥室,季江然靠在床頭上抽煙。見她進來,側身按進床頭櫃上的煙灰缸里。

掀開被子讓她上來。

「啊……」

顧淺凝只覺得自己的骨頭架子要散了。

季江然微微眯起眼︰「專心點兒……」

他折騰的時間不短,完事之後沒有立刻去浴室,攬著她悶聲躺了一會兒。不知道他這個樣子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整個過程有嘆息的滿足聲,之後就不吭聲了,比平時話少,一句沒皮沒臉的話都沒說,簡直破天荒。

之後就這樣,一聲不響的躺在那里。

顧淺凝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著了,只是自己實在太困了,不管他,迷迷糊糊的睡了。

過了很長時間,季江然才撐起身,借著床頭的睡燈看到她已經睡著了。安靜的閉著眼,呼吸清淺。嘟囔了一句︰「女人……髒死了。」

去幫她清理。

然後下床去找水喝,之後端著一杯進來,站在床邊把她搖起來。

「喝水。」

顧淺凝把被子拉到胸口以上,將他遞來的水喝完。無聲無息的躺下接著睡。

季江然手握空杯沒動彈,盯著她脖子上那道仍舊觸目的痕跡愣神。好幾天的時間過去了,可是仍舊很明顯。

之前就一直好奇是怎麼弄的,可是問了顧淺凝很多次,她就是不肯說,只字不露。到底找人去查了,今晚得知那一天顧淺凝見過薄雲易,還將人帶到樓上來。至于發生了什麼不知道。

不過顧淺凝當時的傷情季江然看在眼里,縮在沙發里,叼著煙,只覺得跟受了重瘡一樣。那樣的失魂落魄如今再想起,仍舊很不痛快。她不是沒心沒肺,即便兩人親密如斯,下了床還是把他當成路人甲,看她光著都極度不自然。這樣冷情的人,又是哪里來的溫情?

顧淺凝在他沖進去的那一刻驚醒。

忍不住抽氣︰「季江然,你瘋了。」

他可不就是瘋了,做著瘋狂的事沒完沒了,還瘋言瘋語的刺激她︰「我要出門,幾天看不到你,不該多要幾次?」

顧淺凝捶打他的胸膛,以這樣的方式被吵醒,心情怎麼都好不了。

「你出去……你要去哪里關我什麼事。」

季江然來咬她︰「薄雲易訂婚這樣的大事,請帖都發來了,我不去怎麼像話。」

顧淺凝知道眼光暗沉的看他,可他的更暗,幽深的一雙眼,目不轉楮的盯緊她,似乎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情深意動來。

他絕對是故意的。

顧淺凝用力的推他︰「你滾出去。」

季江然幾乎是咬牙切齒︰「跟我任性是吧,有點兒分寸。」

大手在她腰上掐了一計。

看出她是真惱了,又嘻皮笑臉的來哄她︰「乖一點兒,鬧著玩呢,惱什麼……再一會兒,再一會兒就出來。」

季江然飛去京都參加薄雲易的訂婚宴。

顧淺凝的日子一下清靜下來。

出去逛的時候,踫到安子析。

這還是她從京都回來第一次看到安子析,早听季江然說她的腿站不起來了,需要坐在輪椅上。這樣一看,還真是。

安子析看到顧淺凝也很意外,怔了下,這個女人似乎更加水靈了,看來季江然將她滋潤得不錯。

眼底里閃過不屑,面上卻邀她喝一杯。

顧淺凝拒絕︰「算了,沒什麼興趣。」

安子析笑笑︰「怎麼,你怕我?怕我吃了你?」

顧淺凝好笑︰「果然,懷了孩子整個人底氣都足了,真當我是你和季江影的小三呢?以前覺得你自信,現在才發現,你是真自卑。」

安子析被說到痛處,凌厲的一眯眼。

「你說什麼?顧淺凝,我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中。我和江影的感情不是你這樣的女人可以隨隨便便拆散的,以前不可能,以後就更加的不可能了。你不要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下」神色一轉,輕蔑的笑了聲︰「我看你精神不錯,听說你一把你爸送進監獄,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立刻好了很多。不知道公方要是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將案子重新翻過來查。」

由其現在媒體的力量這樣強大,只要再稍稍活動一下手腕,讓他們再聚焦關注一次顧淺凝,只怕又是一場沸沸揚揚的鬧劇。

顧淺凝听出她的弦外音,一點兒驚恐都沒有。反倒笑起來︰「冷飯熱炒沒意思,新出爐的才爆炸。我的名聲已經不堪,再有一只黑手出來拉也不過如此,我是沒什麼好在乎。倒是你這樣的聖女,如果有人稍稍拉一把,那才是真會跌進地獄九重……天堂和地獄的落差,想想就讓人感覺熱血沸騰。」

