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 第四章 潛梵學校的考核(下)

作者 ︰ 半點水

兩天後,小鎮的廣場上,人山人海,如同炸棚一般的聲音在廣場上回蕩。鎮長見鎮上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就站在廣場上得主席台上,大聲咳了一下,喊道︰「大家安靜會一下。」人群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鎮長轉身就對著旁邊閉眼凝神的任泉道︰「大人,您看,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了?」正在心里不停咒罵著「山猿」的任泉听到,平復了一下,點頭應道︰「恩!」

然後站起來走到台上,看了看鎮上人的那種充滿期翼的神情,仿佛回到自己六歲那年參加考核的情形,當時自己的爹娘不也是如此嘛。想到這,任泉那原本向敷衍了事的心態收了起來,心里暗道︰「不論怎樣,也要仔細考核!恩!!」

然後說道︰「首先謝謝大家能來參加我們潛梵學校的考核。這次考核的規矩是這樣的——大家看到廣場中間那個元素感應器了吧,六歲到十歲想參加考核的孩子,由負責元素感應器的導師安排大家輪流進入。元素感應器會根據你們對空氣中元素的感應能力分為下,中,上以及超等。元素感應能力中等及以上的孩子才有資格進入我們潛梵學校。好了,大家商量好後,便由鎮長宣讀名字一個一個來吧!」說完就轉身坐了回去。

鎮民听完後,這才仔細朝廣場中間那個繭一樣的什麼元素感應器看去。除了感到新鮮外,什麼感覺都沒有。這時,鎮長接著道︰「大家都挺清楚規矩了吧?下面我來宣讀名單,大家依次來測試吧。牛奔」「哎!」听到鎮長讀到自己孩子的名字,牛二興高采烈地拉著自己的孩子走了過去。

負責元素感應器的導師,看了一眼,拿出紙筆,問道︰「年齡?」「八歲。」牛二激動地說道。「恩,進去吧。」牛二在兒子耳邊輕聲道︰「小子,這就全靠你啦!進去吧。」「恩。」牛奔雖然不太知道老爹為什麼這麼重視這麼一個不怎麼好看的又不太圓的球,但一向听自己老爹的話的他還是感覺到了老爹對自己的期望。說完牛奔就朝那個感應器走去,只有幾步遠的路牛二的心隨著孩子的腳步一顛一顫了好幾回。

待得牛奔來到感應器邊上,圓球似的感應器突然開了一道門,又是惹得大家一陣驚嘆。牛奔小心翼翼地先在外面模了一下,感覺有點涼。導師看到這幅模樣,笑著說道︰「進去吧,它不咬人的。」牛奔看了導師一眼,應了聲就慢慢走了進去。導師看到牛奔進去,踫了一下旁邊的按鈕,只見那扇門慢慢地關上。

大約幾分鐘的時間,導師見感應器沒什麼反應,嘆了口氣。又踫了一下那個按鈕,只見牛奔迷糊地走了出來。牛二興奮地走了過去,朝導師問道︰「大人,怎麼樣?」導師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牛二失望極了,牛奔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問道︰「老爹,怎麼了?」「沒事。小子,咱走吧。」說完牛二就拉著自己的孩子退了下去。導師看到這幅模樣,又不能說什麼,只是朝鎮長看了一眼,說道︰「下一個。」鎮長趕緊把那個名單拿過來,喊道︰「李遠。」「在呢!」李凡听到自己孩子的名字,趕緊應了一下,就扯著孩子從人群出來。

牛奔退到了人群中,孩子們都湊過來,七嘴八舌地問里面是什麼啊,什麼感覺啊,有什麼好玩的嘛。牛奔好不容易清醒一下,才說道︰「什麼都看不出來啊,到里面我不知道怎麼著,就睡著啦。」孩子們都感到一陣無趣,不過對那什麼感應器又多了幾分好奇。見從牛奔那問不出來什麼,就又都朝走進感應器的李遠看去。好一會,李遠也是如牛奔那般迷糊地出來。導師也是暗自搖頭,只能接著說道︰「下一個。」就這樣一直考核到中午,始終沒有一個孩子元素感應能力達到中等的,更別說以上。

