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讓天下 第五十章 潤馬角之戰(三)

作者 ︰ 江水藍

西線戰場,楚雲天研判情勢後,對薛將軍說︰「我們應立即攻破南軍防線,去狙擊南軍右路,說不定可以把他們困在山嶺中,如此必然大獲全勝。」

「不錯,堵住山道,不讓出來,餓也餓死他們。」薛將軍回頭命令道︰「把火炮全拉上來,轟垮南軍的寨門。」

南軍的防線共三里長,是杉木樹干建的,前面挖了好深的壕溝,進出都靠吊橋。薛將軍欲待派一萬人去填壕、砍吊橋的煉條,楚雲天觀察風向後,低聲說︰「不用,這事只要如此如此,便可輕易解決。」

薛將軍大喜。破寨,往常都要耗費幾千上萬條人命的,駙馬有妙計那最好。

先命三千人去砍雜草樹枝、堆在200台楯車上、澆上桐油,800人叫嚷著把楯車推到壕溝邊,然後藉著盾牌掩護退了回來,居然只有幾十人受了箭傷。

然後再讓騎兵上前射火箭,一千騎兵把箭引火後,立即沖到前方50步射出火箭,目標正是自己的楯車,寨牆上的南軍雖然拚命射箭,但因騎兵離得遠又來去如風,傷不到騎兵。一會兒功夫,200台楯車全部引燃,冒出濃密的黑煙都吹向南軍。李通、李道長破口大罵,但無計可施,被濃煙嗆得咳嗽不止,連眼楮也不管用了。

再命雷炮上前去打吊橋的煉條。鄧千戶得到命令,心想這是大大的露臉機會,招來10台雷炮,說明任務,強調︰「上前到20步,還打不中,回頭特訓;一次成功,回來有賞。」

藉著濃煙的掩護,10台雷炮偷偷模模的*近到20步,吊橋隱約可見,鄧千戶仔細瞄準,命令道︰「預備,發射」

幾聲爆炸後,吊橋轟隆倒下來。鄧千戶見任務完成,欣喜無比,暗想這麼近還打不中,我就找塊豆腐撞死。10台雷炮快速的溜回來,待到寨牆上的八牛弩*作手發現,已經去得遠了。

薛將軍見計劃已成功一半,大喊︰「快,快,火炮對準寨門給我轟。」

火炮架在170步,剛好是八牛弩的射程外,欺侮南軍現在沒大炮。23尊大炮拼命轟,*炮手剛才憋足了氣,現在要打回來。本來只有12尊,剛才在戰場上撿回11尊只是翻覆的火炮,其他的也沒壞,只是需要重做炮車。

濃煙慢慢淡了,鄧千戶睜大眼楮觀察寨牆上土八牛弩的位置,剛才只顧著趕鴨子,顧不到土八牛弩,現在炮彈重新補足,他便分配目標,交代手下說解決後聚在寨門兩旁,給攻寨部隊開道。他把雷炮擺在火炮後,經請示薛將軍後,開始攻擊。

南軍,李道長這回近距離目賭雷炮發威,一台八牛弩只六、七炮就被消滅,神準得很,火炮跟它比起來簡直就是亂打。另外,這個會爆炸的炮彈是怎麼做的?如此厲害。這次北伐又失利,不弄一個回去怎麼向國王解釋?李道長要李通叫來幾個心月復手下,囑咐他們︰「你們化妝潛伏北軍附近,探听雷炮消息。如能弄回一台雷炮,賞銀萬兩;弄來炮彈的,賞銀千兩。」數人欣然應諾而去。

李通眼看寨門就要被轟破,聚集一萬人嚴陣以待,心里焦急萬分,援兵怎麼還不來?他是度日如年,也不想想開戰到現在也不過耗去二個時辰,援兵有那麼快來?胡思亂想中,忽然寨門轟隆倒地,一時塵土彌漫,南軍眾兵將緊張的準備進行肉搏戰,外面卻靜悄悄的。

等漫天塵土散去,北軍雷炮開始火力射擊,南軍這邊如同炸了鍋似的,四處亂逃。持了盾牌也擋不住開花彈,不跑怎麼辦?北軍騎兵這時沖進寨來,亂砍亂殺,直入無人之境,雷炮在步兵的護持下一輛一輛的進來,威風凜凜,時不時往南軍人多處打上一炮。

國師長嘆一聲,對李通說︰「走吧,這雷炮不是人力可擋,趕快去通知大將軍要緊。」

李通只好率親兵護著國師溜了。逃到半路,遇到阮大將軍來援大軍,國師李道長忙找著阮安邦,劈頭就問道︰「你帶來多少大炮?」

「帶了90尊大炮。」阮大將軍反問道︰「左路要寨呢?你怎麼不在那邊等我援軍到達?」

「現在沒時間說這個,快用大炮就地建立防線,並通知右路攻關大軍撤退,遲了就來不及了。」李道長急急地說完,才補了一句︰「左路要寨已丟了,詳情等一下再說。」李通怯生生的躲在後面。

