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情︰七王爺的女人 第八十七章可憐之人[VIP]

作者 ︰ 若兒飛飛

回到寢殿,又與柳妃說了一些話兒,等柳妃離去,凌翹才疲憊地放任自己躺到床上,那短短的半個時辰斗勇斗智,令她渾身仿若散了架一般疲累.

花月夜雖然暫時對她沒有了威脅,但是她卻知道,事情遠遠沒有過去。很快,花月夜欲強行非禮她的事情必會被一些有心人傳到德妃的耳中,雖然花月夜曾經對她有過不軌,想害她,可是到如今,她仍然不能確定花月夜到底是不是德妃的人。

不過這個答案她相信很快就會揭曉。花月夜是不是德妃的人,此刻在她眼中已經不算太重要。現在她擔心的是花緋色不知如何了。雖然那日花緋色說過要揭發德妃的種種罪行,但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現在並不是揭發德妃的最好時機。只是,距離和親的日子已經不遠了,僅憑她現在手中所掌握的一切,根本就無法與德妃抗衡。

而無意中撞到司空明恆與司空若惜的事,就仿佛是壓在她心上的一塊大石,壓得她透不過氣來。她本想將此事告訴花緋色,破壞德妃的聯姻的計劃,可是,一想到花緋色,她卻遲遲難以下決定。

心中猶豫不決,卻見秀姑推門進來冷漠地看著她,過了片刻,便冷笑道「公主好手段,老奴實在是佩服。腦」

冰冷的話語若有所指,凌翹卻淡淡一笑,笑容雲淡風輕「多行不義必自斃,本宮勸嬤嬤睜大雙眼,看清楚了為好。有些人,有些話,可不是隨便能說的。」說完,頓了頓,看著秀姑那難看的老臉,冷笑道「嬤嬤在宮中多年,這個道理,想必不用本宮教了罷?」

秀姑臉皮抽了抽,眼中怨毒之色暴露無謂,冷哼道「螳螂擋車,不自量力!總有你哭的時候!」

「不勞嬤嬤費心,若沒有別的事,嬤嬤還是請回罷,別打擾本宮歇息。」凌翹緩緩靠回床上,對于秀姑,她沒有多少心思理會,畢竟她只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個不入流的眼線罷了!就算她再厲害,在宮里也不過是當個跑腿軼。

秀姑臉色鐵青,轉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卻又停下,回首冷笑「別以為與柳妃攀上了關系就能保住你,她的生死,在娘娘的眼中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老奴勸公主還是少動些不該有的心思,別白費心機!」說完,頓了頓,又哼道「金凌三公主來了,以後畢竟是姑嫂關系,公主還是出去見客為好,免得落人話柄,說我永安不懂待客之道。」

三公主?司空若惜?想起那日所見的一幕,凌翹不禁皺了皺眉。那個女人與她並不相熟,為何會突然來訪?她到底懷著什麼心思?

想到這里,凌翹淡聲吩咐道「三公主不是外人,既然來了,便讓她進來罷!這樣也顯得本宮隨和一些,那些個虛禮,不要也罷!」

在寢室待客,自然是不妥,不過,凌翹因為有話要問那司空若惜,所以才會如此吩咐。

秀姑臉色陰沉不定,卻沒有反駁,哼了一聲,轉身退了出去。

過了片刻,便听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公主,三公主來了。」

「進來罷。」凌翹下床,在椅子上坐好,看著自門外走進一位楚楚動人的弱美人。

看著臉色有些蒼白,身姿柔弱的司空若惜,凌翹實在是難以想像,眼前這個含羞帶怯的女人,會是那日與司空明恆行苟且之事的那個人。

也許是因為心中的那份反感與惡心,凌翹只是默默看著她,目光帶著一絲厭惡與鄙夷,卻沒有出聲說話。

司空若惜仿佛看穿凌翹心中所想,只見她有些尷尬地苦澀一笑,然後回頭對緊跟著進來的秀姑道「麻煩這位嬤嬤先退下,本公主有話與妹妹說,旁人不便打擾。」

秀姑奉德妃的旨意監視凌翹,自然是不甘離去,她並沒有理會司空若惜,若是轉頭看向凌翹,目光中含著警告。

凌翹在不知司空若惜來意之前,自然是不願意秀姑知道得太多,此刻司空若惜對秀姑所說的話,正合她意,所以她無視秀姑眼中的警告,淡聲道「嬤嬤,你先退下。」

秀姑臉色一變,卻又因為有外人在不便發作,只得咬牙應了一聲,躬身退了出去。

看著寢室的房門被關上後,司空若惜才緩步走到凌翹身旁坐下,澀聲道「安國公主,你是不是對那日我與他」她臉色蒼白,聲音顫抖,話說了一半,卻再也說不下去。

凌翹別過頭,不願看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冷淡地道「那是你們的事,本宮不想知道,亦不想听,若是三公主來本宮這兒只為說這些事,那三公主還是請回罷。」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司空若惜忽然撲過來,緊緊抓住凌翹的衣袖,眸中滾出了晶瑩的淚珠,她哽咽著哀求道「求你听我將話說完,在這里,我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我知道自己已經被那個畜生糟蹋過,我這骯髒之人根本就配不上二王爺,可是」司空若惜說著說著便泣不成聲,哭得不能自抑。

