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與夜 第五章 干將莫邪

作者 ︰ 夭允

在這七夕佳節,相互輝映著,在校園間回響,蟲鳴幽幽而嘯,組合成一只交響曲。離校園不遠處的一個公園里,也有個女生對這一個男生敘述著同樣的一個故事,彎彎的半月高懸,似乎比以往的都要明亮,可是仍被這城市光彩艷麗的燈光所淹沒而無法灑向大地,連滿天的繁星也不願出來與其爭風。

孤月難支映夜湖,願此暗水圍明珠。風扶潺潺水粼粼,殘月心碎似盈月。

天靜與臨風坐在湖邊的巨石上,兩人看著這城市美麗了夜景,煩心的事也漸漸的淡化了許多。

「好久沒享受過如此靜謐的夜晚了。」臨風輸了口氣,許多事也與這口氣,蒸發到了空氣中,雨神的事也漸漸的拋到了腦後。

「臨風,我講個故事給你听」天靜打破了平靜的夜晚,她腦海回想著今天李玉雯告訴的故事,臨風柔情一笑點點頭。

天靜停頓了一下,像是在組織語言,開口說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戰國時期,有這一對恩愛的夫妻,他們都是鑄劍師。」

「鑄劍師?」有些驚訝又有些疑惑不由的開口說道。

天靜微微一笑,如仙子般美麗,嘴角動了動,道「嗯,一對非常有名很厲害的鑄劍師,他們便是干將莫邪!」

「哦!」臨風開口接道,停頓了幾秒,待天靜看過來,等他說出下文時,嘴角露出壞壞的一笑,「不知道。」

天靜瞪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她心里也明白臨風在國內都是在小學,他怎麼會看呢,連自己也是今天李玉雯告訴她的。

天靜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到「干將是春秋吳國人,是有名的鑄劍師,他的鑄劍技術是從楚國一位鑄劍師學的,他鑄的劍鋒利無比,鑄的每一把劍都是傾盡全力,對鑄劍要求也很嚴格想,他不僅會鑄劍,他的武藝也很高強。

在他從師的門下,有個傾國傾城的美女莫邪,也是他師父的女兒,莫邪也是一位鑄劍師,技術也非常了得,兩人情投意合結為夫妻,兩人過著你打鐵來我燒火,過著甜蜜而幸福的鑄劍日子。好景不長,楚王不知從那得到了一塊隕鐵,極難熔煉,許多鑄劍師被招去鑄劍,沒一個成功的,結果都被楚王殺了。楚王知道了他倆人的鑄劍技術,便命其為之鑄劍,倆人用盡了方法都沒能讓隕鐵熔成鐵水,隨著楚王催劍越來越急,要是完成不了,就要雙雙而死,最終他們選擇了個極危險的方法。」

說到這里連天靜的語氣也顫抖了,臨風也屏住呼吸,專心致志的听著。

天靜接著說道「那鑄劍方法是他們門派中最難鑄劍秘技,至今沒人能完成過,那方法極其詭異,要以鑄劍師的精血溶入爐里,讓隕鐵熔化。這方法非常危險,成功率很低,精血流出控制不住鑄劍師將隕落,要是太少則無法完全熔化隕鐵。倆人心性一致,他們也相信自己能鑄出世界上最好的劍,這就是鑄劍師的劍魂吧!兩人決心已定無法改變,在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繁星當空,兩人割破腕脈,兩股鮮紅的血液溶和在一起,就像倆人的心是相連的一般,他們看彼此,眼神里充滿了愛意,充滿了對彼此的信任,真愛將在此的到驗證,可鮮血不斷地流入,隕鐵絲毫沒有熔化的跡象,他們的血月流越多,並沒停下來的意思,他們的臉色開始蒼白起來,身體的力氣漸漸的消失。

爐火變得更加的血紅,溫度猛然提升了很多,此刻,隕鐵慢慢的便紅了,但依舊沒有熔化,可看到這一幕的夫妻倆,立即興奮了起來,這一現象表明,隕鐵就要熔化了,他們雙手緊握,讓血混合的流入爐子里,目光充滿了愛意與堅定。

終于在他們感覺自己的血液要流干時,隕鐵開始緩緩地熔解著,兩人臉色如紙般蒼白,可是喜悅與興奮使他們全然不覺。

不知過了多久,隕鐵完全溶化了,倆人止住了血,身子已感到無比的乏力,連意識也有些模糊了,倆人並沒休息,拖著疲憊的身子,煆造著,終于在七七四十九天後,寶劍出世了,一共兩柄,一柄雄劍干將,一柄雌劍莫邪,以他們的名字命名的情摯之劍,不僅見證了他們的愛情,也也成就了萬古留名的鑄劍師。

之後干將便將雌劍奉于楚王,莫邪寶劍銷鐵如泥,通體墨青色,散發著淡淡的清光,由如天玉般光滑,又如靜水秋波。楚王拿到絕世好劍,龍顏大悅,想要留下干將,為楚國鑄劍,這樣也不被其他國家所用,造出比莫邪更厲害的劍。」

臨風靜靜地听著,蟲鳴蟬喧,冷月高懸,天靜合了合嘴,繼續說到「干將深知楚王殘暴,為他鑄劍之人,很多被殺用鑄劍師的血祭劍,傳說用鑄劍師的血祭劍,劍將附上人的靈魂,便具有了靈性,劍也將更加鋒利無比。

伴君如伴虎,而且家中又有賢妻孝子在等著自己回家,于是干將委婉的拒絕了楚王,不料楚王不念獻劍之情,將其斬殺,以血祭劍。莫邪知道後,交代兒子赤要報仇後,用干將劍自殺了,傳說兩人的靈魂附在了劍上,赤在一異人的幫助下殺死了楚王,楚王死後兩柄寶劍,飛向遠方,居說兩劍生生世世在一起用不分離,這兩柄劍也被後人稱為情摯之劍。」

臨風听的出了神,天靜淡淡一笑看著臨風,夜風輕撫她的長發,幽幽的清香散發在空氣中。

注本故事出于中國古代志怪故事《搜神記》,略有改動。

突然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把沉浸在這感覺臨風天靜嚇了一跳,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原來是臨風的手機響了。

「喂,你好!」臨風接了電話,電話里傳來了一位50多歲的中年人的聲音「少爺,老爺從上海回來了,現在在家,老爺今天心情不錯,老爺他說好久沒見到你了,挺想你的。」臨風一听,高興的應道「好!我馬上回去,你去校門口等我。」中年人回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天靜一直靜靜地看著臨風打完電話,見臨風心情不錯,問道「什麼事?這麼開心!」

臨風一臉喜悅之情,把伯理管家打來的內容說了一邊,笑容一直掛在嘴邊,天靜看他笑的象個小孩一般,笑道「瞧你,好啦,我們回學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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