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都曼舞 第三章 前塵一夢

作者 ︰ 二郎張三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晴然的身上。清新的臉頰因陽光的溫度而緊皺的雙眼,小嘴微微的翹起,抗議著陽光這不速之客的到訪。有誰能將眼前這一塵不染的女孩和夜店中那妖艷的晴然聯系到一起呢?窗外傳來小孩的嬉鬧聲︰「姐姐,來追我啊。」稚女敕的聲音繞過窗台飄進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這是誰家的孩子啊!」晴然在喃喃的夢囈,為窗外傳來的「噪聲」打擾了自己的清夢而厭煩。「妹妹,慢點跑,看著點腳下!」妹妹看著點腳下,晴然緊鎖的眉頭又緊緊地皺了一下。是這個季節,是的。新發的女敕草鋪蓋著原野,春日的陽光照得大地的萬物都懶洋洋的。「姐姐,你追我啊」,一個小女孩在前面跑著。「妹妹,慢點跑,注意點腳下」另一個小女孩在後面追趕,眼看著越來越跟不上前面小女孩的腳步。「放心,我不會跌倒的,嘻嘻,怎麼樣,追不上吧?」前面的小女孩轉過頭對著後面的小女孩做著鬼臉。「不是,你小心腳下的小草,你看它們多可憐啊!」後面的小女孩看著被妹妹踩倒得小草略帶傷感的說。「姐姐,你追不上我也不用說小草可憐啊,」前面的小女孩停下來喘著粗氣一本正經的指著自己「姐姐,你看,我們長的一樣,穿的也一樣,就連聲音也很相似,就因為你比我早出生幾分鐘,我就該叫你姐姐,更弄不懂的是為什麼你任何方面都比我做的好。如果我再跑不過姐姐,那麼我就永遠都在姐姐身後了。」說到這,小女孩竟然忍不住的哭了出來。後面的小女孩走到前面的小女孩身旁,掏出手帕輕輕的擦拭著她的眼淚︰「因為我是姐姐啊,只有我更強,才能保護妹妹啊……」夏天的雨,總是不期而遇。雨後的大地散發著泥土的清香。「姐姐,你要干什麼?姐姐……」少女哭的是這麼的傷心。「你走,你快點走,走的越遠越好,我不要再見到你!」另一個少女的眼中滴著淚水,含淚的雙眼怒睜著;緊握著一把水果刀。「姐姐,為什麼啊?我沒做錯什麼……為什麼你不去找做錯的人算賬而是對我……」少女雙手抱在一起在夏風中瑟瑟發抖。「你給我滾!再不滾小心我不客氣了!」握刀的手因用力過度關節已經變得蒼白,並不停地顫抖著。「姐姐,難道你忘記了你曾經說過要保護我的嗎?不要拋棄我好嗎?」少女哀求著試探著靠近姐姐。「你……給我滾……」姐姐像失去理智般的將手中的刀向少女揮去……「啊!」晴然猛然坐起,長長的睫毛顫抖著,大口大口的粗氣從晴然的嘴中呼出。「原來是夢啊……」晴然輕語著。微風吹起潔白的窗簾,將絲絲縷縷的涼意吹進晴然的心里。晴然摩挲著肩頭,發現自己著上身,紅色的小禮服滑落到腰間。她憶起了昨天夜里的情景,一大灘的淚漬在潔白的床單上綻開,一張名片靜靜地躺在淚漬中間,名片的旁邊緊鄰著一盒香煙。「晴然你竟然為了他而傷心」晴然嘲笑著自己,拾起香煙,熟練地抽出一支點燃,深深地吸進一口,吐出的青煙被微風吹散。晴然一直覺得自己很像一支香煙,不知道為何,只是一種感覺。她撿起床上的名片,沒有一絲眷戀的撕成碎片信手扔進床邊的紙簍。自床上站起,紅禮服在光潔的皮膚上再也沒有一絲牽絆的滑落在地上。她跨出這華麗的羈絆走在鏡子旁邊欣賞起自己的身體。勻稱的身材,沒有一點的多余。這凹凸有致的線條,這恰到好處的豐滿,這光潔玉潤的皮膚,令多少的男人沉迷當中無法自拔。晴然的嘴微微的一撇,對自己的臉稍顯不滿︰「這麼清純稚女敕的面容怎能在那夜店的燈光下吸引男人呢!」自語著走進了浴室。打開淋浴,晴然突然間發現自己今天竟沒什麼可洗,臉上昨夜的淚痕根本用不到淋浴。于是她靜靜地站在這絲絲下落的水滴中,這淋浴的水柱,仿佛是一簾雨幕,一簾只為自己而下的雨幕,剛才那夢中的情景再次沖擊著晴然的思緒,她狠狠的搖搖頭,扶著嵌在牆里的鏡子大口的喘著粗氣。過了好久,心境稍稍平息的晴然用手抹去鏡子上的水霧,突然發現鏡子中的自己,在這淋浴下竟然略顯猙獰。晴然笑了,第一次發現自己可以笑的這麼的猙獰,她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趕緊的關掉淋浴,拉過一個浴巾跑了出來。站在房間中的晴然,感到一絲的失落。「是看到了內心中的自己了嗎?」晴然用力的擦拭著身體中的每一滴水滴,直到擦得整個身體都發紅,隱隱的痛楚自發紅的皮膚中散開。晴然憐惜的撫模著自己的身體——自己的生活都是它賺來的,自己怎麼能虐待它。晴然坐在化妝台前,在堆得滿滿的化妝品中拾起、放下,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喃喃的道︰「晴然,你要將自己畫成你應該有的一面,去面對這社會,去在社會中博取生存的資本!你不能覺得自己卑微……」化完裝,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的臉,晴然滿意的笑了。打開衣櫥,撲面而來的香氣令晴然短暫的窒息——雖然自己討厭這香味,但是為了喜歡它的人們,晴然仿佛別無選擇。人生確實不是自己能左右的,自己能做的只能是在這無常的人生中謀取自己需要的東西,這個想法經常出現在晴然的腦海中。翻著衣櫥中的衣服,滿眼的紅色竟然讓她一時無法抉擇。索性閉著眼,隨手在衣服叢中抽出一套。對著鏡子中的自己,晴然略感得意︰絲紗質寬肩上衣,深V的領口開至中部,略隱略顯的輕紗讓本就堪稱完美的身材平添一種神秘的韻味,重要部位的遮掩又能提起多少人的探知**?黑色緊身超小短裙,加上高跟涼鞋,讓緊箍著大眼網襪的美腿幾乎全現。這惹火的裝束下的**身材注定將成為夜店中男人眼光聚焦點!「肯定是一個美麗的夜晚。」晴然心里想著,夸起包將無盡的寂寞深深地鎖在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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