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夜眼前出現了另一個畫面。
美麗的海邊,一座簡單的房子。
從房里出來一位年長的婦人,沖向海邊抱起小白白,又哭又罵。然後把他按在地上,扒了他的小褲衩,抽打他的,」讓你不要去海邊玩水,跟你說多少次,還是不听話。」
「不知道。」那個人毫無面部表情地回答了三個字。
「你們這些酒囊飯袋,不是你們玩忽職守,放那孩子進來,他怎麼會闖入本王的水欲池,怎麼會落得慘死地下場。」從男人悶啞的嗓子里發出冰冷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了?」
「喂,看見剛才我扔出去的小孩了沒有?」她一改平時見人就喊大哥大姐地習慣,瞥了眼右邊的侍衛,冷冷地問。
「外婆,我下次不敢了,我見到媽咪和爹地了。」小白白哭著掙扎著。
「好像是從養心殿那邊傳來的。」
「就是,真是好玩啊。」
「怎麼回事?」
「怎麼有這麼好玩的東西啊?」
「我們只負責看守,其他什麼都不知道。」這個人到是說的字數多了點,可是卻一句話完全封殺了她。
「砰——」一聲滿載著憤怒地關門聲。
「讓你說話胡,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衣服和包包都不見了。」說著女人提著小白白一邊罵著一邊走向那座藍色房子。
「謝陛下不殺之恩。」守衛們頭低得更低了,各個額跡都冒著汗珠。
「那小子怎麼還沒回來?」滿天星一個人呆在房里無聊死了。靜坐在那里就想起昨晚的事。
一切異相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池水里也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一左一右兩個大冰塊說話完全不加標點和語調的說著,滿天星不進去、他們的劍就不放下,跟自動的似地。
一群守衛頓時晃了手腳,一齊趴在地上,身心顫抖,「望陛下贖罪。」他們都是魔宮最精銳的將士,所以才安排他們在養心殿門口守衛。
也許人家有後台。
他微微皺眉,手臂加力,陣陣顫抖著地靈劍直通地面,一聲巨大的沖擊聲,赤子劍深深地插進了地里。以赤子劍為圓心十米範圍內地面發出強烈地震動,那一群未來的反應的守衛被震得七零八落,哀號聲遍地,那一巨大的震撼力如此強烈如此厲害仿佛整個魔宮都在那一刻都在微微顫抖。
他游上了岸,趴在池邊,大口喘著氣,撐著精疲力盡地身體,扭頭,四周望了望,沒有發現小白白的身影。「那小孩還在里面。」他繼續下去尋覓了一圈。
他眸中充斥著憤怒,剛勁用力的手臂用力揮舞手中的劍,吱嗯——一聲強烈的劍氣劃破長空的聲音,一閃而過的劇烈的劍光幾乎要刺瞎人的眼楮。
養心殿大門口。
只見一群鐵甲守衛跪在游夜腳下,每個人嘴角都掛著血絲。「陛下贖罪。」
外面的世界一如往常的美好。前面一群侍衛正在玩著那孩子的玩具汽車,連游夜從養心殿出來他們都沒有察覺。
大門豁然開了。
她微微皺著眉,眸中依然帶著點滴地傷痕,听到他的回答,她心里拔涼拔涼的。
她想著想著就更加擔憂起來,快步走到門口,拉開門,眼前兩把長劍便像是裝了開關一樣地擋在她眼前,「陛下有令,不得踏出房間半步。」
她眉輕輕上挑,不讓人出去,又沒說不讓東西出去,哼!
她瞄了瞄左右,然後關上門,果然听到劍放下的聲音,再猛地開門,正要捉個空隙沖出去,可是她卻差點以胸殉職,趕緊捂著胸口縮回了身子,倒吸了一口氣,吐出。
安靜了片刻。
干脆找點事做。
當他欲上前,那副畫面卻消失了,眼前空是一個光禿禿地石壁,石壁低端開了一個通往水源的洞口,這個洞口很深,曾經發現這個神奇的地方的時候,游夜也曾試圖進去過,但是里面太深太黑,猜想是和其他河流的匯集地罷了,便不再執著。
當他爬上岸,模了模眼角的濕潤已經分不清是淚還是水了。他自問,我是在流淚嗎?一向殺人如麻的魔君會流淚嗎?這應該也是幻覺吧。
當兵的視力不是要求很嚴格?
網情小言的網言。房內的滿天星心口莫名一悸,是地震嗎?
扭頭再望著左邊的侍衛,「你有沒有看到那個小孩?」或許那個侍衛視力不好。
接著一片荒蕪的死寂。
整個屋子都被她翻了個遍,搞得亂七八糟。把她關在這里,她怎麼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無意中回頭,看到小白白的背包,心頭竟然有些替他擔心起來,畢竟他才三歲,而且也是她媽媽收養的孩子,跟她也算是一家人。
池子雖然比一般的浴池大了些但是面積也有限,他尋找了好多次都沒有找到,直到他完全沒有了力氣,終于,最後放棄了。
游夜听不到他們講什麼話,只是看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座從未見過的房子,一個穿著很暴露的奇怪的女人。
游夜微微扭頭,看到他們膝前那輛玩具車,輕輕閉上眼楮,「每人去刑部領100大板,罰俸三個月。」
游夜手持赤子劍,眼楮赤紅,面色黯然,冷漠,冷到可以讓全世界都結冰,而那一群守衛卻毫無察覺。
滿天星走向門口,再次猛地拉開門,轉身俯子,正要搬起椅子,手臂稍稍軟了些,昨晚被那個男人弄得她手臂至今還有點酸痛,她咬牙使力,搬起椅子,用力扔出了門外,發出一聲撞擊聲,心情暢快了不少。那聲音一下子打破了這固態的二人。
過了數妙。
這難道是幻覺?游夜慢慢向上游去,或許小白白早已在池邊等他了。
那一刻的水欲池讓他覺得那麼淒涼。
那孩子是掉進那個洞里去了。
門口兩名士兵目光也跟著椅子飛了出去,然後收回扭頭看了看女人。
「姑娘,這是干什麼?」左邊那個話多的士兵問。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男人不讓我出門,沒說不然它出門。」滿天星一臉囂張地指著地上被甩出去的椅子。
兩個冰塊驚訝地相互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