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非雲 籃球場上的暗算

作者 ︰ 蒼塵

每個星期四的下午第二節課,是體育課。

學校的體育場很大,中間是籃球場。兩邊分布著單杠、雙杠、乒乓球、羽毛球和一些其它健身器材。雖然訓練場地很大,但是,平時除了上體育課和體育班的學生來經常鍛煉外。其他時間大家都忙于學習和應付各種考試,所以很少有人來鍛煉。

幾圈的跑步下來,很多同學都累得小臉通紅,象風箱似的呼哧呼哧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口大口的呼著粗氣。有的學生們跑了兩圈後就開始掉隊,隊伍被拉了很長,懶懶散散的就像戰敗的散兵游勇。

教體育的李老師在讓同學們,完成了基本的體育鍛煉,如跑步、隊列之後。如果沒有什麼比賽和訓練要求,就讓大家愛自由活動了。

同學就三三兩兩的有的往宿舍走去,有的就回教室去學習了。有幾個精力充沛的男生開始招呼自己的好友,打打羽毛球,乒乓球什麼的。

王瑙只要有玩的機會,先玩的痛快了,再說學習的事情。于是他就招呼高雄偉、夏苗華等幾個好同學來打籃球。

權督官以前一直是在自由活動後,就回教室學習去了。可今天不知為什麼,卻留在了操場上沒走。見他們幾個在打籃球,眼楮嘰里咕嚕的轉了轉,就趁了上去。大聲說︰「來,我也算一個!」

夏苗華斜著眼楮看看他,嘲諷的說︰「權大班長,您今天是怎麼啦?不回去好好學習,怎麼也加入我們混混的行列了?」

權督官無所謂的笑笑說︰「啊……咱也不能光學習,不注意身體呀!身體搞垮了,拿什麼學習呢。」

高雄偉邊奔跑著搶球邊喘著氣,說︰「呦,權班長這也是與民同樂吧,難得難得,來吧!」

王瑙抹了一把臉上的熱汗,說︰「喂!權班長,那就來吧!」

權督官應了一聲「好啦!」,就沖進了籃球場。

兩個小組的人就開始搶球、奔跑、投籃。幾個人在球場奔跑著,你追我趕的。下午的天氣炎熱如火,把大地都給曬燙了。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一個個跑得氣喘噓噓,汗流浹背。地上被被趟起了陣陣塵土,塵土與汗水攪合在一起,臉上一道一道的就像描出了彩繪似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張愛笑還帶了幾個愛熱鬧的女生,頂著烈日在旁邊觀戰。一個個笑臉曬得通紅,好像一朵朵盛開的向陽花。她們邊香汗津津地看著,指手畫腳的評頭論足著。都是同班的同學,沒有必要偏袒那邊。每每戰斗到精彩之處,無論那邊進了球,她們都會在旁邊鼓掌叫好。有了美女拉拉隊的助陣,幾個小伙子身上頓覺增添了無窮的力氣,打的更歡了。

幾個人拼命的奔跑著,追逐著,攔球,搶球。地上的塵土被趟了起來,如縷縷煙霧般彌漫著散開來。他們基本上把一場屬于熱身賽的或友誼賽的比賽,直接轉入了決賽或對抗賽。

權督官在奔跑搶球的時候,並不以搶球投球為目的,而是圍在王瑙的前後左右來回的轉動。他在尋找機會,準備伺機對王瑙下手。

這時,王瑙搶到球後。一邊帶球,一邊奮力的奔跑。呼啦一下,幾個同學團團圍上來,有的搶球,有的攔球,有的護球的攪在了一起。權督官在他前後左右來回的轉動著搶球。王瑙左躲右閃,就是不讓他靠近。就在王瑙殺出重圍後,準備飛身頭球的時候。他眼里閃過一道惡光,感覺機會來。突然猛伸出腿去,照著王瑙腿下一別。

王瑙毫無戒備,雙腳離地騰身而起,在用力投球時。腳下被猛地一拌,身子在半空中頓時失去了平衡。兩手高舉起,球在被投出去的同時,人向前撲了出去。然後「咚」的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人在地上像個皮球似的連著滾動了幾下,才停來。

