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傳 第一章︰出身

作者 ︰ 張小鋼

「啊,今天天氣不錯啊,也許能踫見大家伙啊!」小男孩說著,用手在沾滿露水的臉頰上擦過,「哥,你衣服也濕透了,別總這麼辛苦的做早課,換件衣服吧」听著細聲細語,小男孩回頭看了個頭在自己下巴處的小女孩一眼,手抄起石桌上的弓箭匕首頭也不回的向樹林掠去,「中午等著吃頓好的吧,丫頭」。聲音漸漸消失在樹林里。

「哼,又逞能,不是爹上次幫你,你就成午餐了」小女孩低聲說道。「吱嘎」小女孩轉頭,身後的木門已經被推開,走出一位青衫中年人,五官平庸,可眸子卻深似海。「丫頭,去鎮上買些清酒回來」中年人平淡的說道。

「恩,爹,可是……」小女孩貌似略有怯意,「不要理那些小混混,他們也不敢造次,速去速回」說著中年人蹲,用手拍了拍小女孩的頭,「這里是些銀兩,除了酒,再買點你和方陌愛吃的」中年人從懷里掏出了一些碎銀子。說到這,小女孩滿臉笑容的沖中年人點了點頭出了院子.「呀吼~」一個矯健的身影在林子中穿過,在一處茂密的樹林前停了下來,方陌深深的呼了口氣,「上天保佑,這次一個要踫上個倒霉蛋中陷阱啊」心里念叨著一步一步向前些天埋的陷阱走去。

雙手扒開比自己還高的樹叢,「啊哈哈哈,是只小野豬!!」方陌開心的亂蹦亂跳,嘴笑的已經快裂到耳根子了。方陌從腰上解下繩子,正準備打開夾子綁住這只奄奄一息的小野豬,突然傳來地上傳來一陣「咚咚」的顫抖。

方陌嚇得一激靈,一下子竄到最近的樹來個靈猴上樹,就見聲音越來越近,一頭在方陌眼里如惡夢般得野豬出現在樹下,雙眼抬頭瞪著方陌,一身毛發仿佛鋼針一樣倒豎起來,用尖銳的聲音哼叫著。方陌嚇得一身冷汗,艱難的咽下口水,右手從腰間去下箭矢,用盡氣力倉促的開弓射箭。嗖的一聲,箭扎在大野豬背上被彈開了。

受到了攻擊的大野豬哼叫聲更大了,方陌只得用雙腳盤住樹干,雙手捂住耳朵來抵擋這刺耳的叫聲。「咚!」一聲巨響,樹葉撒落滿地,樹上的方陌是吃盡了苦頭,樹干晃動震得方陌險些掉下來。

「咚!」又一聲,樹上的方陌被震得上氣不接下氣,「再這樣下去我成午餐了」心想著,雙手離開樹干,再一次開弓,用盡了吃女乃的力氣,眯起眼楮憋足了氣,嗖的一聲,箭矢射進了大野豬的左眼。「吼!」的一聲慘叫震得方陌不得不扔掉手中的弓箭捂住自己的耳朵。大野豬痛的四處亂撞,方陌死死的抱著樹干閉著眼楮,仿佛等待著一切平息下來才肯睜開。漸漸地吼聲越來越小,蹄聲漸漸消失在遠處,只留下滿地的樹葉樹枝和樹上緊閉雙眼的方陌。

听著漸漸遠去聲音,方陌才敢小心的虛睜右眼悄悄地掃視了一下,才睜開雙眼,看見滿地狼藉。又過了一會,發現沒有危險才從樹上下來,雙腳落地的一剎那不禁雙腿一軟,一靠著樹坐了下去。方陌大口的喘著氣,不知是被汗還是露水打濕的衣衫緊貼著後背。方陌這才有力氣起身收起弓箭,用匕首挖開陷阱,綁了小野豬飛快的閃身出了樹林。

背著小野豬走出樹林,方陌緩緩的吐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抬頭看了眼日頭。心里盤算著還有一陣子才到中午,去鎮上把這頭小野豬處理一下再帶回去。心里想著腳步不由得加快,沒一會工夫就到了鎮上。方陌沒有四處亂逛,直接奔著集市過去,走到一家肉鋪前,「王大哥呢?」對著伙計說道,忙著賣肉的伙計抬眼看到方陌,「王二掌櫃在後頭呢你進去找吧」伙計很熟絡的說道。方陌直接抬腿往後頭走去,拉開嗓子喊道「王大哥我帶了好東西來了!」

听方陌這麼一喊,一個身材健壯,滿身屠夫裝扮的大漢從屋後走來,「呵呵是你小子啊這次帶什麼玩意兒來了」王大哥說著雙手在腰間的圍裙上擦抹著血跡。「小野豬,還沒咽氣兒呢,怎麼樣,還是老規矩?」方陌抬頭看著這個自己才到人家胸口的王大哥說道。「好好。老規矩」王大哥也不矯情從方陌手中接過野豬轉身去屋後。

