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決 第78章 下毒

作者 ︰ 然琪格

玉寒雪看了一眼莫染,卻是沒有一點反應,仿佛是沒有听到他說的話一樣,莫染也不去難過,只是妖嬈的笑了,走到玉寒雪的身後,雙手托起她柔順的長發,長發如絲緞一樣的滑過他的指縫。

玉寒雪安靜的坐在梳妝台前,任由莫染擺弄她的長發,莫染有一雙很巧的手,總是能編出各種漂亮的發型,有時候連玉寒雪都忍不住的妒忌莫染的這雙手,心靈手巧大概就是用來形容莫染這樣的男人的。

只是片刻的功夫,莫染已經為玉寒雪打理好了長發,鏡子里的玉寒雪溫柔端莊,分明就是一個大家閨秀,沒有多余的發飾,只有一株紅寶石的發簪,只是這一只發簪,也足以價值連城了。

莫染拿起炭筆輕輕的為玉寒雪描眉,每一個動作都格外的輕,他早已決定,這一生只為她一人描眉,只為她一個人梳理長發,他喜歡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喜歡為她妝扮。

玉寒雪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盒胭脂水粉,一直以來,她都是不施粉黛,即便是入宮,也都是莫染或者萍兒為她點妝,今日她看到莫染為自己化妝的動作如此的優雅,想起自己也好久不曾親自化妝了,過去,她可是每日都要化妝的,只是那些化妝品和現在的不同罷了。

「等一下!」莫染的眼中掠過一抹凌厲,抓住玉寒雪的手,玉寒雪的指尖沾著一點朱紅,莫染的目光卻是越發的詭異起來。

「怎麼了?」玉寒雪不解的看著莫染,他突然抓住自己的手,她可不認為莫染是在吃自己的豆腐,尤其是他的眼神,玉寒雪立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升起來,再看手指上的那一點朱紅,「可是這胭脂有問題?」

「還不確定!」莫染轉身端來一杯水,將那一盒胭脂撥了一點倒入茶水中,用一根銀質的發簪攪拌了幾下,銀簪沒有變黑,而茶水卻變黑了。

看到這一幕的玉寒雪,眼中染上一抹殺氣,這胭脂里有毒!有人要害她,是什麼人要害死她?皇帝嗎?

「看來是有人下毒要毀掉公主殿下的容貌!」莫染想想都有些後怕。

「毀容?你是說,這種毒不會要我的命,卻會毀我的容貌?」玉寒雪挑眉。

「嗯,這樣下三濫的藥市面上雖然不多,可是有心人想要買,還是能買到的!」莫染若有所思的說道,「我自小跟著戲班子的時候,便是見多了那些花旦伶人之間的明爭暗斗,什麼樣的手段都有,毀容毒啞嗓子的,比比皆是,公主殿下的梳妝台素來是我在打理,剛才你打開這胭脂盒的時候,我便是覺得哪里不對勁,這里面的胭脂分明就是有人動過。」

「你倒是很細心!」玉寒雪用絲絹將手指上的那一點朱紅擦拭干淨,如果只是要毀掉她的容貌,那便是不可能是皇帝了。

「這是什麼毒?」玉寒雪漫不經心的問道,沒有一點受驚後的害怕。

「一種慢性毒藥,不會一下子毀掉你的容貌,但是每日用上一點,不出兩個月,皮膚便是會徹底的潰爛,想要修復都難了,尤其是在喝酒以後,會催發這種毒的發作!」莫染是一個戲子,整日和胭脂水粉打交道,對這其中的旁門左道自然也知道的很多。

「看來下毒的人當真是用心良苦了!」玉寒雪看著那沒有變黑的銀質發簪,若是她用了這胭脂水粉,臉上肌膚潰爛時,只怕御醫也查不出這其中的緣由,只能說是去除胎記留下的後遺癥,或許便是皓真成了替死鬼,畢竟銀針也測不出這些胭脂水粉有毒,誰能想到,要混在茶水中用銀針攪拌了才能發現它有毒。

