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丑王,快來斷袖吧! 致命一擊

作者 ︰ 葉雪

劉玉粹心底掠過不高興,不過表面上還是高興乖巧的點點頭,「皇後娘娘這些日子整日呆在鳳儀宮,臣妾們還真怕她會悶出什麼病,皇上是該去瞧瞧的」.

他輕「嗯」了一聲,沉眉深思,劉玉粹知道該離去了,識相的起身告辭。

他親手將那個精致的小盒子蓋上,對外面說道︰「擺駕去鳳儀宮」。

常安愣了愣,「皇上,剛才才回來…」。

「朕知道,朕想再去看看」,他起身拉著小盒子往外走累。

坐在轎攆上,他還記得她第一天到皇宮時,那天她畫著漂亮的眉眼,美麗的像天上的仙子,他也是與她這樣同坐在轎攆上,她嬌嗔的模樣,羞澀的模樣…。

夜風吹動著紗帳,外面是鮮艷的薔薇,他心覺是一片澀苦,嘆了口氣,慢慢的閉上眼。

鳳儀宮的燈全歇下了,自從上次軟禁後,為了避免謠言,里面的宮女調走了一大半,只留下幾位信得過幾名年齡較長的宮女留在那,他沒讓外面的侍衛行禮,獨自一人走了進去,夏日的庭院,四五名女子圍著桂花樹下一塊石桌而坐,最中間的女子披著簡陋的紅紗,長發未挽,只發尾處一根絲帛錦帶松松的用上好的鮫帶束著,偶爾有風拂過,輕輕拂動,若隱若現的勾勒出她絕美卻含笑的側臉萌。

她竟過的不錯,他以為她在里面被囚禁的應該是生不如死的,姣好的肌膚白皙如瓷,上次見到她時她還是滿臉蒼白和憔悴,而如今還能听到她帶著笑容的天籟般聲音。

原來他是希望她過的不好的,他第一次知道喜歡一個人是希望她不幸福、不健康。

「夢馨你又錯了錯了,」,她拍了拍棋盤上的手,「兵法有雲︰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守之,不若則能避之」。

「皇後,奴婢听不懂,奴婢只是在下棋」。

「這圍棋就和用兵打仗一樣,所以你每次都輸給听月,你又讓我教你,又不听我意見」,她聲音里滿含無奈,「你要打敗她,首先要琢磨這個人,而不是一味的下子,否則就會被她牽著鼻子走」。

「這是不是就是兵法之中所謂的知彼知己者,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郎和的聲音卷著涼爽的夜風卷過來,溫馨祥和的庭院忽然一片寂靜,桌前的一干宮女驚慌的起身跪地行禮。

她也愣了會兒,施施然起身作揖。

謝丹瑄灼若寒星的瞳眸隨著她鬢發搖擺閃爍,半響一聲不吭的走過去瞅了一眼桌上的棋盤,「攻者步步為營,守者卻是狼狽不堪」。

「臣妾閑來無聊正在教夢馨下棋」,上官宓回答,他並未讓她起身,長久保持著屈膝的姿勢,讓她略微有些酸痛。

謝丹瑄道︰「自古以來,為了後宮穩定,國祖制進宮伺候的女子越少知曉琴棋書畫越好,你身為皇後卻縱容她們」。

「這份祖制恐怕真正意義上不是為了穩定後宮,是為了避免後宮有狐媚者勾引皇上,試問這世上有哪位男子不偏愛琴棋書畫皆通的女子,若是不懂,皇上就不會喜歡,不會寵幸,寵妃少了些也就抑制了宮中的斗爭,說來說去,這宮里哪項制度不是圍繞著高高在上的天子」,她輕笑的回答,帶著一絲輕蔑。

他沉下了臉,「好大的膽子,你現在是在公然責備朕嗎」。

「依臣妾看,皇上來不就是為了找臣妾麻煩嗎」?

