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貨夫君,今晚上葷菜 第十六章︰春色

作者 ︰ 卿本風流

濃雲滾滾,月光躲進雲層,羞澀得不敢冒出頭來。屋外一片狂風暴雨,屋內卻是一派孟浪春色。

鎖春苑中,紅木窗下,某間屋子中旖旎春色外漏,女子嬌聲的媚叫透過軒窗縫隙傳出,銷。魂的叫聲讓人好一陣哆嗦。

秀秀吸了口氣,今日這個動作實在有些大膽,萬一失敗了,搞不好清白就這麼毀了。萬一成功了,還是會為千夫所指,罵她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問世間羞恥為何物,秀秀不知道,她覺得胡律君可能知道一些。不過他一向臉皮厚,你問他他也不見得會說。

秀秀屏氣凝神,蒙上面紗推門闖了進去︰「溫柔香,你娘喊你回家吃飯!」

喚作溫柔香的某人,原本握著美人兒縴縴小蠻腰的手一顫,沉重的呼吸陡然一窒,身下的動作也木然僵硬,驀地睜大了眼楮望向來人。

原本欲仙欲死叫的正歡的某個女人也緩過神來,一雙鳳目不耐地上挑,眼角**未退,似乎也沒想到會有人不解風情這個時候闖進來,身體虛弱極了,酸痛的手臂拉了身下的錦被蓋好嬌軀,嬌嗔著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男人反應過來,猛地扯過被角將自己暴露的裹好,神情慌亂又緊張。

秀秀有些想笑,遮,你遮,遮什麼遮,我又什麼都沒看見!這樣的溫柔香簡直可憐極了。前些日子胡律告訴她,說帝都四少的溫柔香是個長不大的小毛孩兒時,她還有些不信,今日一見,卻深信不疑了。

明明放。蕩得要命,卻偏偏怕娘親,這一物降一物也降得忒奇怪了些。秀秀雖然也怕娘親,那完全是因為她不和她老人家一般計較罷了。

秀秀愛憐地撫了撫手中的長劍,神情挑釁地望著身前的兩人。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在蘭亭時,街頭小混混的話︰「挑釁,你邁向死亡的前奏!」這句話當年她也想對胡律說來著,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俗話說︰要麼忍,要麼殘忍!自我摧殘這種事兒做多了,偶爾也想換換口味,今日遇見這麼放蕩的兩人,她實在忍不住了!

秀秀覺得自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一定是藏了很深的怨恨的,這怨恨有對胡律的,也有對趙喻的。她甚至能想到自己說這句話時凶神惡煞的表情,一定越來越沒有形象了吧,還好狐狸君不在。

望著床頭嚇得直哆嗦的的兩人,秀秀覺得他們可能不是被嚇的,而是被**折磨的。這種時候被打斷,心里一定特別不爽吧,一定想宰了她吧,那真是抱歉的很,她生下來就是讓人不爽的!

「你,穿上衣服,放火!」

「你,穿上衣服,從窗口跳下去。」

秀秀醞釀了情緒,將長劍往桌上重重一拍,茶湯飛濺,瓷碟應聲碎裂,略顯冷漠的聲音在慌亂的兩人跟前想起,就像空蕩的房間里炸開的一個霹靂,氣息有些強大,讓人不能拒絕。

秀秀也沒想這樣的氣勢竟真的嚇到了兩人,心里捏了把冷汗,如果兩人合起伙來揍她,一定會將她揍扁的吧。原來帝都的人竟這樣不經嚇,果然是喝母乳長大的啊!

秀秀的氣勢能夠震懾到兩人其實還是有些原因的,從前她跟著街頭的王小三學過些三腳貓的功夫,不過她一向目光短淺,足夠她翻圍牆用就行了,所以一直也沒什麼長進。

昨日她沒吃飯都能將胡律撲倒也是情有可原,她也不想的,可是一時沒忍住,這與潛能什麼的,實在沒有多大關系。

秀秀學過武功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知道的也當她是玩鬧。當初學武功,是為了興趣,到後來卻成了保護自己的本錢了。秀秀想,趙喻都不在了,萬一有人欺負她,她不能好好保護自己怎麼行呢?