安子析指掌攥緊,懷著孩子呢,盡量心平氣和,還是被她氣的不輕。可是不要緊,她似乎永遠不會像她這樣破敗不堪。

有些得意洋洋︰「顧淺凝,我不像你,a城眾所周知的破鞋,哪個男人都可踏一腳,永遠有丑陋不堪的爆炸性新聞,這一點我真的不如你。我出身跟你沒法比,也不如你感情豪放,水性揚花,想從天堂到地獄,都覺得沒有辦法。」

顧淺凝彎,以便和她湊得近一些。意味深長︰「即便是條破船,你老公卻是我的船客。安了析,你有沒有听別人說過我蛇蠍心腸?或許我的洞察力也不錯呢,我一直只是想不明白,你這樣自私自利的女人,怎麼會為了救一個人不顧自己的死活?你哪里生出來的勇氣?」看到安子析瞳孔張大一點兒,她將語速放慢,尾音上揚,充滿質疑︰「你這雙腿是真的站不起來了,還是擔心季江影會在外面尋花問柳,想以此來拴住他的心?讓他愧對你一輩子?」

有的時候女人心一定要女人來識別,那些細微之處,再精明的男人不一定看得懂,女人設身處地,卻往往知道是怎麼想的。

安子析眼楮瞪得很大,罵她︰「顧淺凝,你神精病,不要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下賤又卑鄙。」

顧淺凝直身笑起來︰「你說對了,我就是神精病,連法院的法官都知道,還用得著你來提醒麼。」

到底又轉回來。

安子析不得佩服顧淺凝,暗自心驚。她在威脅她!說了這麼多,不過就是想要警告她別再找這樣的麻煩。如果她再在這件事情上搞出事來,她的好奇心就會趨勢著自己來扒她的秘密。

顧淺凝在她看來就跟個妓/女沒什麼分別,長得漂亮,氣質高潔,不過就是包裝的好。看她那個慵懶的模樣,懶洋洋的勾魂攝魄,便讓她打心底里生出不屑。

不過不要緊,她不是專喜歡干勾引人的行當,眼見機會就來了。她既然媚骨天成,到時候只管享受個夠。人盡可夫的東西,倒要看看那之後她還怎麼裝得出?到時候季江然再想吃,只怕都咽不下口,看她還敢依仗著誰。

顧淺凝已經上了車,駕著她那輛賓利混進車流里。

安子析在場商門口等了一會兒,安夫人從里面出來。

念叨︰「找回來了,果然忘在櫃台了,瞧我這記性……」她忘了東西,發現之後回去找。

出來見安子析坐在那里臉色不佳,問她︰「怎麼了?」

安子析晦氣的皺了下眉頭,甚至懶得說出顧淺凝的名諱︰「遇到一個賤人,竟說那些有的沒的,不知她的想象力怎麼那麼豐富,那些沒影的事也被她編得有模有樣。」

安夫人頓悟了一下,「顧淺凝?」

安子析冷聲說︰「不是她還有誰。」

安夫人一邊推著她去停車場一邊說︰「這個顧淺凝還真是本事,听說不是又沾上季江然了,現在整個a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過季家的人怎麼就這麼花花呢,天生的賤骨頭還是怎麼著啊?除了顧淺凝就沒別人了是吧?」

安子析不愛听這樣的話,听到了就心煩。知道外人說起來的時候言詞之中也帶著季江影,顧淺凝最早是季江影的未婚妻,後來又做他的秘書,兩人重要的場合一起出席過幾次,早就有人風言風語。

「媽,你別說了,快回去吧。顧淺凝也囂張不了幾天了。」

她已經將簡白的怒火燒得足夠旺,而且正趕上季江然去外地,沒個三兩天一定回不來。顧淺凝的好日子眨眼過到頭了,就任她不知者無謂,在她面前囂張放肆,總有她哭都哭不出的時候。

她已經將一切安排的十分妥當了,到時候保證神不知鬼不覺,就算季江然怪下來也怪不到她的頭上。

簡白雖然囑咐的很明白了,可是仍舊心里打鼓,只怕會搞出事來。

問安子析︰「你說,真有這樣做的必要嗎?不過就讓她離開江然,這樣做會不會有些過了?」

再怎麼說顧淺凝不過就是個二十幾歲的女人,不知深淺的孩子罷了。

安子析就怕她打消念頭,當簡白說這話的時候,不停的給她打氣。

「媽,真的沒什麼好怕的。再說你那樣做不過就是想讓顧淺凝識相的離開江然,也沒有傷害她的意思。不會鬧出事,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到時候她安安靜靜的離開江然,你也就省心了,省著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老擔心她把季家搞得不寧,這樣時間久了,不生病才怪。正好江然又不在家,也沒人袒護她,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簡白默著想了一會兒,倒不擔心搞出什麼大事,畢竟都交代好了,只管嚇嚇她,不會真將她怎樣。只要她一答應離開,馬上替她買上機票將人送出去。到時候季江然一回來,找不到人,以為是她自己離開,自然而然的也就死心了,誰也怨不著。

