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龍縱橫 四十五、牛人後面都有故事

作者 ︰ 心里的雪

一碗普通的面,放了一個雞蛋,放在張玉珠面前,抬頭看了剛從廚房出來身上還系著圍裙的陳槐,不由撲哧一笑,隨後端起眼前的面,三下五除二便消滅干淨,心情慢慢恢復了過來的張玉珠笑著說道︰

「手藝又有進步嘛。」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在做這碗面的時候,加入了我對張姐這種大美女的愛慕、仰慕、羨慕之心。」陳槐樂得和張玉珠開一會玩笑。

「愛慕仰慕還說得過去,羨慕?」張玉珠打量著陳槐。

「是的,要是我也能長的這麼如花似玉美若天仙跟朵花兒似地,那出去還不得迷死萬千整天閑著沒事干瞎幻想的花痴少女啊?」陳槐自我陶醉道。

「估計迷死的不是少女,到時候追著你後面跑的要麼是瘋子要麼是性取向不正常的男人。」張玉珠顯然被陳槐逗樂了,兩只腳盤在沙發上笑著說道。

看著開心了後如同普通女孩那般姿態的張玉珠,陳槐也是由衷的笑了起來。

「還很小的時候,爸爸,就沒有了,然後媽媽也走了,現在我腦子里連他們的一個大概輪廓的印象也沒有了。小時候,每次看到別的和我一樣大的孩子都有疼她愛她的父母時,我都會很很難受,然後會嫉妒,經常偷偷去把同學的鉛筆盒丟在地上踩上幾腳,把別人的新衣服用小刀子去劃幾個口子,所以那時候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孩子,沒有人願意和我玩,老師也不喜歡我,就只有陳伯伯,經常會抽空來看看我,陪我說說話,帶我去玩,去吃好吃的,還可以讓我騎在他的脖子上,那時候的時光是我小時候最美好的回憶了。」張玉珠突然說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陳槐在一旁默默的听著。

「陳伯伯還告訴我,我不是壞孩子,只是有點調皮貪玩而已,後來陳伯伯幫我換了一個學校,過去看我的時間也稍微多了一點,我知道他很忙,所以每次他來了,雖然我會很舍不得,但我也不會和其他的小孩子那樣哭著鬧著要他多留一會,只是,每次見到他,在他要離開之時,我還是會很難受。」

「為了經常能見到他,能幫到他,所以後來我一直很努力,當我的努力終于得到認可後,我以為我終于能幫到陳伯伯了,也經常可以呆在他身邊了,可是,我錯了,很多東西陳伯伯明確禁止我參與,我還記得那次我也要混黑道,我說黑道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一個女人也照樣能闖,結果陳伯伯一巴掌打了我,打了我之後陳伯伯坐在屋子里坐了一晚。」

「那是從小到大陳伯伯對我第一次發脾氣第一次打我,我不怪他,我知道他是為我好,現在,我選擇了听他的話,但我堅持要幫他,所以現在我幾乎負責了陳伯伯手里大多數明面上的干淨的產業,至于還很多陰暗產業以及所謂的黑道,我一點也沒有踫觸。」

張玉珠將這些對陳槐慢慢說了出來,這是她第一次對人說起過這些,不知為何,對于陳槐,她有一股親切感,可以讓她像是面對陳天元那樣卸下全身的防備。

听完張玉珠的話,陳槐也是陷入了一會沉默,每個人背後都有自己的故事,只是沒想到表面上光鮮亮麗的張玉柱,背後也是如此辛酸不易。

「看得出,你對他很依賴,而他,對你也十分寵愛。」

張玉珠點了點頭。

「想听听我的事嗎?」陳槐說道。

對于陳槐的事,張玉珠所知道的還真是很有限,陳天元沒有和她說過,她也沒有問過陳槐,听陳槐說起,她說道︰

「願意說的話,我可以當個很忠實的听眾。」

「你比我好些吧,呵,我出生沒多久,就被丟棄在了一個叫作野山寨子的村口處,是一個老人看我可憐,心里不忍,然後將我包了回去將我撫養長大的。」

「野山寨子,或許對于你們很多人來說,都想象不到那是怎樣一個環境,貧窮落後,小時候,三四歲的孩子通常都是一些六七歲的孩子帶著,稍微大點的就要上山干活了,一堆小孩子在村里空地上玩,哪會管他地上髒不髒,直接坐在泥地上弄點水,就玩起了泥巴。有一次,和幾個人一起玩,我們用泥巴捏了好幾個小泥人,是一家人,有爸爸有媽媽有姐姐有哥哥還有一個妹妹,玩得很開心,突然有一個小孩子說了一句野崽子,我們都有爸爸媽媽,哈哈,你沒有。」

說到這里陳槐心情低落了下去,停了一下,繼續說道︰

「當時,好幾個人在笑著,我哭了,而後我便拿起泥人砸向了一個人,最後,他們全部圍過來打我一個,我哭的很大聲,跑回了家,爺爺不在家去了山上,我就坐在門口地上哭,和我打架的好幾個小孩也哭著回了家,很快他們便被他們爸爸媽媽帶著來到了我家,見就我一個人在,罵了我幾句就沒有繼續說了,最後走的時候他們還說了一句話,現在我都還記得很清楚。「

他們說︰「你哭什麼哭,哭了也沒爸爸媽媽心疼你。」

「當場,我停止了哭,擦干淨了眼淚,一個人進了屋子坐著,等著爺爺回來。爺爺回來後我沒有跟他說這件事,不過他也應該知道了,他沒怪我只是把我抱在懷里,抱了很久。在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因為這種事情大聲的哭出來,就算是再難受,也只是晚上一個人躲在房間里流眼淚,然後再自己擦干淨眼淚。」

「後來,我長大了長高了長壯實了,爺爺卻走了,我連報答他的機會都沒有了。以前我曾想過,等我長大了,要讓爺爺天天不用去干活,就在家里坐著,然後也像他小時候那樣細心照顧我般照顧他。」

「現在,我出來了差不多兩年,都沒有回去看過他,我想回,可是我不能回,我要做出一點成績回去,我要證明給大家看,他當年將我抱回去沒有做錯,因為我知道,以前經常有人對他說過要是沒有抱回這孩子,他的生活也不會過的那麼不好的話。」

「很多地方我們都很相像,都有著一回憶起來就會傷心難過的過去,但我們一直堅強著,努力著,對于自己的追求,我們都沒有放棄。」

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年紀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背後的故事,更為辛酸。

听完陳槐的話,張玉珠笑著說道︰「嗯,就如你所說的,我們一直堅強著,努力著,對于自己的追求,我們都沒有放棄。」

一番話,兩人關系更拉近了一大步。

「走,姐姐帶你見世面開眼界去。」張玉珠突然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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