而到了相府,整日縮在院子里,連只蒼蠅都沒有,武功這種東西,也就爬牆的時候能夠用一用了。她原本在胡律那兒的形象已經不夠好了,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其實更厲害,他一定又會取笑她沒有女人味吧。

秀秀一直想挽回自己的形象,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听話的女人已經靠著床沿穿好衣服,手抖了幾下竟真的拿過火折子點燃了紗帳。

只不過男人似乎已經緩過神來,並不怕她,神情怪異地看了她一眼,穿好衣服從窗口跳了下去,秀秀也跟著跳了下去。

窗台並不高,這也是為什麼溫柔香跳得這麼灑月兌的原因吧。秀秀猜想,他從前一定沒少做從窗戶逃跑這樣不要臉的事兒吧。

鎖春苑一時火勢肆起,亂成一團。望著院子里升起的縷縷青煙,直沖雲霄的煙霧在雨幕中四處飄散,秀秀心底閃過一絲快意。這件事情,她很早就想做了,只是一時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她來帝都三年,想做的事情似乎還有很多。

「南衡院走水了。」當值的龜公報告給樓子里的老鴇。

在老鴇的指揮下,火不一會兒就撲滅了,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恐慌,虛張聲勢一場。

秀秀躲在牆角,貼著牆壁听著里面的動靜。頭頂的斗篷上雨珠滴滴答答,隔著牆壁,聲音並不是很清晰。

「院子里的姑娘無事,就是溫相家的溫公子不見了。」清點人數的時候,龜公說道。

院子里其他人听到動靜,也只是稍頓一會兒,就繼續喝酒的喝酒,其它的其它,顯然並沒有被這件事情破壞了興致。

鎖春苑是大肆國內有名的紅樓連鎖,只有高官貴族才能進入,大家都是見過大場面的,雖然一時的火勢讓陣腳有些亂,但是這場面顯然還不夠大。

有不諳世事的暴發戶,初來乍到,突如其來問了句︰「是誰這麼不要命了,連有錢人的高級會所也敢燒?」眾人不理會他。

同行的人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別問,末了在他耳邊輕輕地說︰「能做這種事的,要麼是有錢人,因為他賠得起;要麼是有權人,因為沒人敢叫他賠;要麼是江湖高手,來無影去無蹤,找不著人賠;再要麼就是你說的這種,這人確實不想活了。不過這種情況不大可能,能劫走溫家公子的,可見不是一般人……」

「會不會是位女飛賊?」暴發戶突發奇想,問道。

「完全有可能。」同行瞟他一眼,一副你終于開竅的表情。

「這些高官們‘潔身自好’,是不會趟這趟渾水的。」某個躲在角落喝酒的人嘆息一聲︰「可憐溫老爺子了,官兒丟了事小,兒子沒了可就是大事了……」

……

「人心隔著牆壁啊!」秀秀仰天嘆息一聲。

一種不動聲色的叫做權力的東西,壓制了某些被叫做真相的東西,這才是權勢的可怕。

原來人心已經修煉至雷打不動這個地步了麼?

秀秀沒能忘記那日茶樓中的高談闊論,在她看來,他們說的那些,沒有所謂的對錯,有的只是人心的向背。而趙喻手下,竟有這樣一幫處變不驚的權貴,他一定很傷腦經吧。

听了會兒里面的動靜,秀秀拉下面紗,輕輕一笑,微笑的表情近乎猙獰,明天的帝都一定會很熱鬧吧!

只是大概也不會怎麼熱鬧吧,相國的兒子突然從紅樓消失,這種事情傳出去,一定會很沒有面子吧。

溫相,這次又當如何?至于溫柔香,秀秀咬了咬牙,她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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