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離,我亦不棄 那些名正言順的小曖昧[VIP]

作者 ︰ 欒鸞

那些名正言順的小曖昧[VIP]

欒鸞記得在寒風蕭瑟的冬天,自己被差生整蠱,一桶冷水從頭頂倒下來,直灌進棉靴里。在周遭冷漠的看客嘻嘻哈哈圍觀時,沙奕辰風塵僕僕地趕來,在眾人唏噓感嘆的見證下,月兌掉身上價值不菲的大衣,將欒鸞緊緊包裹。欒鸞記得自己眼里含著的淚,穿越人海前來相救的沙奕辰,讓欒鸞聯想起正熱映的電視《上海灘》中的許文強!可是,每每面對沙奕辰,欒鸞的心底總能莫名升騰一股怨氣,于是在歸還大衣時,她仍言辭刻薄地狠狠說︰「你少接近我,她們就不會這麼對我了!」一個星期後,往欒鸞身上波冷水的女生,被學校開除了,欒鸞由此成了學校的「女王」,無人敢惹!值得一提的是,當欒鸞披著沙奕辰的大衣哆哆嗦嗦地回到家,聞訊趕來的褚子汐問︰「這是誰的大衣?」,欒鸞鬼迷心竅地月兌口而出︰「老師的!」肋

回憶到這里,欒鸞苦笑︰「是誰把愛情弄復雜了?」一件簡單的小事,總有人會想東想西地刻意隱瞞,然後,小事不可估量地演變成無法挽回的大事,愛情,在重重誤會中,漸漸迷失。

欒鸞記得自己的第一份生日蛋糕是沙奕辰悄悄放在她的抽屜里,只因上面畫了一個大大的桃心,插了一朵美艷的紅玫瑰,欒鸞便殘忍地將整個蛋糕當著沙奕辰的面,狠狠丟進垃圾桶,並丟給沙奕辰一個嫌棄的眼神。「誰稀罕你假惺惺的愛?」只是,當時的欒鸞並不能理解,沙奕辰對她的喜歡,一點都不假惺惺,他付出的比褚子汐多,忍耐的比褚子汐久,等待的比褚子汐長,得到的卻根本無法與褚子汐相提並論。鑊

這些小事,足以讓欒鸞幡然醒悟後懊悔不已。那年,欒鸞自私的心沒有教她看清楚這些名正言順的小曖昧;那年,欒鸞忘記了,自己只是個倔強的小女孩,她不該利用自以為是的堅強去傷害一個愛她如生命的善良男生。人總要在失去後,才會懂得珍惜。欒鸞眼淚汪汪地看著站在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以為要面臨再一次被心愛的人拋棄而愁眉苦臉著,而委曲求全著,而拼命做最後的掙扎「欒鸞,你敢說,倘若先遇到你的是我,抑或我和褚子汐同時遇見你,你還是會選擇褚子汐嗎?」,欒鸞的心撕心裂肺的痛,感覺跟看到水淼躺在褚子汐懷里時一模一樣的痛,但是不同的,今天,此刻的這份痛是和感動攪拌在一起的,「還好,你還在,我沒有失去你!」

踮起腳尖,發現高度不夠,欒鸞嗔怪地叫︰「仰著脖子給我掛包包嗎?把腦袋低下來!」沙奕辰丈二模不著頭腦,稀里糊涂地順從欒鸞的意願,眼睜睜看著欒鸞在自己的嘴角蜻蜓點水地獻上一個吻,來不及反應,來不及消化,來不及回應,欒鸞干完壞事,便迅速轉身,徑直朝前快步走去。又是給沙奕辰留下一個背影,只是這個背影不像以前那樣憔悴,多了幾分嬌羞的神態。

沙奕辰用手指輕輕感受嘴角殘留的余溫,確定它不是夢時,像個孩子一樣跳了起來,「耶!」,然後飛奔追上欒鸞,大大咧咧地攔住欒鸞的小蠻腰,幸福在臉上肆意蔓延。

在這樣美麗的時刻,沙奕辰心底的憂慮蕩然無存。無所謂未婚的褚子汐究竟是怎樣強勁的對手,無所謂褚子汐出其不意地說出的甜言蜜語有多強大的作用,會給欒鸞造成什麼樣的心理負擔,更無所謂褚子汐對欒鸞的過去塑造了多麼根深蒂固的回憶,一切都變得無關緊要,那些充其量只能是殘留在欒鸞記憶中的一枚沙,而沙奕辰會用他一輩子剩下的六十年慢慢磨沙,直至在欒鸞的心底泛起汪洋大海,再找不見沙的蹤影。

沙奕辰忽然興奮地將欒鸞懶腰抱起,一通沒頭沒腦的旋轉,直到驚慌的欒鸞發出求饒︰「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欒鸞的雙腳著地,人還未清醒,嘴唇被另一雙唇緊緊貼上,她小小掙扎了一下,可是沙奕辰的雙手有力地拖住了她的脊梁,讓她動彈不得,只能安靜地軟化在他炙熱的溫潤中,任期撒野。

從褚子汐心安理得地坐在餐桌對面,理直氣壯地向眾人宣布,他回歸了,他決定回到欒鸞的愛情城堡,決定繼續征服欒鸞,決定再也不跟欒鸞分離的一刻,褚子汐明顯勢在必得。褚子汐沒念過書,且從小在道上混,習慣打打殺殺的刺激生活,所以甭指望他有沙奕辰凡事公平競爭的風度和敵友一視同仁的修養。褚子汐帶著他「陸」姓的光環重新站在欒鸞媽面前,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他跟過去的與眾不同,無非就是要證明︰「我現在有資格跟欒鸞在一起了,我配得上她!」褚子汐看透了欒鸞對他根深蒂固的感情,看穿了欒鸞欲罷不能的依依不舍,所以,他卷土重來,帶著勝利前的喜悅。

可悲的是,冥頑不靈的褚子汐輕而易舉掌握欒鸞的喜怒哀樂,卻終究沒有模透欒鸞倔強的脾氣。欒鸞恨透了褚子汐一副將她從頭到腳吃透的篤定,「憑什麼?你說分手就整整四年杳無音訊,你冷漠就殘忍地將我的思念踐踏在腳底,你有苦衷就無情地把我推到陌生人的境地,你愛玩就在我面前跟別個女人肆無忌憚地親熱,你陰晴不定地口口聲聲說‘水淼是個意外’卻又把人家肚子搞大,一切背叛的事情做絕了,現在又要作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要求我回到你身邊……褚子汐,憑什麼?憑你認定我愛你?褚子汐,咱能不能不那麼矯情?即使我愛你愛得多麼撕心裂肺,你已經佔有了一個女人,奢望拿什麼佔有我?」

欒鸞是一個對愛情有潔癖的女人。以前的褚子汐,即使再窮困潦倒不修邊幅,欒鸞始終愛他那麼深,從沒考慮過配不配的問題。如今的褚子汐,不管多麼富裕多麼衣冠楚楚,打破欒鸞保守的底線,才真正讓欒鸞感覺從未有過的惡心。褚子汐再配不上欒鸞撕心裂肺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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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汽車飛馳而過,又緩緩退了回來,車窗搖下,女主人冷眼欣賞沙奕辰和欒鸞在路燈下深情相擁的一幕,「小妖精,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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