「啊……!」同學們一陣驚叫後,都慌忙的圍上去。

權督官首先沖上前,俯,邊攙扶著王瑙邊關心的問︰「怎麼樣,王瑙,摔壞了沒有?」

幾個同學也關切的問︰「沒摔壞吧,王瑙?」

「王瑙,沒事吧?」幾個女同學也圍上來關心的問。

王瑙從地上騰身而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又掏出手絹來擦了一把臉泥汗。無所謂的笑笑說︰「啊,沒事,沒事。大家繼續吧!」

權督官佯裝著擔心的松了口氣,說︰「沒事就好,來,來,繼續!」

權督官這邊被罰了點球後,比賽繼續進行。

權督官咬咬牙,邊比賽邊恨恨的想︰媽的!王瑙這兔崽子的身體還挺結實的,沒摔壞,便宜你了。等著,一會兒再給你來個狠的。

權督官邊跑著邊尋找著機會,想再一次重創王瑙。機會終于來了,在搶球的時候。王瑙從後面飛速的猛沖上來。他故意抄著王瑙的後里面跑,裝作自己被摔倒的樣子,向王瑙猛地撞了上去。

王瑙正在奮力地向前奔跑,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有人在背後下手暗算他。人往前沖,被猛的一撞。自身的慣性,再加上權督官這次用力過猛。他的整個身子頓時失控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後,在強大的慣性作用下,身子就像一支箭似的射了出去。又往前滑動了很遠才停下來。

大家一陣驚呼,呼啦一下忙圍上去。同學們七手八腳邊攙扶他,邊關切問︰「王瑙,怎麼樣呢?」

「哎,摔壞了嗎?」

「……?」

王瑙被攙扶著緩緩的站起來。再看到他的胳膊和大腿的膝蓋被摔傷了很多處,鮮血慢慢的沁出來,臉上多處被摔的紅一塊腫一塊的。他剛一邁步,腿疼的又讓他停了下來。

他咬咬牙,繼續向前走。

權督官也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滿臉痛苦的在哪「哼嗨」不止。他先拍打了拍打身上的土,又抹了一把臉。才一瘸一拐的走上來,邊為王瑙拍打著身上的塵土,邊十分關切的說︰

「王瑙,摔壞了吧!快,趕緊去醫務室看看吧!」

高雄偉怒視著他,氣憤的質問︰「權督官,你為什麼要故意撞人呢?」

權督官不高興的說︰「你怎麼說話呢!大家都在打球,踫踫撞撞的是在所難免的。再說我也摔倒了,怎麼說我是故意撞人呢。」

夏苗華也氣憤不平地說︰「哼!我剛才明明看見。你不是在搶球,而是故意猛撲到王瑙身上去,撞人的!」

「大家都在搶球,你怎麼說我在故意撞人呢。如果你撞倒的是我,難道也是故意的嗎?」權督官不服氣的狡辯道。

「要不是故意的,怎麼兩次都是你呢?」高雄偉向前趁著怒問。

「怎麼,你們是不是仗著人多想欺負人呀!還要打架怎麼的!」權督官氣勢洶洶的,擺出一副要打架的樣子來。

張愛笑和幾個女同學忙上來,一邊勸解一邊說︰「別吵了,還是快把王瑙送到醫務室吧。趕緊消消炎,包扎一下,別把傷口感染了。」

王瑙狠狠的瞪了權督官一眼,沒說什麼。被同學們攙著,一拐一拐往醫務室走去。

張愛笑見王瑙他們走遠了,才回頭看著權督官。責怪的問︰「喂!權督官。你怎麼可以故意撞人呢?」

權督官見她這麼說話,這是明顯的在偏向王瑙。他心里又酸又氣,冷笑著抵賴道︰「哼,我可沒有故意撞人。是你看錯了吧!」

「你可以不承認,但是為什麼兩次都是你呢?」她懷疑的問。

「那有什麼辦法,趕巧了唄!」權督官翻了翻白眼說。

「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張愛笑氣惱的說。

他看著她撇撇嘴,冷諷道︰「呵!這還沒過門呢,就先護上啦!」

「你胡說,我是站在公正的立場上說的」她氣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嘻嘻,在愛人眼里,還有公正嗎?」他氣嫉恨的說。

「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了,你是在故意報復王瑙!」她咬咬牙說。

「是又怎麼樣?反正受傷的是他。心疼了吧!嘻,還不趕緊去醫務室看看你的心上人,看看他的傷勢怎麼樣了?」

「你……你無恥!」她氣憤地說完,轉身就走。再不走,恐怕眼淚真的要流下來了。

他不依不饒的又在後面趕了一句︰「呸!我無恥,可我沒有搞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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