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天問根 第六回 籠絡

作者 ︰ 黑巧克力

雄偉的大殿,金鋁打造的琉璃瓦,折射著此時的月光,上等紅漆粉刷的木柱,正門口上粉飾這三個大字「太和殿」,而這所謂的太和殿乃是**之所,也就是說這里就是皇帝在早朝過後接見官員的地方,不過本來因該輝煌的大殿這個時候或許因為年代的久遠有些腐朽。

殿內卻沒有被深夜的緣故影響,數百步的殿內鋪著紅色的地毯,地毯兩邊均是用金色縫制極為奢華!

地毯兩邊每隔著一個柱子便就會有一火柱,火柱內放著一些淡綠色的液體,這種液體可不尋常乃是數年前西域進貢過來的燈油,據說可點千年不滅!

這時的殿內只有兩人,未見其它宮婢,這二人其中一人乃是當今的皇帝李順而另一人卻是一個二十上下的少女。

少女頭戴金鳳,身披林樓綢緞,綢緞上還栩栩如生的繡著一只飛入雲間的鳳,只見這鳳雙眸用紅色瑪瑙打造,而全身上下的羽毛細看之下則是用翡翠鍛造,少女雙眸微眯好似媚眼如絲,但卻在深處孕育著一種不屈,俏瓜子臉,肌膚如若白雪,每一顰一笑魅惑中不失端莊!

而那李順似乎對著少女十分信任,此時的他完全沒有開始在那三人面前那樣畏畏縮縮反而一副依賴的神色看著身邊的少女。

然而這時少女卻是眉頭緊鎖來回在殿中渡步,片刻突然大殿外一個太監小步急忙上前而後施禮低聲道「皇上,古將軍已經帶到!」

李順點了點頭之後道「快傳!」

「諾」之後疾後退了出去。

少女見太監已離去後對著身邊的李順嚴肅著道「記住我剛才說的話!」

李順點了點頭,少女見他一點了頭之後就牽著他的手一同坐在正中心的龍椅上。

剛坐上不久,就見古夭依然來到殿內,微微看過二人直到在那少女面上定了片刻之後方才單膝跪地道「古夭見過陛下,見過太平公主!」

李順一見古夭跪地連忙從龍椅上下來大步上前扶起古夭之後道「古將軍快快免禮!」而後又見這李順不知從何處親自拿來一張椅子,盡然擺在距離龍椅不過數步之地指著椅子道「來來!古將軍快坐!」

古夭一見李順而後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太平公主,心中略微一思量也不客氣坐了下來!

這太平公主的身份可不一般,原名叫「李姚程」年幼時候曾今跟隨龍千行等名將一同前往抗擊外藩,可為聰明非凡,而古夭記得他那時候才不過是他岳父身邊的一個小小偏將就曾听過他岳父說「李公主錯身女兒身!」就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可知道他岳父龍千行對這個公主的評價之高不可小看!

事實也如此!在那次外藩之斗中李姚程因為出了一計謀而大退外藩後回朝之後當時的皇帝大為高興封她為李姚程並且將她親手抱在龍椅上與其並坐,其寓意已經不需多說!

古夭坐好之後便恭敬地道「不知陛下和李姚程這麼晚傳召微趁不知什麼事!?」

李順笑著道「難道就只能有事情才能傳召古將軍!?」說著還親手端起一杯酒水送至古夭面前,酒杯左右皆有兩個嘴,兩個都十分厚肥。而酒身上刻畫著一副圖案,是一群人向天朝拜,這種酒杯一般都是皇室之人才能享用,所以被人稱為供杯後世北人稱為「耳杯」。

古夭一看了看李順的也沒多說,恭敬地結果李順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道「陛下如若沒有什麼事,那微臣告退。」說完古夭便作勢起身要離去。

「等等!」就在古夭準備離去的時候,本來淡淡然的李姚程也終于開口了。

古夭眉頭一挑道「不知道公主有何事!?」

李姚程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如何開口,古夭見狀眸子中多了幾分謹慎,身為臣子他很清楚剛才李順做的那些舉動,現在看到李姚程古夭更加有所猜測。

李姚程猶豫片刻之後才緩緩說道「我朝自先祖開朝以前以勇猛而稱霸,在眾多諸侯中獨樹一幟!後來才創建現在的王朝,先祖為了不忘記奮斗而稱之為「搏」,後人只知道「搏」王朝卻不知道搏這個字的背後意義,在歷史上曾經有一人名為搏!此人不僅能力能舉鼎其豪氣也是無人可敵,只不過卻英雄氣短!而我們家族的輝煌就是因為這個人!可是!古將軍你看到了什麼!?」

古夭搖了搖頭道「不知。」

只見李姚程突然笑了起來,然因為自持皇族身份所以並是那種市井的笑,但是笑聲中的無奈和不甘不需言語。

「當年,這個皇宮人流涌動,每個角落都有人的足跡,可如今!?皇宮雖在,可已經遍地蟑螂鼠蟻,往日的繁華即便是深夜也如白晝!可現在深夜卻是如何!?」說著說著李姚程盡然漸漸地雙眸濕潤了起來,而李順*近還是個孩子即使是一國之主也還是但內心還是小孩,他可不想李姚程還能忍得住,此時的他已經泣不成聲。

古夭看著這些沉默不語,此時的他冷冷的看著李姚程他在等!等一個結果!