「你說的沒錯」,謝丹瑄陰晴不定的笑了笑,「你剛才說起兵法來頭頭是道,朕看你應該很會下棋,不如陪朕下一盤」。

上官宓低頭蹙眉,她作揖的姿勢幾乎快僵硬了,「臣妾乏了,不想下了」。

上方冰冷的目光籠罩著她,她已然等待著龍顏大怒,眾人都為她捏了把冷汗,可良久謝丹瑄勾了勾薄唇,竟伸出右手將她扶起來,「乏了好,朕恰好帶來了點可口的糕點,乏了就來吃幾口吧」。

他冷不丁的揚袖,將上面的棋子全部揮落在地,「其余的人全部下去吧」。

不一會兒,偌大的庭院就只剩兩人,上官宓看著他打開錦盒,心下沒來由的開始忐忑不安,這一個月相安無事的過下去,她雖然沒有出去,可能猜到表面上風平浪靜下遲早會有更大的風浪襲來,她一直在等那股風浪,莫非就在今晚?

「這是你那位遠嫁西秦的二師妹素素為你這位三師妹捎過來的羊女乃糕,梨妃送過來你不見,那朕送過來你總要嘗嘗吧」,他似笑非笑的拿起一條女乃糕遞過去,眼神寒如天上明月,她頓時明了,竟反而有種解月兌的感覺,微微笑起來,接過安靜的吃起來。

「不錯,味道很好」。

「除了這些就沒什麼話要與朕說嗎」。

「皇上是想問郎西是誰的孩子是嗎」?她的聲音出奇的柔和,「為什麼我要騙皇上」。

他心中像是突然之間插了根刺,伸過去握緊她手指,「你告訴我,你不是要騙我的,你是有逼不得已的理由」。

「那敢問一句皇上的心里在想什麼呢」?上官宓盯著他森寒的雙眼,譏誚道︰「看吧,皇上,你的聲音永遠和你的眼不同,你總是習慣用你溫和的臉來欺騙別人,欺騙你自己,要我告訴你嗎,你在懷疑那個孩子是我和別人生的」。

他的臉色和他的眼陡然成一色的扭曲,手里的糕點被他捏的粉碎,「當日那孩子口口聲聲叫你娘親時,對你的依賴時,完全不像是干媽,事後我也很快打消了心中不安的念頭,我告訴自己,可能是那孩子打小和你相處,可是我听說鏡明去接他的時候,他寧可不要從小陪著他的女乃女乃也要來見你,我開始覺得奇怪,可又告訴自己可能是其他的理由,可是原來你在騙朕,一直都在騙朕,上官宓,你嫁給我的時候早就沒有第一次,原來我也不打算追究下去了,可是現在…」,他眸中迸出痛苦之色,「你告訴我,那孩子究竟是誰的,是不是…你的」。

仍是一陣沉默,但上官宓卻能清晰感覺到他犀利的目光恍若細小的刺,洞穿著她的身體,她慢慢的抬頭看著他,眼楮里聚集著濃濃的霧氣,她眼里、心里想起的全是在避暑山莊那天她從他懷里醒來時,郎西在一旁抓狐狸,那個時候天氣很好,她的心很甜,「皇上,你還記得嗎」?「記得…什麼」?他幾乎快抓狂的問.

「你不記得了」,她宛若嘆氣般的用只有自己說的話囈語,那天早上她本來打算將一切都告訴他的,可是當時她也說出了一半,可此時此刻他卻什麼都記不清了,也對,那時候他的心里只有梨妃,之後又生了龍鳳胎,還會在意她當時說的什麼話嗎,事到如今,上官宓,你還在抱什麼期望呢,你不是已經對他死心了嗎,「沒什麼,皇上,你听著,那孩子…其實是我和別人生下的孩子」。

謝丹瑄神色沒有變,只是擱在桌上的手絲絲的握成拳頭,「咯咯」的作響,青筋爆出,吐出的話幾乎是從牙根里發出來,「再說一次」。

「皇上的猜測都沒有錯」。

「啪」,他一掌用力的拍向石桌,石桌頓時四分五裂,發出巨大的響聲,他緩緩站起身來,雙目猩紅,墨發飛揚,他全身劇烈的顫抖著,指著面前依舊端坐的人,他眯起了眼楮,竟覺得很酸、很痛,痛的快要呼吸不過來,「是…誰的」?

她閉上眼低著頭。

「南…赫…野」,他啞聲問。

「嗯」。

他身子晃了晃,半邊臉陷入陰影里,晦暗的月光打在他臉上明明滅滅,略顯陰森,她甚至感覺到死亡的降臨,可卻並不害怕了。

「現在你知道了,我是個不潔之人,噢,對了,你一直讓我吃補藥,可我卻一直沒懷孕,你知道為什麼嗎,其實我早就做了避孕措施,就算你給我吃再多,我又怎麼會懷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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