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神傳說 第十五回 拜師伏羲

作者 ︰ 愛飛的隻果

「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神木運送精華之力的通道,這里面是神木從大地中吸取的天地精華,把它們運送到神木的葉子里面,我們正好搭個方便。這些地之精華和水之精華,合太陽之火與風之精華,終為木之精華!故木先蘊火,方能生火;風從哪里來,又回哪里去;水火即是相克,又是相濟!所以說天地間的萬物,上至神明,下至白民(古語︰百民、普通人),先要遵循天道,才能利用天道,甚至影響控制天道!」句芒一邊帶著鴻向上前進,一邊向他傳授木之大道!

鴻听了句芒的解說,高興的手舞足蹈,以拳擊掌,向著句芒道︰「那依前輩所說,人只要順應天道,即可把天地間的力量為人所用。只要掌握了天道,便能控制天地間的力量,無所不能。那人不就可以定天,不就成為神了嗎?」

句芒捋著長須,贊嘆道︰「小子果真有慧根,天神多是在混沌中所生;盤古開天地,混沌生陰陽,陰陽孕萬物;人雖然是女媧所造,但在天地間,也逃不過陰陽二字;歸根結底,還是混沌!天神因為和天地陰陽之力一起演變,所以能掌控萬物;而人能師天地,循天道,亦然能掌控天地——飛天遁地,移山趕岳,行雲布雨……無所不能,便成為了天神!」

鴻初聞大道,心中有些不解,低喃道︰「循天道,無所不能……循天道,無所不能……那句芒前輩,既然人亦是循天道而生,那天生神靈與白民又做何解?」

句芒看著鴻初聞大道就對天道如此的敏銳,心想不愧是擁有智慧之心,將來開拓一個天地間的新時代,成為萬世傳頌的天地之主的人物;也不枉媧皇三次傳訊,再為叮嚀老師好生教導!

句芒對著鴻點了點頭,以示贊許,說道︰「所謂天生神靈者,因天地間,陰陽雖分,卻充斥在天地之間,互相傾軋。而萬物為陰陽交感而生,其不均者,或為少陽,或為少陰;或為大陽,或為大陰(通假︰或為太陽,或為太陰)……不一而足。故其生而能感地水火風,雨電雷澤……因而善使自然之力。論其根本,實小道爾!若其沉迷于力量,不能自拔,不循天理,不修天道,終難成天神大道!不足論,不足論也!」

听的鴻的臉上是一陣皺眉,一陣歡顏,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倒也算是收獲良多。

忽然,句芒停了下來,對著鴻到︰「到了!這里是神木的第八根枝椏,為天地之間極高的地方,在向上就是天神所居的天庭了!老師在這里結巢而居,以觀四極八方,習天地至理。演先天八卦,終解道一。」

說話間,句芒把鴻帶到了建木的外邊。鴻看到建木的這根樹枝比第一根細了許多,上面卻長著九顆果實,想必那玄鳥再厲害,也不敢在庖犧氏的眼皮底下下嘴的。在樹枝的開叉處搭建了一個蓬廬,所用的草閃著淡淡的金光,散發著陣陣異香。鴻看著蓬廬,忽然心中有所感應,抬頭向蓬廬之上望去,只見一道青氣直沖霄漢,鴻知道這是因為伏羲體內的精氣被天地所感而成的,心中不禁嘆道︰「庖犧氏真聖人也!」

而離蓬廬不遠,剛才和句芒在一起的少女正坐在建木的細枝上,低著頭來回搖晃她光著的腳丫,听到鴻和句芒來了,抬起眼皮看了看,並沒有理他們。鴻很是奇怪︰這個女孩是今天頭一次見啊!不理句芒也就罷了,怎麼連自己也是給了一個白眼!在女孩的身後,一只龍頭馬身、身上有神秘點紋的異獸正趴在那里假寐。

句芒並沒有搭理少女,而是徑直來到蓬廬的門口。他沒有直接走到到蓬廬里面,而是站立之後,整了整身上的羽衣,向著蓬廬的方向行禮道︰「老師!弟子帶著有熊氏的鴻到了!」

鴻也趕緊向前,和句芒並肩而立,躬身行禮︰「小子有熊氏公孫鴻,見過羲皇!」

過了片刻,就見蓬廬的門自己打開了,一個蒼老、溫和、平靜的聲音從里面傳來︰「來了,那就進來吧!」

鴻和句芒二人急忙低頭稱是,緩步進入蓬廬。等二人踏入蓬廬,身後的門自己便又關上了。就听剛才的聲音道︰「不要拘束,這里沒有什麼別的東西,就在地上坐吧!」

二人依言坐下,鴻這才抬頭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見蓬廬中間分八個方向刻畫著一些玄奧的符號,中間坐著一個老人,身著梅花鹿皮,赤著雙足,長發散在肩上,雙目中隱隱的閃著一些符號,和地上刻畫的很是相似,正一臉的慈祥打量著自己。而蓬廬並沒有窗,現在門業關著,整個蓬廬內卻並不黑暗,很是明亮。在老人的後面的牆上,掛著一根木制的長矛和一張用不知什麼做成的滿是洞孔,不知什麼用處的奇怪物品。在老人的面前的地上放著半個刻著和地上一樣的符號的葫蘆,葫蘆里裝滿了五色神水,葫蘆的旁邊放著一個龜甲和幾個外圓內方孔的片狀物品。