「只怕是有人妒忌公主殿下的美貌!」莫染松了一口氣,恢復了往日的風情萬種,「看來公主殿下是遭人妒忌了!」

「你在幸災樂禍?」

「莫染不敢!」莫染笑得千嬌百媚,眼底卻是一片冷然。

「一個處心積慮想要毀掉本宮容顏的人,必定是個女人,天下男人皆愛美色,即便是恨本宮,也只會殺之而後快,不會這般費心的毀掉本宮的容顏。」

「那麼公主殿下以為是誰?二公主?四公主?還是五公主或者六公主?幾位公主可都是在與你爭寵呢!」

「這天下,還有一個人恨不得毀掉本宮的容顏,畢竟本宮威脅到了她的光環和地位!」玉寒雪眯起眼眸,輕描淡寫的說道。

莫染頓了一下,隨即也想到了一個人,羅丞相的嫡長女羅元馨,她可是雁國的第一美女,可是玉寒雪去除胎記恢復美貌後,她這第一美女的頭餃也是岌岌可危,可以說沒有過去那麼理直氣壯了。

再者,就是玉寒雪染指了太子玉凜,她原本是未來的太子妃,如今太子被長公主染指,成為天下人的笑柄,她也成了眾人或是嘲笑、或是同情的對象。

所以,羅元馨有足夠的理由和動機毀了玉寒雪的容顏,玉寒雪可是記得那日在宮宴上,這個女人遠遠看著自己後背時,所散發出來的怨毒和陰森,只是她太擅長做戲了。

至于幾位公主,二公主玉卿,玉寒雪也拿不準,她既然能利用移魂**這種理由引誘長公主走火入魔,那麼這種毀容的事對她來說也就沒那麼瘋狂了,只是……比起容貌,二公主玉卿應該更想要自己的性命,畢竟她在丑女時代,二公主就一直在和她爭斗。

四公主玉薇,這個世人眼中的聖女,她沒有絕世的容顏,若是妒恨別人的美貌,那麼八百年前,她就該對羅元馨下手了,玉寒雪和玉薇接觸以來,只感覺到這個女人隱藏的野心,與美貌無關,她並不是十分的看重容貌,打扮也是很素淨,可見在容貌上,她比任何人都有自知之明,沒有過分的花枝招展。

五公主玉顏,一個腦殘的二b穿越女,先不說她有沒有這個智商,這個世界與她而言是很陌生的,她太愛出風頭,不懂得低調,即便是想到用這種法子毀了她的容貌,這樣的毒藥也不是她能弄到手的,何況她亦是沒有那個人脈和能力安插人到她的府中下毒。

再有六公主玉白,玉寒雪便是不想說了,個性沖動,只會正面沖突,這樣歹毒的法子,她是想不到的,除非是劉貴妃在背後出謀劃策;但是玉白的目的是風無憂,即便是她毀容了,她亦是長公主,過去她也曾丑陋過,只要是長公主想要的男人,誰都搶不走,這個道理玉白很明白,比起毀容,她若是有這樣的機會,應該下毒殺了她來的更靠譜。

玉寒雪喚了萍兒進來,萍兒還不曉得里面發生的事,進屋後行了禮便是笑嘻嘻的說道︰「梁管家已經打點好一切了,說是準備畫舫,今日雖冷,卻是沒什麼風,公主殿下和莫公子可以游湖!」

「萍兒,昨晚有誰進過本宮的屋子?」玉寒雪冷冷的問道。

萍兒一驚,隨即問道︰「公主殿下……可是丟了東西?」

「你只管回答本宮的話,昨兒晚上誰進過本宮的屋子!」

萍兒見玉寒雪這般嚴肅的模樣,以為是丟了貴重的東西,又看莫染那透著冷意的妖嬈笑容,「公主殿下的屋子素來只有奴婢和許媽媽還有莫染公子可以進來,昨兒個……昨兒個傍晚時,我領著院子里的幾個丫鬟進來將屋子收拾了一下,想著今兒個是好天氣,便是換了被褥,還有一些箱子里的衣裳搬出去準備曬曬了……」

「有多少個丫鬟進來過?」玉寒雪繼續問道,屋子里來丫鬟不奇怪,畢竟每日洗漱,也是好些個丫鬟跟著進來侍奉的,關鍵如此一來,便是查不出是誰下毒的了。

「六個!」萍兒肯定的回答,大宅院的人都是很講究的,數字講究極力的雙數,通常都是六個,不會有人傻的用單數,「公主殿下可是丟了貴重的東西?這些個奴才沒想到手腳這般的不干淨,奴婢定是要查個水落石出,看看是哪個下作蹄子這般膽大妄為!」

「你去把那六個丫鬟集中到院子里來,讓許媽媽把梁管家叫來,本宮有事要對他說!」

「是!」萍兒不敢怠慢,只覺得是出了大事,敢偷長公主的東西,還不是大事嗎?簡直就是死罪!

