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夢之殤 第四十四節 山盟海誓

作者 ︰ 葒辰

……

進入夢境,我發現我听到了大海的波濤聲,緩緩睜開眼,我正躺在懸崖上,曾小惜與夏小可的墓碑前。湛藍的天空中,海鳥飛魚都在自由嬉戲,給這嚴肅傷感的氛圍略帶些詩情畫意。

緩緩來到墓碑前,親手摘掉墳旁的雜草。百年之墳,仿佛在述說著這千古之情。心中的少辰似乎復蘇般,時時感受得到這刻骨銘心的思念。而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小琪、小萱,純潔的她們,竟會是如此死法,此情此景,誰又曾想過?

「少辰……少辰……你來了……」身後我听到了蘇小琪的聲音。

我緩緩轉過身,小惜、小萱都在身後。小琪竟叫我少辰。難道意味著什麼?

我詫異的看著蘇小琪。她咬了咬嘴唇,「少辰,這兩天,我在這墓中居住,已感染了太多太多曾小惜的氣息,所以……」小琪停頓了一下,「所以我現在也有了曾小惜的記憶。」

「喔……」我隨意應和了一下,無論怎樣,今天已是我們生命中的最後一天,前世再多的恩怨情仇,我想都該了結了吧。

這時,蘇小萱跑到我的面前︰「姐夫姐夫,想到辦法了嗎?這已經是最後一天啦!」

我看了看小萱,又看了看小琪,心中掠過一絲涼意。可那絲涼意很快就化成我那陽光般的微笑︰「放心吧,小萱,都辦好啦!下輩子等我喔!」故作輕松的我只不過是為了沖淡自己那絲對往事的思念與命運的無奈。

可蘇小琪似乎讀懂了我的心思,關切的問我︰「葒辰,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隱瞞的呢?」

我轉過身,沒有說話。想起自己的無能,如此的無助,還有什麼用呢?我陷入了沉默。

可蘇小琪仍然問到底︰「葒辰,你告訴我!你究竟怎麼打算?我知道,能搞定這件事的不簡單!而如今的你,還辦不到!」

蘇小琪似乎在這幾天心思變得稠密了。但我壓抑已久的心在那一瞬間爆發︰「你管那麼多干什麼!總之,你們不會魂飛魄散,平安輪回就可以了!」

蘇小琪沖過來,激動的淚水瞬然而下,跑到我面前︰「葒辰,你不值得為了我們做這麼大的犧牲!你還有你的琴,你的瑤瑤,她們都需要你!你覺得你的妥協會有用嗎?葒辰,我和妹妹到了今天也不會後悔,只要你還好,我們即使魂飛魄散也值得!你明白嗎?」

……

良久,我們也都平靜下內心的躁動。雖小琪此時已無人形,乃虛幻之物,呈魂魄之狀,但我依然坐在她的身旁安慰著她。我想,無論姐妹倆怎麼說,我都決定好了。但願,我的犧牲,能夠彌補前世今生所欠下的一切。

蘇小琪深情的看著我的眼神,平靜的說道︰「辰,你明白嗎?只要你活著,只要我在死前,還有記憶之時能夠再看你一眼,我已知足,沒有太多的奢求。只要你能夠平安……」……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已日已西下,我正痛心為何花了如此之長的時間。要知道,我們的時日已不多,子時一過,姐妹倆就要上路了。我靠近小琪、小萱,雖她們都是感受不到一切的魂魄,但我要在最後一刻讓她們感受到我的存在!

我緩緩走到懸崖邊緣,望了望崖邊萬丈而下的大海,心中感慨萬千。可我此時僅僅是個**凡胎,無大作為也。

可就在這時,少辰的記憶開始泛濫,一大串奇異的符文涌入我的腦海……

突然,此時萬里晴空轉眼間已烏雲密布,驚雷四起,而原先平緩的浪花如今也已如海嘯般席卷著懸崖邊。空氣中此刻已彌漫著一種肅然驚魂之感……

小琪與小萱同時喊道︰「葒辰……你……你怎麼了?」

我沒有理會她們,我已控制不了自己,手中已聚起幾道玄光,忽明忽暗,似乎此刻的我,仿佛已經被少辰控制。

此刻,我一躍而起,跳下懸崖,周身銀光暴漲,怒喝一聲,在懸崖上留下一句話。

山盟,前世情緣今生了海誓,柔情已故萬古還字字句句,映然銀光閃閃,天地為止撼動,海水為之呼嘯。仿佛,我與姐妹倆的情已深深銘刻與天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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