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天問根 第九回 會戰謙卑城(一)

作者 ︰ 黑巧克力

回到營中的馬騰達松了了口氣之後便進了自己的帳篷,要知道剛才那短短幾分鐘可謂是一種煎熬,先不說那些名將,但說地形就已經可以要他難以平靜,那種盆地式的地形如果說被人用站在高處放箭必然死傷慘重,雖然現在是盟友可誰又能保證不有人會暗中使詐?!

帳篷內,只有一屏風,一木桌,一把雙刀再無它物,屏風上畫著一只猛虎和一只小鹿,猛虎作撲狀,活靈活現,桌子上放著硯台和硯墨,硯墨發出淡淡的墨香充斥著整個帳篷內,可見硯墨並非次品!

這時帳外進來兩人,不是別人正是付杰和蔣思屠。

「二哥!外面的幾個人是什麼人啊?武功這麼高!」蔣思屠邊說還邊看向外面道,剛剛進來的時候雖然沒有遇到什麼阻攔,可是在下意識的看了那些人一眼就覺得背脊一陣陰涼,蔣思屠知道這是高手發出的氣!

馬騰達眸中明顯略過一絲怪異的神色,不知道是因為看到蔣思屠和付杰還是因為別的什麼道「沒什麼只不過是我義父怕我有危險而跟過來的貼身侍衛罷了,對了你們兩人怎麼來了?」

蔣思屠本來還想說什麼卻被付杰擋在面前,付杰微笑的對著馬騰達道「大人我們只不過是過來看看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馬騰達眉毛一挑也沒說什麼道「你們先退下!」

蔣思屠本來還想說什麼,可是卻被付杰余光瞪了一下就沒在說什麼而後跟他一同出去。

當他二人離開時候,帳篷屏風處的黑暗角落內一個人影慢慢浮出,這人只見部分身體身露出屏風,披著厚大的斗篷將他整個人都罩在里面,人影上前幾步來到馬騰達面前道「少主。」聲音沙啞異常像是某種野獸咀嚼骨頭發出的那種吧嗒吧嗒般,听不出喜怒!

馬騰達斜眼看了看這人道「什麼事!?」馬騰達似乎對這人影有幾分忌憚。

人影道「少主當以大局為重!」

馬騰達皺了皺眉頭極為不耐煩道「好了我知道!」

人影頓了片刻才道「少主要是這樣,老主自然欣慰,可是我觀少主剛才似有幾分……」人影並未說完,他活了這麼多年長期在官場內打交道知道凡事不能過于緊*。

馬騰達雙眸中微顯一縷異樣之色,但卻立馬沉寂下來道「是嗎,這人是人之常情吧!?看到自己昔日兄弟即將奔赴死亡誰也會內心有那麼一絲愧疚。」馬騰達說完之後面色似有暗淡,不過卻只不過短短幾秒時間!

「少主,他們已經不再是你的兄弟了!從你第一天走進將軍府,從你第一天成為將軍義子之後,一切都會改變!不是不能和別人成為兄弟只是看有沒有資格!」人影說道。

馬騰達回頭看著屏風後面的人影道「這些事先不說,說說沐刑和查查木耳德。」

人影頓了一下很明顯的看到他的被罩著的斗篷頭往馬騰達望去道「沐刑,男,三十有六,帶兵數載乃是西南名將沐雷之子名家之後,並且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沐雷只不過是一名小小偏將雖然立功無數,而他乃是殿前上前將軍!經歷大小戰役多大五十余起,善于使長刀,約為五尺三寸名約斷龍,據說是采于西南一處地洞的一塊奇石,雖不說削鐵如泥卻也是一把寶物,不過少主最主要注意的並不是沐刑,乃是他的二兒子沐棋,此子從小聰慧過人,加上深受其父的影響更是對軍法頗有領悟,五歲就已經熟讀兵法,十四五歲就隨父南征北戰戰功顯赫!可為是一個將帥之才!所以少主沐刑已老少主最要注意的那是整個沐棋!至于那個查查木耳德,那是西北蠻夷人自小在西北墨城長大後來參軍,家中無任何關系乃是靠實力起來的,善于流星錘,此錘子終于三十斤揮舞起來可使得周圍二十步內無人敢已近身。」人影頓了下而後似有猶豫道「少主難道是想!?屬下望少主以大局為重!」