玉寒雪和莫染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交匯著他人所看不懂的色彩,梁衛東進來了,所有的丫鬟們都被召集了站在院子里等候發落,隱約的能听見萍兒和許媽媽抱怨的聲音,兩個人便是怒瞪著六個丫鬟,問她們誰手腳不干淨了,自個兒把東西交出來。

「奴才參見公主殿下!」梁衛東走進屋後向著玉寒雪行了禮,說實話,他心中也是很忐忑的,听萍兒的意思,是玉寒雪屋子里丟了貴重東西,自己的母親許媽媽素日里也是在玉寒雪身邊當差的,這丟了東西,便是誰都逃不了干系。

玉寒雪瞥了一眼外面幾個一臉驚恐不安的丫鬟,「梁衛東,本宮屋子里從昨兒個開始,只有院子里的那些個人來過!」

「是,不知公主殿下丟了什麼貴重東西?」梁衛東問道。

玉寒雪搖頭,「不是丟了東西,而是多了一些東西!」

「多了一些東西?」梁衛東不解的看著玉寒雪,不明白她這話中的意思。

莫染便是將玉寒雪胭脂盒中摻了毒藥的事說與他听,梁衛東听得是心驚肉跳,垂眸思索了片刻,「公主殿下是要揪出這幕後元凶?」

「本宮自然要弄個明白,院子里的六個人交給你,萍兒只說是丟了東西,這件事本宮也不曾告訴她,王府里出了這樣的腌事,自然是你的失職,你知道該怎麼做!」

「奴才必定為公主殿下查明真相,然後以死謝罪!」

「以死謝罪到是不必了,本宮好不容易培養你這麼個人才,需要你的地方還多的是,你只管放手去做,這六個人,嚴刑拷打也好、威逼利誘也罷,本宮一定要一個結果,當然……」玉寒雪的眼神中一片陰鷙,「去弄清楚她們各自最近家里的狀況,或者她們在乎的是什麼,本宮就不信,毀掉她們最珍重的人和事時,他們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梁衛東點頭,「是,公主殿下,奴才定是不會負了公主殿下的吩咐!」

「不是準備好了畫舫麼?今日天氣不錯,那就出去走走也好!」

許是因為天氣極好,陽光格外的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今日出游的才子佳人也是格外的多,湖心中央早已飄著好幾艘華麗的畫舫,都是一些世家千金、貴族少爺在船上游賞,也不知是那一艘船上傳來琴聲、哪一艘船上飄出的笛聲,總之此刻的湖面上也很是熱鬧,偶爾會傳出姑娘們嬉笑的聲音,也不知是真的開心還是有意要引起公子少爺的注意;湖邊站著一群自詡清高的才子們,他們迎風屹立著,偶爾也相互對上幾個對子,朗誦幾首詩詞,目光卻是貪婪的盯著那些畫舫,費心的想要引起畫舫上的小姐們的注目。

玉寒雪裹著一件灰鼠的大毛氅子坐在船艙里,梁衛東為她準備的這艘畫舫從外面看很是素雅,比不得其他的那些畫舫奢華,可內里卻是應有盡有,天氣雖冷,可這畫舫立面卻是暖烘烘的,爐子上還溫著一壺酒,莫染此刻卻是心情極好,第一次和玉寒雪兩人單獨出游,難免要興奮一些的,「公主殿下若是乏了,莫染可以為你撫琴解悶!」

「不必了,這湖面上已經夠鬧騰了,你的琴聲只會讓人更煩!」玉寒雪說的沒錯,年輕的少男少女們都在爭先恐後的顯擺自己的才華,一時間,這湖面上竟是成了大雜燴。

玉寒雪拿著早已準備好的魚竿坐在船尾,嬌小的身體整個的包裹在灰鼠毛的斗篷下,誰也看不清她的面孔,只曉得是個女子,一個女子卻稱作畫舫釣魚,這個舉止難免讓人覺得很不協調,自然的看她的目光也多了幾分不屑,總覺得那是個小門小戶出來的,眼皮子淺薄;

玉寒雪卻是樂的自在,多少年沒有這般悠哉的釣魚了,過去要釣魚,首先要看時間是否允許,她是組織的人,不是可以隨便出去的;

