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血性 第二十四章向古典俠義致敬之三異類詩人秦殤(下)

作者 ︰ 永遠的血性

別說八寶不渾的時候,和平常人也沒兩樣。

八寶洗衣服的時候搬個矮凳坐門口洗,見打門前過的老遠就招呼,那個熱情勁趕得上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這還不算完,八寶拿一件秦殤的白的確涼襯衫抖得風聲山響,就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等秦殤明白過來的時候,全老爺弄的人看秦殤眼中都帶著憐憫,好像秦殤吃了多大虧似得。

秦殤是個放蕩形骸的人啊,秦殤根本不在意別人咋看咋想的,人若對他好,他這人就能掏心窩子。

這當兒正是秦殤春風得意馬蹄輕的時候,他那個朦朧詩活著的那遍遙遠的憂傷剛發表,全江城的文學青年都幾乎聚到他小屋來了。

八寶也來,燒水端茶儼然是半個當家的主戶。

不知道得也不覺得,八寶雖說算不上好看,卻也不丑。知道的那是大吃一驚啊,心說詩人是給毀了,找誰不好,找個渾人。那些年青俊俏的女青年都一臉的惋惜,沒來由的就想起「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句話來。

再後來藍諾搬過來住了,八寶不願意,秦殤不在的時候見藍諾繃個臉,犯起渾來了。

一開始藍諾不知情,這時候八寶在外面都稱秦殤是她那口子了。

藍諾就問小表舅說,你到底和八寶什麼關系。秦殤哈哈一笑說,沒關系,街坊鄰居的,那些閑言碎語沒心思**。

藍諾說,人家可對你可有意思了。

秦殤說,這剃頭擔子一頭熱的事,別人姑娘家既沒挑明,我總不能說八寶我不愛你,你別來了,這多傷啊。秦殤說著說著就沒來由的樂了。秦殤說,這怪別扭的,*。你瞎**個啥啊。

藍諾說,外面都傳瘋了,你都成八寶的那口子了,還說我**。

秦殤更樂了說,媽的,老子虧大了,咱可還是個處男啊,這就成八寶的那口子了,哈哈,哈哈有意思。

藍諾這下子明白了,再見到八寶犯渾,指桑罵槐的時候,人騰地立起,那看似單薄的身子爆出一股天寒地凍的冷來,一雙眯縫眼里迸出兩道攝人心魂的狠來。

八寶也是見多了狠的人,說也奇怪被這雙小眼一瞪,立馬不犯渾了。整個的閹了,回家去就拿三先子撒氣。

三先子是真怕他姐,扭頭就跑三天沒敢回家。

這當兒三先子就遇上了楊老大。楊老大是楊老三的大哥,在道上扎不起架子來,全仗楊老三的虎威。楊老大是個見漂亮女人挪不動腿的人,他也追一枝花。凡漂亮的女人楊老大都想弄上手。

