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相糾結 第二章 讓人十分不爽的軍訓

作者 ︰ 荒唐日月

我一直很郁悶為什麼學校都要組織安排軍訓這一讓人極其不爽的項目。整天不是整豆腐塊就是整洗簌用品一排齊,不是站軍姿就是練坐姿,沒有點實在的。比如說給男士教教什麼搏擊啊、擒拿啊、過肩摔什麼的,以後打架也可以用的上嘛,還能給自己學校長臉不是;給女生教兩手什麼插眼啊頂襠啊之類的防狼術,遇到什麼下三濫的混混不是也能免遭一難嘛。這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的事嘛。可惜、現實和理想的差距不啻天淵。

——唐鑫語錄

「同學們!起床啦!起床啦!」伴隨著砰砰砰的敲門聲,生活老師開始彰顯她的敬業精神。

做美夢的我,也就是還在另一個世界爽著的唐鑫同學張口就是一句屢試不爽的國罵——「我草!」朦朧著眼楮轉過身來看了看,媽的!都是好女圭女圭啊,全都起來穿好那套穿在我們身上顯現不出任何軍人氣質的迷彩服了。「別草了,趕緊起床吧,集合了!」在我對面的聰聰給他說道。唐鑫終于在嘴里念叨「他媽的,什麼破學校,軍毛的訓啊」之類的話艱難的起來了。隨意的用涼水抹了把臉就跟著大部隊出去集合了。

「立正!稍息!立正!稍息……」教官在台子嘴中喊著,自己還做著。

「我真想上去給他兩巴掌,他以為訓練騰訊QQ呢!你做什麼我們就一定要跟著你做什麼啊!」唐鑫小聲跟旁邊的李圓明說道。

「你就別發牢騷了,就軍訓十來天,跟著做吧。」這個心思純潔的好女圭女圭企圖把唐鑫這個社會主義教育體制下的典型反面教材給漂白了。

可惜,他不說這話還好,說了之後讓本來就煩躁的唐鑫驚呼︰「十來天呢!我以為一個星期啊!噢NO!」

後果顯然是包括教官在內的所以目光都射在了這位悲壯青年身上。「你,給我出來!」始作俑者似乎沒有意識到那個鳶肩豺目的中年教官心中的憤怒。也是,第一天就被這學生給挑釁了,這以後的幾天還怎麼過,必須得來個下馬威!「知不知道對于在部隊的人什麼最重要!」唐鑫想了下說道︰「食物!這不僅對于在部隊的人,對于什麼動物來說都是這樣,不管怎麼樣都要吃飯不是,就連改不了吃屎的狗崽子那也是啊!」一邊說還一邊表現出難道你是智障的困惑表情。被他這樣玩弄的教官徹底怒了!「現在給我繞著*場跑步去!我不讓停下來不準停!」唐鑫斜眼撇了下教官,「我為什麼要去跑步。」教官準備用自己在部隊六連冠散打冠軍的四肢告訴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到底為什麼。唐鑫一看情況不對,馬上轉身跑了「我知道為什麼了,我要鍛煉身體,為祖國做貢獻!」同學們頓時哈哈大笑。

而現在跑遠了的唐鑫同學一邊跑一邊咒罵著︰「真他女乃女乃的沒個度量啊,小開個玩笑嘛,至于麼!老子祝你明天就能和你爺爺團聚然後爺倆喝兩杯!」

同學們這邊也開始了正常的訓練。「兩腳分開六十度,兩腳挺直,大拇指貼于食指第二關節,兩手自然下垂貼緊。一定要貼緊,別人如果用力拔你的手,即使你的人被扯得倒下了,你的手也不能松!讓我看見誰貼的不緊我就踹了啊,要不就向那小子一樣跑步去!」在炎炎烈日暴曬下的一朵朵祖國花兒很快就都蔫了,一個個汗流洽衣。不得已還在撐著,有的身子弱挺不下來的直接倒下了。趕快有隨行老師照顧著去休息了。「抬頭、挺胸、收月復、兩眼目視前方,兩肩向後張。你,兩肩向後張!」啪!那孩子的後背馬上有個熊掌印。「都給我老實點,別偷懶,做好了讓你們早點休息,有一個人做不好就加一分鐘!知道你們所有人全都做好了!現在加一分鐘,是這個同學讓你們多站的,可不是我啊。你們要想休息就都做到我滿意!」

那個剛才去跑步的孩子依舊在跑,他雖然有點二流子樣,但不代表他真的是那麼的渣滓。在某些問題上有著好多大人眼中的好孩子都不具備的品質。比如,堅持。不管現在身體是多麼的撐不下去他還是會邁著步子一直,直到他真的倒下的那一刻。

在這邊站軍姿的同學看著那個一直在跑的同學,心情真是豁然開朗啊,想想自己還只是在這里站著,而那里有一個孩子已經不停跑了一個小時了,心里那個樂啊。好多同學都忍著不笑出來。一位定力不足的同學冒了泡。笑出來的這個孩子是誰呢?他就是女圭女圭臉下有著猥瑣本質的趙聰聰同學。教官怒喝道︰「笑什麼!」「報告教官,蚊子進我衣服里了,好癢 !」教官很得意的笑著說︰「很癢是吧,好,我也是很通情達理的,幫你把蚊子拍死!為了防止它在你衣服里面繁殖,我給你清理干淨了。」人間慘劇發生,教官把他除了命根子的其他地方都給狠狠的拍了兩遍。說道︰「現在舒服了吧?」生不如死的一張臉哭喪似的說︰「報告教官,舒服了。」

