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都曼舞 131 未若曼舞化昔殤(二)[VIP]

作者 ︰ 二郎張三

131未若曼舞化昔殤(二)[VIP]

青芯跑的急切,任杰也緊跟著追了過去。看著急匆匆的兩個人,大嬸嘆了口氣搖搖頭轉身往回走著。

「我就說嘛,青芯不會丟的;我總是在夢里夢到一匹白馬馱著她,風風光光的回來。這不正好應驗了啊。你們總說我神道,有時候啊老人們的預感還是準的。」王大爺說著看了眼太陽,繼續坐了下來。肋

「應驗有什麼用?回來有什麼用?還不是晚了!哎,這倆孩子,命太苦了……」大嬸停下腳,模了把眼淚,說完匆匆的回到家中。

「哎,老文家啊,你們幾輩子行好,怎麼就落了個這種下場?小人不能得罪啊。」王大爺自顧自的說著,低下了頭。

這周圍的房子已經比其它地方的房子舊了,而這個院子比其它的還要舊上去幾分。其它家的房子好歹還是磚蓋起來的,而這個院子所用的材料是參差不齊的石頭。沒有偏房,只有大約三間同樣是由石頭砌起的房屋,外面裝飾用的黃泥都已陳舊,四處斑駁的露著里面的或青或白的岩石。房頂,原來應該是茅草的,在後面才加上的瓦塊,這些瓦塊顏色不一,也不平整,屋檐處能明顯的看到瓦塊下面的茅草。院子里種著兩棵石榴樹,滿滿當當的掛著紅燦燦的果實,青芯就推開用木柴編制的大門站在了兩棵石榴樹當中。

破舊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從里面一瘸一拐的走出一個弓著背,頭發花白的男子。看到石榴樹底下的青芯,端著碗的手一抖,碗就落在了地上。「青……青……青……芯」不知是激動,還是原本就口齒不清,竟卡了半天才將青芯的名字叫全。鑊

青芯吸了吸鼻子,自己這麼多年受的苦,都拜眼前的這個人所賜。如若不是有那麼層關系拉扯著兩個人的距離,她或許一輩子都不願意見到他。使勁往心里咽了咽眼淚,青芯用盡量平穩的語氣說著︰「我……姐呢?」她竟然也卡語了,這個稱呼一月兌出口,憂傷就溢滿了心房。

「你姐……」男子話講到一半,突然低下頭沉默不語,這麼個大男人眼淚竟一滴滴的落在碎了一地的碗碴上。

「我姐怎麼了?!」青芯突然失去理智般的,推開擋在門前的男子沖進了房里。

男子被青芯推倒在地,卻並未站起來,就這麼坐在地上,手捂在眼上無聲的抽泣著。任杰從他身邊經過,也走進了房門,這門太矮了,任杰不得不矮著身子走進去。青芯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直視前方。

任杰順著青芯的視線望了過去,一下就楞在了那里。正前方的桌子上,擺著水果等貢品,一個女子的遺像端端正正的擺在那里。前面的香爐里的香才燃到一半,滿屋子里都是刺鼻的香味。任杰的腦子里嗡嗡作響,他仔細的看了眼照片上的女子,又看了眼身邊的青芯,他還是不敢相信這是事實︰這分明就是一個人嗎!這怎麼可能?!

任杰強迫自己保持著幾分的清醒,再次仔細的看著遺像上的女子。是了,雖然遺像上的女子五官、臉型和青芯幾乎一模一樣,但比青芯要老上那麼幾分,皮膚也沒有青芯這麼白。旁邊放著一個用圓木從中間劈開自制的牌位,上面的字跡歪歪草草,「文青苒」三個字就跳入任杰的眼瞼。

「你……走了,你也走了」青芯小聲的自語著,眼淚從清眸里流下,滑過香腮滴落到黃土壓實的地上。「你怎麼不等我?你,總是這樣……」說著,青芯木然的走向靈位,身體輕柔,步履輕飄,剛走兩步,突然身子一軟就昏厥了過去。

「青芯……」任杰自她開口說話時眼楮就沒離開過她的身體,在她倒下的一瞬間將她抱在了懷里。

這個時候,在外面哭泣的男子也沖了進來,看著任杰懷里的青芯,一臉的驚慌。

「沒事的,她太累了。」任杰能清晰的感覺到懷里青芯的心跳,只是太過于弱了;他的心里突然一疼,眼神溫柔了許多。「就讓她睡會吧。」說著將青芯散落的秀發輕輕的捋到她的耳後。

男子轉身,掀開東面房間的布簾,示意任杰將青芯抱到里面。

任杰抱著青芯,打量著里面的房間,這個房間比外面昏暗不少,雖然男子打開了燈,但那盞昏暗的白熾燈不足以讓這空間亮上許多。里面有一張簡陋的桌子,一個老式的木櫃,上面的東西擺的整整齊齊一塵不染,最里面是一張床,農村里常見的那種,男子走去過掀開蓋在上面的退了色的碎花床單,下面竟是嶄新的紅布被子,長條筒形的擺在呢子緞的粉紅色床單上面,靠近牆的那頭,放著一個繡著牡丹鴛鴦的枕頭。

「這是青芯的房間,青苒每天都來收拾,直到她不能下床還念念不忘。」男子說完,掀開布簾走了出去。

任杰抱著青芯來到床邊,床上的被褥應該是經常晾曬,不曾潮濕一分。掀開被子一角,月兌掉青芯的鞋將她擺正仔仔細細的蓋好了被子,這被子竟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不刺激鼻觀,讓人舒適不已。

整理好,任杰站在床邊,憐惜的看著熟睡的青芯,本來來此是了解迷一樣的青芯的,而現在卻更加疑惑了許多。任杰搖搖頭,走到桌子面前,上面擺著一個合照,水晶相框里面,兩個女子甜美的笑著,任杰竟分辨不出哪個是青芯。這照片不知為何從兩個人的中間撕開,這是後面又修補上去的,但那條人為的傷痕卻再也掩蓋不住。

「任杰,我包了餃子,給你端過來點,一會煮給青芯吃。」說話的是剛才與青芯交談的大嬸。

任杰放下手里相框,趕忙向門外走著,心里疑惑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還未踏出屋門,就看到剛才那個男子從大嬸的手里接過水餃︰「錢嬸,麻煩你了……」

「客氣什麼啊,青芯好不容易才回來,還帶了個城里人,我怕你家沒有東西招待……」錢嬸爽朗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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