馬騰達突然涌出一股霸氣道「現在我還沒有實力能夠與他們匹敵!不過終有一天我一定會將它們踩在腳下!」

人影退了幾步似乎被馬騰達的氣勢*退,不過片刻就回過神來沒在說話恭敬地退到帳篷出。

馬騰達斜眼看了看這人,也沒在說什麼。

而另一邊剛剛出來未久的付杰拉起蔣思屠來到一個小丘上,蔣思屠見四周沒人便道「大哥為何剛才拉我?!」

付杰卻是一臉陰沉,不加言語,蔣思屠也是頭一次見付杰這般模樣便接著請問道「大哥!?大哥!」

「哦,什麼?!」付杰在蔣思屠叫了第二聲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我觀大哥似有心事,不如說出來讓小弟分擔一下!?」蔣思屠安慰著說道。

付杰看著面前的這個小女圭女圭突然會心一下道「他日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大哥為何這般說!?」蔣思屠听到付杰這樣說眉頭略微一皺道付杰卻沒在說什麼反而笑了起來,不過笑中略帶有幾分淒涼道「今晚陪為兄我喝一杯如何?!」說完便不知從何拿來的一個牛皮袋子遞給蔣思屠。

蔣思屠接過袋子看了看便說「軍中有令行軍期間不得飲酒,不過今天既然大哥邀請,小弟就被大哥一會!」

正當蔣思屠扒開蓋子之時突聞一聲低喝「有酒怎能少了我!?」

二人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一人走來,不是馬騰達又是何人!?

「二哥!?」蔣思屠一見此人笑著上前道。

而付杰卻在猶豫片刻之後方才上前道「大人,這都是我的罪于我三弟無關!」

蔣思屠見付杰這般說頓時一陣糊涂道「大哥!這是二哥他怎麼會怪我們的!?再說……」

然而話還未說完便被付杰怒喝道「住嘴!」

蔣思屠一愣呆呆的看著付杰一臉疑惑,這時候馬騰達卻道「喝!大哥你這說的是哪里話!?我等三人皆為兄弟,我怎會因為這點小事兒怪罪于你二人?!再說適當的有何不可!?」

付杰看著馬騰達似想從他眸中看出些端倪,然而付杰卻失望了。

「大哥,今天實在有些奇怪,二哥莫怪大哥!」蔣思屠笑著說道。

馬騰達抿嘴一下,看了看付杰而這時正好付杰也看著他,心中微微有一絲發虛不過他可不是當年的那種小毛孩了,于是馬騰達轉過頭用手模了模蔣思屠的頭溫柔這道「思屠,你真的太單純了。」

蔣思屠不解其意,本想問清楚,卻沒料到馬騰達上前一把將付杰手中的酒水搶來仰頭便痛飲一大口道「怎麼你們不來一口!?」

蔣思屠見狀也沒猶豫接過馬騰達的酒喝了下去,而另一邊的付杰這是猶豫片刻才喝下蔣思屠遞過來的酒。

酒過三巡蔣思屠漸漸有了醉意開始胡言亂語,然而付杰和馬騰達卻沒有,此時他們已經無話可說,未久付杰見蔣思屠真的是醉了便一把將他扛在肩上走下小山丘,在快要走下山丘之時付杰緩緩回頭看著還在山丘之上的那個人的背影道「如果真有呢麼一天,我希望你能好好活著。」

馬騰達的背影明顯有了絲顫動,半響才回答道「你不恨我麼!?」

然而付杰卻是淡淡一笑道「我這人沒別的好,就是對兄弟不說二話!」付杰頓了頓在道「我希望你能記得那次我們的誓言。」說完便轉身離去。

馬騰達似乎笑了笑道「你或許比我更加適合所謂的將軍!」

可是付杰卻搖了搖頭道「不,我並不適合,如果可能我到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俠士。」

那一刻月露出了他原來的面貌,灑向大地,照向二人,二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長老長,付杰突然看到,本來應該是交集在一起的影子不知道為何突然分開就像兩個陌生人一般,雖然只不過相隔不到幾厘米,卻在此時深深地刻在付杰的內心。

付杰看了看依然醉去的蔣思屠,眸中略微有些不忍道「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馬騰達沒有回過頭道「說吧。」

「不要讓三弟吃苦!」說完付杰這才安然離去,不管是否馬騰達能做到,但至少付杰良心不會有愧。

其實他不知道馬騰達一直都沒曾回過頭,是因為他不想讓付杰看到他軟弱的一面,此時的他早已經淚流滿面,*近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

謙卑城其實原名不叫謙卑城,而這個名字傳說來源于一位孝子,不過其實這些不過都是一個傳說,但是謙卑城不管叫什麼它都有一個不可抹滅的那就是連接南北的要道,北邊要外南邊去的人必須要經過這里,而且這里的地形四周環繞兩坐高山,可謂是易守難攻!