這家伙沒量,就使壞。說,三先子你姐叫秦詩人給甩了,秦殤那花雞公現在追一枝花,你姐算是委屈了。

楊老大知道秦殤是大巨的同學,楊老大不敢直接弄秦殤,怕楊老三知道後踹他。

楊老三恨自已三個兄弟不扎架子,氣急了抬腳就踹,楊老大是被踹怕了。于是和三先子玩起了腦漿。

三先子也不傻啊,三先子不渾的時候,腦子也好使。他也知道大巨看重這同學,三先子就不敢弄秦殤。

大巨一臉杠心情的回到二炮家時,楊老三一雙丹鳳眼正瞧著大巨,楊老三也就二十四的樣子,生的白白淨淨的斯文,若架一副眼鏡片子就比教書的先生還老師些。

楊老三看出了大巨正生氣哩,楊老三不直接問,點支煙慢悠悠的吸。

大巨一坐沙發上,郁悶。

楊老三說,大巨回來啦,二炮今個中午弄了只野兔,三先子的手藝,二炮高興了,連著敬了三先子兩杯。真逮味。不過沒給你留,你這就喝好了。

二炮不會看眼色,整個粗人胚子。二炮說,大巨你這同學真他媽的給力,待你不錯啊,總想著請你,你別說這**里也有哥們義氣的。

大巨正杠心情哩,一听就光火了,大巨說,我*他媽的,今個是遇上兩瘋子了。我這同學怎麼著就不待見的了,整個兒他媽的是氣我。

三先子一听,見大巨就差肺氣腫了,嗷的一嗓子,*起二炮家撐門的木杠子說,巨哥,你別氣,我這就砸挺了那裝*的二調子。

三先子總算找到了機會,他還真想砸翻了秦殤。

楊老三斜著丹鳳眼看大巨,滿眼都是桃花春色。

大巨正氣呢,見三先子來這一手,頓時找到了出氣的地方,他那手有半個蒲扇大,一掌好玄沒把三先子煽翻了。

大巨罵道,這他媽的是我過命的同學,別說氣我,就他媽的砍了我,也輪不到你三先子瞎**啊。

三先子這下忤了,三先子說我這是馬屁拍驢蹄子上了,不招人見啊。三先子還想說點什麼,見楊老三給自已使眼色,三先子給梗得一口氣回不過味來。

楊老三吐口煙說,大巨這是怎麼了,這大的火,這沒由來的。

大巨本不想說的,現在是實在憋不住了,就將飯桌上的事搗騰了遍。

這下子翻了鍋,連二炮都惱了。就楊老三沉得住氣。

二炮說,大巨你這同學真敢造啊,什麼原中原、麒麟的啊,整個是他媽的吹死牛不償命啊。

大巨悶頭煙是抽的跑起了火車,楊老三說,別**了,或許秦殤一片好心也說不定啊。

二炮立馬急了,二炮說,切,老三你也真敢信啊,我二炮就不信這個邪。

楊老三說,炮子你還真的要信,否則,大巨的臉上不好看。你若傷了那小子大巨也就是丟個臉,那小子當真傷了你,那大巨就沒臉了。

楊老三不急不慢的接著說,要不找天陽來問問,這小子路子廣,沒打听不來的事。

二炮說,*,老三你還真當回事啊。

楊老三丹鳳眼一睜說,听我的,讓天陽來見我。

程天陽跟的是大巨,程天陽他六叔是八里湖水上分局的局長,程天陽這時候名氣沒出來,基本上籠著三五個學校的學生混。

程天陽是個萬事通,沒打听不來的事,程天陽沒和楊老三和大巨把話說通透,程天陽留著一手,只是說確有其事,藍諾真的厲害,原一中沒人敢惹他,這人有怪癖,好打不平。骨子卻倨傲以極。

楊老三這當兒就拿話探大巨說,這事就算了,大巨你就當兩瘋子胡吹大氣好了,不傷和氣就好。

二炮這時候也靈清了,說,大巨,要不你收了那小子做小弟得了,免得兄弟們以後沖突,不待見。

大巨這時候氣也消了,畢竟和秦殤十幾年的感情在哪里。

楊老三說,二炮的話有道理,就憑他爹是藍武城,咱說啥也得籠住了他,畢竟還是***的天。

大巨說,要不我找秦殤說道說道。

楊老三說,他不會做你小弟,藍諾這人就憑藍武城這個名字,就沒人配做他大哥。你們別不信,大巨,秦殤對你真夠意思,這個情兄弟你還真的見,不見咱就沒得混。

二炮說,老三真的假的。*,咱這片天地也不是白撿來的。他說不混咱就不混了。

楊老三說,兄弟一心,其利斷金。這事听我得,找 旗兄弟來。

大巨說,老三, 旗兄弟手黑,這不行。要不我去。

楊老三哈哈一笑說,大巨,你還是不信。好,這事讓三先子去辦,怎麼說是一個弄堂里的,再說八寶的面子在哪,秦殤不會不給臉的。

楊老三雖說精明干練,不過他還是看錯了秦殤。

秦殤這人沒壞心眼,卻未必對打上門來的三先子客道。

這個冬天的老爺弄很死氣,天陰沉的厲害,像是有雨的樣子。

藍諾歷來起的早,一身察藍的對著窗口看《小五義》,屋里沒開燈,就有些子暗。

秦殤砌壺雲霧茶,這茶是前兩天藍諾他姐藍玫拿來的,隨帶還有一袋紅皮隻果。

藍玫一身便服,一張薄皮子嘴把兩青年數落了半天,秦殤和藍玫年齡差不多,早些年初中的同學。藍玫數落開就忘了秦殤是她媽秦儀的遠房表弟了。按理也是個實打實的長輩。

秦殤真好性子由著外甥女嘮叨,煙是不斷,抽得滿屋子煙氣騰騰,藍玫受不了就說,小表舅別抽了,都給你燻死了。說著就上去搶秦殤手里的煙。

秦殤眼一瞪,一本正經起來。秦殤說,唉唉,干嘛呢?女孩家的別沒大沒小的。

藍玫沒轍了,自小到大秦殤就這一套,偏偏藍玫就吃不住,多張揚也得服軟。

藍玫嘟嚨著嘴說,臭表舅,就知道拿這一套欺負我,討厭死了。其實,讀書那會兒藍玫特佩服秦殤的聰明靈性,秦殤那時候的作文都是典範,老師都當範本來讀。

經常性的藍玫還找秦殤做槍手幫忙。每次抄一遍的時候,藍玫都得瞎改一氣,不改不行啊,要不又出個才女了。

那時候還是***時期,學生寫作文基本就抄報紙,開頭結尾都是報上頭版社論那一套。什麼在某某領導下全國形式一片大好,或是歌舞升平之類的。總之是報喜不報憂,老百姓都吃了上頓沒下頓了,還鶯歌燕舞,奼紫嫣紅啥的。沒來由都成精神勝利法了。

學生作文收尾都老一套喊口號,雷人啊。

秦殤不這麼給藍玫寫,有一次是寫一篇去烈士紀念塔掃墓的,那開場寫得藍玫至今印象深刻。那話是這樣的︰天藍藍的,白雲朵朵的飄,。我們紅小兵懷著對革命先烈的緬懷之情,踏上了那條綴滿鮮花的通往烈士林園的小路……

這個開頭藍玫後來就在作文中用過了三次,後來教語文的老師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在藍玫作文評語上加了一句︰天果然是藍,藍玫也果然姓藍。

為此藍玫委屈的眼淚汪汪,秦殤知道後笑得肚子都痛了,滿教室的窗戶紙裂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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