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道 第二章 刀下亡魂

作者 ︰ 殘劍不殘情

炎臣听聞此話,眉間一挑,骨骼夾乃是嚴刑*供的最佳之物,此刑具在東蜀宮廷已流傳了數百年,乃是經過人體所仿造的一個精鋼鐵殼,而鐵殼之內則瓖滿了數根細細的鋼針,可直插進人體的骨骼各處,而又不會令人致命,可讓人生不如死。

很快五名獄卒便從刑具房內,將這骨骼夾給抬了進來,一聲沉重的落地震響後,骨骼夾就被幾人一分而開,此時就等牢頭的一聲令下,就可將炎臣生生往這骨骼夾里一放,讓其痛不欲生。

牢頭看了眼毫不畏懼的炎臣後,朝幾名獄卒點了點頭,這本是宮廷最為殘忍的刑具之一,不到關鍵時刻牢頭也不想使用,怎料這次是與自己的生死有關,而且此刑具也要等到對方毫無反抗能力之後,方可使用。

由于在他人眼中,炎臣仍然是個盲眼之人,兩名獄卒拿出鑰匙,走到炎臣身旁,將鐵鏈鎖打開,慢慢的將鐵鏈丟擲一邊,並將神情萎靡的炎臣押到了骨骼夾面前。

炎臣望了望眼前針棘刺眼的骨骼夾,在看了看身邊的兩名獄卒,瞬間,萎靡的神情立即變得神采奕奕了起來,強忍著月復間的疼痛,猛力將兩名獄卒一推而開,並順勢從其中一名獄卒的腰間,抽出了一把鋒利厚重的長刀。

眾人見此,紛紛將腰間長刀拔出,最令他們疑惑的就是,此人根本就是一個盲眼之人,何以動作會突然變得如此的犀利,一干人等不敢松懈,因為解開此人鐵鏈之前,並不知曉此人可以看見周圍的一切事物,還有如此不凡的身手。

炎臣單手托起手中的長刀,臉色並沒有對方那麼恐慌,換之的卻是一種輕松自如的神態,因為對方只是一些毫無修為的普通凡人,而自己卻擁有先天境界第七階的修為。

「爾等是否覺得頗為奇怪?不錯,我以往確實是雙目失明不假,而今日,就是多虧于你們那半桶冷水,令我醒來後又可以看到這個勢利無情的世界,而且,你們一個個都將會要成為,我炎臣手中的刀下亡魂。」

炎臣此時的神色,讓人看起來有些心驚膽寒,同時揮起長刀指向正疑惑愣神的六人,滿臉蔑視之色,頗有一種大局在握的自信。

「炎公子,你認為以你一人之力,可以對抗我等六個受過嚴苛訓練的獄卒?哼這未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牢頭收起驚訝的神情,平靜的說道,自他們身受朝廷的錄用之後,的確是受過一些嚴厲的訓練,但他卻渾然不知,他們所受的只是一些世俗凡人的苦訓,往往都比不上那些經過特殊修煉的能人異士。

當然這些修煉者在東蜀王國,也並不怎麼多見,猶如麟毛鳳角寥若晨星,這些修仙者一般都只存在于暗處,不為人知之地,目前公布于眾的也只有那東蜀護國師,南方長離,與現已消聲匿跡,譽稱東蜀第一人的炎狄。

「是嗎?那在下倒是要看看,爾等六人到底是如何的非同凡響。」

炎臣話剛落音,揮刀就朝不遠處,一名獄卒的脖頸處砍去,只聞「 嚓」一響後,長刀落地,頓時,一股鮮紅的液體從那名獄卒的脖頸處,濺撒而出,炎臣將手中的長刀輕輕托起,卻在地上劃出了一條殷紅的血線來。

不遠處的幾人看到對方如此利索的刀法後,不禁失色,甚至是他們都還未看清楚,此人到底是如何砍下的這一刀,昔日的同僚,連一聲慘叫都還未來得急發出,就已命喪黃泉。

此時身處在鐵牢門處的那名獄卒,不由得微微顫抖,身子骨下意識的朝門外輕輕躡躡移去,似有要棄刀逃跑的傾向。

炎臣見此,眉間一怒,嘴角一張,眼中閃過一絲凶光,「哼!想走,沒那麼容易。」話間的同時,揮起手中的長刀,朝鐵牢門外一甩而去。

那名獄卒剛走出牢門沒幾步,便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同時腳下還在不斷的走動著,直到一股鮮血從傷口處狂飆而出,他才將目光移向了自己的胸口,瞬間,瞳孔放大了數倍,腳下也不知不覺,失去了控制一般,全身無力的躺軟在地,鮮血還在不斷的從此人身體流出,染紅了他所倒之處。