而且難得有這樣的好機會,一個在國外,一個去外地。正是顧淺凝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錯過了只怕真的不好找。

再三捉模,為了季家打定心思。

「就這麼辦吧。」

過半夜,整棟樓的燈光全部暗淡下去,全世界都仿佛隱在靜寂中,居民區里到處是沉睡的氣息。有人撬動房門,先進的開鎖工具,開起來不費多少工夫。然後模著黑走進來,四個男子打著手電筒,將整個客廳的環境打量一遍,以防撞到物體發出聲響,于是小心翼翼。

顧淺凝從睡夢中驚醒,黑暗中眸子一下睜開,射出晶亮又凌厲的光。即便門外腳步聲輕微,還是听到有人逐漸靠近。腦子急速轉動,猜不出什麼人會上門來。知道他底細的人除了季江影幾乎沒有旁人,而她不過出過兩次任務,除了薄雲易洞察出蛛絲馬跡,並未露出破綻。

不知為何,打心底里相信不會是薄雲易……那一天他眸中的隱痛撕心裂肺,不是假的,他那樣一個人,不會真的忍心殺死誰。不論是他自己,還是假借他人之手。

門板一下被人破開,幾個男人已經沖了進來。

幾束亮光雲集到床上,被褥整齊,卻是空無一人。已經有人將臥室的燈按開,不禁怔了下。

顧淺凝看清沒有槍,破窗而出的念頭打消,已經從簾子後面閃身出來。

頭腦中靈光一閃,還是想要隱忍,倒要看看這幾個人什麼來頭。

幾個人看到顧淺凝身著睡衣立在那里,楚楚動人的模樣,忍不住眼中放光。

顧淺凝佯裝出驚懼︰「你們是什麼人?要干什麼?」

其中一個男子已經開口︰「受人之托送你離開。如果你識相,就不要我們動手,乖乖躺到床上,任我們享用之後,留你一個活口送你離開。以後再也別回來,要是你不識抬舉……」幾個對視一眼,盡是猙獰。「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顧淺凝燈光下淡淡眯著眼︰「誰派你們來的?」

「這你就管不著了,躺到床上去。」

不以為顧淺凝有多少本事,看她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似不打算乖乖就犯,而他們今天一定要成事,將她蹂躪殆盡。

有兩個男子幾乎是搓著手的上前拉她。

手臂不等湊近去,被顧淺凝鎖緊腕骨,微一用力,疼得兩人一聲慘叫。自然不會捏斷,搞出事來,對她的身份沒什麼好。

只是她的身手這樣靈活,即便是幾個男人也不會真拿她有什麼辦法。雖然高大,卻都是平庸之輩。身手更是談不上,解決起來幾乎不費多少力氣。

想起最早的時候就是被顏如玉這樣陷害……福至心靈間,似有相同的感慨。只是今晚她腦袋清醒,身體更是沒有半分異樣。再拿下這幾個人,只會更加輕松。

控制之後,當即打電話報警,警車呼嘯著來,當天晚上便將四個男子帶去警察局。

顧淺凝跟著警察一起過去,被問到詳細經過,事情虛掩之後,闡述一遍。幾個嫌疑人還要審訊,調查結果要等一等才能出來。

警察看她沒受什麼傷,確定不用去醫院之後,叫她先回去。

顧淺凝從警察局里出來時,天已經蒙蒙亮了,天際的曙光宛如一層浮灰一樣灑下來。涼意絲絲入骨,將她耳畔的發絲吹起來。顧淺凝在警局的門口站了一會兒,眼眸沉寂,許多事情在頭腦中已經有了雛形。

最後打車回家,折騰了半夜,又困又累,洗了澡上床去睡。

簡白一整晚沒睡,一定會密切關注那一邊的動態,隨時等那邊打電話來報告俱體情況。就算顧淺凝死活不肯離開,他們完不成任務,也該打電話來報信的。

可是等了很久,一直等不來。

最後讓人去打听,知道出事了。手一抖,連電話都摔到地上。

安子析的心跟著一下縮緊,一陣猛烈的跳動之後,臉色都有些變了。盯緊簡白,問她︰「媽,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簡白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大事,憑心而論她沒打算真的將顧淺凝怎樣,卻知道這樣一來,性質就變了。夜闖民宅,一定已經構成犯罪了。而且她還打听到,那幾個人還是以入室的罪名被抓起來的。

「怎麼會成了入室呢?怎麼會是這樣?」簡白喃喃,聲音顫抖得厲害。這無疑是重罪,性質惡劣,一旦追究起責任麻煩就大了。

安子析握著輪椅的那一雙手摳緊,泛起猙獰的骨灰白。

自然要是入室的,只是,怎麼會沒有得逞,反倒被抓起來了呢?顧淺凝明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別說糟蹋她一次,就算糟蹋她一百次,也該不成問題的啊?

「為什麼會被抓起來?」

呼吸一緊,胸腔那里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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