老人打量了鴻一會兒,便開口道︰「我便是庖犧氏,白民亦叫我‘伏羲’或者‘羲皇’。前日我心生感應,卜的你就要前來,便囑咐在樹下照看的巴蛇留意。你既然來了,可願意跟我學習‘先天八卦’之術。」

鴻听完庖犧氏的話,一臉的躑躅,心想︰「跟句芒的一番談話,我便有很多的收獲,想必庖犧氏更是不凡!可是我出來很長時間了,還是應該盡快回去。嫘他們這時候應該早就到神農部落了,而常先見若是從暴虎那里知道我遇到蠱雕,說不定他們就要出來找我。萬一遇到什麼危險,或者耽誤了參加祭天大典可就不好了。怎麼能因為我一個人,讓大家冒險呢!」

鴻放下心思,對著庖犧氏道︰「羲皇看上小子,小子心中很是願意。可是小子出來很久了,擔心族人長時間找不到出了什麼問題。所以,還請羲皇原諒小子不識抬舉。」

庖犧氏听罷,看向鴻的目光更是喜歡了,笑著對鴻道︰「你能心懷族人,很好!可是如果能心懷天下人就更好了!天地間陰陽之力愈加暴虐,各種大能的神靈已經或者即將出現,沒有經歷過天地演變的他們有些異常危險,天地萬物的大災難即將來臨。我要傳你‘八卦之道’,能演天地,避吉凶,你若能學得,可以救萬民于水火。」庖犧氏停頓片刻,又道︰「前些日媧皇曾讓青鸞前來向我打听你的消息,而且昨晚我已經遣玄鳥知會媧皇,告訴她你在我這,想必她會向你的族人們告知的。所以,你大可安心跟我學道。」

鴻听了很是惶恐,向庖犧氏道︰「小子有何大處,讓兩位記掛。」

庖犧氏哈哈大笑,並沒有回答鴻的問題,而是問道︰「你現在可願意跟我學習了?」

鴻拜服在地,向庖犧氏行禮,道︰「謝老師!」

鴻便留在建木之上的蓬廬之中,早晚向庖犧氏學習八卦之道。只見庖犧氏講的是祥雲環繞,遍地金光;天花亂墜,異香四溢。

鴻亦是學的如痴如醉,演先天八卦,所謂︰辨八方,南、北、東北、西北、東、西、東南、西南;知八位,乾、坤、震、艮、離、坎、兌、巽;認八卦,三連、六斷、仰盂、覆碗、中虛、中滿、上缺、下斷;識八理,天、地、雷、土、火、水、金、木。知相生,知相克;知天時,知地利;知山川,知氣象;知獵取,知生息;知遠處,知己身;知長幼,知順序;知表象,知內里;知人情,知事物……

「昔年人不知四方,不知四時,不知獵取,不知有火,不知有居,不知有衣;居樹上,食野果,多風雨饑寒而亡。吾感天地,循天理;獵百獸,衣獸皮;結巢而居,鑽木取火;匏析成瓢,煮飯熟食。故白民亦稱我為‘有巢氏’、‘燧人氏’。後河出神馬,身繪河圖;我觀之,成八卦,演萬物變化,知天道運轉。」庖犧氏講完八卦,又接著道︰「鴻,我給你講了九天,八卦之理也全部講完,不知道你學到多少?」

鴻听到庖犧氏說竟然已經過了九天,很是驚奇,真是聞大道,不知時間飛逝!他站起身,再次向庖犧氏行禮,道︰「弟子已盡數記下,只是有些不能貫通。」

庖犧氏點了點頭,笑道︰「很好!你也該去了,時間剛好趕得上祭天大典!」看著鴻低頭答應,庖犧氏向句芒道︰「你和玄鳥送他一程。」

停了片刻,庖犧氏拾起右手邊的龜甲和外圓內方孔之物,指著龜甲道︰「此龜甲,書河圖,要時常溫習。」

又指了指外圓內方孔之物,道︰「此為錢,意天圓地方,可做六爻,預知禍福。」

接著又從牆壁上取下那張帶孔之物,道︰「此為網,山中有麻,可為之,善漁獵,可教白民。」

庖犧氏把東西教給鴻,又傳授了他錢和網用法。

庖犧氏向鴻揮了揮手,說道︰「去吧!記著,以白民為重。」說完把手放在膝蓋,閉上眼楮,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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