牢頭幾人看到這種殺人手段,紛紛冒出了幾絲冷汗,難道是仇恨讓這昔日的盲眼少年,變得如此狠厲,簡直就像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炎臣撿起了尸體旁的另一把長刀,一臉邪笑的注視著眾人,揮刀又是朝幾人砍去,此時在眾人眼中,炎臣仿佛是一個殺神降臨一般,招招致命,刀刀見血。

即時,一陣陣長刀的相互踫撞聲,與痛苦淋灕的哀嚎聲在鐵牢內響起,似乎還傳遍了整個蜀都大牢,由于大牢內常年對朝廷重犯施以酷刑,這些恨意濃濃的哀怨聲,對于大牢內其他的獄卒來說,早已是司空見慣,不足為奇。

炎臣自然也想到這一點,並毫無忌諱的大下殺手,不出半刻,鐵牢內幾名獄卒皆被炎禹給一一斬殺,只留下牢頭一人,還在瑟瑟發抖。

「炎公子,我也只不過的奉命行事而已,還妄你大人有大量,能夠放在下一條生路。」當牢頭見識過對方的身手後,有些垂頭喪氣的丟下了手中的長刀,近似哀求道。

「放你一條生路!想當初國師之子,南方奇,帶領三千禁衛軍,將我炎府圍得個水泄不通,凡是炎府家眷潛逃者,就地誅殺,結果無一人敢私自逃亡,待我義父與大哥三人就範之後,張胤真*供不隨,竟下令將我炎府上百僕人,于東城門前全部處斬,以示*威,誰有想過要放他們一條生路,滿朝文武百官,有誰敢不畏強權,替我炎家求過半分情面,說過半句慷慨之言」

炎臣激動得兩個眼眸,仿佛就要撕裂開來一般,嘴中的利牙死死咬緊,手中長刀也握得更為緊湊,整個拳頭的關節「  」做響。

「呼」炎臣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又道。

「不過!這也並非是你的過錯,東城門前,人頭落地,血流成河,要怪也只能怪導致這次殺戮的始作俑者。」

炎臣緩和了一下心情,他現在要做的並不是要在此大開殺戒,而是要著重籌措,將要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回想鎮南元帥炎侯廷,乃是我眾多為官之人,心目中所欽慕敬佩之典範,此次在下的一番行為舉止,實在也感到非常之羞愧,炎公子!我情願你一刀給我來個痛快的了結,也絕不想在落入那南方長離的爪牙中。」

牢頭豁然的說道,一付任君宰割、心甘情願的表情,目不斜視的注視著眼前的少年。

炎臣听聞對方所說後,眉宇微皺,仔細冥想了幾分,將長刀深深的插進了地面,臉色平淡的說道︰「此番舉動你也是受制于人,並非是出自你個人的意願,更何況你還上有老下有小,此事」

「炎公子明鑒,若不是為了我家人的安危,我也不願將炎公子囚禁于此,更不願對閣下施加酷刑。」

牢頭見自己似乎還有活命的機會,滿臉激動道,他說的倒也是肺腑之言,以往他一直都以炎侯廷為發奮的目標,對其更是敬佩不已。

「在幾位當中我看得出來,你倒是最有血性之人,如此,今日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你大可就此離去。」炎臣朝鐵牢大門外揚了揚手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多謝公子不殺之恩,希望公子能夠早日救出鎮南大元帥,與閣下大哥炎,于水火之中,共享天倫。」

牢頭激動得給炎臣連連磕了幾個響頭,已表謝意,隨即又站立而起。轉身朝鐵牢大門離去,剛走幾步便又停了下來,朝自己疼痛的月復部望去,只見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刀,從自己的月復部露出了一小半截鮮紅的刀尖,此刻他才感覺到了自己月復部的疼痛。

「我記得之前你說過,如若你不能在我口中盤問出羅盤與讖文的所在,便會被南方長離所誅殺,我這樣做也許會讓你死得痛快一些。」

炎臣將手中長刀用力一抽,血跡順著刀鋒一撒而出,滴落在地,牢頭面色駭然,神情縹緲,但最終還是露出了一絲瞑目的笑容,猶如心中落下沉石般,安心解月兌。

其實,炎臣並非是一個冷血之人,他也只是真心想幫牢頭,送他最後一程,假如牢頭他日落在南方長離的手中,恐怕將會死得更為慘劣,他只是想讓牢頭,在豪不知情的情況下死去,這樣就不會在讓他在面對,這死亡前一刻的恐懼。

再者,只要牢頭逃離此地之後,難保不會將炎禹逃出鐵牢之事,向南方長離告知,以此對其邀功,異想求得南方長離放過他與他的家眷。

將牢頭殺死,這其中也算是炎臣的一點私欲心作祟,但在他的立場而論,他也並非大錯,至少他的目的,是出自于救出自己的義父與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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