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丑王,快來斷袖吧! 牽掛[VIP]

作者 ︰ 葉雪

枕霞宮,夜深。

鏤空銅爐中燃著安神的燻香,煙氣繚繞,滿室怡人的芬芳。

寢殿中緋色的紗帳後一翻細碎的動靜和低喘的嬌吟聲終歸寂靜,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披著一件明黃里衣的皇帝披散著頭發撩開紗帳輕輕走了出來,身後的女子在被窩里發出淺淺的呼吸聲,一只藕臂在空中,他看著出了會神,走到窗前推開窗戶,一陣冷風吹進來,發絲飛揚,未系攏的衣服被風吹得鼓起,明明剛才還滾燙的胸口一下子全部涼了,空空蕩蕩的。肋

為何會這樣,女人對他來說只是為了孕育後代、發泄**,是誰都不重要,可現在和誰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情不自禁的想起另一張臉,縱然在身體填滿的那一刻還是舒暢的,他告訴自己她不稀罕,他也不稀罕,也不必非她一人不可,這世上多少女人願意誠服在他身下,就拿今晚的德妃來說,還不是賣力的討好他。

而她從不曾那樣討好過自己,可偏偏…和她融合的時候卻總是從別人身上體會不到,那種身與心同時得到滿足的**。

而現在…在歡愉過後,他的身、心竟是…空虛的。

沒有一絲滿足,沒有一絲快樂。

他想起昨日在溫泉邊說過,路是他自己選的,竟然決定做皇帝便該接受這一切。

是,孤獨的一切,皇帝都是孤獨的。鑊

她討厭這里,討厭做皇後,討厭陪伴著孤單的他…。

這一刻,他心里竟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

做皇帝…雖然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可這樣真的有意思嗎,假使得到了天下他會真正開心嗎,權力能填補內心深處的寂寥嗎?

「皇上,還不睡嗎」?床上,忽然傳來呢噥的輕柔喚聲。

謝丹瑄回頭望著床上不知何時才坐起來的女子,潔白縴細的肩膀和看似不禁意露出來的,這樣誘惑的畫面另他微微失神。

「皇上…」。

「朕想起還有一些政事沒處理完回東暖閣了,你先睡吧」,他回過神來系上衣服。

「現在很晚了,皇上明日又要上早朝,還是…」。

「你好些休息吧」,拿起一旁的便服穿上身,謝丹瑄開門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蕭槿蘭寂寥的坐在龍榻上,以前他總是對自己溫文體貼有加,從不會像今晚般睡到一半突然離開,下意識的模了模自己的肚子,只盼著早日能懷上龍種。

提著羊角燈籠在長廊里走了會兒,後面大群宮女太監亦步亦趨跟在後面,步伐一停,後面的人也跟在停步。

「你們都先回去睡覺吧,朕散會兒步」,謝丹瑄拿走旁邊一人手里的羊角燈籠,眾人面面相覷,常安給後面的人使了個眼色,獨自一人跟了上去。

穿過長長的亭廊和花園曲徑,四周靜的只能听到呼呼風聲和腳步聲。

當前面出現鳳儀宮三個大字時,穿著明黃的錦靴忽然頓住,他愣愣的看著琉璃牆角,「朕怎走到這里來了」?

常安掩嘴一笑,「這叫念有所思,皇上也就跟著自己的心走到哪了,既然掛念著,皇上不如進去吧」。

謝丹瑄沉默了會兒,良久搖搖頭,「她和旁人不同,別人是巴著朕去,她心里沒有朕,自然是不會盼著朕去,在她的眼里,朕恐怕就是個麻煩」。

「皇上是百姓們信仰依賴的天子,怎麼會是麻煩呢,皇上想多了」,常安呵呵笑道。

「常安,你跟朕這麼久還不清楚嗎,皇上雖然高高在上,可他的家事永遠比尋常家庭要來的復雜,朕只要稍微寵誰、喜歡誰,她便容易成為眾矢之的,也許是害了她,有些話朕沒說過是朕不在乎那個人是誰,可是…她不同…」。