時間漸漸地到了正午,鎮長朝任泉看去,見那位大人看上去有點倦了,便走過去請示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今天上午再考核最後一位,剩下的各自回去休息,兩個時辰以後再接著考核。好了,最後一位。李豐秋。」「誒。」李淼听到自己孩子的名字,平復了下情緒,對孩子說道︰「小泥鰍,加油吧!」「恩!」李豐秋認真地點了下頭。待得小泥鰍走了進去不到幾分鐘,沉寂了半天的感應器終于有了反應。只見感應器散發出一陣柔和的藍光,導師則吃驚地看著感應器那邊上的一段不斷上升的水柱。張大了嘴,驚訝地說道︰「水元素親和力上上等!」

在台上端坐的任泉也是一陣驚奇,沒看到他有什麼動作,就無端地消失在了主席台,下一刻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感應器的旁邊。導師看到任泉,很恭敬地了個躬道了一聲︰「老師。」「恩。」任泉隨口應了一聲,接著朝感應器看去,驚訝道︰「水元素親和力上等,還稍微偏高?!」稍微平靜了一下,任泉對那個導師說道︰「打開吧。」「是。」導師說完就摁了一下旁邊那個按鈕。感應器緩緩開啟,鎮上的人雖然不明白剛才那陣藍光代表什麼,但也知道李淼家的小泥鰍肯定被那位潛梵大人看中了,不然那位大人也不用從主席台下來了。等那扇門開啟後,李豐秋迷糊地走了出來,任泉高興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李豐秋。」小泥鰍下意識地回答道。待看清了是那位大人時,甩了甩迷糊的腦袋,瞪大了眼看著這位被大家一直談論的大人,發現長的也就那樣啊,還不如小石頭可愛呢,為什麼大家這麼尊敬他呢?小泥鰍心里塞滿了問號。「李豐秋,七歲!好好好」

小泥鰍現在覺得這位大人不僅長的不怎麼樣,而且腦子還有點問題,自己說著話就能樂起來。趕緊朝自己老爹跑去。李淼高興地把兒子抱了起來,一連串的稱贊自己家的泥鰍真棒。

任泉也覺得自己有點失態,咳嗽了一聲。廣場上馬上又安靜了下來,任泉說道︰「今天上午的考核就到這吧,大家回去休息一下。一個時辰後要參加考核的孩子到廣場集合。另外,李豐秋考核過關,如果沒什麼情況的話,請家里人收拾一下,準備五天後和我一起回潛梵學校。好了,大家可以走了。」任泉說完就轉身朝主席台後面走去。眾人也在一聲聲驚嘆,一聲聲真心祝賀中散去。那些還沒考核的抓緊回去吃點午飯,打算下午早點過來,還有一些是打算接著過來看下有沒有哪家孩子繼續創造上午小泥鰍帶來的奇跡。眾人匆匆散去,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又集在了廣場。見那位潛梵大人還沒來,就各自圍成幾堆,開始討論上午的考核。大家正在討論中,看見李淼滿臉掛笑地帶著自己家的寶貝泥鰍從遠處走了過來。等他們爺倆走的近來,大家便圍了上去,交口稱贊不止。李淼連說好運氣,又說是祖上積下來的福氣。

正在談話間,大家看到秦明帶著自家的小石頭走了過來,不過秦明的腳好像有點不太方便。大家見秦鐵匠一瘸一拐地過來,便都圍過去,問道︰「秦鐵匠,你這是怎麼了?大家都說你今天上午怎麼沒來呢?」秦明不好意思說是被自家孩子不小心砸得。只是連聲道︰「哦,這是前幾天砸鐵的時候不小心踫到的。沒事,謝謝大家關心了。」眾人都不免上去安慰兩聲。在大家都在關心秦鐵匠的時候,小泥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和小石頭粘在了一塊,嘰嘰喳喳說了起來。說上午的那個什麼大人腦子好像不太正常。當小石頭問上午的什麼考核的時候,小泥鰍就指著廣場中間那個元素考核器說︰「他們都讓進去那個蛋里面。我在那里面睡了一覺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大人就哈哈大笑起來,老爹告訴我說,我過了那個什麼考核,一直都樂個不停。」小石頭朝那個泥鰍口中的蛋仔細瞅著,看著沒什麼意思,就又跟小泥鰍聊了起來。小泥鰍問道︰「對啦,秦大伯的腳是怎麼整得啊?」「哦,那是我昨天不小心用大錘砸了一下。」接著小石頭就細細地把昨天的「豐功偉績」向小泥鰍炫耀起來。小泥鰍帶著崇拜的目光,驚嘆于小石頭的「力大無窮」。