過了一會王大哥拎著已經處理好的野豬遞給方陌,「豬血和內髒我留著了,這是你那份」王大哥說著又遞給方陌一些碎銀。「呵呵,謝謝王大哥了,有空我再來。」說著方陌拿起袋子抬腿出了鋪子。

手里掂量著銀子,心想每次王大哥都是多給一點,去買點方婷愛吃的蓮蓉包吧。「包大嬸,給我四個蓮蓉包」方陌用手指著熱騰騰的包子說道。「小鬼頭,五個正好一袋,怎麼不買五個呀」包大嬸笑眯眯的看著方陌,用袋子裝好包子遞給方陌。「因為每次我買四個包大嬸都送我一個呀。」說著方陌吐了吐舌頭跟包大嬸打了招呼後轉身沖著集市外走去。

「方陌!方陌!」方陌抱著東西轉身定楮一看,一個胖乎乎的小子費力的跑了過來。「包胖子怎麼啦?」方陌看著這個比自己愛一點包胖子說道。「不好了,剛才我看見那些小混混跟著方婷,往那邊去了。」包胖子氣喘吁吁的用手指著小鎮大門的方向。「那些小混混還敢來惹我,幫我拿著。」

說著方陌把手中的東西一股腦塞給包胖子,也不管包胖子,徑直向小鎮門口跑去。

「你們要干什麼?」方婷怯生生的道。領頭的混混年紀也不大,但一臉凶戾的模樣讓方婷看著就惡心。「嘿嘿,把你手里的東西給我們,我們就放你走。」領頭的小混混雙手抱胸著說道。「呸!沒門!這是我爹的!」「我現在就是你爹!兄弟們給我搶!」領頭的混混說完伸手就去搶方婷懷中的酒,方婷害怕往後一躲,腳步不穩一坐在地上,手里的點心被壓在了身下,「呀!」方婷閉眼輕呼一聲。

這時「啪」地一聲,不知什麼物體打中領頭混混伸出去的手背,領頭混混快速的收回手掌,只見手背上有一小塊淤血印,領頭混混低頭看落在地上的東西,原來是一個沒有箭頭的箭矢。領頭混混四處看去,只見身後有一小男孩飛奔過來,心想今天又泡湯了,等老大回來再收拾你。「混蛋……」領頭的混混低聲罵著。

「你們這些小混混就會搶東西,有本事打獵打只山豬我看看。」方陌這時已經擋在方婷身前說道。「小雜種,我們可不能跟你這種野人比,沒爹沒娘的野種!」領頭混混不屑的看著方陌說道。「你有種再說一遍?」方陌氣勢突然一遍,雙目狠狠盯著領頭得混混。看見方陌氣勢突然一變,領頭混混艱難的咽了口吐沫,心想我可不能弱了氣勢,再說這里是鎮門口他也不敢怎麼樣。「野種!你是撿來的!你能把我怎麼樣!」領頭混混死撐著說道。話音剛落,方陌飛起一腳抽在領頭混混的左臉頰上,領頭混混頓時眼冒金星,左耳嗡嗡直響。領頭混混見自己吃了虧,趕緊招呼弟兄一起上,幾人圍住方陌二人。

方陌左手護住方婷,死死盯著這五個小混混還有在圈外捂著臉頰的領頭混混。「哥,咱們逮住那個領頭的。」方婷輕聲在方陌的耳邊說道。方陌微微點頭,心想這也是一個好法子。心里盤算好,方陌左手拉著方婷向領頭混混方向沖去。

隨著方陌的動作,圍住方陌的五個小混混也是一擁而上。擋在方陌正前方的小混混被方陌一個直蹬腿踢了個屁墩,這時方陌後背免不了挨幾下,方陌咬著牙跨步到領頭混混面前就是一頓拳腳相加,打得領頭混混嗷嗷叫。

「別打了別打了!哎呦!」領頭混混淒慘的求饒道。方陌停下動作,舉著拳頭說道,「讓他們退開,不然……」說著揮了揮自己的拳頭。被打的滿臉淤青的領頭混混只得點頭,臉上痛的已經說不出話了。方陌掃視了一圈,見小混混們讓開拉著方婷就向鎮外沖去。「方陌你給我等著!」身後傳來領頭混混的威脅話語。

出了鎮子大門,方陌吐了一口氣,揉了揉身上幾處地方,傳來陣陣的疼痛。方婷關切的看著他剛要開口,「方大哥,你的東西,剛才你太厲害了!」包胖子這時從一處草叢後鑽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方陌接過東西,笑了笑,又搖了搖頭。「打架可不好,被我爹知道我又慘了。」方陌無奈的說道,也不理會包胖子,拉著方婷徑直向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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