沒有理由的,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就喜歡上了,「回去吧」。

轉身,明黃的背影越來越遠,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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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春過去,漸入夏季,太陽里有了灼熱的溫度,褪去了春衫,作為皇後的上官宓率先換上了薄薄的蠶絲薄衣,這一日,在鳳儀宮呆的無聊的上官宓終于見到了黃昏,按照這段日子的老習慣尋著僻靜的道兒閑逸的散步,走著走著,走到一處假山後面,絢爛如血的殘陽照在假山上,一股濃濃的淒涼襲來,她發起了呆,見她心情不好對面模樣,听月和醉雲各自對視一眼,只得默默的站在一邊,半天上官宓才回過神來轉身欲走,身後忽然傳來說話的聲音。

「唉,這下可怎生是好,朝廷才安靜幾天,我看沒多久又要打仗了」。

「是啊,誰曾想上官傾會突然和東聯姻娶了謝暢音呢,你說現在怎麼回事啊,新月國明明是先和咱們北聯姻,北和東一向水火不容,上官傾這麼做不明擺著是打算和咱們北對著干嗎」?

「可不是,自打上官泰鴻駕崩後,這天下是越來越亂了,到時候打起仗來,可憐是這皇後夾在中間難做人」。

「是啊,你看昨日便有人上書要廢後,早上皇上還龍顏大怒,發了好大頓火」。

「也難怪大家會開始擔憂,現在上官傾這麼做不就是打算和皇後劃開道兒嗎,自古哪個無權無勢的皇後在宮里能坐穩這把位置啊」。

「是啊,算了,快別說了,免得被不相干的人听到,傳到皇後耳里我們就都完了」。

聲音漸漸遠去,上官宓站在原地無法動彈,身體如遭雷劈,熱一遭,冷一遭,漸漸的,四肢越來越無力,不停的打顫,雙手用力的撐在假山上才不至于倒下去。

听月和醉雲也從震驚中慢慢回過神來,看向她,哆嗦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去驚惶的扶住她,「皇後——」。

上官宓抬頭看了她們兩人一眼,「你們剛才有沒有听到什麼奇怪的聲音,沒有听到對不對,我肯定是出現幻覺了,怎麼會這樣」?

「皇後,我們回宮好嗎,你的身體好冷」?听月哽咽的說。

「父皇真的死了…」,不僅僅是死了,而且上官傾還娶了謝暢音…。

一股劇痛深深的揪住心脈,一根一根的用力扯著,鮮血濺涌出來,她推開她們的手搖晃著走了幾步,不,她不相信這一切,她猛的邁開步子朝前奔去。

回暖閣,常安看了看天色,思考著該不該送晚膳進來了,突然前方沖過來一道白色的身影,他愣了愣,這才上去行禮,可不等他跪下去,上官宓已經從他身邊擦過,他想起里面的人,趕緊追了上去,「皇上,您不能進去,皇上他現在——」。

「砰——」,大門被用力撞開,兩個人以親密的姿勢站在龍案前,謝丹瑄彎著腰握著懷里一名穿著粉色薄衫女子的右手,兩人頭貼在一起正專注的握著筆寫字,見到突然闖進來的人時微微一愣。

門口的人臉色蒼白,神情充斥著痛苦和惶恐,那一瞬,他心里劃過幾分喜意,自從那一日後他們兩已經快一月沒見面了,雖然常常會想起她,不過他一直忍著,他就是在等她主動來找她,可臉卻故意沉沉,「皇後,誰讓你突然闖進來了」。

「我只想知道…」,上官宓沖了過去,「我父皇是不是駕崩了」。

謝丹瑄眼底深處的喜意猛的一凝,繼而涌出滔天的怒意,他懷里的女子只覺被一股冷意纏繞,

「不要再騙我,我父皇死了,我哥做了皇位,娶了謝暢音對不對」?她沖過去雙手倚在龍案上才勉強站穩,「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你讓他們瞞著我」。

「誰告訴你的」,謝丹瑄再也偽裝不住的冷然掃向門口的常安。

「奴才不知」,常安撲通跪在地上。

「看來是真的」,世事無常,上官宓這才真正體會到人生太多的悲涼,明明離開前上官泰鴻身體還好好的,可是才離開不到幾個月,便駕薨了,那麼愛父皇的母後沒有她在身邊現在怎麼樣了,「好端端的父皇為什麼會死,城門口送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我走的那天早上還陪我吃了好幾碗飯」,一轉眼,那個人便永遠不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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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昨天晚上沒睡覺,白天又有事去忙了,今天一更,偶得早點去補眠,明日早點更新……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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