阮安邦深知國師絕非胡亂之人,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當下也不細問,忙著就地建立防線,才半個小時就看到北軍來了,正面是60輛雷炮,後面旌旗漫天。

國師李道長告訴阮安邦道︰「這個雷炮厲害非凡,一定要遠遠的看到就打。」

阮安邦了望了所謂雷炮,不解的問︰「它不像炮,倒像八牛弩。這樣跑來跑去不好瞄準,等它停下來卸了馬,再打它個措手不及。我們的火炮射程長達500碼,八牛弩最大也不過250碼,而且我們有90尊大炮,他們只有60台八牛弩,怕他個鳥。」

李道長苦笑道︰「不是這樣的,它根本就不用卸馬,打一發就跑,隨停隨打,讓你無法瞄準。射程估計在400碼左右。我們90尊大炮只能爭取一點時間給右路軍撤退。」

阮安邦說︰「已派人去通知了,只是大軍撤退總要一個時辰吧?」

李道長跳腳道︰「不行,我們守不了一個時辰。再派人去,告訴他們情況緊急,輜重都不要了。」

「來人,立刻去通知只要人跟大炮撤退就好,要快。」阮安邦下令完畢,雙手一攤說︰「這一去一回,最快也要一個多時辰。如果我們守不了一個時辰,那也沒辦法了。只是,這雷炮當真那麼厲害?」

李道長喟然長嘆,說道︰「只能盡力了。雷炮厲不厲害,你等一下就知道。我估計只有退過洞海,倚靠那邊的大河才能擋住,你作好心理準備。」

阮安邦狐疑之至︰「」

說話間,南軍大炮轟然作響,北軍已到500碼外。待南軍大炮響過,雷炮立刻沖上前到300碼處,每輛發射三發,回頭就跑。第一回合,雷炮沒有損失,南軍大炮損失8尊,炮手死傷較多,遭到附近爆炸的流彈所傷。

阮安邦驚訝開花彈威力,立刻下令︰「大炮要輪番射擊,分作三輪。」只是這麼一來就變成30尊大炮對60台雷炮。雷炮營鄧千戶派出5台雷炮試探幾回合後,發覺其中還是有間隙足夠發射二發,下令大家作好準備,待對方響過之後,一齊上前,發射二發就回來。

果然這一戰術讓南軍吃虧不少,阮安邦看到雷炮發射速度很快,瞬息射出二發就跑,而已方大炮連大概的瞄準都來不及,不由得臉色發青,大罵︰「他娘的,有種別跑,這樣跑來跑去像兔腮子,算什麼英雄。」

看看又損失了十多尊大炮,阮安邦問李道長︰「能不能派騎兵上去?」

「不行,已經吃過大虧了,上回派五千騎兵,只剩二千逃回來。他們那個遠攻近射太犀利。」李道長說︰「不然這樣,干脆大炮別追著打,通通移位躲起來,固定瞄準一條線,等兔腮子自投羅網再打,這叫"守株待兔"。」

阮安邦一听大喜,嘿嘿的笑道︰「好個守株待兔,至不濟也能耗時間,總比光挨打好。」當下命令前軍假裝調動,多搖旌旗,掩護60多尊大炮分散。果然,這一計策有效,不一會兒就有兩輛雷炮被打中,零件散落滿地。

雷炮營鄧千戶氣得滿臉通紅,下令一半雷炮沖上前去往人多處亂打,另一半專等對方大炮曝露位置。于是互有損傷,南軍陣地經不起雷炮亂轟,步步後退,而露頭的大炮招來30台雷炮集火射擊,必定完蛋,算起來還是南軍吃虧較多。

北軍,薛將軍看看已佔優勢,下令全線發起攻擊。南軍陣地本來就是臨時搭建,再被雷炮一陣一陣的開花彈亂轟,早已不成防線。面對北軍的總攻,在雷炮的威脅下,又不能集結兵力,就從步步後退,變成全軍潰散。

國師李道長向臉色蒼白的阮安邦說︰「走吧,總要保全一些人馬去洞海建防線。」

阮安邦很傷心地說︰「就可惜了右路軍,一萬人馬還沒跑出來。」

國師李道長說︰「也沒什麼可惜的,沒有那一萬人馬,我們說不定月兌不了身。」

北軍,薛將軍看南軍主力已撤軍月兌離戰場,下令不要追擊,趕快往左走,去堵住山道。派1000騎兵與15台雷炮急馳而去,剛到山道,找了一處狹長處布好陣勢,南軍一萬人馬就來了。南軍處在狹長山道,兵力無法展開,幾次沖鋒都被開花彈遠遠的打回去。

待北軍步兵趕到,估算這里只留2000步兵、10尊大炮、5台雷炮,就足以困死南軍一萬人馬。原來的騎兵與10台雷炮就回去繼續追擊南軍。

楚雲天跟薛將軍商量後,因大勢底定,決定由薛將軍率大軍追擊,楚雲天自己回都城去。

薛將軍挾大勝之威,高興地大呼︰「眾將士,明日早起,前進洞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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