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貨夫君,今晚上葷菜 第四十一章︰月事

作者 ︰ 卿本風流

下月復微微有些脹痛,是月事突至,待在這里莫名其妙的,是該回家了,這里總歸只是個臨時的家。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秀秀倚著門框喘了口氣,小手握在隱隱作痛的小月復處,臉色一點點蒼白。其實做女人什麼都好,就是一個月有那麼幾天不大舒服。她正這麼想著,一雙縴縴素手向她伸過來,手中捧著的,是一碗熱氣騰騰的湯。

「傻秀秀,喝吧,痛經一定很難受吧,這是娘親特地吩咐給你熬的姜棗花椒雞湯,趁熱喝了,讓胡律送你回去。」說話這麼恬淡的,原來是韻姐。

「哦。」秀秀喝了一口雞湯,點點頭,莫名又問︰「娘親她這麼閑,連這種日子都記得這麼清楚麼?」

胡韻不答,微笑著看她,若是讓秀秀知道,這湯其實是胡律吩咐人熬的,不知她會怎麼想。

秀秀安靜地喝下那一盅姜棗花椒雞湯,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個姐姐,不知所味的思緒在心頭涌起。是不是兩個心意相通的人分開以後,還會表現出同樣的特征?明明兩個人都是彼此在乎,一個強顏歡笑,一個假不正經,這他娘的表現他們的偉大麼?可該死的為什麼她就做不到?甚至覺得這樣極致的忍耐很變態!

秀秀活的不耐煩了,她忍的很痛苦,于是她忍不住了,就對胡韻道︰「韻姐,其實離朱王爺他這些日子很不開心。」其實她就是想掐著他們的脖子問︰「你們的心都是鐵打的麼!」

眼前的女人听她這麼一說,苦苦一笑,唇下咬出一片血痕,微微淒苦道︰「秀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啊!」一句話又將秀秀拉著情潮泛濫,說罷兩人抱在一起痛哭良久。

兩人撕心裂肺的哭泣,驚動了在書房作畫的胡律,原本一副畫作就要勾勒完畢,他正心無旁騖做最後的休整,就听見秀秀那一聲似哭非哭的哀嚎,他握住狼毫的手微微一頓,一滴墨跡在紙上韻開,生生毀了一副即將完成的畫作。

等他走到秀秀居住的那一處,兩姐妹已經擦干了眼淚有說有笑,就像方才他出現幻听了什麼也沒有發生。真是是幻听麼?只听胡韻問秀秀︰「我哭是因為有不得已的理由,你哭又是為了什麼?」

秀秀揉了揉眼楮,想了想︰「因為你哭的這麼傷心,所以我被你帶入戲了啊。」

胡韻︰「……」哭過一番之後,好像真的沒有那麼難受了,其實最難受的,大概是離朱吧。

天邊晚霞燦爛,團團紅雲似大朵大朵的石竹花在昏昏夜色中鋪陳開來,地上簇簇紅色蜀葵與之交相輝映,秀秀一路蒼白著臉,任胡律半抱著上了馬車。

「靠過來些,秀秀,路上有些顛簸。」胡律輕微出聲,將她拉了拉。

「我才不要。」秀秀撅了嘴望著車簾外。靠近一些,好讓他又佔便宜?她又不傻。

「別任性,秀秀。不是嚷著肚子疼麼,過來靠著我一些。」胡律又道︰「來月事偏偏吃那麼多竹筍,竹筍性寒,你本來就懼冷,還貪吃。」

秀秀嘴角微微動了動,也沒說什麼,任他抱著,誰讓這個馬車真的這麼不舒服呢。

「回去後早些睡,明日旬休,可是便宜你了,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我可沒你這麼閑。下次不要這麼魯莽知不知道,諸事謹慎一些,我和爹爹都會看著你。」胡律貼近她耳邊,大手順著她的腰身,緩緩向下,貼在她小月復處,輕柔撫模。

秀秀有些不自在,但是被他這樣模著,好像好受些了,也點點頭,靠在他懷里睡著了。雖然還是有些難受,身上有些難受,心里亦難受,但是有個肩膀靠靠總歸是好的。

馬車一路慢行,不久就到了她的新居,秀秀正昏睡,胡律輕輕將她搖醒,在她耳畔說了句什麼,她瞬間轉醒,睜大眼楮望向來人。

「陛下,您怎麼來了?」秀秀一邊說著一邊忙著下跪,被身旁的胡律一把撈起,只听胡律道︰「陛下,李大人身體有些不適,微臣先扶她回房休息,回頭再來給您請罪。」說罷就要扶著秀秀從旁側繞過去。秀秀听話的任他攬著,也不吭聲。將要擦肩而過,被趙喻一把拉住。