二來,不是什麼地方都能釣魚的,專門養魚的地方魚太笨,釣不出太大的興致,幾乎只要放下鉤子便是能上鉤,可大多數河水被污染,想要找個天然釣魚的地方也就不那麼容易了;

她記得最後一次釣魚,是在一次執行任務中,她偽裝成目標的情婦,在稱作游艇出海的時候,她倒是釣到了一條大魚,只是大魚到手時,目標也同時被自己殺死,如今想想還真是滑稽,到底當時自己在釣哪一條魚。

莫染看著玉寒雪安靜的側影,心神一動,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公主殿下怎麼想得起要釣魚了?外面這般冷,也不怕凍著了!」

「這灰鼠的大毛氅子很是暖和,不會著涼!」玉寒雪扶著魚竿,生怕水中的魚兒被驚擾,心里卻不肯定,這樣的大冷天,是不是能釣到魚,便是又說道,「若是釣到魚,今晚就吃糖醋魚!」

莫染千嬌百媚的笑了,「好啊,就依了公主殿下的意思,我去取個湯婆子給你!」

不遠處的一艘華麗的畫舫上傳出輕快的歌聲,只是玉寒雪一听到那歌聲,便是知道了畫舫上是何許人了,這樣的歌曲,也只有那愛出風頭的五公主玉顏會唱了,這樣的大冷天,她迎風唱歌,也不怕嗆著嗓子,玉寒雪在心里輕笑,目光繼續落在湖面上。

五公主玉顏乘坐的是當朝宋提督家公子的畫舫,一直到今日,她才真正明白,並不是穿越做了公主,就表示自己有多麼尊貴榮耀,她雖是個公主,卻是個貧窮的公主,這帝都城里,多的是比她有錢的千金小姐,不少商賈人家的嫡女手里都比她闊綽上百倍。

玉顏的母親出身寒微,沒有娘家依靠,每月除了那點月俸,便是沒有別的收入了,五公主玉顏自然也是如此,雖然她榜上了梅妃,可梅妃的出身也比不得其他的幾位娘娘,這宮里宮外的也少不得要打點,又怎麼會有多余的閑錢給玉寒雪花銷,就如今日,她堂堂一個五公主,想要出游,竟是連一艘畫舫都租不起。

幸好,五公主玉顏的嘴角微微上翹,她用她的魅力征服了這個男子,宋提督的兒子,他前後獻殷勤的將自己帶上船,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一個公主,身份尊貴,雖然這個男人總是抓著機會揩油,只要不是很過分,她還是能容忍的,將來他亦是會成為自己裙下之臣。

小酒窩/長睫毛/是你最美的記號

我每天睡不著/想念你的微笑

你不知道/你對我多麼重要

有了你/生命完整的剛好

小酒窩/長睫毛/迷人的無可救藥

我放慢了步調/感覺像是喝醉了

終于找到/心有靈犀的美好

……

玉顏的歌聲成功的吸引人所有人的關注,之前那些琴聲、笛聲或是朗誦聲此刻全部都靜下來,眾人都用一種很詭異的目光打量著站在船頭唱歌的女子,湖岸邊的才子們更是擺出各種的姿勢,盡量表現的謙謙君子一般,能在那樣豪華的畫舫上的女子,身份必定不會太差,他們今日來,說是吟詩作對、游湖賞風景,實則不過是為了尋找一個做乘龍快婿的機會。

莫染也听到了這歌聲,自然也看到了五公主玉顏,認出了她便是賞菊那日,英勇挺身而出就自己的那個姑娘,眼中掠過一抹復雜的光芒,卻是走到玉寒雪的身邊,將湯婆子塞到她懷里,「我卻不知五公主的曲子這樣好听!」

「是很好听,說起來,她曾經也是你的救命恩人!」玉寒雪輕笑,藏在斗篷下的眼眸一片清澈。

「救命恩人嗎?」莫染風情萬種的笑了,「公主你明知道那次只是一場戲,一個苦肉計罷了!」

「可畢竟,五公主當真了,不是嗎?故友相見,你也該去問候一下!」

「公主殿下這是在吃醋?」

玉寒雪雙眼盯著魚竿,清冷的回答︰「本宮既是不愛你,自然也不會吃醋,本宮若是愛你,便是不會讓吃醋的事情發生!」一句很霸道的回答。

魚竿動了動,玉寒雪知道,終于有魚兒上鉤了,便是一甩手,將魚竿舉起,一條三寸長的小魚赫然出現在魚鉤上,卻是將水花濺到了正在唱歌的玉顏臉上,正在唱歌的她冷不丁的被這冰涼的水刺激了一下,發出一聲尖叫。