而聯軍要想北上雖然有其他的方法,但必須要越過蠻夷之地,如若不好則是得不償失,所以謙卑城就是必須要拿下的第一戰役!

但是聯軍既然想得到那麼東北軍亦然!

此時的謙卑城早無往日安靜祥和之氣,反而城門緊閉,城牆上布滿了來回巡查的士兵和弓箭手。

這些人都面無表情或許該說幾天下來神經緊繃著的他們已經無法再完好的表露出自己的情感,這里誰都知道馬上將要迎來什麼!

遠處煙塵飛揚!

不久一人騎著匹快馬向謙卑城飛馳而來!

在離城門數十步距離之時,硬聲勒住韁繩對著城牆探出頭來的士兵道「快開城門,延誤軍機你們但當不起!」說完從衣中模出一塊令牌,上沒刻有一「巍」字!

城門守兵一見令牌連忙將城門打開,那人狠狠地鞭撻了一下馬匹再一次快速奔向城內。

謙卑城一府邸,這里已經沒有幾個平民,早在得知聯軍要來的時候就已經慌亂,而馬邑則也順勢一邊拍巍木和王慶安前往協助百姓逃離,一邊暗自在謙卑城周圍部署。

府邸內正做著幾人,正是艾青、邛離、杜牧等其中有兩人頗為年輕,一個乃是莫離,另一個長相極為俊秀估計就是王慶安無疑,另一個人不用想正是跟王慶陽一同而來的巍木了。

「報!」突聞府外一聲通報,而後不久就見那剛剛從城門奔來的士兵快步跑進府內單膝跪地。

巍木一見此人連忙問道「情況如何!?」

「敵軍已到我軍十里開外,估計不出片刻便會到達我軍城下!」

邛離一聞,雙目一瞪怒喝道「這麼快!」

一邊的艾青連忙接著問「敵軍將領是誰!?你們可成看清!?」

「帶頭的乃是西北的查查木耳德,其次排下乃是西南沐刑,而東南來的則是一員小將,屬下並未見過此人!」士兵恭敬道。

「你下去吧!」巍木揮了揮手示意士兵離去,而後便跟在座幾位道「我估計哪位小將定是最近剛起的馬騰達無疑!沒料到他們這麼快就來了!還有些部署未曾辦妥!這樣可難辦了!只能先派人抵擋片刻!」

王慶陽听完巍木的話之後當即請命道「我願意先率眾部先去抵擋!」

邛離一見王慶陽領命,當今不爽連忙道「無需爾等!我去便可!」邛離的話,字字句句直點到肉。

然而王慶陽面無改色似乎一早就料到會這樣道「不可!四位將軍乃我軍軍中之魂,如若有得半點閃失*近繞我軍心。」

邛離一听更加不爽道「難道你不會影響?!」

王慶陽笑著答道「邛離將軍在軍中已有幾年?!」

邛離傲然道「匆匆算去我今年四十有六應有三十余載!」

「三十余載,可見將軍參加大小戰役不下雙數!」王慶陽見邛離驕傲的神色便知已經猜對便接著道「可將軍知道我在軍中已有幾年?!將軍不知,只不過寥寥兩年,四位將軍如果在軍前臨陣退縮必然損壞我軍斗志,而我一來軍年甚小,二來即便我落敗而逃,只要有幾位將軍我軍士氣必然不會跌落!」

杜牧、巍木、艾青等人想了想都對王慶陽所說深感同意,而另一邊的邛離雖然老練不爽卻也知道其中利于弊。

王慶陽見幾位將軍已經默許也就不再多說連忙傳令給其手下,馬上動身。

在王慶陽路過莫離之時,莫離忽然站起來道「將軍記得!凡事無需太急。」

王慶陽是何等人!?微微一想便知其意便笑著對莫離抱拳道「多謝莫先生指點!」

莫離見王慶陽依然明白也不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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