就在大家閑聊的時候,鎮長陪著任泉終于出來了。他正喜悅于上午考核的那個叫李豐秋的孩子。暗想這次並不算是白來一回。並期待著下午看能不能在發現一個寶。听得鎮長一聲咳嗽,大家看到了那位潛梵來的大人趕緊安靜了下來。

由鎮長簡單的開場白後,考核就開始了。可是,令任泉遺憾的是,上午的奇跡果真沒有再出現,不過,有一個叫劉昌運的孩子考核的成績是土元素親和力中等。時間就這樣過去,一個挨一個的考核。一段時間後,鎮長說道︰「好了,下面還有最後一個孩子,秦石。」秦明听到自己的孩子名字,馬上把小石頭推了出來,自己則在後面拐拐地跟來。秦石沖自家老爹看去,秦明很寬慰地笑了一下,沖小石頭比劃了個加油的姿勢。小石頭只好朝那個什麼元素感應器走去。到了那個感應器旁邊,小石頭伸出手想要模一下,看到旁邊的那個導師,又趕忙把手縮了回來。「進去吧!」導師似乎也對這次考核不報什麼希望了,只等著考核結束以後早點回去學校,小石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秦明在外面滿是期冀地看著。過了一會,只見元素感應器的那個顯示親和力的標注不停地上升,旁邊的導師一幅詫異地模樣。身子湊了過去,想要看個明白。卻是听得「嗡」的一聲元素感應器慢慢地自己裂了開來。

導師趕緊叫道︰「任泉導師,快過來看啊!」正在主席台上閉目感嘆的任泉听到下面導師的喊叫,慢悠悠地睜開了眼楮,一瞬間愣在了那里。等他緩過神來,眨眼間就到了元素感應器旁邊。看著那個已經破壞得感應柱。趕緊讓說道︰「劉敏元,趕緊把它打開。」「恩。」那個負責感應器的導師邊應道,邊馬上把感應器打開。

任泉看著里面那個模糊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的秦石喜不自禁地問道︰「他叫什麼名字?」劉明遠看了下考核表,說道︰「秦石,六歲。」「好好好」任泉听到這樣的結果,全身都有些癲狂的狀態。喃喃道︰「哈哈,這次讓你們幾個老家伙嫉妒去吧。土元素感應力超等。老子這次是撿到寶啦!」

秦明在旁邊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呢,看到那位被叫做劉敏元的大人正全身發抖,以為自家的孩子犯了錯,在里面不小心把那什麼感應器弄壞了。趕緊挪動自己的腳步,上前道︰「大人,個」尚自癲狂的任泉感覺到旁邊有人過來,立即收斂了一下,正經一下,問道︰「你是?」「哦,我,我是」秦明在獨自面對這位大人時心里不免有些膽怯。不過為了自家的孩子還是趕緊壯了下膽,說道︰「小人叫秦明,是那孩子的父親。」「哦!你到是有個好兒子啊!」正在秦明揣測那位大人說這話是哪種意思時,任泉接著道︰「你家孩子考核已經通過,並且是罕見的超等啊!」任泉不管秦明明不明白所謂的超等,自顧地又哈哈大笑起來。

小石頭迷糊地把眼楮睜開,卻正是看到了正在哈哈大笑的任泉,心里嘀咕道︰「小泥鰍說的果然沒錯,這位大人是有點不太正常。」眼楮一轉,又看到了任泉旁邊不停陪笑的父親,秦石趕緊跑過去,叫道︰「父親,怎麼了?」秦明看到自家孩子沒事,又是什麼超等考核通過,心里一陣高興,彎下腰拍了拍自家的孩子說道︰「沒事,沒事」任泉也滿面笑容地對秦石說道︰「你叫秦石是吧?」「恩。」秦石雖然不明白這位大人到底有什麼目的,還是禮貌地應道。「那個,你已經通過了這次的考核,如果可以的話,跟家里人準備一下,準備四天後跟我一塊回學校吧。」「好好好多謝大人!」還不等小石頭明白過來,秦明趕緊應道。「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劉敏元在旁邊看著喜悅的任泉,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說道︰「導師,那這個元素感應器?」「恩。這次回去非找這群老小子算賬不可。不僅把我派到這個小地方,就連元素感應器都是快報廢的!尤其是山猿,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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