「啊!討厭!」玉顏嬌嗔,雙目怒視著罪魁禍首,而玉寒雪仿佛沒有看到她一樣,讓掌船的船夫幫她將魚兒放到盆子里去,因為藏在寬大的斗篷下,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周圍的人都投來幸災樂禍的目光,玉顏見對方不理會自己,只覺得很沒面子,「你太過分了?水濺到我臉上了,你道歉!」

莫染卻在這時候開口了,兩艘畫舫已然靠在一起了,「草民莫染參見五公主!」

玉顏看到絕色妖嬈的莫染時,眼楮一亮,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美得是人神共憤,那日她挺身而出,他卻投向了玉寒雪的懷抱,這件事一直讓她耿耿于懷,今日見莫染主動與自己說話,便是將剛才的事拋之腦後了,只覺得那宋提督的公子在這莫染面前,簡直是一坨狗屎。

喜歡歸喜歡,玉顏還是要裝一裝清高,眨著一雙無辜的眼楮,裝萌道︰「你認識我?你是……?」

莫染風情萬種的笑了,這一笑便是百媚橫生,不只是周圍的女子差點暈倒,就是男子,也差點拜倒在他的妖嬈嫵媚之下,「五公主不記得草民了?賞菊那日,草民被人羞辱,是五公主救了草民!」

「哦……是你啊!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不是說過嗎?我叫玉顏,不要叫我什麼五公主了!」玉顏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也達到了自己預期的目標,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尊貴的五公主了,她總不能傻乎乎的用大喇叭告訴周圍的人,她是公主,如今莫染這麼一開口,便是隨了她的心思。

看著玉顏那一臉的天真爛漫,莫染眼中的色彩越發的深不可測了,不得不承認,那日她的挺身而出的確是讓他意外了,他布下的局只是在等玉寒雪,卻沒想到玉顏會這樣突然的闖入,當時他錯愕、震驚也感動過,她對著自己甜甜一笑,好似一個鄰家小妹一樣,這樣的她……

莫染看了一眼玉寒雪,他清楚的感覺到,玉寒雪是討厭玉顏的,不是一般的討厭,那種討厭是帶著鄙夷和不屑還有嘲諷,每次提及五公主、看五公主的目光,都像是在看一個小丑的,他不知道,這二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莫染不敢!您可是尊貴的公主殿下,莫染只是一介草民!」莫染風情萬種的笑著,迷亂了玉顏的眼楮。

「有什麼敢不敢的!」玉顏主動親昵的挽住莫染的胳膊,如此大膽的動作不免有些傷風敗俗,可玉顏卻毫不在意,「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朋友之間就是平等對待的!」

「朋友?」莫染茫然的看著玉顏,平等對待嗎?在玉寒雪的面前,他總是卑微的,這世上還有平等嗎?

宋提督的兒子在一旁干著急,他此刻是一句話都插不上來,這個五公主利用完自己就不管自己了麼?也太見異思遷了?他今兒還以為要博得佳人芳心,沒準也能做個駙馬什麼的,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只是……

宋提督兒子的目光落在了那寬大的斗篷下,莫染是帝都有名的戲子,是長公主的男寵,穿上這個人是誰?

「莫染,那是你的船嗎?我去你船上好不好?那日我見你跳舞,可真是好看,你也教教我嘛!」玉顏撒嬌著,瞧著這畫舫比不得別人的豪華,可也是清新雅致的,更重要的是有莫染這麼一個賞心悅目的美男子陪著。

「這……」莫染自然是要拒絕的。

「喲,本宮道是誰在這里唱小曲呢!原來是五妹啊,本宮原還以為是哪個青樓的姑娘在這里賣藝呢!」一艘豪華的畫舫靠近了他們,二公主玉卿從里面走出來,一邊整理著衣服,她的臉頰微微潮紅,也不知道是里頭暖爐烘烤的原因還是其他……

五公主玉顏咬牙切齒的看著二公主玉卿,這個討厭的女人總是與她做對,「原來是二姐啊,今日這樣好的天氣,二姐一個人出來游湖?可妹妹听說,二駙馬的傷一直都不曾轉好,怎麼二姐你還有心情出來游湖的,不曉得船上是不是還有別人?」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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