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混跡都市 第一章 衰廢材

作者 ︰ 徐俊成

在福建偏遠的一個小縣城里,有那麼一個男孩,他是家里公認的廢材,更是同學眼里的笨蛋。他生來就是受欺負的料。

「俊成,已經畢業這麼久了,你都不找份事情做嗎?你整天呆在家里,像什麼?人不人的,鬼不鬼的,在這樣下去,你都快成為廢人了,我告訴你,這幾天給我出去好好找份事情,不然我就把你趕出去,看你還不奮斗。」說完大哥氣呼呼的出門了。

俊成心里也很苦,不是自己不去做事,而是不管到哪里上班,上沒有幾天,就被開除了,原因很簡單,大家都罵他笨手笨腳的,嫌他什麼都做不了,同事們都愛欺負他。他實在忍受不了,有時候頂幾句,就被人拳腳相向。老板也實在不敢請他,這樣的員工,做事不會,浪費工錢又浪費糧食的。所以上沒兩天,就直接被辭退了。連一分錢都沒有拿到。

頂著巨大的壓力,俊成又開始了他的求職生涯。茫然的走在大街上,看著街上形色沖沖的人,俊成很羨慕,別人都有著自己的生活,有這自己的工作,可是自己卻一事無成,想起自己的過去,想起家里的人試問人間百態,人情冷暖。現在的社會,已經是人才社會,金錢社會。自己出生在農民工家庭,父母含辛茹苦把四個孩子拉扯大,大哥如今已經是一家企業的管理干部,二哥也自己開了一家批發店,生意也過的去,姐姐也是一家企業的技術人員。唯獨自己,做什麼都成不了氣候。爸媽已經對自己徹底失去信心,干脆放任不管。

從自己上初二開始,爸媽花錢把自己弄進尖子班,奈何自己資質平庸,跟不上,反而成了拖後腿的。老師也是看在拿了一些好處的份上,勉強讓自己待在班里,要不然就俊成這樣的成績,早就被踢離尖子班了。只有自己的語文老師,從來不曾放棄自己,對待自己更是像親生兒子一樣疼愛,可是自己始終跟不上去,讓俊成覺得很是愧對自己的老師。

同學們經常拿俊成當笑柄,取笑玩弄。有一次甚至一個同學拿小石頭讓自己吃下去,俊成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憤憤的忍受痛苦把石仔吃下去,從那一刻開始,俊成不再有伴,在校園里總是一個人行走,久了大家也給了他一個外號,獨行廢材。

隨著俊成的放棄,忍耐,父母實在沒有辦法,也就放著由俊成去了。想著想著俊成感覺自己撞在了一團東西上,軟軟的,感覺還不錯,正要抬頭看。就感覺一陣陰風吹來。陰風過後,臉上就火辣辣的痛起來。

俊成心里郁悶啊,好好的招誰惹誰了,一大早的出門,就被打了,是啊剛才那陰風就是有人打了俊成巴掌,俊成心里個冤啊,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就挨了一巴掌。

「你眼楮瞎了嗎?怎麼走路的啊,吃老娘豆腐,色膽包天,給老娘跪下,說聲對不起,再賠點損失費,這事情就算過去了,不然哼我把你的給剁了看你以後還那什麼色。」

這會俊成算是明白了,剛才想著自己的悲慘命運,竟撞了人家懷里,還撞到mm上了。看著這女孩,也是十**歲的模樣,眼楮陰冷,留著一頭長發,胸部倒是發育的不錯,也蠻高的,典型的美女,可這性格怎麼就差別如此之大呢。身邊還跟著兩個高大的成年男子,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富家小姐,這兩男的估計就是保鏢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俊成心里慌了,說話都不流暢了,自己一個平凡不能在平凡的社會底層人,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面啊。

「哼。一句對不起就想算了嗎?你當本小姐是誰?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算了的嗎?」女孩大聲的謾罵,都有點潑婦罵街了。

這時候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如今的華夏人就是這樣啊,都是喜歡圍觀的人,但是敢上前說話的人絕對沒有。大家都抱著一副看戲的表情。就算想幫,也得有能力啊,看著這女孩的凶狠,還有身邊的保鏢,大家都知道這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了。

「對不起,我真的是無心的,小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可是我身上沒錢,只有兩百多。你看」俊成一邊說,一邊看著那女孩的表情。不看還好,這一看,從那女孩的表情上,就知道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小姐,還兩百,你吃了豹子膽是不是?敢稱呼我小姐,你真當我是小姐啊,兩百塊。告訴你就我身上的衣服都不是你可以想像的,何況還撞了我的這件事情沒拿個十來萬你就別想活著離開。姑女乃女乃可不是那麼容易蒙過去的。」這話一出來俊成就癱軟在地上了,十萬那時多麼遙遠的數字啊,對于俊成的人來說,那可謂是天文數字。

這時候人情中議論分分,大家也知道這霸道的小女孩是要宰人了,這小兄弟可憐啊。

「這不是獨行廢材嗎?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他那樣也敢得罪陳家大小姐,那可是德化餐飲界龍頭陳氏餐飲的千金陳菲。唉,看來這次真的要被廢了。活該倒霉啊」人群中居然有俊成的同學,還說出了這小姐的來頭,這下人群里議論全部停了,陳氏餐飲的千金誰敢得罪啊,就連省里的高官都要給陳氏餐飲面子,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起的。

俊成算是知道了,陳氏餐飲家喻戶曉,俊成知道今天算是徹底的栽了。唉,難道自己的命運就這麼悲慘嗎,就這樣交待了嗎?自己的一生平庸無奇,怎麼到頭來老天還要和自己開這樣的玩笑呢?