凌翹心中一驚,豁地轉過頭來,有些訝然地問道「你不是自願的?」

司空若惜滿臉淒苦,哭得梨花帶雨,嘶聲恨道「我喜歡的人不是他,我又怎會自願被他糟蹋?他他是畜生,用那人威脅于我,是我傻,听信了他的話,本以為從了他,便可以見到那人,卻不知,自己先陷入了火坑」

凌翹秀眉微皺,司空若惜的話她听得越加糊涂,不禁出言追問「你口中所說之人,是誰?」

司空若惜淚水瑩然,眸中卻隱隱泛光「他是金凌前皇後的嫡子,當今皇後的佷兒,可惜當年因為一介異國女子,前皇後被皇上賜死,他也從那時起不知所蹤」

金凌前皇後的兒子?凌翹腦海中忽然一閃,問道「你是說金凌太子司空若寒?」有關金凌太子的事情,凌翹曾听父親說過,了解得也不多,只知道三年前金凌慘案,前皇後被賜酷刑,而金凌太子好像也相繼失蹤。

「正是他。他如今仍是太子,卻不知所蹤。我被那畜生糟蹋,亦是怕他被那畜生所害」司空若惜聲音哽咽,說得極為緩慢「我本不姓司空,我是金凌何家的人,因為當年慘案,我家受到牽連,被貶為罪臣。只因為永安前段時間前往金凌提出連姻,所以皇上賜我國姓,封我為公主,頂替三公主前來和親。本以為遠來永安,便可以避開那個畜生的糾纏,卻沒有想到那個畜生也以和親為由,跟了過來」說到這里,司空若惜又忍不住哭泣出聲,抓住凌翹的手微微顫抖「公主,我知道我是不潔之人,實在是不願連累二王爺,還望你轉告二王爺,讓他千萬不要應允,若惜配不上他」凌翹怔怔地看著何若惜,心中震驚得無法形容,她沒有想到,在這個假冒的金凌三公主的背後竟然還有這樣淒慘的故事,一時間,不由對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子同情萬分,甚至連話也忘了說.

過了良久,她才艱難地問道「既然司空若寒仍然是金凌太子,那司空明恆又是何人?」

「他是姬妃的兒子,在金凌橫行霸道,無惡不作!」何若惜咬牙切齒「我父親當年便是被姬妃所害,前皇後本是仁慈之人,卻也因為姬妃被賜死,若不是姬妃,前皇後又怎會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只有如此歹毒的母親,才會生出如此豬狗不如的兒子!」

原來是如此。凌翹心中嘆息,道「他母親也不過是一個妃子,難道如此毫無法紀現在的皇後也不加予管束?」

「當今皇後與前皇後是姐妹,二人都是心軟仁慈之人,自當年慘案發生後,皇後娘娘不久便念佛渡日,不問宮中之事,只是派人去尋他的下落,如今轉眼已過三年,卻始終沒有尋到。」何若惜幽幽訴說,眸中閃過一抹黯然。「今日趁那畜生出去游逛前來打擾,實在是不願被公主誤會若惜是不知廉恥之人,只是現在時候已不早,恐那畜生已回,若惜先行告辭。還望公主將若惜今日所說之話轉告二王爺,讓他萬萬不要應允和親之事,姬妃與那畜生不懷好意」

看著眼前神色悲哀目光黯然的女子,凌翹卻不知說什麼來安慰她,因為何若惜的遭遇固然令人同情,卻也是個人性格的軟弱所造成的。若是她當初不答應司空明恆那無恥的要求,想必她也不必淪落至如此境地。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一時的心軟,往往會換來無盡的悔恨與傷痛。

退一步來說,她現在的處境亦比何若惜好不了多少,雖然她至今看起來仍然完好無損,但是,前路茫茫,步步驚心,實在是看不到任何希望。若是說她唯一比何若惜強的,就是她並不甘願放棄,即使玉石俱焚,她亦在所不惜。

PS︰六千字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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