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岑西舅 原來早已愛上(3000)[VIP]

作者 ︰ 芥末綠

五個多月後.

岑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目光有些痴迷的望著那道正在開放式廚房里忙碌的身影,甜蜜而溫暖的感覺一點點漫上胸口,在整個胸腔彌漫開。

現在是凌晨三點,十多分鐘前她餓得睡不著,而他沒有半句怨言,積極起床給她弄吃的。

即使是穿著睡衣套著圍裙,他依舊英俊挺拔得讓人難以忽視,燈光下專注為她烹飪的側顏尤其迷人。

忽然覺得好幸福廓。

不但可以每晚偎在他懷里聞著他的氣息入睡,每天早上可以醒來就看到他,肚子餓時可以享受他的愛心餐,任性發發小脾氣的時候還可以換來他耐心的誘`哄……

難怪絲楠說她是她見過的最幸福的女人。

想起絲楠說這句話時眼里的的羨慕,她不自覺低笑,卻引來藿莛東回頭一瞥,深邃的黑眸噙著一絲困惑,「怎麼了?杰」

她笑而不語,卻起身走過去,把臉貼在他背上輕輕擁住他。

「很快就可以吃了。」藿莛東洗干淨手撥開她的,轉身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過去坐好,我把面條端過去。」

岑歡乖巧點頭。

「你不吃麼?」岑歡望著一大碗香味誘`人的面條問他。

「我不餓,你多吃點。」藿莛東細心的幫她給面條散熱,免得燙口。

岑歡低頭看了眼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有些羞澀的問他,「我每天吃這麼多,你會不會嫌我胖?」

藿莛東認真的自上而下打量她,其實她除了大了個肚子和稍稍長了點肉外,並沒有胖的痕跡。而他喜歡有些肉肉的她,抱著軟軟的,很舒服。

「是不是胖了一大圈?」見他看那麼久都不吭聲,岑歡有些忐忑,連到嘴的美食都不敢吞下口了。

「沒有,我喜歡你這樣。」藿莛東喂她喝一口湯,語氣溫柔得不像話。

岑歡听得耳根發燙,卻又忍不住心里一涌而上的喜悅,連嘴角都情不自禁的拼命上翹。

藿莛東望著她笑的樣子,不自覺跟著勾了勾唇。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她十來歲的緣故,她在他眼里,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女人。她的任性和小脾氣甚至是無理取鬧,都讓他無可奈何卻又心甘情願縱容心疼。

或許愛一個人便是如此,不管對方優秀與否,只要愛上了,愛的便是全部。

「小舅,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岑歡忽然想到這個問題,水一樣的眸子閃爍著好奇的光痕,「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

藿莛東睇她一眼,抽了張紙巾給她擦拭嘴角的湯汁,隨後才漫不經心的開口,「那天醒來我發現你走後去你和秦戈的住處找你……其實我是有話想對你說,可你說你要和秦戈一起出國。」

岑歡驚訝的瞠大眼,「你、你該不會、該不會那個時候就已經愛上我了吧?」

藿莛東將卷好吹到微溫的一筷子面條遞到她嘴邊,目光卻有些不自在地撇開。

他那時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上了她,只是醒來看不到她心里第一次覺得失落,所以想也沒想地開車去了她和秦戈的住處。

而途中他做了一個放縱自己沉淪地獄的決定。

「你那時想對我說什麼?」岑歡三兩下吞下面條,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藿莛東卻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一口接著一口喂完她面條,隨後起身把碗筷放入洗碗機里。

「小舅,你說啊,你當時到底想對我說什麼?」岑歡不依不饒的追過來纏住他的手臂,眼里滿是期盼。

藿莛東攬過她的肩走向臥室。

「都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麼?」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岑歡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拉下一些,親吻他的下頜,「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那時候就愛上我了?」

她的目光太熾熱,藿莛東抬手張開掌心遮住她的眼,頓了頓才道,「如果一輩子沒有名分也見不得光,你還要和我在一起麼?」

掌心下的眼睫一動,藿莛東放開手,見到的是岑歡交織著震驚和狂喜的表情。

「這就是你那時想對我說的話?」原來那個時候他去找她是想留她在身邊?

他果然是那個時候就愛上她了,在她以為他對自己沒有半絲感情的時候。

而他們卻錯過了那麼多年。

岑歡難掩心頭的遺憾和喜悅,激動的踮起腳尖用力吻上他的唇,連氣息都有些顫抖。

藿莛東輕輕擁著她回吻。

兩人沉浸在甜蜜的擁吻中,良久才分開。

「還好下個星期就是預產期了。」他額抵著她的輕喃,俊顏因下月復某處傳來的難以忍受的脹痛感而微微有些扭曲。

岑歡從抵著自己大腿的那處滾燙會意他的意思,羞赧的漲紅了臉,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

他怕傷害她,所以即使是夜夜同床共枕,卻最多只是親一親抱一抱,再沒有其他不規矩的行為。

而她諳知他在那方面一向需求驚人,這幾個月也真是難為了他。

正想安慰兩句,她忽地眉頭一擰,感覺月復部忽然鈍痛得有些難以忍受。

「怎麼了?」藿莛東見她臉色突變,神色驀地一緊。

岑歡握緊他的手,疼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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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藿莛東無暇顧及被岑歡死死扣住的掌心傳來的銳痛,黑眸盯著那張滿布淚水和汗水的小臉,向來鎮定的容顏浮現幾許慌亂,臉色蒼白得有些駭人。

幾年前她躺在倫敦醫院的產床上時,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痛不欲生?

而那時他卻不在她身邊,甚至還記恨她在他想留下她時選擇和別的男人一起出國。

在她最痛苦最需要他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男人不是秦戈就是梁宥西,這一次,終于是他陪在她身邊,可他看著她痛苦,卻無力替她分擔。

他握住她的手放到嘴邊親吻,連他自己都沒察覺他的手顫得厲害。

岑歡忍著身體仿佛被撕裂開的痛很努力的想擠出一抹笑安慰他,下月復卻又傳來一波強烈的痛楚,同時身體不由自主的往下用力——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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