不行,我一定要撐下去,我一定要找份工作,我要報答老師,我要證明自己,我不是廢材,我要把所有受的欺負都要回來,我要那些欺負和看輕我的人都後悔他們所做的事情。

有這樣的想法,俊成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站起來轉身就跑。

「哼,還想跑,給我追,一定要給我追回來,不論死活。」那霸道女孩的話一出,兩個保鏢已經追出去了。雖然看不慣自己的這位小姐的行事作風脾氣,但是作為保鏢,不管對錯,他們始終要保證服從主人的命令,這就是他們身為保鏢的職責之一。

「看什麼看,散了,陳菲冷冷看著人群,很快大家都散的沒影了。這不是他們可以看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還是離開的好,不然這大小姐一發飆,那可是要倒霉的。

陳菲氣呼呼的上車,本來今天出來散散的,居然遇到一個不長眼的,還撞我的想著想著,越想越氣,長這麼大,別說那里,就是手也沒有人踫過啊。真是吃了豹子膽,一定要將他碎撕萬段,居然還敢跑。

俊成拼命的跑,他知道,今天如果跑不了,那就只有一個死,也許求生的**,讓俊成跑得比平時快不知道幾倍,如果俊成發現,一定會為自己的速度吃驚,他不是一無是處的廢材,至少跑還是勉強算的上快。

就這樣,一跑一追在馬路上演繹著追逐戰,擺地攤的,行人。幾乎被俊成撞了遍,隨著這一追一跑而過,叫罵聲一大片。一大清早被人撞了攤子任誰都會罵的。

俊成沒有管那麼多,現在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跑。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材燒。只要命還在,終究有一天他可以做到自己想做的,可以贏回自己所失去的一切。出了馬路,俊成直接往山上跑,或許可以靠深林來使自己成功逃離,那樣自己才能保留翻身的資本。

很快俊成已經進入了這片深林,德化就是山多,雖然縣城里很是熱鬧,但是畢竟是山里的縣城,四面都是山,縣城就在環山包圍的中間。後面的保鏢還是緊追不舍,他們心里也納悶,這小子怎麼這麼能跑,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看來做保鏢沒有鍛煉,腳力是落下了,可是他們依然拼命追,要是追不到,就不用回去了,自己的工作算是丟了,還得離開德化,不然大小姐的怒火不是他們保鏢可以承受的。

眼看俊成消失在深林,兩保鏢是急了,但是也不敢怠慢,沒入深林,緊隨著俊成的方向追去,別人不知道,他們可是清楚,這片深林沒有出口,唯一的出口就是自己來時的方向,想要出深林還是得原路返回的,因為深林的盡頭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俊成不知道,只能往前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樹枝勾的差不多了,更有好多處已經流血了,強忍著身上傳來的痛,盲目的跑。

很快俊成已經來到崖邊了,看著前面的懸崖,俊成傻了,看來老天真的要亡自己了,這時候那兩個保鏢已經追上來了。「小子,你蠻能跑嗎?怎麼煉出來的,這腳力不錯。我們兄弟二人甚是佩服,但你還是跟我們回去吧,我們大小姐的脾氣是不會輕易放了你的。我們不想為難你,說真的,只能怪你命不好,我們不想傷害你,你還是放棄念頭吧,乖乖的跟我們回去。」

這兩個保鏢倒還可以,不想那刁蠻的小姐「對不起!我是不可能跟你們回去,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去給那樣的野蠻人賠罪,我已經說過對不起了,再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們這樣簡直比強盜還強盜。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了。」

俊成雖然說那樣說,但是現在的俊成心里充滿恐懼,跳下去,他還是沒有那樣的氣魄。兩個保鏢似乎也看出了俊成並不敢真跳,慢慢的靠俊成走過去,俊成心里的恐懼已經到達巔峰,跳下去肯定死,不跳跟他們回去一樣是個死,可是自己還什麼都沒有做成,不能就這樣死去,也許回去也不一定得死,只要不死,自己就還有機會。

俊成正在猶豫,一步步的向後挪,心里在激烈的斗爭。「啊」一邊猶豫,一邊退縮的俊成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踏空了,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掉下去了。保鏢見狀趕緊伸手去抓,但是很可惜還是慢了一步,只抓住衣服,奈何衣服根本承受不住那樣的重量,只扯下一塊布,還是沒能救下俊成,他們不曾殺過人,只是為了生計,不得已做保鏢。並不想讓這樣一個無辜的生命毀在自己手里「老二,怎麼辦,這孩子估計是沒希望了,這崖別說他一個普通小孩,就算師傅老人家也不敢下去的。」

「算了,我們還是離開德化吧,以後找份好工作,不要再為這些沒有良心的人做事了。」說完二人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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