半響李姚程似乎才漸漸地平息了內心的激動和悲憤看著李順一眼之後道「往事已經不再回首,當年繁華的李氏一族現如今只有我們兩人,甚至可以說只有我一人,如今的李順將軍也明白只不過是那三個老家伙一首想要扶植起來的傀儡,從我李氏一族旁親中選出來的,不過嚴格來講也算是我的佷兒。」說到這里李姚程對李順招了招手才道「我知道如果沒有將軍保佑我這小佷兒說不定李氏一族真的就要淪為階下囚甚至滅亡,所以請將軍一定要接受」李姚程一說完就將李順對著古夭上前一步而後跪下道「義父在上受孩兒一拜!」

當今皇帝盡然像一個將軍行父子之禮,如果換做其他人早就受寵若驚而後就會說「陛下萬萬不可這可折煞老臣了,快快請起,陛下放心我定當除奸臣諸亂黨!」之類的預言雲雲。

可惜古夭卻不是一般人,不!或許該說不是一般的臣子,只見他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可是卻對李姚程和李順二人來講是如此難熬!他們知道如今京安已經不是他們李氏一族的天下,再則天下大亂各方諸侯雖然表面上對他們李氏恭恭敬敬可傻子都明白那不過是個作秀,當時機承受那麼自然而然的他們李氏就成為了待宰的魚肉。

所以他們明白,不或許因該說是李姚程明白,亂世即將開始那麼要想活著就必須要有實力!而實力就是軍權!所以她不惜要李順拜古夭為義父,這可是說雖然不是一步好棋卻也是一步妙招!但她更加明白這是一個賭博,嬴者得到活下去甚至可以繼續發展的不可缺少的東西,輸者就代表他即將走向滅亡!不過即便是這樣她仍然願意去賭這個局!

「古將軍……」李順見這麼久了古夭還未說任何話于是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古夭看著面前的李順雖然表面不喜不怒,內心卻突然明了剛才李順的一切舉動。

李順見古夭仍然未有任何回應內心突然一陣焦急,于是用余光看向一邊的李姚程。

這時候的李姚程雖然表面平靜但是手心中卻全都是汗水,在看到李順瞄過來的眼神,猶豫片刻道「古將軍,你的岳父龍千行龍老將軍可是一國之功臣,在朝內朝外都受到愛戴如果將軍反而不是如此,到時候落下不忠不孝不義之名到時候到了黃泉將軍又有何顏面去見龍老將軍?!」

听到這話,古夭嘴角漸漸上揚道「不愧是太平公主,論機智宮中皇親國戚無人可及,論才干已經可以擠進名家直流,我想就連陛下今天這樣的舉動都是你安排的吧!?」古夭一見李順似要做出狡辯不慌不忙的道「陛下先听微臣一言,今日陛下舉動與以往完全不同,微臣本不該懷疑可是當我看到太平公主的時候就已經猜到陛下今日此舉動定然是受到太平公主指點!」

李順一听,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而李姚程雖然未曾表露什麼但是卻也不怎麼舒坦,想想如果要是以前她早就要人將這個大逆不道拖出去斬了,可現在內心雖然想卻也有心無力,李姚程上前將李順扶起而後微微笑著對古夭道「古將軍此話說得就有些過了!試問當今天下亂世將起是如果諸侯群雄還能听皇室號召還好,可是現在古將軍也知道亂世之中有誰還真的听皇室號召?!」

古夭沉默了片刻才道「太平公主我古夭雖然不是將秀世家,卻也不是甘于作為末代亡臣之人,不過我古夭可以在這里對著我家列祖列宗發誓,只要有我古夭在定會保佑李氏一族一方平安!這樣你可滿意了!?」

李順听到古夭這樣說內心一陣欣喜的看著李姚程,而李姚程則是靜靜地看著古夭而後才嘆息道「古將軍辛苦了!」

古夭沒再說話而是默默地退了出去,當古夭消失在大殿之時李順笑著對李姚程道「姑姑,這樣就可以保佑搏王朝了吧!?」

然而李姚程卻是一臉疼惜的看著李順道「佷兒以後還是要辛苦你了!」

李順一听不解的問道「姑姑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古將軍不是已經打算幫我們奪回皇權嗎?!」

可是李姚程卻搖了搖頭笑著道「他說的是李氏一族。」說完李姚程眸子中本來的不敢已經被另一中神色帶去,此時的她內心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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