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國慶大典很隆重,戒備也很森嚴,起碼葉小綠感覺是這樣的,心里那一絲的疑問和不快也被那緊張的氣氛壓了下來,掀起臨時為自己換裝準備的帳篷簾子,葉小綠伸出頭向外面看了看。
那些剛剛護著自己的侍衛已經換好了衣服,整齊的坐在那里,很有規矩,看的出平時良好的訓練有素。
齊威則是坐在角落里,微微低著頭,卻不知道在想什麼!他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沉穩了?甚至有點點的陌生!
一直以來,葉小綠都感覺和齊威是很親近,也很合得來的,他就像是自己那些小師弟中突然長高、長大的一個,雖然站在一起顯得自己那麼嬌小,但自己總是在以師姐的身份從心里照顧著他們的感受,雖然有時候嚴厲,但更多的是交心和隨性。
如今,突然發現,這個大男孩竟然已經開始發呆了,已經有了心事了!!
「齊威,你來。」葉小綠輕輕叫了一聲,向齊威那邊勾了勾手指。
「來了。」齊威馬上起身,大步走到了帳篷門口,卻沒有進去,只是微微低下了身子,和葉小綠拉近了點距離,在等著葉小綠說話。
「你有心事?和姐姐說說。」
葉小綠大眼楮閃閃的,擺出了一副超級的八卦模樣,男孩成長成男人,最大的推動就一定是女人,齊威這個樣子,一定是自己不在的時候,偷偷戀愛了,不八卦一下,不是太無聊了!!
聯們保我能聯我。「沒,沒有。」
終于,齊威那臉紅的模樣又回來了,本來低下的身子直了直,想要直起身,躲開些距離,卻被葉小綠一下勾住了脖子。
「你還想騙姐姐我?說,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和我說說。還是沒有銀子下手,姐姐可以幫忙。」
「這……」齊威的臉更紅了,感覺葉小綠纏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異常的柔軟,說話時吐在自己脖子上的氣息也是香甜中帶著溫熱,只是,什麼叫「沒有銀子下手」?!!
「兄弟們都听著,誰要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都和姐姐我來說一聲,沒銀子的發銀子,沒主意的我給出注意,保證你們一擊即中,手到擒來啊!」
葉小綠一手攬著齊威的脖子,一邊大聲的吆喝著,那痞樣活月兌的一個女土匪,要是哪個兄弟一句話,立馬出去搶人了。
「是,謝謝綠夫人。」
二十五個侍衛也都是齊聲呼應著,這些天相處下來,除了知道這位夫人沒有架子,人隨和以外,就是這性格夠大氣,或是說夠匪氣,如果是生為男兒身,他們倒是真的很願意和她成為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如今,也是忠心耿耿的願意護著她。
「好,都跟著姐姐我好好混,美酒、美人大大的有,哈哈!」
葉小綠突然覺得自己很有當頭兒的潛質,講心、拋金,收買人心,樣樣手到擒來。
「女人,你又在干什麼?」
宇文烈從前面一過來,就看到葉小綠勾著齊威的脖子,笑得那叫一個春光燦爛啊,還說什麼美酒、美人大大的有,哪里有半分女人的樣子,怎麼看都和今天大典特赦的那些土匪強盜沒啥兩樣。
「烈,你來啦!!哈哈,今天表演的好,有賞對不?有了賞錢干嘛?買酒對不?賞錢多了干嘛?泡妞對不?哈哈!」
葉小綠那眉開眼笑的樣子,惹的宇文烈又是一陣的氣悶,周圍的侍衛頓時感覺氣氛緊張了起來。
「這個給你,換上看看,合適不?」
宇文烈把手里的一個包袱使勁塞進了葉小綠懷里,站在那里瞪著這個禍頭子女人,很想知道她要是拿了賞錢準備干什麼去?
買酒可以。美人?她用不著。不過,要是…宇文烈的眼楮又看看還站在那里的齊威,眼神暗了又暗。
「神馬東東?」
葉小綠包著那個包袱感覺很沉,用手捏捏很硬?一只手拉開了包袱結,看了一下,眼神一下變的亮晶晶的。
「這個是……銀甲?!!」
包袱里是一件雪白 亮的純銀鎧甲,樣式和葉小綠畫的圖差不多,但腰間綴飾了幾顆碩大的珍珠,發著七彩的光暈,做工極為的精致,鏤空的地方也是繁復的圖案,里面襯著一件但紫色的戰袍,繡著團團的祥雲,美的迷離。
「喜歡嗎?我讓工匠制作的時候又加了些裝飾,你不是說了,主要是好看嗎?」
「喜歡,喜歡,當然喜歡,是純銀的嗎?」
葉小綠把那件銀甲抱在懷里,感覺那白銀好實在啊!!如果是純銀的,價錢一定少不了,自己更喜歡,哈哈!
「你以為本來還拿不出做一件鎧甲的銀子?」
宇文烈那寵溺的眼神,把葉小綠開心的樣子都深深的印進了心里,如果可以,希望她一直這樣開心,一直這樣對著自己笑。
「你還真是舍得,早知道,我該要一件純金的。」
「金的?除了當今皇上,沒有人可以穿金甲。就連我這個歷經沙場的戰神都是銀甲。」
宇文烈並沒有怪罪葉小綠的意思,反倒覺得她的率真很讓人舒服,並不是貪婪,而是真正的隨心、隨性,毫不做作。www.fyxs.net「哦,恕罪,恕罪。我去換上看看。」
葉小綠轉身抱著那件銀甲進了帳篷,蹦蹦跳跳的樣子顯示出真的很開心,也很喜歡。
「你該好好的待她。」
一直站在那里的齊威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略微黝黑的臉頰微微漲紅,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本王待她不好嗎?」
宇文烈向前一步,站在了齊威的身前,兩個男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了,近到可以感到對方呼出的氣。
「我知道,她很快就會不好了,我要帶她走。」
「知道的人已經這麼多了嗎?你不是第一個來質問本王的人,也不是能帶走她的人。對她,我不會放手。」
宇文烈的眼神里除了堅定,還涌出了磅礡的氣勢,那種氣勢帶著滾滾的熱情燃燒著,那是男人最真摯的表白,也是向著另一個男人宣告著所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