今晚的趙喻一身月白錦袍,面上沉穩,姿態悠閑,還是那晚他來看望她時穿的那一身,那晚未仔細看,恍惚中他似乎又清減了一些,秀秀揉了揉眼楮,但願這是自己的幻覺吧,他為國事如此操勞,怎麼都沒有好好休息呢?

只听趙喻淡淡地開口︰「我扶她進去。」一句話,不容置喙的語氣,誰讓他是國君呢。今晚他沒有自稱孤,說明他將姿態放的很低。人上人,突然對一個女人放低身價,能說明什麼?他愛她,因為愛她,所以才對她放低姿態。

胡律在原地疑惑了半響,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跟進去,這時的趙喻像是明了了他的心思,回過頭來淡淡道︰「少卿先回吧,李大人由孤照看,決計不會出什麼差錯。」

他都如此說了,還故意搬弄架子,看來勢必是不想讓他留下了,胡律行了禮,緩緩退出院子。他心中思量著秀秀此刻的心情,有些事情,她必須自己解決,他無權干涉。畫作被毀,還得回去再畫一副。

此刻的趙喻溫柔的不像話,好像一不小心便會弄疼了她,一邊說著安撫的話,一邊將她扶上了床,還很貼心地為她月兌去官服。他再要月兌中衣,秀秀死命揪著領口不讓他月兌,不僅不讓,還婉言謝絕︰「陛下,君臣有別。」見他不听,又補充了一句︰「陛下,男女有別。」

趙喻不再動作,只是靠在床沿望著她,眸中有萬千情緒化不開︰「秀秀,你連讓我踫一下都不願意了麼?」

秀秀將頭扭向一邊,弱弱地道︰「陛下說的哪里話,不是微臣不願意,主要是微臣剛剛從外面回來,身上很髒,怕髒了陛下您的手。」

趙喻無可奈何一笑,他的秀秀,以前從來不會說這種話來擠兌他,更不會這麼貶低自己來抬高他的身份,她這是估計拉開他們的距離吧!她心里一定很恨他,所以才會說這些氣話來傷他的心。他傷心了,她是不是就會好受一些?趙喻在床邊緩緩坐下,抬手撫上她微微發愣的側臉,微微嘆息道︰「秀秀,你若是不開心,我寧願你坦坦誠誠罵我幾句。」

秀秀咬牙回神,齒間輕顫,不可置信望向他︰「我一定是想死了才敢罵你吧。」這是三年後,她第一次直視他的眼楮,說這麼決絕的話。兩人直視良久,最後還是秀秀敗下陣來,跟人比耐力,比勇氣,她向來比不過別人,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堅持喜歡了他這麼多年。

「陛下,您先回宮吧,宮里的娘娘們應該等得急了,若是知道陛下您這麼晚了還留在微臣府上,微臣決計見不到明日的太陽。」秀秀閉上眼楮,因為心底在動怒,牽扯著下月復某個地方,鮮血狂涌,他再不走,她就要血流漂杵了!

趙喻望著秀秀蒼白的小臉,決絕的眼神,沉重的呼吸,以及床榻間肆意蔓延的血腥味,生平第一次不管不顧,掀開了她的被子,呆望著她身下開出的朵朵紅梅,囁嚅半天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

秀秀原本極力隱忍,卻被他看到這麼尷尬的一幕,原本脹痛的小月復更加脹痛,臉色亦愈加蒼白,呼吸更加沉重,她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趙喻被她這一聲哇哇大哭驚得手足無措,裹緊她就要朝屋外行去,秀秀哭的越發厲害,身下如泉涌,她終于不管不顧咬上他的肩膀罵了一聲︰「你傻麼,我這是來月事了!」趙喻面色一僵硬,沉靜的臉色微微泛紅,這是秀秀三年後,在他臉上見到的另外一種顏色,帶著微微的疼惜。

許久之後秀秀又想起今日,三年後她與趙喻私下里的相處,沒有哪一次不是尷尬收場,他們大概真的沒有什麼緣分很好的相處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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