又四十分鐘過去了,教官大發慈悲讓同學們休息。隨行老師也不忍心看那個苦命的跑步娃再跑了。向教官求情︰「那個孩子也跑的可以了吧,讓過來休息吧。」教官也覺得差不多了。就把他叫了過來。「現在我告訴你在部隊里的人,什麼對他們來說最重要。是紀律!是服從命令!听到了沒有!」已經累的快癱瘓的唐鑫哪還想跟教官頂嘴什麼的,痛苦的說到︰「听……到……了……」「歸隊!」

終于慢慢熬到中午,回去的時候唐鑫已經吃不下任何東西了。買了兩瓶大桶裝的果粒橙咕嚕咕嚕直接先解決掉一瓶。去上了個廁所,回宿舍倒頭就睡。

「易萌!易萌!易萌!」唐鑫在叫著他現在在他心佔據空間最大出現次數最多的人的名字。眼楮慢慢睜開發現枕巾上濕了一片,而眼角依稀還有淚痕。其他人也都剛起來沒听清他說的什麼。李圓明走到他床頭說︰「你怎麼哭了?跑了一上午都跑哭了?哈哈。」「哭你妹啊,哥打個哈欠流淚了怎麼了!」「沒事嘛,在咱們自己人面前不用裝啦。」唐鑫對他豎起中指,「法克!哥不屑的理你。該干嘛干嘛去!」事實上他心里很不爽的起來,擦了一把臉,晃晃悠悠走去廁所點了一根煙,腦子里還在想剛才的夢︰本來和易萌一起快快樂樂的走在街上瞎逛,卻在一個轉角一眨眼看不見易萌了,他拼命的找啊找,拼命的跑啊跑,恍惚中看到易萌的背影,卻發現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男的。于是他更拼命的去追,去跑。卻不知道為什麼他在拼命的跑,而那兩個背影卻越來越遠。呼喊著她的名字但是那個她卻沒有回頭沒有反應。

下午還是先集合,依然站軍姿練坐姿。無聊透頂。

晚上回宿舍了,教官來宿舍教疊豆腐塊被子。教完之後囑咐以後每天都要疊成這樣而且回來檢查,不合格的就扔垃圾堆了。這個糾結啊,那個*蛋啊。好好的一個被子而已嘛,疊那麼整齊能咋呢!晚上回來還不是要拆開來蓋。唐鑫同學笑了,很得瑟了笑了。因為他是一床,教官拿他的被子做的示範。所以現在已經是豆腐塊模樣的放在那里了。他果斷的決定——哥今天晚上不蓋被子了!這個決定導致他一晚上不敢亂動,蜷縮在離被子五公分的地方貼著牆。早上醒來腿還抽筋了。

第二天教官來檢查了,他被教官夸了一番得意洋洋啊。教官說︰「這個豆腐塊我喜歡,很像我昨晚疊的啊。」旁邊很二很*蛋的小騙騙插嘴︰「那是,他昨晚就沒蓋。」唐鑫用可以殺死人的眼神瞪了小騙騙一眼,然後以很諂媚的笑容對著教官說︰「哪里,听這小孩兒胡說,是您教的好,我內心對您的崇拜猶如黃河之水天上來啊,我昨晚可是很認真的看了你教我們的步驟了。」「昨晚我好像沒看見你啊?」教官疑惑的問道。這孩子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在後邊呢,他們都把我擋住了,但是我在後邊看的更認真更仔細!」(這位哥昨晚偷溜出去出去給易萌打電話了,到十點半熄燈的時候才回來!)只不過後來的情況就像《韓非子難一》中楚國人的矛的把他的盾給戳破了。這樣一個豆腐塊就算別人不動也保持不了十天啊,更何況那些個牲口還總是「不小心」的就踫著了。

到第三天的時候已經慘不忍睹了,唐鑫又不會整這玩意,怎麼辦呢?好辦!這孩子愣是拿了幾塊板磚給塞進去就顯得挺是那麼回事了。「大不了哥這幾天都不蓋被子了,反正也不是很冷。」唐鑫心里如是的想。結果教官一看,這孩子的被子比別人的厚啊,用手狠狠拍了下手都拍疼了。翻出來被子里的板磚,心中的怒火在燃燒啊!直接轉身就把板磚給那位創意哥扔了過去。辛苦後者跑的還算快,要不得去醫院縫上幾針了。

「這次不會再讓我跑步了吧?」

「不不不,這次輕松,這次跳,繞著*場蛙跳,你中途可以休息,但不可以站起來。」

相信做過這玩意的同學們都知道這東西比起跑步來,折磨人是有過之無不及啊。而且還是對于一個前兩天才跑了一百分鐘步的孩子。但是貌似現在的這位並不清楚情況,可能還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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